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 第49章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她早就喜欢她,所以我借口倒水暂时避开了。

出去之后发现水杯也没拿,干脆顺道去盥洗室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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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开着,我听得见她端起水杯喝水的声音,她自然也能听到我在洗手。

她懂吗?我为什么洗手?

我用毛巾擦干了手,往房间走去,反手带上了房门。

L依旧在我的位置上,两只手都收在被子里,不敢看我。

时间:21点37分。

第二天虽然要加班,但对于现代年轻人来说,这个点就开始夜生活未免太早了。

我不是不可以多来两次,但……

第一次总不能这么草率,我想尽量让她有一场完美的体验。

于是我提议看部电影。

“看什么电影?”L露出很感兴趣的神情,在我抱着笔记本上床以后,搂着我的胳膊偎进我怀里。

以前只觉得L高冷的外表下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在一起以后,才发现她格外地黏人。

只要在一个空间内,她一定要和我黏在一起。

我喜欢她的黏人,喜欢她看我时亮晶晶的眼神,喜欢她无时无刻不外露的爱。

“看……”我在本地文件夹搜索了一个片名,一部英国的浪漫爱情电影。

“这是讲什么的?”L很好奇,她果然没有看过。

在一起之后,她和我说过她以前是直女。我也觉得,因为她对同性间的事一窍不通,也不像做过任何功课的样子。

“讲爱情的,同性片。”我克制住去端床头柜的水杯喝水的冲动,舔了舔唇。

“噢,我还没看过这个类型的。”L问,“男同还是女同啊?”

我看了她一眼。

你说呢?我们两个女同坐在这里,难道看断背山?

L哈哈哈笑起来。

“当我没问。”

她真的好直。

我开始怀疑她今晚进我房间的目的,该不会又只是盖被子纯聊天吧?

这次我料错了。

电影的两位女主角颜值很高,相处火花四溅,还没演到激情戏,L就忍不住和我接了几次吻,安静的卧室里响起缠绕的水渍声。

我看过电影,错漏剧情倒无所谓,她又想看电影又想和我亲热,后果就是亲一会儿看一会儿,不停地暂停。

我:“……”

半个小时的剧情看了一个小时。

电影里响起那段音乐的时候,我知道她们要上床了。

但L不知道,目不转睛地看完了那段激情戏,手在不知不觉中抓紧了我的手,反复摩挲我的指节。

她好像懂。

镜头转到事后,L忽然说:“倒回去,再放一遍。”

我把进度条拉到上一段,她又说:“把笔记本放到床头柜上。”

我依言照做。

接着按了开始。

主角吻在一起的那一秒,L同时吻上了我。

经过这么些天的锻炼,她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电影的音效让我们的吻也陷进同样的迷情氛围。

L整个人朝我倒了下来,耳尖擦过我的脸颊,我的心一颤。

我接住她,怀里揉进她滚烫柔软的身体,一只手贴上她丝绸睡衣隔着的后腰,忍耐着不动她分毫。

我再次问了她那个问题:“你想好了吗?”

L却反问我:“你想吗?”

我想吗?我做梦都在想。

我再不犹豫,低头咬住了她的下巴,吻顺着一路而下。

L阻止了我,双手伸手捧起我的脸强迫我看她。

“想什么?你怎么不说话就耍流氓?嗯?”她执意从我口中问出答案。

“你。”我当然会给她答案。

“想什么我?”

“想要你。”我嗓音发哑,眼睛也几乎发红。

“乖。”L低眸看我,“多说一点,我爱听。”

于是我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说这三个字,直到她受不了地主动拉起我的手往她身上放。

她真的什么都不懂,毫无章法。

但她又很诚实,也很坦率,给出的反应总是及时而真实,也不羞于与我交流。

她是落进我掌心的一尾游鱼,而我是网,无论她怎样挣扎,都逃不脱水中的纠缠。

抑或是我才是被她网住的鱼,心甘情愿地在她圈出的湿泽之地流连忘返。

意乱情迷之际,我终于情不自禁吐露出一句“宝贝……”

L控制不住地紧紧抱着我,脸埋进我的颈窝,像风浪里的小舟。过了会儿,她问我:“还有呢?”

“还有什么?”我细碎地吻着她的唇角,逐渐辗转到耳后。

L仰了一下头。

“你上次说我……很会……那个。”

“哪个?”我有些茫然。

“喘。”

“……”

L偏头咬住我的耳朵,吐字轻声道:“你这次怎么不夸我了?姐姐,我表现得不好吗?”

57、在一起的第六天、啊啊啊啊啊啊。

“姐姐,我表现得不好吗?”L眼神水润又迷离,攀着我的肩,引诱我沉坠。

没有哪个女人能受得住女朋友说这种话。

指尖触到的湿润在向我昭示,她何止好,是好得过分了。

可是上次是哪一次?

我的脑子好像喝醉了忽然断片,然而关于梦境的记忆却袭上心头。

“姐姐……”在这种时候出神的我,引得L主动抬腰,打断我的回忆,“你在想什么?”

“那天下午,你进了我的房间?”我艰难地问出口。

“姐姐不是知道么?”

“我是知道。”我更加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但我不清楚具体做到了哪一步,你能……告诉我吗?”

是仅仅吻了她,还是像如今这样?

L放下抱着我的手,改为捧着我的脸,道:“亲爱的,你刚刚做了这么多,没有熟悉的感觉吗?”

说实话,没有。

我摇头。

那次生病,自我主动以后,我的记忆就变得片段而模糊,无论如何都想不起细节。只记得她指尖的柔软,手掌包裹住我的温度,让我忍不住仰颈。

“没有就是没有。”L说,“说明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有趁人之危。”

这话不对吧?病了的明明是我。

L看出我眼神变化,改口道:“我是君子,没有趁机占你便宜。”

“……”

我依旧在为遗失的记忆而失神,女朋友握住我手腕,引着我动了动,同时喘了一口气,说:“重要吗?”

“不重要。”我吻了吻她的唇,重新将她的手圈在我脖颈,“宝贝,你好会。”

L撩开颈间微湿的长发,仰起脸和我接吻,吻毕,喘着气问我:“会什么?”

我在她耳边说出那个字,又完整地说出那句话。

还有更多的,我在梦里对她说过的,大胆又放浪的言辞。

L的声音变得断续而呜咽起来,咬着我的唇,几乎咬不住,胡乱地喊我“姐姐”,又喊“阿徵”,说可以了。

“真的可以了?”我听她的话停手。

“你敢?”L又来咬我。

你看,说开始的是你,说结束的是你,出尔反尔的都是你。

我把手指塞进L的口中,抵住她的舌头,免得她咬伤自己,但她反应好像更大了,最后哭得很厉害,眼泪渗进枕头。

我抱着她,温柔地给她擦眼泪。

“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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