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非常规宫斗 第20章

  徒述斐话音刚落,直殿监的司监就一头大汗的来了,身后还跟着将近二十个直殿监洒扫:“给六殿下请安。”

  “安?”徒述斐笑呵呵的开了口,“我不安。奉砚呢?”

  随着徒述斐的一声“奉砚”,就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宫女从第二排出来:“司监安好,奴婢僭越斗胆问上一句,蛇虫鼠蚁向来不洁。每年内府都要拨下银两款项,让直殿监除去这些腌€€之物,不知今日翊坤宫门前这些,又是哪里来的?”

  直殿监的司监姓方,眼前问话的的无品级宫女嘴上说着“僭越”,可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替六皇子问的,他哪里敢摆出平日里司监的威风来?只是翊坤宫前的虫蛇也确实就摆在那里呢,容不得他推脱狡辩€€€€几年前时花处的事还历历在目呢!

  也因为这样,这位方司监冷汗涔涔的讷讷不能语,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内宫洒扫,关乎圣人和各位主子的安危,我等岂敢疏忽。每年自春季开始,奴才等人都会用硫磺等物驱虫。驱虫的药物还是太医院拨来的呢!”说着,就看向了两个穿着太医官服的人。

  这两个太医一听牵扯到自己了,也都低头行礼,而后附和的方司监的话:“的确如此。且除了硫磺之外,还有不少太医院自己炮制的药物,或是直接洒在地上水中,或是融入水喷洒。都是上等品。”

  “另有钦天监的老吏会来宫中观风,便是有上什么药物的遗漏,也都会被奴才直接平整巢穴了。”方司监继续说,“故此奴才实在是不明白,为何翊坤宫前会有如此多的虫豸!”

  “殿下,容下臣说上一句。”一旁年轻一些的太医出来对徒述斐行礼,无视了身边不停拉扯自己袖子的同僚。

  “你说。”

  “蜈蚣此物,惯会栖息。稍有缝隙便能成其居所。且其繁殖迅速,只遗漏一只,几月之后便能成数百。”这太医说了一些蜈蚣的习性,算是替方司监开脱了。

  徒述斐点头:“我知了。方司监,你现在去把那些东西都赶紧收拾了如何?别用水,别用药。”

  方司监立刻点头谢恩,让身后跟着的下属把带来的工具拿上来。徒述斐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宫中总有些地方既不能碰谁,或是不能沾染药粉。这个时候要除去虫豸,就要先把它们印出来。这都是份内的事情。

  方司监这头花了不过盏茶的时间就引走了墙下的蜈蚣等爬虫,只是对着墙上那两个黑乎乎的“恶胎”大字有些打怵。

  “你去看看,墙下有什么没有?我就不信,这些虫子会自己跑到一个地方来聚集!明着告诉你们,不过就是些引虫的把戏,都是下九流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到宫里头来现眼!”徒述斐指着一个太医,让后者去查看墙下。

  太医检查回来,语带迟疑:“似乎是死血,并非什么难得的东西。”

  一听“死血”,尚膳间的几个管事就是一个激灵。宫中除了尚膳间,也没别的地方能找到死血了!

  待墙上的虫蚁也被引走了之后,太医不用徒述斐吩咐,就上前查看,得出结论是含糖。只是糖这东西在宫中委实不算是稀罕的物,于是所有人又都把视线集中在了尚膳间来的四个管事身上。

  徒述斐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转头问太医:“你们可有能引虫的药物?”

  “……有。”太医不太明白徒述斐要做什么,回答的时候有些迟疑,“引蝶、引蜂的居多。只是如今这时令,恐怕蜂蝶都……”

  “去拿些引蝶的药来,有人想让我弟弟妹妹还没出生就做了恶胎,那我就来个吉兆让所有人都看看!”

  转头又对尚膳间的几个管事吩咐:“去弄些糖和蜂蜜来,在翊坤宫外头的墙上给我画福文,写吉祥话!只要不僭越,怎么吉利怎么来!”

  至于这一出儿到底是谁指使的,徒述斐没能力一查到底,可总要给其他看热闹想伸手的人一个震慑:少费力气弄这些鬼魅伎俩,他见招拆招,来者不拒全接下了!

  徒述斐慢悠悠的开口,声音比平时响亮一些:“弄些点水显形、水中立筷、劈空见血什么的也都全是江湖伎俩,可好歹有点技术含量,本殿也叫个好。就这种水平,也就只能愚弄些脑子不清楚的废物了。”

  “六弟。”徒述斐正说着,身后就传来太子即将进入变声器而刻意压得低沉的嗓音。

  “哥!”徒述斐转头,正看见还穿着朝服的太子,露出一个笑脸来,然后就直接开口告状:“有人看你弟弟好欺负,觉得咱们都是二傻子好糊弄呢!”

  “你刚不是还让人在这处引蝶,还要在宫墙上画福文?”徒述辰笑眯眯的和徒述斐说话,只是目光从冯唐和贾赦身上一扫而过€€€€是谁教了小宝“二傻子”这词的?

  “你就不怕这真是异象?谨慎些,敬鬼神而远之。”太子殿下有点头疼的循循善诱自己这个胆大包天的弟弟。

  徒述斐笑嘻嘻的点头,认错态度特别好:“我自然知道敬畏鬼神,只是我觉得哪里可能满大街都是能人异士呢?不过都是些江湖把戏骗人的罢了!”

  这话连太子也反驳不了,只能拍拍徒述斐的肩膀转移话题:“行了,都了结了。昨晚上父皇没怎么睡,你晚膳之前去给父皇请个安。此间也不用搅扰贵妃娘娘了,你自己知道就好。只不知是否还有背后之人,需要仔细探查。”

  太子口中的都了结了,应该说的就是昨晚上抓住的那个人。只是听太子话里的意思,好像只是抓住了一个小boss,却没有揪出终极boss。不过这也是应有之意,向来能下的定决心在宫中搅风搅雨的人,自然也不会吝惜一两个能替自己做事的人。

  徒述斐也不失望,只凭能让甄贵妃在临近生产的时候安稳上一段时日,他就很满足了。

  “进去看看贵妃娘娘吗?”

  徒述斐摇头:“还是不了。进去了,母妃少不得要问我为何没去弘文馆,岂不是引出别的事端来?晚间再来也一样。”

  太子已经十四,也不能在后宫久呆。听徒述斐这样说,就打算直接送徒述斐回弘文馆去。

  徒述斐回来弘文馆的时候还不到巳时,给讲读学士告了恼之后,就继续学习了。本来还以为能轻松半天的贾赦惋惜不已,看着桌上的书本一点学习的欲`望都没有,只想赶紧下课。

  午休的时候,青莲打发奉砚和捧墨来给徒述斐送信,说是后宫暴毙了一个美人。

  徒述斐可不觉得一个美人有胆子、有能耐搞出这么大的一场风波来。只是就像太子说的,还要探查才能知道其他事情。

  只是午时一打开膳食盒子,徒述斐的脸色就变了:“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吗?”

第37章

  徒述斐说话的声音不大, 也就是离他近一些的冯唐听到了。冯唐探头一看,食盒中的主食是胭脂米做成的饭,配菜有荤有素,量虽然不多, 可绝对够吃。另有一盅甜汤, 并上饭后的腌果子和配果子沾着吃的蜂蜜。

  徒述斐不说话, 掀开了盖着盖子的食盅, 看到里面的甜汤是蜂蜜柚子汤,又看了一眼菜品中那道素油炒的晶莹翠绿的菠菜, 嘴唇抿了起来。

  敢在这个时候给自己这样安排膳食, 肯定是有恃无恐,确定自己一定找不到线索马脚的!

  徒述斐“哼”了一声:“菠菜、蜂蜜, 两者共食可引发心痛。这是要让我受些苦痛折磨吗?”

  原本还正等着用膳的贾赦也不知道是被触发了什么神经,竟然语气深沉的慢慢开口猜测道:“如果不是有人敲山震虎,那么说不定是另一人借着这个机会做的?”

  他话才出口,徒述斐和冯唐就用一种“你是谁”的疑惑模样看向贾赦。

  被四只眼睛盯着,贾赦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迟疑的问道:“我……说的不对吗?”

  “不!”徒述斐摇头, 一点都不怕戳伤贾赦的回答, “就是从来没想到你的脑子也有好使的时候!”

  冯唐也一脸认同的拍了拍贾赦的肩膀,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贾赦还是在附和徒述斐的话。

  “那……殿下要怎么处理这个?”贾赦撇撇嘴,还是决定不和徒述斐冯唐计较自己又被挤兑了的事情。

  “哦,不怎么处理, 吃了呗!”徒述斐把甜汤和腌果子给了贾赦, 自己撩起袍子坐下,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用餐。

  贾赦有点懵圈的看着已经夹了一口菜的徒述斐,心中的小人狠狠的摇头:这绝对不是六殿下的性格!

  尽管贾赦认定了徒述斐不会这么简单的就善罢干休, 可整整一个下午,徒述斐都没有任何反常的举动。傍晚的时候也依照之前太子的指点,去给圣人请安了。而后也在天色还不算太晚的时候去了一趟翊坤宫,和甄贵妃说了一会儿话。

  从翊坤宫出来,奉砚和捧墨都能看出来徒述斐心情不是很好。回了撷芳殿,两人就赶紧把这件事报给青莲姑娘知道。

  “不知道主子您是怎么了,奉砚和捧墨两个小丫头可跟我说,您晚上心气不好!可是哪里不对了?”青莲在徒述斐写完了每日十篇的大字之后,趁着徒述斐洗手的时候问道。

  徒述斐用净布擦干手上的水渍,和青莲玩笑:“你这是安排了两个耳报神啊!”

  青莲不说话,越来越有萧嬷嬷范儿的笑着注视徒述斐。

  要说这青莲,早些年还是雷嬷嬷手把手教出来的,可如今却越来越有萧嬷嬷笑面虎的风范了€€€€任你如何玩笑规避,我就是这么看着你,直到你自己受不住为止!

  不过这也是青莲知道徒述斐的底线,从来不僭越不轻佻,自然也就拿住了徒述斐的软肋。

  徒述斐被青莲看得牙疼,最后还是吐露了之前在翊坤宫发生的事情:“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忽然觉得自己还差得很远呢!”

  早先宫中流言四起的时候,虽然甄贵妃在养胎,可早就猜到其剑所指乃是她和腹中的孩子了。之所以一直隐忍着不发作,也是因为时机未到。甄贵妃并没有和徒述斐说自己具体安排了什么后手,总归不会是死上一个低位的妃嫔就能完就对了。

  【徒述斐知道,自己看起来像是给甄贵妃破了困局,可实际上却打草惊蛇,让整件事情虎头蛇尾的结束了。甄贵妃的告诫还历历在耳:“……在这宫廷之中,一时的委屈算不得什么。便是我身上这两个,生下来顶着不好的名声,可总归是皇家血脉,委屈上几年,保不得将来会让圣人更加上心的看护!一时的气争得好没意思,谁笑到最后,才算是赢家。”

  “那您还让吉祥来找我?”

  甄贵妃笑着点了点徒述斐:“母妃后面的绸缪都没有用处了,当然要让你受点累,才能让母妃消消气!怎么,你不乐意?”

  看到徒述斐有点不高兴的样子,甄贵妃却很不厚道的笑了:“这后宫中女人玩的玩意,可不是你这爷们儿该搀和的。我承太子殿下惦念的情分,只是你们这些男人,还真是玩不转这些弯弯绕绕呢!”】

  “奴婢当是什么,原来您是因为娘娘的话不高兴了!”青莲掩唇一笑,“您要是真的把这些弯弯绕的东西玩得精熟,到时候不光是娘娘,就是圣人也容不得主子你了!少不得给主子您一顿好打,好好让您有点爷们儿的样子!”

  徒述斐被青莲说的脸更黑了:“谁知道母妃他怀着孕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

  “娘娘又不用像寻常人家的媳妇,有孕还要兼顾家中活计。每日里听听书也就罢了,连针线剪子都不用动,再不活动活动脑子,岂不都锈住了?”

  徒述斐脸上再次出现了类似牙疼的表情:合着他娘是拿这种事情当成打发时间的玩意了?

  “主子,奴婢的好主子!您不会就为着这个不高兴了吧?”青莲看徒述斐的表情,就知道没事了,“您午间的时候是什么打算来着?还要不要做了?”

  徒述斐扫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青莲一眼,幽幽的开口:“做啊!反正我就是玩不转这些东西了,那我就玩我自己想玩的!”说完,扭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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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的几日里,撷芳殿徒述斐的小院子里,但凡写字还算工整的人都遭了殃。晚间安睡得晚不说,每日里少不得有的用冰水有的用热水来缓解手腕子上的酸疼。

  直至休沐日的前一天,贾赦和冯唐每人带着一个大大的藤箱出了宫。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内城里头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收到了一份记录了饮食生克并各色器物对人体影响的册子。而宫中也是一样,撷芳殿里头的宫人们,但凡有空的都被派了地点,带着册子给各宫的内命妇送去了。

  有心思活泛的,早就开始猜测这么大的一出到底事出为何了!这也正是徒述斐想要的结果。

  面对这种阴私之事,大多数人的选择都是“胳膊折了藏进袖子里”,绝对遵从家丑不可外扬的金科玉律。普通人家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皇家呢?

  如果徒述斐是个本土的人士,说不得在过去的七八年生命里,少不得被洗脑了。只是徒述斐不是,他有着上一辈虽然不长,但是绝对和现在不同的人生。

  面对这些被藏进阴影里的东西,徒述斐既然作为局中人不得不遵守“面子大于里子”的游戏规则,可心中绝对是有着“事无不可对人言”的想法的:他不明白,作为被害人,虽然是未遂,可为什么就不能光明正大的为自己讨回公道呢?

  不过,既然明面上做不到这一点,那就换种方法呗!条条大路通罗马,你看,这册子一送,立刻就有人托关系找宫中的人打听消息了!徒述斐翘着脚躺在摇椅上,心中满意€€€€这么一来,各方势力都动起来了,那暗中蛰伏的人,也少不得要收敛一些了对吧!

  翊坤宫里头,甄贵妃手中也有一份徒述斐派人送到各宫手上的册子。因为怀孕而休整了指甲不再戴甲套的甄贵妃翻看了几页之后,指着上面的字对身边的庄嬷嬷笑道:“这孩子真是!少不得等一会儿要自讨苦吃了。”

  给所有的宗亲大臣都送了册子,虽说算不上朝野震动吧,可少不得也要惊动宗正了。圣人不一定会觉得徒述斐给自己添了麻烦,可宗正那里可不好说话,少不得要受罚了!而且还不是明着罚,毕竟也没有由头不是€€€€因为自己饮食被动了手脚所以警示所有大臣,这由头好说不好听,宗正是一定不会用这个罚徒述斐的。

  “六殿下总归还小!”庄嬷嬷看着那厚厚的一本明显属于徒述斐字迹的册子,嘴上这样说,眼睛却带着笑意。

  甄贵妃把册子递给庄嬷嬷:“收起来吧!”

  庄嬷嬷接过册子,打开内殿的一个柜子,捧出一个匣子来。从敞开的柜门看去,柜子里还有几个和被庄嬷嬷捧着的匣子一样大小的匣子。徒述斐送来的册子就被放进了这个匣子里。

  等庄嬷嬷锁了柜门,又出去换了一盏温水进来,甄贵妃才笑眯眯的道:“从器物饮食上下手,只算是中等的手段罢了。这些东西,也就是那些没上过台面又自恃聪明的人的伎俩。”

  “娘娘说的是。先帝那会子的废端俪皇后那才叫手段高超呢!就是咱们老夫人也顶多只能护着圣人身体康健罢了,还是挣不得让先帝岁圣人厌弃不是?”庄嬷嬷作为甄家的老人,对这段事情有所耳闻。

  庄嬷嬷口中的废端俪皇后,原是先帝的俪贵妃。只是因为先于先帝身故,所以被先帝追封为端俪皇后。不过圣人登基之后,宗正就代表宗室上奏,废端俪皇后的追封。圣人虽然对端俪皇后不喜,可也不会和个死人过不去。终归搁置了折子。只是到底还是让人改了称呼。

  甄贵妃点头附议了一声“那是”,想起了母亲当年如同讲故事一样描绘出来的俪贵妃。“母亲曾和我说,废端俪皇后并不顶顶姿容艳丽,雅娴也及不上如今在泰宁庵修行的太妃,可就是得先帝的喜爱。”

  “可不是!”庄嬷嬷也点头,“那手段才是最高级的呢!明明嘴里说出来的都是好话,可偏偏就能让其他的太妃太嫔们生不如死。”不着痕迹的在先帝面前给宫中其他的女人上眼药,这才是真本事呢!且她说的那些话,掰开了揉碎了去品,也是为别人好的求情,这心,真是不知道有多少心窍了!

第38章

  宗正徒怀慎今年不到五十岁, 别看他岁数小,可他辈分高啊!徒怀慎的父亲是太`祖的小叔叔,而徒怀慎本人,则是太祖最小的堂弟。可以说, 徒怀慎是现有的皇室宗亲里面唯一还脑子清醒的爷爷辈的人物。其他和他一样辈分的, 不是已经作古了, 就是要么脑子不清楚要么身子不好使。

  就和甄贵妃想的一样, 徒怀慎不能明着罚徒述斐,可他是宗正, 随便找个由头就能让徒述斐感受到宗族力量和皇家颜面的威严厚重!

  只是宗正到底还是没下狠手。虽然徒述斐这一本册子搅得朝中激流暗涌的, 可也不能为了外人下狠手整治自己家的孩子不是?人家亲爹都不在乎给自己儿子善后了,他一个快出了五服, 除了辈分高别的什么都不占的宗正,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恶了圣人不是?

  于是徒述斐就只是被罚抄了宗谱族规这些东西一千遍“而已”。才从册子里头解脱,还没缓过劲儿来的徒述斐,就这样再一次的吊着胳膊开始了抄写大业。

  “贾赦你来看看,我这字是不是好看多了?”抄写之余, 徒述斐也没忘记苦中作乐。

  贾赦看了一眼正摇头晃脑欣赏自己字迹的六皇子, 点头承认:“嗯, 确实比你之前写的好看多了。”

  徒述斐听了之后,略带矜持的露出一个笑容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古人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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