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趟他们不抱希望,不觉得大祭司还会在原位。
毕竟上次把它得罪狠了,他们可能都上了狼族的黑名单,想再找他办事估计很难。
同行而来的人族纷纷叹气。
可是不找大祭司不行,魔法森林外的战事愈演愈烈,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他们需要大祭司为其预言,好随时调整作战的法子。
不多时,三五成行的人族再次来到了这个山洞。
原以为这趟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大祭司竟当真还在这里。
€€€€还有那只小白兔。
人族不禁放轻声音,小心翼翼在外观察€€€€或许他们的动静压根逃不过大祭司的注意,但这种多此一举的寂静,还是令他们足够安心。
“叽。”
光线昏暗的山洞里,小锦鲤正蜷缩在狼柔软的毛发中,耳朵挡住眼睛,不愿再吃一颗珠珠。
狼低着脑袋,用鼻端将珠珠顶到他嘴边,哄着他吃最后一颗。
藏在山洞里的珠珠要吃完了,现在这颗是最后一颗。
或许再过两天,兔兔的魔法技能就成型了,狼想尽快将时间拉近。
然而兔兔早吃撑了,根本不愿意再张口,就算狼怎么哄都没有用,兔兔用尾巴拱了拱狼长长的毛发,带着点不太开心的意味。
狼正想要不算了,不急于一时,敏锐的耳朵忽的一动。
墨紫色的眼瞳撒霎时充满锐利地看向洞口。
洞外,人族屏住呼吸。
总是要见面的,一直躲着也无济于事,他们得和大祭司谈谈。
人族深呼吸一口气。
狼慢慢站了起来,柔软的媳妇被它驮在背上。
小锦鲤微微歪了歪脑袋,往山洞外看去,人族齐齐站在了洞口,安全距离,没有靠近,以免激起狼的攻击欲望。
“你好。”
人族小心翼翼说:“又见面了,是这样的,人族正在经历一场很严重的战事,我们想请求你出面预言一下这场战事的结果。”
“我们没有任何恶意,只要你愿意,提出什么要求都是可以的,我们会尽力满足。”
说完,人族忐忑不安地望着眼前蓄势待发的狼。
狼没有呈现什么攻击状,可它蓬勃发达的肌肉以及庞大的身躯,光是站在那冷冷望着这里,都给人族带来一股莫大的压力。
谁也不知道大祭司会不会突然发动攻击。
气氛渐渐凝滞。
就在人族以为狼不会再开口的时候,提醒健硕而庞大的灰狼冷淡地回应了一声。
这一趟人族带了专门的翻译人员。
狼的鸣叫刚出,他们就齐齐望向翻译人员,目光带着希冀。
“……”翻译人员缓缓道,“很惋惜,它并没有同意。”
闻言,失望之色爬上所有人的脸。
有人不甘心,再次发问:“请问你要怎么才肯答应我们?或者我们可以请你到魔法森林外看看吗?看看外面连天的野火€€€€这火或许有朝一日会烧到魔法森林。”
话音刚落,同伴就瞪了一眼说话的那人。
这讲话太难听了!诅咒人家老家呢?
狼沉沉地望着说话的那人。
它的四肢健硕而有力,藏在长长的毛发下都能看出的蓬勃,被如此一头巨大而具有危险性的年轻狼注视着,刚刚说话的那人难免起了畏惧之心。
可他说错了什么?按照外面的战事来看,这场战火有极大概率会烧到魔法森林来。
他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狼墨紫色的眼瞳染着杀气。
它呈现攻击状,后肢后撤一点。
随时要冲过来杀人的姿态。
人族没了办法,生怕又有同伴遇险,只好退至山洞外两米远,硬着头皮说:
“冒犯了,麻烦您考虑下,我们下次再来。”
说完,三五成行的人族就齐齐跑了,生怕被这只凶猛的狼给撕碎。
“……”
小锦鲤趴在狼毛绒绒的后背上。
他叽叽叫了叫。
他们说还要来。
“叽叽。”
你要帮他们吗?
狼不再呈现攻击状,它压低四肢,趴在了地面,将身上的兔兔给放下,舔了舔。
“呜€€€€”
媳妇,我们回狼族吧。
这是他第二次提这个。
没有明着说帮不帮,但都提了要离开这个山洞了,意思很明显了。
它不打算帮。
小锦鲤仰着脸,被舔得浑身湿漉漉 ,根本没时间张嘴回答。
只好等天之骄子停下动作,才叽叽回应。
好吧。
兔兔跟你回去。
狼忍不住又舔了媳妇两口。
像是担心一样,它又呜了声。
不可以爬到别的狼的头顶。
也不可以给别的狼舔毛。
别的狼找你,你不可以单独和它出门狩猎。
狼族伴侣有一起出门狩猎的习惯。
而天之骄子一直觉得自己的媳妇小小一团,浑身软乎乎的,恐怕猎没狩到,就先被拐走了。
所以每天都是自己一只狼出门找苜蓿草。
至于狩猎,它也不太敢在媳妇面前进行血腥的事,比如像它们初次见面那样直接将一块血腥大肉扔到小锦鲤面前。
它怕吓到媳妇,以后媳妇就不跟它了。
小锦鲤都答应了下来。
狼于是哄着它将最后一颗珠珠吃掉,然后就准备启程回狼族。
只是在启程前,令狼没想到的是珠珠吃太多了,兔兔成熟期过快,直接催出了发情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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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被凶猛大灰狼圈养了9
刚开始,小锦鲤并不知道自己是发情期来了。
他只觉得大脑有种异常的兴奋,总想蹦蹦跳跳,有时候还控制不住自己转圈圈的行为,兔兔又懵又愣地转了好几圈,明明周围环境宽敞,身体却还是产生一种被用力禁锢的感觉,兔兔于是越转越快。
他常年卷翘的尾巴在此刻有些舒张,露出短短一截,不住地‘咕叽’叫唤,语言含糊,狼并不太能听懂这些叫唤意味着什么,象征着什么。
它只是根据兔兔突如其来的异常反应,推断出兔兔应该是发情期到了。
狼墨紫色的眼瞳染上些担忧,它蹲坐在地,对着不断绕圈圈的兔兔低低‘呜’了声。
兔兔红通通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它,渐渐停下了动作。
然后不出一会儿,兔兔就跳到了狼的身边,用力跺了跺后脚,凑近嗅闻着。
狼难得有些手足无措。
它看着自己小小一团的媳妇,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他缓解突如其来的欲望。
“呜€€€€”
媳妇,你还好吗?
小锦鲤不知道自己好不好。
他受发情期影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有点焦躁地嗷呜一口咬在了天之骄子深灰的毛发上。
兔兔磨了磨牙,却还是于事无济,他伸出爪爪用力冲进了狼的怀里,咬咬蹭蹭,短短一截的毛绒绒小尾巴垂在地面,后脚跟蹬了蹬。
狼看他难受,没再多做考虑,打算试试各种办法。
它低下头颅,用鼻端蹭了蹭兔兔的脸,兔兔茫然地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委屈又难耐地望着它。
“叽。”
我好像生病了。
兔兔很难过,尤其在被天之骄子用鼻端顶翻在地后,这股难过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