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选秀F班登上男团C位 第79章

场上一片哗然,开场和压轴两个最艰难的位置,两个圈外的偶像居然选择了其中之一,真不知道是无所畏惧还是无知自大。

除了小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其他导师都起了轻视。

后台处,南瓜拍了拍代超的肩膀,吵闹的后台里南瓜吊着嗓门大喊:“好好演!小猴子!”

舞台上灯光暗了下来,路长青和代超上台。

音乐声响起的瞬间,光洒在了代超身上。

代超穿着蓝条竖纹的衬衫,脸上画着可怖的青筋,开嗓却十分稚嫩。

他唱€€€€

今天躺在床上睡了又睡

门外的医生争吵是与非

床边是爸爸流不尽的泪

迷蒙的双眼分不清进来是谁和谁

桌边蛋糕早已霉了又没

原来我又忘了我的生日派对

没牙齿的嘴巴对蜡烛吹了又吹

闭上眼睛许下愿望去赎罪

别让爸爸劳累

别让爸爸疲惫

忘了之前愿望许的是年年有岁岁

当星尘轨迹有了归途

我会坐上飞船回到当初

再见一次你的睡颜

告诉你

今天躺在床上睡了又睡

讨厌的针头插满手与背

窗外是天使劝不住的归

疼痛的身背止不住疯狂的废与吠

桌边的水早已干了又未

原来我又忘了我的高额药费

无止尽的借贷对生命催了又催

闭上眼睛拔掉吊水去赎罪

别成为软肋

别成为傀儡

忘了之前愿望许的是和和又美美

星尘轨迹有了归途

我会坐上飞船回到当初

再见一次你的睡颜

告诉你

再次睁开了眼

已经忘了时间

白色的掉漆墙砖

原来还是医院

爸爸握着我的手

诉说病好的庆祝

诉说医生的辛苦

诉说他无法放开的追逐希望的朝朝又暮暮

我选择沉默

反握

诉说打针的痛苦

诉说化疗的无助

诉说我无法继续看着爸爸一直忙忙又碌碌

钟表转了又转

血液是凝聚的寒

空无一人的病房只剩我的呐喊

倒数的尽头里我要放肆大玩

打开许久未看的电视

却是

陌生的人物大笑放驰

换台

耀眼的偶像舞蹈登台

再来

他不俱失败独自忍耐

思考

我是否可以向他一样闪耀

我要

代超放下了话筒,出神地盯着地面,身后的大屏幕突然亮起。

大屏幕上一个小女孩正躺在病床上,模糊的镜头下她戴着棉麻小帽握紧拳头,电视里放着偶T的成团之夜。

她苍白的唇下喊着:“蛇宝加油!”

画面外霍邱出了声:“小雅喜欢路长青啊?”

虚弱的面容下是霍雅比肩星辰的灿烂笑容,“嗯!”

“我想像蛇宝一样厉害,面对什么都不害怕。”

画面不断闪回霍雅在医院里的模样,在做康复训练,忍着痛抽血,哭着练习走路……

代超唱着副歌的旋律,唱到最后的“告诉你”时与小雅的声音重合。

夜晚里霍雅对着爸爸说出了她一直不敢说的话€€€€爸爸,晚安。

对于病人来说最可怕的就是晚安成了告别,睡觉成了长眠。

但,霍雅,她说,晚安。

病魔夺走了他们成为任何人的可能性,他们的未来就是在病床上惶惶不可终日。

偶像的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灯带走了代超身上的光,将其洒在了路长青身上。

路长青的脑袋侧边刮了清晰的三道痕,单边扎着三条脏辫。

他穿着满是玻璃碎片的吊带,光折射在碎片下,照射出每个人不同的脸。

路长青闭起了眼,举起话筒。

他唱着€€€€

当舞台的音乐响起灯光焦距

当粉丝的应援喊起喜欢聚集

当偶像的表演开席担心恐惧

抬起的那只手吉他钢琴通通不在话下

踢起的那只腿拉丁芭蕾弧度不差毫发

可尽管我对一切都熟悉了

所有人对我都喜欢了

我还是会疑惑自己的存在到底是什么

当仪器声响起加油无力

当急救声喊起树叶斑驳

当脉搏走向微弱生命剥夺

细节下的真我戴着面具苟活

舞台上的欺骗浑浊全是妖魔

罪恶之花开在娱乐度国

我又该如何坦然去过活

老师教知识警察面无私

法官惩过失医生好乐施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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