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好手套也不见王环修脱衣服,白水金眼睛都亮了,他亲自来也可以。
毕竟他老公哥是正经人,平时都不苟言笑的。
“鉴于你身上有伤,我帮你脱吧。”
他开心的尾音上扬,毕竟谁不喜欢和大帅哥待在一起,他以前就喜欢看帅哥。
这还是他第一次脱王环修的睡袍,以前对方几乎都是穿着睡袍睡觉,只露出胸膛的那一块部分。
其实不穿睡觉也很舒服,他自从搬到这个房间后经常只穿内裤睡觉。
他开心地嘴巴里直哼哼,也不知道哼的是什么,不成乐的小调。
王环修看着身前慌乱的脑袋,耳边是对方高兴的声音。
白水金带着手套的手把他睡袍的带子解开,他听到了对方轻微的倒吸了一口气。
王环修无所谓地盯着白水金的脸,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白水金看着面前性感喷张的身材,咕咚咽了下口水。
他就知道那个老头子打王环修下了狠手,把人打的八块腹肌的。
他以前摸摸还需要拐弯抹角找理由。
但今天不一样,他现在是医生,随便摸。
白水金舔了下嘴巴,迫不及待,但故作镇定说:“那个…我先帮你检查一下。”
手掌覆在王环修的腹肌上摸了摸,摸了一会,他突然抬起头,“你能绷紧点我看看吗,看看有没有内伤啥的。”
王环修反问,“内伤也能看?”
听出来对方的调侃,白水金脸一红,心中蛐蛐他坏心眼,“我知道怎么检查,你先绷紧。”
下一秒眼前的腹肌果然有了变化,白水金激动地想要扭扭,但碍于现在的职业他还是忍住了。
真的好喜欢。
王环修的腰身十分结实有力,也不知道骑上去是什么感觉。
他从来没有骑过,王环修也不可能给他骑。
老公哥好像不太喜欢他,一开始就是,对方觉得他磨人,现在估计也觉得。
可能就是因为他磨人,所以王环修答应他要求是都很快,跟一开始相比,现在都是一口答应。
应该是避免他烦他吧。
白水金这样想。
他用手指戳戳王环修腰,眼里是止不尽的羡慕,兴许以后别人就骑了,会让别人骑,他骑不到……
王环修的视线里,只见白水金的嘴巴不高兴的撅了起来,明明上一秒还高兴的哼哼,现在小嘴上能直接挂油瓶。
他以为是因为身上的肌肉让对方失望。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材,他去健身房一直没有断过,身材保持的也很好。
“怎么了?”
白水金微微扭头,不再看他,“没什么?”
王环修爱给谁骑给谁骑,他又不是很想骑。
他硬着心想,之后绕到王环修身后开始给人抹药。
男人宽阔背脊后的红痕刺眼,白水金挖出药膏给他涂抹。
伤口传来药膏的凉意,但白水金那张小嘴突然不说话,让王环修免不了回头看他。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不高兴。
白水金正好抹药到他腰处,见人回身看自己,声音带着不满,凶巴巴的。
“不许看我。”
第42章
王环修目光愣住,他还是头一次见对方在他面前露出这种表情。
记忆里白水金每天都挂着一张嘻嘻的可爱笑脸,像一只羊羔,看见你就会自动露出微笑。
王环修的手放在洁白的床单上,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让白水金有这样的情绪转变。
不免思考起来,他思考时和工作时的神情一样,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谁也不爱搭理的高冷模样,仿佛跟他说一句话,都要看他脸色。
长得帅,性格变态,毒舌,身材好而且不爱理人。
白水金抿着嘴,以后会便宜给谁呢?
一想不会便宜给他,白水金急得直挠屁股。
想想王环修对他也不会有感觉,珍珠跟他说过几次了,说他的长相是王环修的理想型。
理想型放在眼前,总归会有心动吧,他耷拉着脑袋想,就算性格不是喜欢的性格,光看外表也会有所悸动包容。
但回忆过往,老公哥好像一直不太喜欢他,不想让他烦他,也不爱跟他说话,甚至说他缠人。
要是喜欢一个人,肯定有说不完的话和做不完的事,恨不得无时无刻粘在一起,而王环修眼里只有工作。
所以……
白水金抬起头幽怨地看了男人一样。
老公哥,根本一点也不喜欢他。
意识到这点让白水金心中有些生气又有些难过。
王环修被他看得喉头一紧,赤着上身想要转身,结果刚转过去,白水金趁着他转身的动作瞬时针爬到对面。
“……”
扑了个空。
白水金小药房营业结束,原本开业还兴致勃勃的,关门的时候状态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像霜打的小苗,干裂的泥土,种子全飞的蒲公英。
情绪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埋头把医药箱整理好,放到床头。
“药上好了,我睡觉了。”碍于对方反派的人设,白水金又巴巴加了句,“晚安。”
之后便裹着被子往床上一趴,背对着他,整个人透着我很伤心,我很难过,我很失望的气场。
从刚才上药开始,对方就开始不正常,王环修睡袍堆在腰间,平时两人要是在一个房间休息,白水金绝对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
孤零零一个人趴着绝对不在白水金的选项中,正常情况是对方给他上完药,再跟他说房间里冷,之后两人顺势挨在一起,对方手放在他腹肌上,小腿再搭上来。
这才是正确的流程。
王环修坐在床边,在商界说一不二的总裁,头一次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如坐针毡。
他不知道白水金为什么生气,他健身也从来没有偷懒一说。
王环修不是胡思乱想的人,他的世界里也没有这个词。
等背后的药膏干了之后,他把睡袍从身上扯了下来扔到一边。
黑色的眼睛幽幽地盯着白水金的背影,“你把被子都裹住了,我怎么睡?”
白水金枕在枕头上的脑袋一动,犹豫了好一阵,才扭扭捏捏的给了王环修一个被角。
王环修看着他,“不够。”
白水金现在正在气头上,把之前放出的被角往辟谷下狠狠一压,“没有了。”
但说完自己又有点后怕,加了一句,“衣橱里还有别的被子。”
希望王环修不要记仇。
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一轻,突然腾空,再被放下来时,他屁股下面的被角已经没有了。
王环修拿着被角一扯,稍一用力,白水金就像陀螺一样,咕噜噜从被子里滚了出来。
白水金:可恶。
他现在可是在生气的,这样让他很没面子。
白水金无能狂怒,心里疯狂蛐蛐王环修。
男人伸手关了床头灯,在旁边躺下,被子正正好好盖在两人身上,只不过中间隔了一条鸿沟那么长的距离。
房间里安静无比,拉着遮光窗帘,像是暗无天日的洞穴。
“怎么不过来?”
虽然两人之前睡一起时,王环修从没有主动过,但每次到第二天早上,两人都是搂在一起的。
白水金不说话。
对方这么问,他有点更委屈了,语调不算好带着脾气,“你不是不喜欢我缠着你吗?”
他把脸埋在被子里,“也不爱和我说话。”
王环修想要说点什么,他在语言上没吃过什么亏,然而现在却有些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白水金陈述着事实,他不知怎得心口却阵阵发疼。
他想,他是不是该对人温柔一些。
毕竟他以前是真的不怎么理会对方,也没怎么和对方说话。
空间内的沉默让白水金更难受了。
对方什么也不说,就像坐实了他的话一样。
他们都在一起相处好久了,一起过完了一整个冬季,又迎来了春天。
白水金嫩白的指尖揪着床单,“你不爱和我说话,那我以后也不和你说。”
他以后再也不说了。
深夜总会让人emo,白水金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他一个人在异世他乡也不容易,就想骑个帅哥也骑不到。
也许他的性格也并不讨喜,和王环修离婚后可能孤家寡人一辈子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