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仰捏了把omega的脸颊肉,“放心,我理论和实践都是满分,我爸都坐过几次了。”
他戴上透明的飞行镜片,抬手检查了一遍各种按钮,然后拉上总距操纵杆,直升机叶片角度改变,哗哗哗,开始高速旋转。
直升机缓缓上升。
霍仰说:“这其实是小型自动战斗机。”
岑真白扭过头来,明明面无表情,但霍仰莫名读懂了里边的不可置信,他又笑了起来。
“我根据流程申请了,”霍仰道,“保证没走后门,好吧,走了一点,但也只是审核速度变快了。”
机窗很干净很高清,开之前alpha似乎还细细擦了一遍。
一点点升空,霍仰操控得很稳,仿佛不想吓到他,霍家的别墅逐渐变得小小一点,接着是景山一号的大门,再到星际大。
黑暗中,底下的灯光变成了一颗颗大大的星星。
其实真要算起来,这才是岑真白第一次真正坐飞机,上次霍仰在军令营发病,或许是因为保密性,所以教官带走他的那架直升机是全封闭的,什么都看不到。
星星点点城市连在一起,岑真白情不自禁地凑过去,手指按着玻璃,往下看,城市灯火一览无余,璀璨夺目,如同缀在黑幕上的钻石银河。
岑真白第一次见这样的光景,他被震撼到了,原来他生活的地方长这样,就连贫民窟那一大块,也是灯火辉煌的。
一片浩瀚的星空在他们脚下。
他回头看霍仰,霍仰正专注地看着前方,下方的灯光反射到alpha脸上。
alpha似乎感应到了目光,他问:“怎么了?害怕?”
岑真白摇了摇头。
霍仰操纵着降下高度,把飞机停到二区唯一的一条江上,之后开了自动驾驶,乍一看,战斗机像是飘在了空中,不动了。
“那是景山大桥吗?”岑真白问。
霍仰:“嗯。”
江的两边都是狂欢,底下的人乘船看夜景,他们在天上看。
霍仰穿上了一件马甲,之后让岑真白也穿上。
马甲的背后有一条安全绳,霍仰先将他和岑真白扣在一起,再分别将两条安全绳扣在机舱。
霍仰牵着omega的手,“来。”
岑真白跟着霍仰走到机舱。
霍仰再次给岑真白检查了身上的安全设备,之后按了下机舱门的按钮,他握住把手,用力往后一拉。
瞬间,冰凉带着湿气的风刮进来,岑真白闭上了眼。
“走,”alpha大喊,“我们跳下去!”
岑真白猛地瞪大了眼,心脏瞬间就活了,猛烈地撞击着胸腔。
霍仰见状,大笑出声,他恶作剧成功,在omega耳边说:“骗你的,虽然我会跳,但我可不敢带着你。”
alpha坐在他身后,抱着他的yāo,一点一点地带着他往前挪,直至两人的小腿都伸出舱门外,底下就是漆黑的江水。
裤子被吹得作响,打着脚踝,看到岑真白的两个手都紧紧地抓着舱门,霍仰笑了一声:“别怕,我抱着你呢。”
岑真白往下看了一眼,两人的腿晃荡着,他总觉得鞋子会掉下去。
霍仰捉着omega的手放到自己的手臂上,“你抓着我。”
飞机是静止的,所以风只是稍微大了些,他看到江上有十几艘船在交错行驶,像发光的树叶。
一栋栋高楼耸立,五颜六色的光变换着,最高的那栋楼上滚动着几个大字,有人花了钱在上边告白,说:“江若楠,我喜欢你。”
他还看到江边,许多小蚂蚁在散步,好像有很多人指着他们的方向,说:“看,那有直升飞机!”
江水被风吹得上下起伏,岑真白莫名就静了下来,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放松身体,靠着身后。
alpha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到他身上,腰间有力的手给了他安全感。
岑真白微微侧头,脸擦着霍仰的嘴唇过,他看到霍仰的飞行镜片上倒映着他的脸和无数灯火。
见他回头,alpha问:“好看吗?”
风不停打在岑真白的脸上,将他的头发吹乱,照亮他清晰的眉眼,他说:“好看。”
作者有话说:
浪漫哥(bushi
第55章 “分开。”
风呼啸而过,岑真白的瞳孔里是他。
霍仰抬手,从omega的腰间往上,按住岑真白侧过的脸,和他接吻。
好在他们离底下的人够远够高,按照联盟现有的拍照像素,不至于把脸拍清晰。
忽然,彭的一声,正前方的天上,一朵朵烟花炸开。
岑真白被这震耳欲聋的声响吓得缩了下肩膀,他转回脸,朝声源看去。
这个吻被迫终止。
霍仰皱眉,完全没亲够,哪个不长眼的在现在放烟……
岑真白惊艳地回头,问:“是你放的吗?”
霍仰的骂街立刻停了,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
喜欢看烟花?
霍仰看了眼前边炸得一点都不圆也不大的烟花,心里嫌弃,下次给岑真白整个漂亮的。
岑真白在小时候看过一次烟花,在贫民窟,听说是村里的某家的小孩考上了新兴区的学校,全家高兴的啊,斥巨资买了烟花,放了两三分钟。
烟花离他离得很远,那时候他正在漆黑脏乱的水池里洗着碗,很费力地仰着头,才透过模糊的窗户,看到了两三个被居民楼挡了一大半的烟花。
这次,岑真白头都没抬一下,一眨不眨地看着。
在地上看和在天上看完全不是一种感觉,视听觉盛宴,烟花散开时三百六十度包围着他,像是,只为他一个人绽放。
很漂亮,特别。
五颜六色的光在omega的眼睛里闪过,像是往里盛了流星,亮晶晶的。
岑真白在看烟花,而霍仰在看他。
烟花很吵,岑真白原本该是听不见的,可托耳机的福,他听得很清晰。
霍仰说:“我想标记你。”
风很大,岑真白原本也该感受不到的,可alpha喷洒在他耳后的呼吸,有着与风不同的炙热。
岑真白低下了头,向alpha展示他那光洁白皙的后颈。
alpha抱着他的手臂猛然收紧了。
等了一会,岑真白感觉到霍仰把唇贴了上来,干燥又带着点凉气,朦胧中,还有一点起皮的纹路。
“唔……”他的喉咙里滚出一两声含糊不清的声音。
第三次标记。
被咬住了。
这个认知毫无理由地霸占了他的大脑,身体开始分泌激素,麻痹被标记的痛苦,只剩愉悦。
可再怎么屏蔽痛觉,被alpha抓住的恐惧还是让岑真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甚至能感觉到,alpha尖锐的犬齿还在他的皮肉里用力往更里凿。
“燃烧”一点一点地注入进omega小小的腺体里,“雨后草”逐渐变了,他的身体开始散发出霍仰的味道。
岑真白硬生生眨了下眼睛,那不受控制的生理泪水才慢慢消退回去。
倒映在江面上的烟花影子仍然在热烈绽放。
似乎是他头垂得太过,alpha判定他有逃跑的意向,所以他越发被禁锢得动不了。
岑真白闭上了眼。
鱼€€湍堆
烟花结束,四周重归于静,天空上残留的灰白色烟也很快就消散了。
但标记离结束还遥遥无期。
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够好,霍仰嘴叼着omega的脖子,手臂用力,把omega拖进了机舱里。
岑真白的意识变得模糊,时间仿佛静止了。
他像是睡了过去,又好像没有,总之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他被罩在alpha的阴影之下。
第三次标记带来的影响不仅指后续的占有,还有进行时的反应。
岑真白只觉得有些不能承受,越到后边越抑制不住地觉得冷,他也不知道自己不能承受什么,可就是觉得太超过了,不行的。
明明前两次他还能勉强保持清醒,身体上也只是有点感觉,可现在……
一道道波浪连续不断地打在岸上,岑真白闷哼一声,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见有人一声又一声低低地喊他的名字。
霍仰亲走他窝在眼角的生理眼泪,道:“哭什么。”
岑真白迷茫地睁着眼睛。
哭?他没有哭。
霍仰快心疼死了,只细细地吻着omega后颈狰狞的伤口,他刚刚真是发疯了,omega的血太好喝,他有了一秒的失神,只遵循了本能想做的。
等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在撕咬omega本来就裂开的伤口,血都顺着苍白的脖颈,滴到领口上了。
他像是要把omega撕碎,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
字面意思。
然后岑真白就开始哭,不是那种号啕大哭,也没有出声,只是闭着眼睛,很安静的,眼泪从缝里流出来,打湿了睫毛,乱七八糟地黏在下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