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峻风:“那为什么不能碰?碰了会怎么样吗?”
夏芒:“不会……也不会怎么样。”
卫峻风:“你不是说你是性/冷淡医学生吗?你就当是科学研究,你带我研究。”
夏芒:“你又不是医学生的。”
卫峻风:“怎么着?你歧视学游泳的?运动员就不能拥有对科学的向往了?”
夏芒似乎要说什么, 却被突如其来的触碰弄得声音一颤:“……!你别!卫峻风!”
卫峻风:“好了, 好了,我不摸了, 不摸了,那我闻闻,就闻闻,真的。”
夏芒心里头乱糟糟的。
他一想到卫峻风才跟他表白说还没成年就想睡他了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害怕,这种害怕并不是说觉得卫峻风是坏人,跟他平时对男性的戒备并不相同。
他无法否认,他打从心底讨厌性/行为。
他自己是个什么呢?
是一场不包含爱情、仅仅为了传宗接代而产生的性/行为的畸形结果,其中过程或许又因为乡下人愚昧的生育观念。
他甚至很怀疑自己的母亲在怀孕时期吃了一些所谓保管“生男胎”的激素药,所以才会使得他的身体在还没有出娘胎里就发生了变异。
他非常排斥自己会有所反应。
潜意识地在畏惧会产生不良的后果。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哪种器/官回应卫峻风的撩/弄,似在这时候他尤其会有一种性别混沌的错乱感,或者两者皆有,他晕乎乎地想,难道是因为他既是男人又是女人,所以也能同时感到两种快乐吗?
他的意志越是想要反抗,就越是在心理防线崩溃后,在卫峻风的掌中颤栗得厉害。
夏芒感到了近乎天旋地转般,从未体验过的强烈刺激。
教科书中冷冰冰的一个名词,他从没有多放在心上,一直觉得一定是文学作品夸大其词,故作浪漫。
他失神脱力地躺在办公桌上,羞耻地想把自己缩起来,卫峻风不让,凑上来要亲他。
夏芒连忙别过脸:“不要,你刚舔了那里,脏死了,不要亲别的地方了。”
卫峻风不要脸地说:“哪里脏啦?我觉得香得很。你还说你性冷淡,我第一次弄才几分钟就把你舔得……”
话没说完,夏芒腾地坐起身来,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恼羞成怒:“闭嘴!”
卫峻风任由他捂住嘴,带点明亮闪烁的笑意,目光发亮地盯着他,揽住他纤瘦的身板,手指点在脊椎上,一节一节像在往上慢条斯理地数,最后到他的背心边缘,绕到前方,在夏芒不知所措的默许中,拉开了他的拉链。
夏芒在他的怀中,闭着眼睛,睫毛颤个不停。
卫峻风莫名地想起了那个夏天。
他人生中最甜蜜也最残酷的夏天。
还未长大的小小夏芒也曾经在他的怀中这样发抖个不停,对他说:“哥,我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你要我怎么做都行。”
当时他就有点不太妙的心思,压下了,却不能消弭,他惦记了太久了。
他是喜欢把蛋糕上的草莓放在最后吃的类型。
夏芒于他来说就像是那颗草莓,香香甜甜,可可爱爱,刚一成熟就乖巧地给他说愿意给他吃,他也触手可及,但是他出于爱,忍着不吃,总想再等等,结果一等那么多年。
人都要憋疯了。
他看夏芒不是很讨厌,连哄带骗地说:“我就舔一舔,好不好?你觉得舒服才行,你让我舔一舔好不好,你好香啊,小芒。舒服吗?要是有一点不舒服,你就告诉我。”
夏芒被他说得快羞耻难当:“我没有觉得很舒服。我今天也还没洗澡。”
卫峻风在他的脖颈间拱身嗅闻:“是吗?真的吗?闻不出来?为什么我闻上去那么香?”
夏芒有点痒,心和脸都变滚烫,笑了:“你胡说,我明明一身药味,我是什么味儿我还能不知道吗?”
卫峻风:“可我闻着就是很香啊?那你再让我闻闻。”
说着还把夏芒要用来挡住自己身体的手给拿开了,把他抱起来,像是抱小孩似的,手心贴在他的背后:“好瘦啊,小芒,没有我看着,你就不好好吃饭了是不是?办公桌太冷了,你的背都冰凉了,我们换个地方。”
卫峻风把他抱到了床,轻柔的,酒店的床太软了,他整个人往里陷了一陷,像是陷入了一捧天鹅绒中。
夏芒侧过身,背对他,他的后背上有两道内衣紧绷的勒痕,浅浅的红色,像是一副白宣纸上被泼了淡淡的朱砂红,又像是某道禁区线,在鲜明地向卫峻风暗示着此处不可轻易触碰。
卫峻风把上衣脱了,露出一身比少年时更加精壮的肌肉,把他翻过来,发现他在哭:“怎么哭了?我不艹你,真的不艹,我还没做好准备,你别怕呀。”
夏芒摇摇头,别过脸,一行清泪从眼角滴落:“不是怕,我是觉得我太没出息了。”
卫峻风:“喜欢我怎么是没出息的事呢?”
夏芒迷迷糊糊地说:“我们不能这样吧,卫峻风,你爷爷你爸妈都对我那么好,我不应该勾/引你,而且我们今天才重新第一次见面,怎么就这样了呢?
“我没想勾/引你的,我就只是想给你看看,吓吓你。”
卫峻风抱住他:“你怎么勾/引我啦?我对天发誓,你是特别认真地邀请我进行医学认知,是我不要脸,你剩下的衣服都是我亲手脱下来的,要怪也得怪我引/诱你。”
夏芒:“可是,可是,才半天,太快了吧……”
卫峻风:“哪快了?我还嫌弃太慢了。我们都认识多久了,小芒,我喜欢你好久好久了,我早就等不下去了。”
夏芒渐渐变得软和了一些,在他怀里点点头,点头时脸颊会蹭到他的肩膀,每蹭一下就好像是用羽毛在他的心尖上拂一下,又酸涩,又发痒。
卫峻风忍不过半分钟,又缠着他问:“再让我舔一舔好不好?我都没尝仔细是什么味儿。”
夏芒脸红得要死了:“哪有什么味儿。”
卫峻风:“这不是没尝明白吗?再让我喝两次。你给我哪个都行,我都爱喝的。”
太不要脸了!
夏芒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卫峻风掀起被子把他们俩都包了进去:“在被子里总行了吧,什么都看不见,别害羞了嘛,小芒,你慢着点,我还没……”
夏芒:“你都从哪学来的这些话!你快闭嘴吧!”
卫峻风:“你让我的嘴有的忙我就不说了,小芒,我的好小芒,求求你了。”
夏芒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团滚烫的水,一直不能冷却,被卫峻风的手中任由他揉圆搓扁,一拨弄,就一汩一汩地冒出羞人的热气。
他激动得难以遏制地流泪,一边流泪,一边不自觉地去抱住了卫峻风。
好喜欢。
就算他尝试用六年去戒掉卫峻风,但是只要见到一面,他就还是忍不住心动上/瘾。
好喜欢,好喜欢,他就是喜欢卫峻风。
老天爷为什么要让他这样不够美好的人喜欢上卫峻风,又被卫峻风喜欢呢?
他明知道自己是在犯错,但已经没办法脱身了。
夏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好像是太累了,做了个梦,连梦里都梦见自己被一只大狗压着舔来舔去。
一觉睡醒,已经是早上。
光照在夏芒脸上,他自欺欺人地往被子里躲了一躲。
他意识到昨晚上都跟卫峻风做了什么,就觉得糟糕透顶,太阳穴一跳一跳地作疼。
混在被子里的身体也不舒服,浑身上下都黏答答的,真不卫生,啊,好想洗澡。
两个人盖一条被子。
很勉强。
所以贴在一起。
夏芒悄悄把被子一点一点从卫峻风那边抽过来,自私自利地全部裹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裹着坐起来,蚕蛹一样轻手轻脚想去厕所,该起身,就被抓住了。
卫峻风把他抓回来,让他跌坐回床上,从后面把他连同被子一起抱着,打着哈欠说:“怎么就早上了?你上午有课?”
夏芒:“十点有课。”
卫峻风眯着眼睛看一眼手表:“还有三个小时呢。你等等,我醒个神。”
夏芒:“我要洗澡!”
卫峻风:“我还想吃,我肚子饿,给我吃,小芒。”
夏芒:“你要不要脸啊!!!”
卫峻风恬不知耻地说:“肯定不要的啊。”
夏芒:“我、我真的要尿尿了,你讲点文明,就算是住酒店也不能弄太脏吧。”
卫峻风:“不怕,我都舔干净了,没有漏的。”
夏芒脸上一阵一阵赤红,用头撞了一下他的下巴,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不行,也不跟你玩了,我要去洗澡!”
卫峻风这时候就觉得有点遗憾。
他定个家庭套房干嘛?订个那种浴室是玻璃没窗帘的,还可以再多看几眼春色。
不过,趁夏芒去洗澡。
他正好有个发愁的事情可以办。
卫峻风身上还穿着平边短裤,一直穿着。
昨天晚上可是苦了他了,他的小兄弟比他还要冷热煎熬,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他自己提起边缘探头看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你怎么就长这么丑呢?”
说完。
他拿起手机,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夏芒离开的方向,确定夏芒不知道,赶紧给他的损友杜文浪发了条消息:【你是不是认识那方面整形的专家?】
杜文浪:【你要整容?你有病啊?】
卫峻风:【不是整容,我想,改一下颜色,现在实在不太好看。】
杜文浪:【………………】
杜文浪:【哪里?别告诉我是那里。】
卫峻风:【没错,就是你想的那里。】
杜文浪:【[震惊.emoji]】
第42章 小竹马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