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夺很轻地笑了一声:“那就行。”
这家山庄的温泉池都是私人的小浴池,每个房间的院子里都配备一个,隐私性做得很好。
吃完饭后,司予带着秦夺四下里逛了逛,又点了两份饮料,两人一起端着回了房间。
温泉池里的水已经提前放好了,下水前,秦夺突然想起什么,问:“你伤口能沾水么?”
“都已经结痂了,而且云梧给了我防水贴,不打紧。”
司予说着,脱掉了上衣,露出白皙紧实的腰背。见他背上的伤被一层防水贴保护得严严实实,秦夺这才放下心来。
外面雪已经停了,放眼望去,山间一片皑皑。泡池里水温正好,氤氲出一片腾腾的雾气。
两人先后下了水,司予腰窄腿长,身材比例极好,身上的皮肤白得晃眼,周身上下居然一道疤痕都没有。
秦夺的指腹划过他伤口周边的皮肤,低声问:“以后这里会留疤么?”
“应该不会吧,”司予被他弄得有些痒,笑着躲了一下,“云梧说给我用了协会的特效除疤药,而且我的体质本身也不容易留疤。”
他说着,故意逗了秦夺一句:“怎么,你是希望它留还是不希望啊?”
“当然不希望。”
“是吗?”司予弯起眼睛,“我还以为这能算一个勋章呢,毕竟也算是……”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秦夺伸手按在了嘴唇上:“别拿这件事开玩笑,这种事我现在想起来都后怕,这辈子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好好好,是我不对,以后不提了。”司予见他神色严肃,转移了话题,“那你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吧,在军校的生活怎么样?苦吗?”
秦夺靠坐在泡池边缘,回想了一番,说:“还好,其实习惯了也没什么苦的。云梧和江欲燃也都是军校出生的,江欲燃在我们之前就毕业了,云梧是我学长,大我两级,不过他学的是医学,算是军医。
“我和云梧在我上大学之前就认识,他知道我妹妹的事,也了解很多关于SOS病毒的东西。他当时就跟我说过,打算成立一个专门对抗SOS病毒的组织,可能会需要一些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才,当初我会进军校,有一部分也是受到了他的影响。不过大学期间他也一直很照顾我。”
司予又接着问:“那你们平时都训练些什么?要求严格吗?”
“军校有一套严格的作息时间表,早上六点起床,整理内务,然后操练,上课,一日三餐都有严格的时间规定,晚上十点准时休息。”秦夺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司予一眼,似笑非笑道,“所以今早那个点起床,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司予啧了一声:“好好聊个天,秦部长怎么还挤兑人呢。”
秦夺笑着捋了一缕他被水打湿的头发,没再继续打趣他:“军校生活其实挺无聊的,没太多好说的。倒是你,老打探我的事,我都不知道你以前的事。”
“你想知道什么?”
秦夺想了想,问:“你的刀法是怎么练出来的?”
听到这个问题,司予略微一顿。
他一直觉得自己大概是继承了司寒弈的某些基因,性格里天生就有一些扭曲的因素,毕竟从懂事的时候起,他就一直在谋划着该怎么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他试过很多方法,偷偷上网查过很多资料,私下里也悄悄实践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一次成功过。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他,就像一只在司寒弈手心里不停蹦€€的蚂蚱。
而到了最后,真正让他从司寒弈身边逃离的,居然是让他恨之入骨的SOS病毒。
在从司寒弈身边离开之后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杀了司寒弈和季言桉。
他接触到了各种各样曾经只在视频中见过的刀具,也在病毒世界里进行过一次又一次的“练习”。
而当一个人开始靠着“杀了某个人”这样的念头活下去时,不论对刀法熟练到怎样的程度,都不足为奇了。
司予眼里的晦暗一闪而过,随后若无其事地笑问道:“怎么会好奇这种问题?我还以为,你会问问我的感情史什么的。”
他的语气微妙而暧昧,听得秦夺挑了下眉:“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感情史?”
“唔,这个我就要好好想想了。
“曾经被邻居家的姐姐表过白算不算?还有在病毒世界里,收到过一个……大哥哥的情书?”
“大哥哥?”秦夺眯了眯眼,“然后呢?情书上写了什么?”
“我想想啊,好像是说,从第一次见我就对我很有好感什么的……”
司予说着,见秦夺的表情越来越危险,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逗你的,我没看。”
然而他现在才说没看已经晚了,秦夺压着眼皮往前走了一步,温泉的水珠顺着他身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往下滚,显得格外具有张力。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司予眼尾一扬,问:“你想干什么?”
秦夺俯下身去,手往他身后的池壁上一撑:“你猜我想干什么?”
司予整个人都陷入了那双冷灰色的眼睛里,蒸腾的水汽在两人之间缭绕,他赶在秦夺有所行动之前,率先张口,猫似的在他的脖颈上轻咬了一口:“你色/诱我啊。”
秦夺“嗯”了一声,捏着他的下巴偏头吻了上去。
两人接吻的间隙,他俯在司予耳边,低声道:“我这个人心眼很小,不喜欢我的人被别人惦记,所以以后在外面收着点儿,别老沾花惹草。”
司予觉得冤枉,睁大了眼睛,无辜道:“我沾花惹草?”
“嗯,”秦夺的拇指在他嘴唇上重重一抹,“你沾花惹草。”
司予抖着肩膀笑了起来:“行,我知道了,那我以后不沾花惹草了,尽量不跟别人说话,行了吗?”
秦夺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再一次和他吻到了一起。
柔软的唇齿不住纠缠,隔着一层纤薄的布料,司予很快就发现了秦夺的变化。
他低笑一声,纤长的手指向下探去。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秦夺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按住司予作乱的手,低喘着开口:“你……”
司予深黑的湿发贴在额头上,衬得肤色越发的白,瞳孔深邃,笑得像一只魅妖:“秦部长好精神。”
他说着,又凑过去啄吻秦夺的唇角,吻了一会儿后,低头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秦夺的意志本就算不上坚定,握住手腕的手一点点松开,最终从阻挠变成了引导。
结束的时候司予手都酸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似笑非笑地“啧”了一声。
秦夺的呼吸频率还没有恢复,他的脖颈和耳朵都红透了,一边低喘着,一边报复似的在司予耳垂咬了一口:“你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司予挑起眉,接着不多时,便尝到了自己亲手挑起的“恶果”。
他们在水里闹了一个下午,到了临近傍晚时,司予提议去吃露天烧烤。
吃完烧烤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二人索性回了房间,挑了部经典的爱情电影,窝在被子里一起看。
当电影过半,窗外再一次下起了雪,沙沙落下的雪声中,电影里的两个主角彼此拥吻,司予也凑过去亲了亲秦夺的下巴。
这一整场电影他都小动作不断,此刻声音里带了点显而易见的引诱,一双狭长深黑的眼含着笑看向秦夺:“要不别看电影了,我们来干点别的?”
秦夺垂下眼去,他被司予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嗓音微哑地问:“你想干什么?”
司予仰起下巴,露出脆弱的喉结,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我想要我的‘奖励’,秦部长给不给?”
话音未落,他一个翻身,跨坐到了秦夺身上。
指节分明的手轻轻划过锁骨,秦夺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他一把捏住那只作乱的手,低声道:“奖励?”
“是啊,”司予另一只手朝他身下探去,轻轻揉弄了两下,“小秦夺这么精神,你忍心放着它不管吗?”
秦夺被他弄得低喘了一声:“……还不都是你招的。”
闻言,司予勾起唇角,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吹了口气:“那我帮你管管它。”
他说着,微凉的手已经握了上去。
下一刻,秦夺却骤然调转了两人的位置,将司予压到了身下。
他额角的青筋一下下跳着,一只手覆上司予的手背,语气里带着点微妙的酸:“这么熟练,上哪学的?”
“都这时候了,怎么还顾得上吃醋?”司予仰身吻了吻他的喉结,笑道,“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懂的。”
他纯黑色的眼眸里沾着两分潮气,脸上的神情将天真与魅惑极好得融合在了一起,秦夺一只手引导着他手上的动作,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颈,舌尖很轻易地探进齿间,同他接了一个极深的吻。
这个吻断断续续,间或纠缠着些许水声和几声喘息,吻到后来,司予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可秦夺却依旧不不肯罢休。
他松开手想要去推秦夺,却被对方抓住了手,重新按了下去。二人的唇齿短暂地分开了些许,秦夺的声音既低且沉,带着浓重的欲气:“……继续,别停。”
到最后秦夺射在他手里时,司予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浸湿。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石楠的气息,司予低头看了一眼,笑道:“好浓,明明下午才射过。”
他说着,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深粉色的舌尖和乳白色的液体形成了鲜明的视觉冲击,秦夺睫毛倏地一颤,拉住他的手腕,皱起眉道:“别舔,脏。”
他的舌尖仍沾着秦夺的东西,湿粉的舌头一卷,那点乳白便被咽进了喉咙。
随后看着面前秦夺逐渐暗下去的眼神,蓄意勾引似的弯起眼睛:“舔干净就不脏了。”
他说着,还打算继续,下一秒,却被秦夺猛地按到了床上,恶狠狠地吻了下去。
秦夺被他撩得整个人处在失控的边缘,攻城略地般撕吻着他的嘴唇,直到将人亲得喘不过气后,泄愤似的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巴,随后掀起他的衣摆,一口咬在了他的侧腰上。
“啊……!”
司予下意识惊叫了一声,敏感的腰腹瞬间紧绷起来。秦夺咬完一口后,又用唇齿轻轻地磨,补上了一个安抚似的吻。
他一点点卷起司予的衣服,顺着腰腹一路吻了上去,动作凶狠而又温柔,似乎想要将他拆吃入腹,偏偏其中还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虔诚,很快弄得司予不住颤抖起来。
最后一吻落在胸前,随着唇齿的逗弄磨蹭,司予喉咙间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哼。
他欲拒还迎地勾住秦夺的后脑,断断续续道:“停一下,嘶啊……别咬……!”
秦夺从善如流地放过了他,伸手往身下探去。
本就宽松的长裤被轻松褪去,司予的腿随着秦夺的动作曲起,下一秒,便感受到对方的手指划到了腿根,不轻不重地抵住了某个地方。
秦夺一把撩起他微湿的碎发,亲了亲他的额头,俯到他耳边低声问:“可以么?”
司予喘息着,在汗湿里弯起眼睛。
他安静地看了面前这个面容英俊的男人几秒,支起身子吻了吻他的眼角,放任他的一切行为:
“Do whatever you want.”
秦夺早就硬得发疼,此刻明显也忍得辛苦。安抚般的亲吻中,司予尽力放松着自己的身体,紧接着,感受到一根修长的手指趁机探入了体内。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强烈的异物感依旧刺激得他脚趾瞬间蜷起,忍不住在秦夺腰背上抓了一把。
“嗯……!秦夺!”
秦夺依旧耐着性子吻着他,等他缓过几秒后,在他体内一点点探索扩张起来。
身体被一点点开拓的感觉过于鲜明,司予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手腕,被秦夺一把拿开:“别咬,叫出来。”
手指的数量又加了一根,随着这个动作,他如愿听到了司予猫一般饱含欲望的、诱人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