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里是团粉偏石推,我也好难过,感觉整个人都恍惚了,这么快就到两年了吗?]
[哈哈哈你们在说什么啊,快去投票,什么碎星?他们还没出道呢!]
[完了,又疯了一个。]
[碎星之后再无偶像组合]
[爱上了碎星你让我怎么再爱别人]
[沙杯辣翅!你欠我这里的拿什么还!]
一时间,辣翅公司成了星痕们的宣泄口,本就不好的风评跌落谷底,辣翅老总得知消息后气得脸色铁青,命令形象部门立刻反转舆论。
辣翅的形象部门拿捏着热点后,在网络上利用水军散播谣言。
[听说辣翅其实有挽留他们,要把他们挖过来的,碎星也是可以留下来的,就是团里的某个顶流不愿意续约,所以被逼无奈之下...]
[哪个顶流?碎星不全是顶流吗?]
[哈哈哈上面的星痕好可爱,这个人说的是最火的那位吧。]
[真好笑,又开始黑蛇宝了?我家蛇宝又不是忍者神龟,什么黑锅都背。]
[但是我觉得这个瓜挺保真的,理性分析一下,lcq成功打开国外市场,现在又是国家推的全民偶像,没必要待在碎星里拖飞机了啊(这里没有贬低其他成员的意思,如果冒犯了很抱歉),他在团期间闯欧美不就是为了解散的时候个人出道资源更多吗?]
[对哎,如果不是lcq非要去闯美,碎星这个组合可以有更多物料吧,现在连个团综都没有,粉丝粘性还这么强也是蛮恐怖的。]
[就是说啊,如果他不这么自私,碎星会有更多的机会,结果碎星只不过是某人的脚踏板罢了,用了就扔。]
[笑了,你们就这么恨路长青啊?碎星离开路长青就不行了是吗?其他成员是死了还是退团了?怎么你们就光盯着路长青呢?]
[说碎星是脚踏板的那位,没有蛇帝碎星会出道即巅峰?你爹做的专辑现在还在音乐销冠挂着呢,他要是不管碎星,他给碎星写歌是犯贱吗?]
[怎么碎星就是lcq一个人的功劳了?那其他四个人就只能给他提鞋呗?你们的票都是真金白银投出来的,其他四个人的就不是了?还蛇帝呢,你怎么不说他统治偶像界呢?]
[咳咳,那什么吵得这么激烈我歪个话题,现在内娱偶像的偶像真的都是路长青,不信你们去翻你们偶像的物料。]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一个八块腹肌的猛男房间里贴的都是路长青的海报...]
[别提了,听了楼上的话真的去查了,我家男人绝缘体的美宝居然说想和路长青前辈合作,要知道她之前还说过男人远离她之类的话...]
[楼上还只是嘴上提了一句罢了,你们能懂我家浪花床上有路长青的等比抱枕吗?我看到他搂着那个抱枕的样子,我的精神世界都崩塌了。]
[不是!你们别歪楼了啊,我们还在吵架!另外,楼上那个抱枕推荐一下谢谢。]
[没什么好吵的,你们无非就是觉得蛇宝对不起碎星了,在道德绑架呗。]
……
在所有人越吵越凶,辣翅成功转移视线后,路长青快要落灰的社交平台发布了一条动态。
碎星€€路长青:@辣翅,听说你们要挖我?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哥你好刚啊!!]
[翅啊,你说你惹谁不好非要惹这个男人干嘛?]
[辣翅勇敢飞,出事自己背~]
[小翅膀硬咯]
[笑死,我才反应过来被那个瓜的水军给绕进去了,辣翅酱,这么委屈快说说啊,法海们给你做主。]
[对啊,辣翅宝贝,路长青这人要是敢拒绝你,我们就替你揍他,所以真的拿小钱钱留人了吗?]
……
路长青直取辣翅要害,又将舆论的枪口对准了辣翅,气得老总让他来公司面谈。
“你什么意思,路长青?我也没亏待你吧,当初你要出国参加综艺,是谁力排众议送你去的,碎星可是为了你的事情连团综都没有拍,你就这么回报我?”
老总气得没压住怒火,直接拍案而起,怒斥路长青没良心。
路长青轻笑了下,手肘搭在桌子上,双手交握,手背撑着脸,直勾勾地盯着他问,“真的是为了我吗?”
面对路长青的质问,老总躲避了他的视线,心虚不已。
路长青恍然大悟似地微微抬起下巴,他张口惊呼:“啊~所以不是吗?”
老总一边点头一边回答:“当然是因为你。”
路长青伸出修长的食指晃了下,启唇:“回答错误。”
他站起身,双手张开撑在桌面上,结实的肩背充斥着强大的气势,他压下眸光,面无表情地陈述自己的猜测:“你不反对我出国,不过是想等我出国后趁机策反其他四个人,顺势让你的宝贝侄子代替我的位置罢了。”
路长青对着面色惨白的老总慢悠悠地鼓了几次掌,“计划不错,就是挑错了人。”
老总憋着闷气咬牙切齿道:“路长青,你别太过分了,你们现在还在我手里,演唱会办不办由我说的算。”
路长青扬起嘴角放声大笑,他用指腹搓了下眼角的湿润,“你未免太天真了些,怪不得辣翅只能走这么远。”
他指尖朝上对着天花板,“啊,对了,你个侄子叫李什么来着,算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手上有他在练习生期间霸凌的证据。”路长青双手插进口袋里,低头看着对面嘴唇颤抖的老总。
老总捂住发疼的胸口,喘不过来气,抽搐着脸上的横肉,“你就是条毒蛇!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出道!”
路长青嗤笑一声,将头扭到一边,然后微笑着,用一种怜悯败犬的眼神回望,“做人怎么就不能斩草除根呢,说到底还是太喜欢我身上的热度了吧。”
他冷眼看着辣翅的老总,“利用我的时候,你就该想好要付出的代价,毕竟毒蛇往往一招致命。”
辣翅老总听出了路长青的言外之意,血液倒流使他的双腿发软,他猛地瘫倒在老板椅上,伸手在虚空扒拉了几下,“你要做什么?你不能这么对我的侄子!”
路长青笑得灿烂,“何止是你的侄子啊,你、你的公司、让我忍气吞声的一切我会全部还回去,这就是我对你最后的报答。”
辣翅老总不知道路长青把握了他多少命脉,他假装低声下气地试探:“你要对我们做什么,放过我们吧。”
路长青坐了回去,晃着椅子左右转着圈,“你觉得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会看不出你的心思吗?”
辣翅老总低下头,过了一会儿,他的胸腔发出一阵笑声,他抬起头望着路长青,“有时候我觉得你的心机可怕得不像是个青年,真叫人望而生畏啊。既然现在已成定局,不如就让我死个明白吧。”
路长青垂眸,他的双手埋在桌下,无意识地捏了下衣角,沉默着。
就当辣翅老总遗憾路长青不会说时,路长青开口了。
“从一公结束后,二公就利用五冰冰强制拖我的舞台时间。”
“三公我所在的《lover》组就莫名多出一个组员,舞台既然是粉丝投票数据统计,节目组怎么会粗心大意搞错了组员名额呢?”
“后来我又发现针对我的领头是要保票出道的人。”
“四公虽然供我选择,但JUJU导师的舞台难度超出练习生应有的水平。”
“五公的时候五冰冰利用的彩排事故置我于死地。”
“最终决赛夜你们欣然接受我公司的提议置换资源,同意不让我出道。”
“害我的人层出不穷,我杀了一个李四还会来一个王五,那就是说明真正想要我死的人没有变。”
“朱余太蠢,被五冰冰利用就不提了。”
“二公因为王辉两兄弟的事情所有人都远离了我,所以我同意了锦齐的组队,又找到孤身一人的周佩商,这样你想塞进来的人就没办法接近我了,也没有办法试探我是否为你所用。”
路长青微眯着眸笑着说:“二公的时候发现我无法掌控就想除掉我吧。”
“三公把我特意安排到难度最高的声乐组,队友也挑最烂的给我,是因为没听过我唱歌?不过,多亏你这个想法,我那段时间过得还不错。”
“五冰冰一没资源二没背景,却频频被汪蔷前辈cue,又顺利登上了高位,基本稳出道的人又怎么会冒险害我?除非,有人跟他说如果我出了道,他就出不了道了,是吗?”
“我需要布下属于我的眼线,孤立无援的我正好有王辉两兄弟借鉴,我盯上了被节目组不断压榨的选管郑如月,她很年轻,还没经历过社会的打磨,所以最好利用了。”
“只要我稍稍弱势一点,又恰巧帮她一点小忙。”
“五冰冰就死在了这,一个小小的选管身上。”
“这之后你又将郑如月安排到我身边,成为你监视我的眼线,所以我为什么不能将计就计让她反监视你呢?”
“我本就是这届选秀当之无愧的冠军,你慌了吧,故意安排傲气的朴琳一切以我为主,试图激怒她让她来驯化我,结果没想到我主动会退赛搅乱局势,又开始慌忙找补。”
“啊~还有出道后的一些小喽€€,五冰冰的哥哥之类的,你派出的这些人怕不是太蠢了些,都让我有些懒得对付了。”
辣翅老总听完之后苦笑,“你确实很聪明,我输得不冤。”他伸出手,“你走吧。”
路长青朝他点头,说了一句:“多谢了。”
路长青走上前,伸手去握门把手,他先是顿了一下,抿紧了嘴巴,随即握上去打开了门,外面站着碎星其他四个人满眼复杂地看着他。
老总慢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他身后叹了口气,“唉,我是输了,所以我也希望你们不要像我一样栽了跟头,你们眼前这个人没有真感情,只会利用啊~”
锦齐呼出了一口气,他目光坚定,“长青哥,我说过,无论你是不是凶手,我永远会站在你这一边。”
他们和路长青朝夕相处,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路长青是个会因为珍惜礼物而每天都会整理的队友,会严格要求他们训练的队长,为他们奔赴国外拓宽市场的朋友。
他会因为想唱好霍雅的故事几乎不吃不喝不睡,他收养了很多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他做了无数慈善,也走过无数的高山。
他就像是一把刀,错的不是刀,而是用错刀的人。
比起猜忌生疑,他们更多的是心疼眼前这个人需要挡多少的明枪暗箭,才能完好地站在他们身边。
路长青勉强笑了下,“你们先去外面等我吧,我还有话跟老板说。”
其他四个人狠狠瞪了眼这个黑心老板,担心地对路长青点了下头,“你小心点,有什么事叫我们。”
路长青关上了门,转身看着愣神的老总,他半阖着褐色的眸,嘴角扬高,在无声放肆地笑着。
老总被路长青吓得连连后退,腿一软,跌倒在椅子上。
路长青靠近他,双手撑在扶手上,困住了他要逃跑的心,凑到了他的耳边,“我从来不是任由摆布的棋子,我才是下棋的那个人。”
路长青击垮了辣翅老总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后,顿感无趣,站了起身想要离开。
辣翅老总握住他的手臂,情不自禁喃喃道:“你早就知道我会让他们来,你是在试探他们……”
他的笑很苍凉,他望着路长青,“你真的是条毒蛇啊,他们对你这么好,那你到底有没有动了真感情呢?”
路长青甩开了他的手,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离开了,只留下辣翅老总在他背后疯狂地谩骂着:“你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你什么都是假的!假的!”
辣翅的公司离碎星的宿舍很近,不用打车走路就能到,但是最近路长青太火了,狗仔全在公司和宿舍底下蹲守着,这就使他们被迫进小巷绕远路。
回去的路上,路长青双手插兜,有些走神地跟在最后面,不知不觉就和他们拉远了距离。
没有感情……怪物吗……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吗?从选秀的开始他就一直在算计,即使在没有摄像头的监视下,他依旧没有抛下自己脸上的这幅面具。
他是完美的,是温柔的,是全世界最爱的偶像。
他想到了那个梦,梦里的那个路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