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系星际游戏世界做npc 第73章

银色的发间有着浅淡的玫瑰洗发水香气,秦孟闭眼轻笑:“我可讲究卫生了,早晚都洗澡,上哪找带味道的东西给你啊?先说好,袜子绝对不行,即使我没有脚臭,但给你那个太不尊重人了。”

秦孟上辈子从未被人怀疑性取向包含男性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对袜子没有任何特殊情怀,他也不是那种gay喜欢的白袜体育生……小秦的袜子必须有贵宾犬的图案,那是他对哆哆深深的爱。

阿南塔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你运动的时候不是会在衣服里挂丝巾吗?反正你有好多条,给我一条。”

秦孟坚定拒绝:“那个也不行!”

秦孟用的汗巾子可不是《红楼梦》里用来系住小衣、充作腰带的事物,那个交换起来是有暧昧的意思,秦孟用的汗巾是小朋友出汗时,父母垫在后背吸汗的那种。

从小学就开始练体育让秦孟养成了使用汗巾的习惯,虽然因为年纪大了,秦孟不好意思进儿童用品店里买带卡通图案的汗巾,而是网购了质地类似蚕丝巾但更加吸汗、轻薄、透气的类型。

但贴身衣物不外送也是男德班优秀毕业生秦孟的美德。

他一巴掌拍在阿南塔的胸大肌上,将人推远:“我走了,你好好工作。”

秦孟跳上虎鲸旅行箱,阿鲸接收到主人的指令,原地腾空两米,载着秦孟直冲登机口。

阿南塔按住胸口,另一只手展开,里面是一支纯黑运动护腕,戴上了。

航天港内,AI女声甜美地说道:“SAI33888号航班已停止登机,15分钟后,航班即将起飞,请错过航班的旅客前往服务台办理退票和改签手续。”

高达30米的€€望窗外,有着银蓝色涂层的舰体展开八道机翼,随着重力引擎带动舰体升空,天际的云层被破开,金色的恒星光芒从中落下。

阿南塔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中,看着那星舰消失在视野中。

秦孟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左手腕,轻哼一声。

【公告:距离公测服开启还有12个小时。】

数个玩家已经收到了游戏头盔,他们拆开包装箱,拿出磨砂质地的头盔,盔体上有两行潇洒写意的字体。

有玩家念出来:“人类的命运永远属于人类自己,这是来自神的承诺,若有自称神的存在擅自引导你的命运,€€必然是个骗子。”

6000名玩家在获得头盔后便拥有了进入论坛的资格,玩家论坛也因此越发热闹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老玩家发出的帖子吸引了许多人的关注。

【灌水】大新闻!星皇下旨了!

1L绿豆烧麦

如题,我正在安保公司训练,突然听到上级主管站起来拍桌子,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在圣殿里蹲了好久,一直在做背景板的星皇居然下了一道和仿生人有关的旨意,说是要取消娱乐区!

2L品大河

因为玩家就是仿生人吧?马上就要公测了,一大群玩家涌进来,万一有变态硬要捏个漂亮脸蛋凑去娱乐区从事特殊行业,岂不是糟糕了?

3LSasha

所以制作组直接釜底抽薪,把仿生人干这一行的路子堵死?虽然这个游戏来历神神秘秘,目前还没看到哪个官方挖出制作组的底子,不过他们自觉把游戏拾掇成非限制级的态度还是值得鼓励的。

……

秦孟正躺在特等舱享受着按摩的时候,发现身边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他们高举星脑,捂着脑袋,大声说着什么。

他捂着头,从即将入睡的舒适中挣脱出来:“发生什么事了?陛下……时隔多年再次展现神迹?”

等他反应过来,秦孟一下坐起。

那个一直都被困在圣殿中、疑似瘫了好几个周目的星皇居然能说话了?

此刻星舰内狂热的气氛让秦孟感到一丝颤栗。

以前秦孟一直觉得星皇是个遥远的好神,在数次危机中帮了他的忙,在教堂中见面的时候,对方还给了他闪电。

但是现在,当秦孟意识到整个银河帝国上千亿的人口里,有90%的存在都对星皇抱有可算是虔诚的信仰时,他感到本能的不适。

秦孟低语:“就好像看到星舰上所有人都被星皇浸染了灵魂一样。”

也许是秦孟这阵子和魔神打交道次数太多、战斗太多的缘故,所以有些神经过敏了,以往如果遇到魔神浸染这么多人的话,他怕是已经身陷危机之中。

但星皇浸染了大半个帝国作为自己的信徒,对人类来说就是安全的吗?

SAI33888号星舰依然在载着秦孟前往首都星,也就是说,他正在离星皇越来越近。

第65章 王冠之证 4

星皇历697年的前一日, 驻守于圣殿之外的数艘体积堪比一个省的大型军舰上,星卫们进行着日常的祷告工作。

拱卫着圣殿的虔诚修士们被称为星卫,而要成为星卫, 就必须成为苦修士,以铁荆棘束缚身躯,永远警示自身不得迷失于欲望。

因为魔神具备强烈的浸染力,这份浸染是€€们天生的力量,即使经过收敛,也难以抵抗。

每月中旬,星迹会与其他11位圣殿侍卫长开会, 他整理着手中资料:“今年我们的郊区退出苦修士行列的有几人?”

副侍卫长回道:“4人,他们的家族要求他们回去留下子嗣。”

苦修士是不能拥有后代的,而非苦修士不得星卫,托这一规则的福,目前星卫拥有的所有权力都无法通过血缘传承。

这是好事,因为星卫的权力实在太大了, 银河帝国是一个君主立宪制国家,星皇拥有一票否决权,星卫则正是星皇在人间的代言人。

星迹颔首,随着他们靠近一座透明的廊桥,副长停住脚步, 而星迹继续向前。

苦修士可以通过对星皇的信仰获得神力洗礼加强自身躯壳力量, 这是一种能让人感到千刀万剐的疼痛的仪式,且经历了仪式后能增强几分, 也要看接受仪式的人类与星皇的神力契合度如何, 很看天赋。

除此以外,一旦修士们的信仰抵达狂信徒的层次, 还将获得神术结晶,从此可以施展神术,可以说这是完全不同于天选者的一条能力者的晋升之路。

不知从何时起,成为星卫侍卫长的标准,就是在拥有神术结晶的同时,通过神力洗礼、天选能力、机械改造这三种方式的任意一种,达到王冠的层次。

若是说那些被魔神引诱着堕落的王冠级强者,将会成为隶属其魔神的次级魔神。

那么这12位侍卫长也可以视之为人类之中隶属于星皇的次级魔神。

只是与高维空间内那些次级魔神不同的地方在于,侍卫长们没有魔神近乎无尽的长寿,他们会经历生老病死,他们也没有魔神特有的浸染力,无法吸纳信众。

星迹今年30岁,他是一名孤儿,在1岁时被一名苦修士收养,从会走路开始信奉星皇陛下,因体质特殊,他格外适应神力洗礼这种痛苦的仪式,在成年后理所当然地成了一名苦修士,直到去年,一名侍卫长老死,星迹被补为新的侍卫长。

在12名侍卫长中,他是年纪最小的。

星迹走在透明的廊道中,前方是圣殿的副塔,哥特式的建筑外表如同镜面,倒映着每颗途径这片星域的流星。

前往塔顶的道路格外漫长,因这座建筑的内部构造尺寸并不是对应身高两米左右的人类,而是星皇。

而星皇陛下的身高是3.97米。

这里的家具、台阶、门窗都很大,星皇用起来顺手,星迹年少时随老师经过此处,却要踮起脚才能趴在窗台上看窗外的风景。

现在的他只要站直,头能高出窗台20公分,露出大半张脸,看到窗外的景色,这条廊道的每处窗台都对应一颗不同的星星,而行人总是不忍错过任何一颗。

然而这一次,星迹的脚步变得迟缓,他惊愕地看向对应金星的那处窗台,看到一位笼在纱中的身影。

星皇靠在窗边,上半身已探出大半,脚轻微踮起,长长的龙尾摇晃着,鳞片中的星光闪烁着,那探身的姿态就像莎士比亚作品中在阳台与罗密欧相会的朱丽叶,莫名可爱。

星迹恍惚起来,缠绕在他身上的铁荆棘察觉到主人开始失去意识便自动勒紧,血肉被刺破,他才在痛觉中恢复清醒,慌忙要行礼:“陛下……”

他没能跪下去,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了他的身躯,星迹的身体突然浮空,还在半空中转了个圈。

星皇伸出手像是拨着一颗转动的球,星迹在空中转着,惊呼:“陛下!”

本该闭居于主殿的神注视着星迹,星迹立时感到浑身开始发烫,就像近距离被恒星炙烤。

星皇似乎说了些什么,可星迹没有听清,他的耳孔开始流血,皮肤呈现出焦黑的迹象,生命体征急骤下降,星脑开始发出刺耳的警告声,并将他生命垂危的信息传递给了针对星卫的生命监测中心。

最可怕的是星迹的理性在丧失,近距离接触星皇,让他整个灵魂都在沸腾,仿佛下一秒就要脱离身体投入到星皇宏大的本质上,他希望为对方献上自己的全部,包括他的生命!

当星迹再次恢复意识时,他本人已经泡在治疗舱的营养液中,舱外,另外11位侍卫长都满脸羡慕嫉妒地看着他。

为首的爱丽丝侍卫长双臂环胸,扬起下巴:“在星之塔所有人都出现被魔神高度浸染的症状时,我就知道€€出来了,你得到了€€的喻示,€€有什么需要我们传递给帝国的旨意?”

星迹眨了眨眼,迟缓地说:“陛下€€,让帝国取消娱乐区,让所有仿生人转入劳动序列……”

爱丽丝回道:“好,知道了,我会和内阁对接。”

她转身离去,深红的斗篷扬起,风风火火地走了。

麦哲伦侍卫长扶了扶单片眼镜,穿着崭新的衣物,头发微湿:“爱丽丝又吃醋了,看来以后你就是和我分享爱丽丝火力的战友了。”

麦哲伦的单片眼镜是他年少时,由星皇赠予的礼物,这是他独一份的殊荣,对星皇最为狂热的爱丽丝因此对麦哲伦开启了长达60年的冷暴力。

此时治疗舱发出提示音“您已恢复健康”。

舱门打开,星迹滑出,他扶着舱门咳了两声:“你们……为什么……”

麦哲伦侍卫长笑道:“你是疑惑为什么我们对€€的语气并没有那么恭敬?”

星迹点点头,麦哲伦提起星皇时直呼“€€”而不是“陛下”,这在银河帝国中是很罕见的。

麦哲伦侍卫长摊手:“等你也被举高高、转圈圈好几次后,就会知道€€没那么遥不可及,很多时候,€€就像个小孩。”

星迹摸着自己才焦过一次的皮肤,以及被“转圈圈”时那种仿佛被丢进了漩涡里狂搅的晕眩感,决定暂时不发表想法。

他暗暗想,看来陛下就像传闻中所说,人性并未完全退化。

可惜作为星皇圣殿的侍卫长,即使才被烤焦一次,星迹也没有休息的时间,因为在他躺治疗舱的时候,其他11位侍卫长把会开完了,他们告诉星迹,首都星有60名来自各大星球的年轻人申请加入星卫,大家决定派最小的侍卫长星迹去做审核官。

麦哲伦侍卫长说:“名额不限,你在符合要求的小孩里挑品性较好的带上来就行。”

大概无论哪个单位,都存在那种把散碎的活丢给新人的老鸟。

星迹就这么坐上了下首都星去的悬浮车。

麦哲伦靠在主殿前,大咧咧往台阶上一坐:“我按您的意思把他派下去了,您这道指令有什么深意吗?”

星光洒落,凝聚成两片白桦树的树叶,它们并排竖立在麦哲伦面前,叶子的边缘牵在一处,摇啊摇,像是两个小朋友手拉手跳舞。

麦哲伦:“我看不懂,好了好了,您不用亲自下来解释,我因为与您交流已经进过一次治疗舱了,还要赶在星迹之前爬出来不让他发觉,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干,短期内我不想再被烤焦一次了,而且频繁与您近距离接触的话,我会被浸染到失去理性的。”

他摸了摸衣物下的铁荆棘,舔了舔嘴角:“我对您的信仰之狂热不比爱丽丝少,对您的浸染的抵抗力已经越来越低了,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虔诚的信徒吧,爱丽丝因为太过狂热,已经10年没有和您交流过了,她为此很焦虑。”

如今的地球与古早年代已大为不同,即使有气候调节器的存在,但数年前发生在黄石公园的一场地幔喷发让整个北美大陆大陆架断裂,一整块碎成了六瓣,内部大陆板块挤压,又挤出一座2000米高的山。

秦孟站在航天港内,通过€€望台俯视下方的大陆,亚欧大陆作为世界岛灯火辉煌,原北美大陆在阳光下如同一朵绽开的六瓣莲。

在他身后,过来接洽的官员恭敬道:“萨莫先生,您的专车已经备好。”

虎鲸行李箱转悠着,发出小火车一样的嘟嘟声,秦孟回神,对来接他的公务员点了点头:“还未问您的姓名?”

公务员先生说:“叫我伯纳德就行了,我是负责接您去做能力测试与登记的星海教会文员。”他说的是印欧语,腔调很英式。

秦孟和伯纳德走到航天港的私人停车场F区,一辆款式低调的悬浮汽车停留于此,载着他们朝非洲大陆而去。

“非洲大陆的政府部门是最多的,因为那里有很多野生动物栖息地,几百年前公务员们对办公楼的所在地进行投票时,那儿最热门,我们星海教会有6位侍卫长亲自从圣殿下来,和好几个军团长打了群架,战斗的余波干碎了一颗小行星,才把这块宝地抢下来。”

伯纳德无比自豪地说起星海教会的辉煌史,言辞间不乏骄傲,但语气还算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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