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自己说的话,詹鱼咬牙往傅云青怀里一坐,“你不嫌重那就随你。”
傅云青笑了下,抬手环住他的腰。
男生的手很大,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掌心的温度,詹鱼顿时就有些不自在起来。
傅云青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后颈,没用什么力气,却又能让人感觉到桎梏,像是被人掌握着。
詹鱼坐在他腿上,两个人处在同一高度,傅云青看着他,喉结滚了下。
“要亲就赶紧的。”詹鱼更不自在了,他觉得肯定是这个姿势不对,所以才这么别扭。
傅云青往前靠了一点,吻住了詹鱼的唇。
和詹鱼凶狠的盖章不同,傅云青只是很轻地啄I吻,干涩地贴在一起,又分开。
一下一下地,密切又燥热。
詹鱼有些迷糊地想,怎么和他刚刚亲的感觉不太一样。
好像还挺……舒服的。
“可以伸舌头吗?”傅云青的声音很沉,呼吸声有些急。
詹鱼想说不可以,因为他接受不了吃别人的口水,但开口的动作却被以为是默许。
柔软的舌尖探进口腔,被触碰到舌头的时候,詹鱼尾I椎I骨蓦地麻了下,下意识想后退,但后颈被傅云青按着,没有后退的空间。
傅云青的吻和他本人冷清的外在形象完全不符,潮湿又涩I情,步步紧逼,少有地强势。
詹鱼脸颊绯红,大脑因为缺氧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甚至怀疑自己会因为接I吻窒I息而死的时候,傅云青松开了他。
詹鱼猛地吸了一口气,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傅云青又重新吻住了他。
安静的卧室里,只剩下唇I舌I碾I压,追逐发出的啧啧水I声。
这样反复了两次,詹鱼才被放开。
“小鱼。”傅云青的声音很哑。
“嗯?”詹鱼的眼睛有些湿,不知道是缺氧还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身体轻颤,脸很红,嘴唇也红,带着润泽的水渍。
“男朋友?”
“有屁快放。”詹鱼说话的时候很凶,但声音却很软,懒懒的没什么劲儿。
傅云青垂着眼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在他的脑后克制地抓了两下,低声说:“你可以走了。”
詹鱼:?
这什么渣男发言?
“哦。”詹鱼冷着脸要站起来,但腿软得不听使唤。
“………”
傅云青瞥了眼他的腿,很轻地笑了声:“我抱你回房间?”
“滚。”詹鱼骂了句,暗暗运气,一口气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门被他重重地一扯,看着很用力,门合上的时候却很轻,跟做贼一样。
傅云青坐了会儿,确定詹鱼不会再回来,这才从沙发上站起身,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扯了扯紧绷的裤子。
走廊里只剩下昏黄的夜灯,尤其安静。
詹鱼左右观察了下,悄无声息地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迅速钻了进去。
等到关上门,他才松懈下来。
两条腿还有些软,尾I椎酥麻的余I韵还没有褪去,詹鱼用手撑着门,低声骂了好几句。
真是没出息啊,他妈的,接个吻而已。
脸颊和耳朵烫得好像下一秒就会自燃,后背出了一层细汗。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詹鱼摸出来,是陈博洋他们在群里聊天,也不知道这些人嘴上说累了,怎么还能在群里聊到十一点。
十一点?
詹鱼愣了下,他们不是十点到家的吗?
也就是说,他俩亲了至少半个小时……
完全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
“他妈的,这什么杀时间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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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秋当天。
每年的这一天,孙家和詹家的所有人都会聚在一起过节。
詹家几代单传,亲戚不多,断绝关系后詹老爷子不愿意过来,所以大多数还是孙家的人。
孙家是个大家族,旁支众多。
今年轮到孙雨绵主持家宴,所以一大清早,她就已经在安排佣人们大扫除,准备晚宴。
所有人被指挥得团团转。
倒是没詹鱼什么事儿,但他还是早早地就被詹苏生这家伙给闹了起来,让他陪自己下棋。
“哥哥,你们昨天几点回来的啊?”詹苏生抓着一把白色棋子,一边看棋局一边还要问。
詹鱼顿了下,说:“十一点吧好像,记不清了。”
“哦,”詹苏生小声嘀咕,“这么晚啊,哥哥,你的嘴巴怎么了?”他在自己的嘴巴上比划了下,“肿了。”
“过敏,”詹鱼垂着眼,没什么精神,随手在棋盘上放了一颗棋子,“你输了。”
一晚上没睡好,光顾着做梦了,精神能好到哪里去。
詹苏生啊了一声,低头去看,果然黑子连成了五颗:“再来一把。”
詹鱼把棋子往棋盒里一丢:“不玩了。”
“再来一把,再来一把。”詹苏生拉着他的袖子不给走。
詹鱼看着他,啧了声:“最后一把。”
“好好好。”詹苏生发出欢呼,立刻把棋盘上的棋子撤下去。
两个人坐在花园里,清晨的阳光不烈,照在身上微暖。
比起詹鱼的随意,詹苏生每一步都要研究好久,这里比划一下,那里比划一下,迟迟不肯落棋子。
“二少爷,早上好。”旁边正在修建灌木丛的园丁突然出声。
詹鱼本来是翘着二郎腿,坐姿随意,闻言蓦地坐直身体。
脚步声一步一步走近,最后停在他身后,高大的影子笼罩着他,密不透风。
“在玩什么?”傅云青的声音淡淡的。
“五子棋,”詹苏生抢先回答,“哥哥超厉害,每次都能赢。”
詹鱼偏头,先是看到男生指骨分明的手,修长又漂亮,随意地搭在他的椅背上。
昨晚,就是这只手,按着他的后颈,堵住他后退的路。
“耳朵怎么红了?”傅云青弯腰,像是在看詹鱼和詹苏生的棋局,话却是问的詹鱼。
他靠得很近,詹鱼能闻到他说话时,口腔里淡淡的薄荷清香。
和他是一个品牌,也是一个味道。
“太阳晒的。”詹鱼下意识揉了揉耳朵,有点烫。
傅云青点点头,拉过旁边的椅子坐到他身边,唇角带着浅淡的笑:“你们继续,我观战。”
詹鱼捏着棋子,眼睛看着棋局,但心思却没在上面。
鼻间总是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薄荷香,明明该是清凉的味道,却莫名熏得人脸红耳热。
“哥哥,轮到你了。”詹苏生提醒道。
詹鱼看了半天,才勉强下了一颗棋,詹苏生见状立刻拧起眉,一脸认真地开始研究自己下一颗放哪儿。
见他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了,詹鱼这才扭过脸,看向身边的傅云青:“松开。”
他没有说出声,只是比划口型,不想让对面的詹苏生听到。
还有旁边正在修剪枝叶的园丁,老园丁是个喜欢下棋的,哪怕他们下的是五子棋,也时不时凑过来乐呵呵地看上一会说上两句。
棋桌下,詹鱼搭在腿上的手被傅云青握住,十指相扣,握得很紧。
怕被其他人发现,詹鱼整个人都崩得紧紧的,手心冒出一层热汗。
傅云青很轻地笑了下,压低声音说:“牵男朋友的手,不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陈博洋:我鱼哥,一生要强的男人,嘴比XX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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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三个人围着棋桌,各有各的心思。
詹苏生纠结了许久,终于决定好放哪儿,棋子落下的时候,像是卸下了心头重担般呼出一口气。
“哥哥,该你了。”
詹鱼的注意力都在傅云青的手上,反应慢了半拍才回过神来。
詹苏生有些小得意,果然是他的技术精进了,哥哥和他下棋都需要思考了。
视线一瞟,看到坐在詹鱼旁边的人,詹苏生皱起眉:“你离哥哥这么近干嘛?”
他都坐哥哥对面,这个人竟然坐哥哥身边,肩膀都靠在一起了。
傅云青淡淡瞥他一眼:“观棋不语真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