假少爷一朝觉醒 第61章

说完,詹鱼也觉得脸上有些烧。

平时陈博洋和兆曲到底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这些不害臊不要脸的话来的?

他就是想着,傅云青被当女孩子养了这么多年,他也一直误会自己是女孩子,陈峡那人表现出来的扭曲性格,估计也不会跟他做什么性别科普,所以才开了口。

多正常的一件事,就让这家伙自闭成这样,一直闹别扭,不肯说话,连看他都不敢。

真不至于……

只不过他没想到,想的理所当然,但说出来这么辣嘴,搞得他继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而且也就是,就是一点点反应,又不是真的,咳咳,那什么起I来了,不用这么大的反I应,虽然是有点硌I着我了,不过我也没觉得尴尬,真的……”

傅云青微怔,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耳根子瞬间通红一片,像是洪水决了堤,铺天盖地地蔓延向脖颈和脸颊。

所以,詹鱼是刚刚感觉到了吗……

作者有话说:

小鱼崽:那个……这种事很正常,咳咳,你不用感觉尴尬的。

傅学霸:我什么都不懂,你可以教我吗?

小鱼崽:教…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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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当天,詹鱼果然又是自己一个人回的家。

“傅学霸人呢,他不跟你一起回家啊?”陈博洋东张西望,没有看到预想中的人。

“他……”詹鱼沉默了下,“可能是羞愧难当,落荒而逃了吧。”

“啊?”兆曲有点懵,“你说的谁,傅学霸?”

詹鱼拆了根棒棒糖塞嘴里,想了想问:“你们平时和别人聊那什么话题的时候会觉得尴尬吗?”

陈博洋好奇:“那什么话题是什么话题?”

詹鱼瞥他一眼,又看了眼周遭的环境,他们现在站在公交车站,没什么人,但他还是压低了声音:“就你们平时聊的那些,没羞没燥辣耳朵的话题。”

陈博洋和兆曲一开始拉着詹鱼聊,还拿出自己的珍藏分享,但詹鱼只是随便看了几眼,就没兴趣了。

他每天吊嗓子,做晨练就已经够累了,哪里还有精力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一分钟多余的时间他都想用来睡觉。

而且昆曲中情爱相关的剧目,大多都是歌颂专情专一,以至于他多少有点精神洁癖。

见他没兴趣,陈博洋和兆曲也不敢再在他面前聊这些。

“为啥尴尬啊?”陈博洋摸摸脑门,“男生聊这些很正常啊,前天兆曲还给我发了一个特别可爱的……”

“停€€€€”詹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要发散话题。”

“哦,我的错。”陈博洋乖乖住嘴。

“那要是你和兆曲聊这个话题,我是说假设,”詹鱼说,“你觉得尴尬,他也尴尬,这是因为什么?”

陈博洋一愣:“这个假设不成立啊,我从来不会觉得尴尬啊,兆曲那厚脸皮就更不会尴尬了,我想象不到。”

詹鱼:“………”

“放屁,说谁厚脸皮呢!”兆曲不乐意了,“是不是皮痒了你!”

“说的就是你,你自己想想,你在我面前尴尬过吗?最兴奋的就是你了。”陈博洋比划了个鬼脸。

“所以你尴尬过吗?”詹鱼看向兆曲,说实话,问出来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兆曲摸着下巴,很认真地想了想:“别说,在我短暂的人生中,我还真是尴尬过那么一次。不过可能是因为辈分,或者是性别不同的缘故?”

“辈分?性别?”

这话给陈博洋也说得来了兴致,他从来没考虑过这种可能。

兆曲点点头:

“我爸和我妈分别跟我聊过一次,算是科普吧,就上次梁家那小子,不是闹出个孩子的事情吗,我爸妈估计是怕我也搞这么一出,就找我聊过。”

回想那次谈话,他忍不住咋舌:“我爸跟我说的时候,我就觉得挺尬的,等到了我妈,我俩都尬得差点聊不下去。”

“聊了啥?”陈博洋好奇地问,“我爸妈从来不跟我说这些,梁家小子的事情,他们就说了句,要是闹出这种丑闻,就把我赶出家门。”

“其实也没啥,”兆曲叹了口气,“无非就是记得戴~什么的,但真的,那氛围,尴尬得我都想让他们别说了,我都知道。”

“更何况……”他又叹了口气,“我都没女朋友,天天跟你们泡在一块,跟我说这些也没用啊!”

詹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这两种情况往自己和傅云青身上套了下。

都不太合适,但硬要说,似乎也有点合适,他听这俩货说过,多少懂点,在傅云青面前可不就算是前辈了。

至于性别,那家伙以前把自己当女孩子,觉得这种话题尴尬,不知所措好像也正常,自己也时不时把他当成以前那个小胖妞。

这么一想,詹鱼的心情立刻就顺畅了。

难怪他会觉得尴尬,谁让他是长辈加“异性”呢,一切都非常的合情合理嘛。

“鱼哥你为啥会突然想到问这个?”兆曲反应过来,“你不是向来不爱聊这种话题的吗?”

詹鱼摆摆手,心情愉悦地说:“我的车来了,拜拜,明天见。”

兆曲:“………”

詹鱼上了公交车,车上人不多,还有些空位。

他走到最后一排,在靠窗的位置坐下,车窗半开着,晚夏的风仍旧燥热。

还有人在上车,趁着车还没开动,詹鱼对下面的两人招招手。

兆曲和陈博洋以为他还有事情没说,走到车窗前:“咋啦,哥?”

“回去给我好好训练,”詹鱼微微眯眼,对着两人和蔼一笑,“明天拿不到20张券,我就杀了你俩祭天。”

他们刚刚临走前把剩下的游戏项目都观察了一遍。

兆曲,陈博洋一哆嗦,齐声:“一定能拿到!!”

“不错,”詹鱼满意地点头,“保持现在的气势,明天我们一口气通关,回家吧。”

“okk,没问题。”

“肯定能通关,我回家就闭关修行!”

车缓缓开动,驶离车站。

目送公交车走远,兆曲扭头问身边的好兄弟:“你今天拿了几张券?”

陈博洋叉着腰,故作谦虚地摆摆手:“区区七张而已,比不了鱼哥和傅学霸。”

兆曲咧嘴一笑:“垃圾,老子八张券,哈哈哈。”

陈博洋才不相信,伸手去掐他的脖子:“你骗鬼呢,我数着的,你明明就只有六张。”

兆曲得意地一撅屁股,把他顶到一边:“我去上厕所的时候,把初二八班的那个魔方给过了,哈哈哈,没想到吧!”

“垃圾,你作弊,”陈博洋大叫,“真男人就堂堂正正的比试!”

两个人你追我打,互不相让。

“我仿佛看到了两只二哈,他们还真是精力充沛啊,”秘书长抿着唇笑道,“可惜我们迟了一步,詹同学的车走了。”

傅云青收回目光,淡声说:“没事,我等下一班,你回家吧,注意安全。”

“嗯嗯,主席再见。”秘书长笑着摆摆手,小跑着上了自己的那辆公交车。

公交车上。

詹鱼拿出手机,从学校坐车到爷爷家,差不多得半个多小时,刚好够开一把游戏。

“同学,我可以和你换个位置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詹鱼一愣,抬头,眉心不自觉皱了下。

女人笑着询问身边的女生,最后一排有五个座位,詹鱼和那女人中间隔着一个女生。

“我有点晕车,想离窗户近一点,可以吗?”

女生闻言没说什么,站起身,两个人交换了位置。

“你是跟着我上车的?”詹鱼看着旁边的女人。

陈峡把耳边的头发挂到耳后,颇有些局促地坐在了詹鱼旁边的座位。

比起上次的落魄,她这次稍微整齐一些,只不过还是那么消瘦,脸颊凹陷下去,挂不住一点肉。

“你不想看到妈妈吗?”陈峡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见,神情透着落寞。

詹鱼抿唇,视线在她身上短暂的停留,然后移开:“你是想见我,所以跟着我吗?”

陈峡的手搭在膝盖上,佝偻着腰,不安地攥着衣摆,嗫嚅道:“妈妈很想你……”

女人说得小心翼翼,声音很轻,带着些嘶哑,稍不注意就会被吹散在风里。

詹鱼没说话,搭在腿上的手握紧,手背上鼓起一根分明的青筋。

“妈妈还没有解决好事情,”陈峡低落地垂下头,一滴泪水“啪”地落在皱巴巴的风衣上,留下浅浅的痕迹,“我不敢来见你,我怕给你惹上麻烦。”

詹鱼偏头看向车窗外。

半晌,他闭了闭眼,回头说:“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陈峡愣了下:“我现在没有……”

“那算了,”詹鱼面无表情地打断她,“你下车吧。”

“我我,”陈峡紧紧攥着衣摆,枯瘦的手背上青筋交错,如同盘桓的老树根,“妈妈只是怕催债的人找上你,我怕给你带来麻烦……”

詹鱼没说话,视线落在她的手背上,快速眨了两下眼睛,像是要把眼睛里的湿润赶走。

他把手机递过去,清了清嗓子,压下喉间的哽咽,但声音里还是带上了些许颤抖:“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陈峡几经犹豫,终究还是接过手机,看了他一眼,眼睛有些红,一个一个的输入了数字。

许久,她小心地把手机递还回去,小声说:“不要打电话,你知道的,妈妈现在……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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