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能力嚣张就不要瞎€€瑟
拿一手水货当真枪炮弹瞎射
Hold on!
听说我是火锅里最便宜的任意品
但我上桌你这盘菜的身影在哪里
资金荣誉奖杯名利处处比你能顶
华兴哪条说唱律法不兴男女拼
你这货色用性别把她的能力隐
跟你来场diss是对你起了怜悯
儿子你觉得我这爸爸教育行不行
路长青的词怼得钢炮没有办法接下去,这场胜利也意味着属于路长青。
说唱圈battle本身火药味就十足,偶尔话语里为了味更冲会拿脏话垫韵脚,但路长青却冷静地全程无脏话怼了回去。
他们之中和钢炮battle的时候都会怼他缺掉的大门牙或者土气的穿搭。
久而久之,钢炮就形成了“免疫”,甚至将这些都化作武器反怼回去。
门牙和金链子就是钢炮设下的陷阱,等着路长青跳下后,再拿准备好的词完胜他。
有时候,说唱battle不仅比拼现场编词的能力,它看上去就像是一盘杂乱无章的棋子,你要预判敌手接下来的起手落势。
这盘棋,路长青将军。
南瓜敲了下代超的胸口,偷偷小声嗔怪道:“好啊你小子!带了个这么厉害的帮手回来!”
被钢炮欺负过的代超内心爽翻,表面却装作毫无波澜的模样,“哪有,他水平也就一般般吧。”
老余伸长脖子,幽幽出现在二人中间,胡子挂在两人的肩膀上,他歪头看向代超,“一般般?这都能吊打十个你了。”
按理说,代超听老余夸路长青应该是高兴的,但他怎么觉得这夸奖这么不对劲呢?就好像他被羞辱了一样。
全场挥手齐喊:“豁牙叫爸爸!”
钢炮脸色铁青,若是输给恐龙他叫了那也是心甘情愿,输给一个偶像?他不服!
“这算什么,全是我刚刚让着他,不然接下来就拿作品说话!”
第三期的混战是1V1的模式,但它是队伍比拼。
它好玩的点在于开场之前所有人都可以背叛,帮唱嘉宾不论是谁主动邀请的都可以加入别的选手队伍。
路长青battle完了之后,其他人重新组了一局battle,而路长青和另外几个人退出了这场狂欢。
“要不就咱们几个组呗。”南瓜试图与恐龙勾肩搭背,但是恐龙却死死拉住路长青不放手,抗拒他的接触。
南瓜像是委屈的前夫,孤零零地站在三个人的面前。
恐龙在裤边擦了下手汗,紧张地望着路长青:“跟我合作吧,不带南瓜带你弟也行。”
南瓜双手捂脸张嘴摇头,像极了世界名画《呐喊》里的小人。
路长青谢过了恐龙,“谢谢前辈,但这次的作品,我认为更适合我和代超。”
恐龙茫然的声音中多了分惊讶,“你已经想好作品了吗?”
路长青没有解释,而是笑着点头。
恐龙继续雷打不动地提出各种条件诱惑路长青,路长青也笑不露齿地礼貌拒绝。
最终交涉无果下,双方各自分别。
当然是路长青单方面的离开,恐龙的身子被苦命的南瓜死死拽着。
代超纠结地问道:“哥,恐龙前辈是不喜欢我吗?”
“我觉得他只是社恐吧。”
“哎?这么厉害的人也会社恐吗?”
“你一开始见到前辈不也是很紧张吗?”
“哦!对了!哥,你真的准备好了作品吗,是什么类型的啊?”
“这件事,等你见到一个人就明白了。”
路长青那只手上普通的星珠手链在阳光下闪烁着光。
第74章 正式比赛
夜晚, 首城大桥上,风肆意。
两个俊逸非凡的少年站在桥上眺望,风吹拂着他们的发丝。
往日里嚣张的代超眼眶微红,红晕之下又带着迷茫, 他的双手握在桥杆上望着黑夜下的首城江景。
“哥, 我们到底是什么呢?”
空无一人的大桥上偶有车驶过,轮胎擦过马路的声音盖过了路长青的回答。
代超只觉得旁边人说的话一阵嗡嗡, 他疑惑地问:“哥, 你刚刚说了什么?”
路长青摇了摇头, 他看着远处江海与黑夜连成的幕布,他出声问道:“超儿, 你喜欢跳舞吗?”
“喜欢。”
“那你喜欢舞台吗?”
“喜欢。”
“喜欢不需要理由,我们的存在也是。”
其实刚开始时看到那条车坠变成胸坠,路长青的内心就涌出不好的预感。
当霍邱成了碎星的司机,那种糟糕的第六感不断扩大, 加剧了他的忧虑。
当那串星珠递到他的手边时, 不等霍邱出声,他已经明白一切都尘埃落定。
之前喜欢自己的小女孩霍雅去世了。
路长青的迷茫不是质疑自己的存在, 而是无法承受生命之外的喜欢, 那太过沉重沉重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人, 咬牙坚持着痛苦的透析和三次病危手术,她说她只是想学着路长青的样子。
她因为喜欢路长青, 所以对这个绝望的世界她愿意努力活活看。
但遗憾的是, 这个倔强的小家伙没有撑过第四次手术, 急救室里下达的七张病危书最后停在了死亡通知上。
那份喜欢就像易折的纸张无法对抗癌症的折磨。
一坡黄土之下埋葬着霍雅的骨灰和她对路长青的崇拜与爱。
爱浇灌生意, 却无法浇灭死亡。
偶像并不伟大, 能让路长青为之前行的是他对舞台的热爱,能让他持之以恒下去的是粉丝们的爱。
他是黄昏破晓,是黎明的终章。
他是偶像路长青。
霍雅带给路长青的冲击太大,大到路长青有太多的东西无法抒发。
最终,他联系了霍邱,在霍邱的同意下,他想把霍雅的故事写进歌里去表达。
在经过和钢炮battle之后,他想将这首歌放在荧幕上,他想去告诉所有人€€€€喜欢偶像这件事并不愚蠢,所有的爱与信仰都值得。
在之后,路长青将代超带到霍邱的眼前,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一向支持自己女儿偶像的霍邱却一反常态,拒绝了路长青的提议。
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一个充斥着“香烟女人money”的说唱舞台上,说他歧视那群说唱选手也好,说他看不起说唱文化也罢,他绝不会让他女儿上这种节目被人非议。
路长青没有坚持,将手里录制一版的U盘交给了霍邱,带着代超走了。
路长青和代超在江上吹完冷风后,就回到了说唱营里。
一打开门就撞到大厅里和两个他差不多大的男生在打架子鼓。
可能是年龄相仿的缘故,彼此虽然不怎么熟稔但都能随手打个招呼。
“嘿!兄弟,你们这次歌写好了没?”
路长青点了下头回应,“正在考虑。”
两个男生彼此对视一眼,眼里是对路长青邀请的跃跃欲试,“你们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啊?”
其中一个掌握话语权的男生指着路长青说:“你在选秀上唱的《我》我听过,很不错,我们四个聚在一起也可以做那种歌啊。”
因为霍邱的不同意,路长青对于歌的主题还没有着落,就将主动权交给了代超。
代超还没有从霍雅的故事里缓过神,当下表态拒绝了两人的提议。
两个人被拒绝也没有生气,互相给了个台阶下就继续练习架子鼓了。
等路长青和代超离开之后,他们两个才又接着聊天。
“哎,我记得之前你不是说《我》这首歌很烂吗?”
另一个男生“啧”了一下,有点嫌弃地望着他,“这是策略!策略懂不懂!”
“假装邀请他们加入,到时候上台就踢了他们,他们只能弃权,直接就被淘汰了啊。”
说唱混战早已在营里悄然打响,大家的情意不知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路过大厅后,他们又在转角走廊遇到了营里唯一的女选手小赖。
小赖正在独自写词,抬头看到两个人,出声邀请着两人:“哎!小猴子,要不要跟姐一组啊?”
代超和路长青停下了脚步,他扭头看向小赖,脸上透露着无语,“姐,你假装邀请的时候先把写词的纸藏好。”
一边写词一边邀请人的样子简直是在把人当傻子。
小赖被拆穿也没有尴尬,挠头大笑:“哈哈哈,开个玩笑嘛,姐姐我怎么会坑你呢?”
代超嫌弃地扭过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