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根没看过虫族的小学数学,他们的奇怪的数学符号我都没认全。
能糊弄住大黑兔全靠我天赋异禀,十道题能蒙对三个。
他一直觉得我是故意做错和他互相折磨,殊不知这是我智力直达高中巅峰的体现。
但是现在有一颗未出生的蛋在看我学习,我不能再被疯狂打叉了,必须要做出一个好榜样。
€€€€感觉虫族在蛋里就有记忆了。
这次我在咖啡厅找了个更隐秘的角落,开始疯狂补习小学数学。
以防万一,我连什么基础的自然科学,物理生物化学都安排上,拿出考研的劲头,跟视频里温柔的亚雌老师听了一下午的课,并做了半本练习册才回家。
231.
直到开门前,我的大脑里还在不断复习今天学到的知识,感觉前途光明,再过几天应付大黑兔绰绰有余,就不用偷偷离家出走了。
脸上挂着虽然疲惫但是满足的微笑。
开门后,我和沙发里的看电视大黑兔面面相觑。
大黑兔的手非常好看,修长有力,指骨清晰,暗藏力量。
现在,那只手随意搭在蛋上,拇指轻动,圆润的大白蛋就在他手下匀速、极速的旋转起来。
见我回来,大黑兔甚至下意识使力给大白蛋加了个速,食指按在蛋尖,让它滴溜溜旋转又控制着不让他掉下去。
那眼熟的姿势,像玩篮球一样。
就……
蛋黄是不是散了啊……
这蛋不是我杀的啊!
到底要经历丧子之痛的到底是我还是大黑兔啊,他明明玩的很开心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大脑寄存处
*
大黑兔今日心情:
在教育界和科研界毫无涉猎,只能勉强跟好久没联系的教育局局长雌父和研究院院长朋友联络了下感情,走后门开学籍,连夜领基因蛋哄雄虫玩一下。
难崩的是,小男友真的觉得这个蛋能孵出来……只好考虑下领养幼崽的事情了……
罪魁祸首小金毛:辛辛苦苦蹲守一天一夜,终于在一圈蛋蛋里挑出了一只最白最亮一看就很难孵的大白蛋!
绝对能把饲养员多余的信息素吸收走!
*
啊啊谢谢姐妹们的建议,周六我试着在前面几章作话补一下视角,修一修。
毕竟让一名人类看自己三天前写的东西,实在是需要一点点心理建设(努力比划)
双手抱头蹲到角落脚趾扣地疯狂撞墙.jpg
第25章 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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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住手啊!
我一个弹跳向前,伸手一捞,从大黑兔手下抢救回了大白蛋,牢牢抱在怀里。
三步并作两步,警惕地抱着它远离了大黑兔,紧张地拍了拍他它,小声问,“还、还活着吗?”
大白蛋:……
蛋身似乎微弱地亮了两下,脑海里莫名传来难过委屈哭哭的情绪。
[雌父,疯狂!转转,晕晕!]
我忙摸了摸蛋身颜色都开始不匀的蛋壳作为安抚。
抱着它一脸不满地质问大黑兔,你在家就是这么看蛋的吗?你是不是想毁尸灭迹!
销毁掉你和小金毛勾结,走向犯罪道路的证据!
大黑兔:……
大黑兔表情空白一瞬,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疑惑,他虚心求教,“这样就会死掉吗?”
我:???
离地心引力高速旋转几百圈你试试啊,灵魂都离开身体了啊。
“就这?”大黑兔依然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
我把大白蛋举到吊灯下,有理有据地让大黑兔过来看,语气沉痛,“你看,蛋壳都没光泽了。”
“是吗?”大黑兔神情莫名地看了我一眼,伸出两指在大白蛋底下一挑,仿佛下一秒就要来个指尖转蛋。
你这也太随意了吧!
大白蛋惊恐地在我怀里晃了晃。
“如果这样都承受不住的话……”大黑兔见我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眼底溢出淡淡的冷漠。
“弱小的虫崽,没有出生的必要。”
我:……
打扰一下,难道你们虫族是从虫蛋就开始训练体魄了吗?
蛋黄是身体素质,蛋清是精神力?
大黑兔也愣住了,暗红色地瞳孔闪了闪,不是很确定地看向我,憋出了一句,“命硬,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他饶有兴致地提议道,要不我们把它从十楼扔下去,如果它没有碎,我们就把他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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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大白蛋闻言如遭雷击,在我脑海里嘤嘤了两声,整颗蛋像是马上要断电的灯泡,蛋身顽强地闪了两下,啪地一下灭掉了。
“不要跟一颗蛋说这么恐怖的话啊……你自己怎么不跳。”
我鼓着脸踢了踢大黑兔的小腿,把蛋拿下来抱在怀里,惊恐地发现€€€€
“它不亮了!”
虫族的雄虫从出生到死亡,都是受不得委屈的娇花,但凡生点气就能当场信息素枯萎,原地嘎掉给你看……
完了,大黑兔好像把虫蛋气死了。
“我早就跳过了,这不是活的很好?”
大黑兔漫不经心地回了我一句,随手抓住我的手腕向下,阴沉沉地凑到了大白蛋面前。
“不亮?”
在黑脸的映衬下,大白蛋微弱地、挣扎着亮了些许。
“好像,是还活着?”我不确定地凑到旁边,和大黑兔脸几乎贴着脸,一左一右地注视着大白蛋,“但是光好弱……”
“呵。”大黑兔微微偏头,鼻尖飞速从我的脸颊擦过,留下微凉的气息。
他屈指敲了敲蛋尖,一下一下敲得又沉又慢,发出像敲实木桌子般,沉闷的咚咚咚的声响。
唇瓣几乎擦着我的耳尖,温热的气息顺着流入我的耳廓。
低哑的嗓音满是笃定,“拍一拍就亮了。”
大白蛋猛地震动了一下,蛋身上隐隐流转的光芒汇聚在一起,然后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与此同时,我的脑海里传来了一声巨大的€€€€
[哇!!!]
啊啊啊,住手啊大黑兔。
你都把蛋敲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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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蹲在地上,一边垂着头悄悄揉着发烫的耳尖,一边拿了个丝绒小手帕给大白蛋左左右右的擦擦,好声好气地哄了它半天。
什么你不要听大黑兔胡说八道。
你还是个虫蛋呢,怎么能看得出来强不强大呢?
而且你是超超超稀有的人工虫蛋,能有意识已经很厉害了。
雌父只是和你闹着玩呢,再说了十层也不一定会碎是不是,你雌父都跳过啦。
€€€€毕竟我也想在它出生那天,小小的磕它一下……咳咳。
大白蛋委委屈屈地亮了一下,往我指尖上压了压。
盘着腿坐我对面的大黑兔蓦地哼笑一声,刚刚哄好的大白蛋立刻又光芒黯淡原地自闭了。
我:……
我深呼一口气,没忍住把蛋放在地毯上,借着愤怒地锤了大黑兔好几下。
背着大白蛋对他张牙舞爪无声地比划,
你哄你哄!看热闹不嫌事大!
大黑兔轻轻笑了声,飞快地掐了我的左脸一下。
偷袭完我后,他又装做什么都没做过一样,盯着地上的大白蛋若有所思,好半晌才问我,“你真的认为,它可以平安出生?”
“当然。”我信心满满地点头,这颗蛋都已经能用简短的句子和我在脑海里对话了。
“是吗?”大黑兔似乎很轻地啧了一声,眼睫低垂,看不清眼底复杂的情绪。
他屈指轻轻敲了敲地面,低沉的嗓音温柔有力,却无端透出了些许高高在上的残忍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