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非常规宫斗 第97章

  “王爷今日的心情好了不少?”奉砚小声的和捧墨交谈道。

  “可不是!”捧墨也赞同的点头,“要我说,咱们王爷就不该去在那些糟心的事情上耗费精神!看看之前那段时间,咱们王爷每日里耗心竭力的,连吃的东西都少了,每日里头连个笑容都没了。”

  “是呢,要不是这趟来了庄子上松快一番,咱们王爷这都多久没这么高兴了?”

  大概女子对于自小照顾长大的人多少都有些母性存在,虽然奉砚和捧墨和徒述斐其实年纪相差不大而且还主仆有别,可这两个姑娘一说起这话来,就有种恨不得把自家王爷徒述斐搂在怀里头抱着的感觉。

  要她们说,他们王爷多好的一个人啊!就应该每日里头都快乐着呢,而不是为了那些腌€€的人、事烦心!

  不过不管湛金灵宝和捧墨奉砚有什么想法,徒述斐的打算都是不会改变的!

  徒述斐和石光珠在庄子上玩了两天才回了京城郡王府。等回府了之后,徒述斐就让人去检查冯唐和贾赦的功课,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偷懒躲闲?

  事实证明,在多年徒述斐的恐怖统治下,冯唐和贾赦还是很有自觉性的!徒述斐稍微满意了些,给了如今连休沐日都已经作废了的二人一天的假期,允许二人出去松快松快。

  贾赦得了假期立刻就吩咐人套车,他要回家看看祖母去!冯唐呢,和家中关系并不亲近,索性就出门去转悠了一圈儿,还去看望了一下如今同样在准备科考的陶安宇。

  陶家不是勋贵,陶安宇如今卸了伴读的差事,自然是要科举出仕的。如今用了家中的恩荫名额在国子监挂名,实际上另外有老师教导,只等着今年八月秋闱的时候下场了。

  冯唐被下人引着进了陶安宇的书房,正赶上陶安宇收拾自己的桌案,上面正好有一套题目在。

  冯唐最近也是破题做文章有些魔障了,看见了题目,立刻就不由自主的开始破题,借着手边的笔墨€€€€也没坐下€€€€就这么站着开始写,一气呵成的把一套题目都完成了,才算是回过神来。

  一边的陶安宇一开始惊讶非常,只是等冯唐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了:“过去也没见你对文章这么上心,怎么了这是?”

  冯唐苦笑着摇头扔下笔:“咱们王爷让我和贾赦参加秋闱。他弄了一整个书架的书来,让我和贾赦通读背熟,而后又找了个先生来,每日里出题让我们俩做,而且还要用极短的时间完成,这不就成习惯了?我刚才也是一恍惚,还意味这是在王府的书房呢!”

  陶安宇抽走冯唐刚做出来的文章粗粗读了一遍:“速度挺快,文章嘛……还是差了些火候!不过不急,这不是还有小半年呢吗?估计到了那时,水平怎么也能高出一大截去!”

  不管怎么说,陶安宇家学渊源,这评价还是靠谱的,冯唐终于多了些信心来。

  “听说靖安侯领着独子入京了。”冯唐正高兴着呢,陶安宇就开口说了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出来。

  “靖安侯?”冯唐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是谁,“林家?”

  “对。”陶安宇点头,“他那儿子如今才十二岁,在苏州一带就已经颇有才名了。”

  “末代的侯爷了,若是他儿子再没有才名,约莫林家就要被分着吃了。”冯唐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靖安侯林家传到如今已经五代,每代的家主就没有长寿的!活到五十岁都要感天谢地了。听说他家那个儿子身子骨也不怎么好,也不知道林家是怎么养孩子的,还是天生就带着病呢!

  晚间回到祚郡王府的时候,冯唐就把事情顺口说给了徒述斐听。徒述斐沉吟了一下才道:“那个儿子,可是姓林名海?”

  “好像是吧!”冯唐仔细回忆了一番,才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来靖安侯家独子的名字来。

  “可知道他们入京是为的什么?”

  “那谁知道呢?”

  徒述斐掰着手指头做算数。如今贾敏才多大?后世推测林海真正出仕的时候已经二十出头了,且在之后才迎娶的贾敏。如果林海真的有才华,十二岁就在苏州有了名头,又为什么要耽误那么许多年,等到二十出头才科举娶亲呢?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守孝呗。

  徒述斐脑子里过了一遍后世关于红楼的诸多推测,还是打算静观其变。反正如今贾赦也不是原著里一事无成的贾家大爷了!有这个标杆在,他还是很有底气的。

第172章

  徒述斐是很想去见见这位绛珠仙子的未来亲爹的, 但很可惜的是,他又双€€€€被禁足了!原因嘛€€€€他弄死流刑拐子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事实上呢,石光珠办事还是很靠谱的,扫尾也十分成功, 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给后来去探询事件真相的人留下。然而, 这本来就是一件明摆着的事情€€€€除了怼天怼地当日常的祚郡王, 还有谁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啊?

  然而, 人家祚郡王有个好爹,还有个好娘, 更有一个好哥哥!于是乎, 本来是罔顾朝廷律法的行为,最后只变成了禁足。

  于是乎, 徒述斐想要去见见林海的心愿就这样泡汤了。

  “这林海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让王爷这般心心念念的想见一见?”贾赦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抽空问了冯唐一声,“弄得我也好奇了!”

  冯唐摇头:“你有心思关心那个什么林海,不如多背上几篇文章如何?”每日里为了秋闱学习得头昏眼花的冯唐哪里有功夫关注别人的事情,所以贾赦一问他, 他就火大的怼了回去。

  “好好好, 我不问了!”自己也知道踩地雷的贾赦心虚的不再多问, 只是自己心里还是很好奇的。然而他好奇也没用,他还要继续好好学习准备秋闱呢!

  武选试的前几天,徒述斐的禁足总算是结束了,贾赦和冯唐也要面临他们今年的第一次考试了。当然, 紧张也是有的, 可比起每日里不停的背文章做文章, 他们俩还是很庆幸能有这么个武选试让二人来松快松快的。

  “他俩这是把考试当成放风了?”徒述斐看着意气风发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冯唐和贾赦,侧头问石光珠道。

  “你要他们半年后参加秋闱, 还必须考中。往日里他们对文科有多懈怠你又不是不知。”石光珠眼含笑意的回答说。

  “好吧,不管他们怎么想的,都要给我拿到功名才行。”徒述斐也不在意他们俩怎么抓心挠肝的难受,只要最后的结果。

  武选试先考的是理论,同样是要拿笔答题的。徒述斐把贾赦和冯唐送进了考试地点,只吩咐了下人在考场外面等候,自己和石光珠坐车往粤海楼去了。

  今天是陶安宇做东,本来徒述斐是不想去的,可到场的人里有林海在,徒述斐就“勉为其难”的前来赴宴了。

  石光珠对徒述斐的心思还是清楚的,知道他对林海只是单纯的好奇。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徒述斐会对一个未曾谋面的人这般念念不忘呢?

  “哎呀,你还真的来啦!”陶安宇见到徒述斐和石光珠一前一后进到自己包的院子里,还是有些惊讶的。

  “废话,你请我我能不来?你可别得了便宜卖乖啊!而且我以前也没少参加喜宴寿宴啊,你怎么会觉得我不来?”徒述斐白了陶安宇一眼。说的好像他架子多大一样。

  陶安宇笑着道:“你那是挑着去的!我也不知你去做客人还有什么标准没有,自然也拿不准你今日会不会来了。”

  陶安宇又对着石光珠拱手:“石大爷,您来说说,王爷去哪家参加宴席,可有什么标准没有?”

  “得了,你别为难玉明,我哪有什么标准,也就是看谁顺眼,我又得空就去了。你别叽歪,我今日只做座上宾,可不管其他的事情。”

  徒述斐两辈子加在一起快四十岁的人了,看人还是有些眼力的。他去参加的宴席,要么是主人家人品清正为官勤奋清明的,要么就是对自己或太子是真心实意的。至于官位品阶什么的,反倒成了次要的。这样一算起来,在外人看来可不就是没什么规律了。

  他也不耐烦见人就解释,索性就让自己身上多了一个喜怒不定的标签出来,反正也不会掉肉,别人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因为徒述斐的主要目的是来看林海的,他也没心思和其他人应酬,只在最开始进来的时候和关系还算不错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就拉着石光珠占据了院子的一角自得其乐去了。

  徒亦涵算是次东,也清楚徒述斐这个堂弟的性子,让人给徒述斐和石光珠上了不少打发时间的果品一类,也没有引荐着其他人来打扰。不过嘛,这世上最不少的就是没有眼力见的人。

  南安郡王府的小公子霍启英去岁快到腊月的时候才跟着世子兄长霍启灿进京,对于这个祚郡王也是有所耳闻的。如今见徒述斐避于一角,自然想要上前结识一番。只是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替他引见的意思,就连东道主的陶安宇和徒亦涵也婉言让他勿要打扰徒述斐,他就心中窝火了。

  因为心中有火,霍启英说话的时候嘴里就有些夹枪带棒。他端着酒壶走近了正低声交谈的徒述斐和石光珠二人道:“郡王爷有礼了,不知在下可能与王爷共饮?”

  徒述斐抬头打量着霍启英: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倒是不错,就是面上的表情有些盛气凌人了。这人眼生,他有些疑惑的看向石光珠。石光珠便低声在徒述斐耳边说了霍启英的身份。

  虽然南安郡王在西南领兵御敌,霍启英作为小儿子自小也能出入军营,可他不愿学武,自然也没有那么好的耳里听见石光珠是在介绍自己。在他看来,徒述斐和石光珠就应当认识自己!而这两个明知道自己是南安王府小爷却对自己置之不理,只知道交头接耳的人,就是对自己的轻视。

  “祚郡王好大的架子!”霍启英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层次,引得院子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好端端的他去惹那个祖宗做什么啊?”陶安宇定睛一瞧,跪下的心都有了,转过头来看向徒亦涵,“我说不请这姓霍的,你偏要请!看看,出事儿了吧!”

  徒亦涵冷笑着摇头:“你别管。他和六弟对上了,也是霍家该着的!你当霍家为什么派了嫡长子和他进京?”

  “为什么?”陶安宇不明所以。

  “六弟领着咱们所有徒家兄弟要动南边,还建了海军,可偏偏没有霍家的份儿。他霍家之前就眼热六弟的可可了,咱们没出手之前,霍家可是打定主意要把可可握在自己手里的。他霍家的胃口大了些,不敲打敲打不行。”

  陶安宇想起来了,他就说嘛,宗室可没有这般不靠谱,为了些入口的吃食就推动海军成立。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出儿呢!“王爷知道吗?”

  徒亦涵摇头:“他哪里知道?有麻烦都让圣人和太子给挡了!要不是这次的霍家手里头有人有兵的,太子不好动手,也不会请太叔爷爷出来帮忙了。”

  陶安宇这边和徒亦涵嘀咕着,不过也就是几秒的时间。可另一头徒述斐面对霍启英却有些莫名其妙的€€€€你跑到我面前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架子大无礼,当我没脾气还是你霍家要上天了?

  “霍公子,本王倒是很好奇,本王哪里架子大了?论理,本王乃是圣人亲子,爵在郡王。你一个无有功名在身的白丁跑到本王面前,一不行礼、二不问好,反倒质问本王架子大。南安霍家,好大的威风。”

  “你!”霍启英没想到徒述斐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还把自己贬损到了地底下去了!想他南安王府的小爷,就是封疆大吏见到自己也要恭敬的行礼。他早就打听到这个郡王不过在刑部做个员外郎,竟敢这般讥讽!只是徒述斐的话合情合理,他一时间只指着徒述斐说不出话来。

  石光珠哪里能见得有人这般指着徒述斐,手中的筷子直接就甩了出去,正敲在霍启英的小臂上头,立时就让霍启英惨叫了一声,捂着右手小臂摔在了地上,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不时的抽搐着。

  徒述斐倒是一点都没在意霍启英,因为他知道石光珠出手定然是有分寸的。只是这一招他以往没见过,立刻就瞪着一双眼睛看向了石光珠:“玉明这招可厉害了,可能教教我?”

  徒亦涵等霍启英倒在地上来,才施施然的走了过来,招来两个人,抬着霍启光走了。他正要说话,就听见徒述斐要和石光珠学这一手,有些无奈的咳嗽了一声。

  “一边儿去,你忒不地道了。”徒述斐听见咳嗽声看过来,就白了徒亦涵一眼。

  “这话怎么说的?哥哥我怎么就不地道了?”徒亦涵可不认徒述斐的话。

  “我不信你八面玲珑的,没看见那霍家的小子来挑衅。你不来,自然是和霍家之间有问题,想借我的手呢。”徒述斐又白了徒亦涵一眼,“那小子才进京,对我的脾性不了解,而你这个次东又没告诫,不然他能来挑衅我?”

  “这个吗……”徒亦涵摸着鼻子不说话了,只是还是厚着脸皮不走,甚至腆着脸坐到了徒述斐身边,也不说话,就讨好的笑着。

  徒述斐被徒亦涵弄得没办法,嫌弃的皱着眉:“行了,有话说话。”

  徒亦涵的表情严肃了些:“这还真就不是我和霍家有什么旧仇,是霍家如今心有些大,不太老实了。你之前的那些可可,你可还记得?”

  “记得啊!太叔爷爷说是个好东西,我就把事情交给太叔爷爷的人了,如今好像是紧供着咱们徒家人吧!”徒述斐说着说着,猛然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霍家想要?”

  “不是想要,是想要没要成。”徒亦涵道。

  话说开了,徒述斐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可可那东西,如今只能种在热带。南安王霍家驻守的地方,可不就在可可咫尺的地方了?看到好东西想弄到手,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徒述斐回忆了一下原著情节,好像几十年后,因为南安王被一个什么真真国打败了,还不得不收了贾探春做义女去和亲来着?南安王如今四十了,长子也二十出头。也就是说,未来被一个真真国骑在头上的,是如今还是世子的霍启灿?

第173章

  徒述斐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霍家。要说一开始的时候, 霍家那位和太€€祖一同开国的祖先,约莫心里是有救世济民的大志向的。不然也不可能在国朝建立之后,还巴巴的离开繁华的京城,去了那时候偏僻的南方, 为大庆守住了南方的安宁去。

  可如今呢?时移世易, 南安霍家躺在祖先的功劳簿上, 不但越发的不成样子了, 还从保护南方安定的大庆盾牌,变成了拖后腿只想经营自己势力的私心之辈。也不知道那位去世多年的霍家祖先知道如今霍家的样子, 会不会气得从地底下出来, 教训一番自己的不肖后辈来!

  等徒亦涵终于走了,徒述斐才转头看向石光珠, 眼睛闪亮亮的:“刚才我只看见你的筷子飞出去了,怎么他就捂着胳膊倒在地上了?”

  “我用的是巧劲儿,把他的筋切到肌肉里了,找个手法好的筋骨师傅揉上一揉,约莫晚间就没事了。”石光珠也不藏私, 对徒述斐有问必答。

  虽然徒述斐心里也有些发痒想要学上这么一手, 只是如今他枪法仍然还是半桶水、剑法也不曾登堂入室, 还是不要贪多为好。

  石光珠和徒述斐二人又聊了一会儿,陶安宇请的人就陆陆续续都来了,林海也在其中。

  徒述斐远远看到了林海,有点儿不满意的摇摇头。

  十二岁的林海要说样貌还是不错的, 一身的书卷气颇有些华表自生的气度。为人也是谦和有礼的, 逢人三分笑, 加上小小年纪就有了才名,任谁见了都要夸上几句。

  “可要去说几句话?”石光珠见徒述斐只远远看着并不上前和林海相见, 便问道。

  徒述斐摇头:“这般见过了就行。我本来也就是想看看这个林海,如今看到了,说不说话也不打紧。”人不错,不过看着身子骨太过瘦弱了些。

  说句不好听的,谁家有了孩子都精心养,可林海的样子,明显是太过精心了!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林家五代单传,千顷良田就这一根独苗,怎么精心都不为过。

  看过了林海,徒述斐和石光珠让湛金去告诉陶安宇一声,自己便走人了。二人回了祚郡王府里,只待晚间冯唐和贾赦二人考试回来。

  另一头,霍启英被随从抬着回了南安王府,就有人把事情告诉给南安世子霍启灿了。

  霍启灿心里也是窝火:父亲之前财帛迷心,得罪了宗室,这才有了他们兄弟俩进京来,也算是霍家给圣人的一个态度。他这弟弟自小娇纵了些,在南边也就罢了!如今回到京中还不知收敛,竟然被祚郡王给教训了,这可如何是好?

  心里想着如何是好,霍启灿该要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先让人找了大夫给霍启英看手臂,又让人备了礼物和亲笔写了帖子送到祚郡王府,言明日要登府道歉。

  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霍启灿才有功夫去看看他的弟弟霍启英。当他踏进霍启英的院子时,霍启英的手臂已经没有那般难受了,只是心里头还是有些憋闷的怒火,面上也全是不服气的表情。

  “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霍启灿一看见霍启英这般就来气,指着霍启英道,“入京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父亲的?这才进京几个月,你就敢郡王爷对上?”

  霍启英更不高兴了:“哥,你没看见那个祚郡王目中无人的样子!他根本就是看不上咱们霍家!要不是咱们霍家,他徒家能坐的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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