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否会有意义
逃亡的旅人啊
让我为你指路吧
要抛弃无法相守的秘密
要逃离注定预谋的相遇
但是你
我的朋友
你的梦想还在延续
也会有人依旧爱你
别因为糟糕的回忆封闭自己
再见
未名
路长青这首歌的基调是低沉而又失落的韵律,但星痕们却能听出这首歌里的希望,如同大海枯竭时又残留的一水洼。
路长青是强大的代名词,但在这里,在这束光下,他是脆弱,是蛋壳下跳动的薄膜胚胎。
他说即使被伤害,还是想坚持走下去,渴望舞台,渴望爱。
最后一场演唱会,在富丽堂皇的月蛟龙里,路长青穿着普通地上了台,唱了一首简单的歌,却没有一个人喝倒彩。
偌大空旷的舞台那束灯光下他鞠躬良久,然后挺直了腰转身离去,下台。
没等众人从这股悲伤的余韵中走出来,锦齐头戴一条绳带登台,星痕们松了一口气,锦齐这么可爱肯定会活跃气氛。
仍是那道光,锦齐站在立麦前,严肃的眼神盯着镜头,“这首歌是我的第一首原创作品,叫《蚯蚓》。”
伴奏一开始是顿感十足的鼓点,不密集也不紧凑,更像是紧张时耳膜的鼓动,而后鼓点挤在一起如同沙土被握在手中反复挤轧磨擦。
生来无眼不懂什么是光明或黑暗
头只会破开松软不会顶破泥块坎
我改造了土
我净化了金属
我呼吸污染
我执着积攒
我生来就是柔软
我也会害怕温暖
哪怕太阳是假的
哪怕炽热是短的
面临死亡也不会恐惧的
清冷的光洒在身上
我才知道那是月亮
锦齐的风格变化很大,突破了以往活泼的形象,歌的主调也是悲剧中生希望,虽然整首歌还比较稚嫩但给了星痕们巨大的惊喜。
她们的小甜豆长大了。
锦齐唱完弯腰鞠躬,双肩在那束白光下颤抖着,他直起身时两行清泪挂在脸上,转身离去时,背后的观众席所有人都在喊:“锦齐,不要哭!”
她们安慰着离场的锦齐,又迎来了代超的上场。
代超穿着白色无袖背心,松垮的领口露出他结实的上胸肌,他全身涂了美黑的蜜油,在光下他整个人浑身透亮。
代超戴着帽子,荧幕上只能看到他半张下巴,他低着头,双手交握在胯前,等待着前奏响起。
前奏声音是刺耳的闹钟声,之后是一个男人打哈欠的声音。
代超随着闹钟的震动晃腰做wave,闹钟停下之后仰头,伸手捂住嘴巴。
他的下半张脸忽地露齿一笑,食指勾住他领子慢慢向下拉,展现出大片胸前景色时,他松开了手指,布料重新弹了上去,惹得星痕们不满地叹息,强烈谴责这个故意勾/引他们的男人。
星痕们看到代超的扭腰扶胯,外加音乐节奏上血脉偾张的喘息,内心了然,代超时隔两年再一次挑战了之前被人诟病的性感风格。
帽子里流下的汗顺着他的脸颊聚集在他的下巴处,随着他的晃动滴落他的胸前,顺着胸线滑进他的衣下,白色的衬衫被汗水染成了透明,紧贴在他的肌肤上形成了赤/裸的肉色,露出了肚脐处的轮廓凹痕。
星痕们伤心的泪水从嘴角流下,被代超身上燃烧的色/气吸引短暂地忘却了悲伤。
最后,代超扔掉了帽子,灿烂的金发使他脸上的汗珠更加耀眼,他喘着气弯腰鞠躬,抬起头后,双臂举起,朝星痕们挥舞着双手,退场。
人已离场,那束白光不变,新的舞台随着赵沉提着把话筒出场。
他站定在白光下,手握话筒,清晰的下颚线绷着咬肌,他注视万人亮起的应援灯,“非常感谢你们的到来,接下来我所演唱的这首歌是《翻过那头的大山》,这是我为你们讲述的关于我的故事。”
赵沉唱得是他的家乡话,听起来像是山歌,星痕们抬头盯着字幕,去了解关于赵沉想表达的内心。
他唱一家人生活在山上,他整天像个乡野的狼玩乐不归家,他爱这座山,因为山的环绕这里的人都是平等的贫穷,谁也不会看不起谁。
直到阿公病重,阿爹背着阿公困死山中,阿娘陷入疯魔去寻他们二人,也被这座山吞噬了。
他害怕这座山,他畏惧这座山,他不是野狼,而是一只败给大山的败犬。
直到他拿起第一支笔,写下第一个字,他懂得该如何反抗这座山,那就是读书。
他走出了那座噩梦中的高山,可山外仍有山,强权的高山,地位的高山,偏见的高山,他要一座又一座地爬过去。
难道这一辈子都要爬山吗?
因为星痕他发现自己黝黑的皮肤也可以是性感的表达,他发现自己不善言辞也可以是沉着稳重的象征,若他愿意他可以是一块默默无闻的石头。
他唱着最后一句€€€€
不必向山山自来
赵沉鞠躬,像块重石久立然后起身,大家默默相送那身影远去。
星痕中有些人早已哭得泣不成声,拧着酸涩通红的鼻子,注视着舞台最后一位成员的登场。
周佩商手握伞柄,化伞作拐杖,一席素绿长衣优雅地走到舞台中间,“今天就由我来压轴表演啦,要为大家跳的是《迎雪》,不要哭啦,好好欣赏吧。”
前奏奏乐起,琴弦缓缓拨动,周佩商挑起鞋尖,挽起长衣,执伞立在地面上。
他飘逸的纱衣随风而舞,他也放手松伞,双臂上下利落一转,伞还没倒下就被他重新握回手里。
风而来,吹起他的碎发,他将伞抛掷空中,单脚站立,另一只脚心稳起接住了伞头,他转腰卸下双臂的力气,衣纱随风飘走就像是一枚薄叶。
脚心向上一抬,伞被抛向了高空,他转圈一扬手,伞落在手中的同时被打开了。
伞里的藏雪落在了周佩商的发顶上,染白少年头。
尾声之时,周佩商握住伞身对着镜头,遮住了自己的脸,他收了伞,那张脸也露了出来,像极了寒冬里的一只残梅。
周佩商双手背过身握住伞,朝观众席鞠躬弯腰,然后退场,只留下观众们怅然若失。
舞台的那束白光变成了五束白光,背景音乐突然放起了婚礼进行曲。
碎星们耳朵上挂着耳麦,身穿西装登场。
路长青站在正中间,单手扶在胸前,朝观众席鞠了一躬,他伸出手笑着说:“今晚你们愿意娶碎星吗?”
碎星们尖叫声四起,双手贴着脸颊大喊着:“愿意!”
路长青歪头,装作疑惑的样子,“那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们的戒指?”
碎星们突然想起来进场前工作人员发的丝绒方盒,该不会……
他们纷纷掏出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枚戒指,上面刻着碎星的符号。
他们拾起盒子里的戒指,举起来向路长青示意。
碎星也都从上方西服口袋里掏出和他们一样的戒指,他们也举着那枚戒指。
五个人低头在无名指上戴好戒指,星痕们也放下手将戒指戴在手上。
这是路长青对他们的约定,为他们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音乐声停,一件巨大的白色网纱落下,落在了每个人的头顶,落在每个星痕的头顶上时,四周的角都会沉下去,看上去就像是独一无二的头纱。
路长青用手指扣紧耳麦,“今天最后一首歌,献给我们的婚礼。”
五人排开,路长青站在正中心,他扶着额角,唱着€€€€
夜晚星空如同银河
闪耀着从宇宙划过
那一颗属于你的星星
穿越光年向你靠近
路长青在空中划着心形,从侧面让位给锦齐,锦齐站在中间定位,做了一个手臂wave,对着镜头眨眼,唱着€€€€
飞船星球已启航
孤单的我们不再流浪
黑夜有我的存在
你不会再感觉孤单
锦齐蹲下身,代超举臂站到中间,他的双眼注视着镜头,唱着副歌€€€€
Only star
Follow your heart
Broken heart
Please to be all right
We
All night!
路长青返回正中心,双手交叉,半弯着腰€€€€
迷失的航线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