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幸运对自己的眷顾。
因为他曾经无数次擅自接近死亡。
对谢无宴而言,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找到能让他活着的理由。
尽管心理医生无数次为他寻找过,像谢家那样庞大的家产,像谢伦唐智这样爱他的父母,像他院子里那样漂亮的花。
这些会是很多人为之奋斗的目标,可对于谢无宴来说,全都唾手可得,因此变得没有意义。
但是现在,谢无宴找到了能让他活着的存在。
林砚任由他给自己的手指按摩,他刚结束演唱会这股久违的兴奋劲儿还没退,提议道:“我们去附近山道那边玩会吧?”
他有点想飙车。
谢无宴头也不抬地说:“好,带个帐篷?我们直接去看日出。”
林砚觉得谢无宴的想法很好,他今晚很高兴,应该不会想回家,在山上露营后直接看日出,很浪漫。
“那你在这里等我下,我去换个衣服,洗把脸。”林砚单手摘下耳返,刚想转身,却被身后的谢无宴拉住了。
男人握住青年触感冰凉的手腕,做出了一个当自己在台下时,就很想对林砚做的动作。
谢无宴揽过青年的腰,将他整个人压在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男人附在他的耳边,吻了吻林砚的耳根。
六月的百合花让我活着,游动的鱼让我活着,被雨淋湿的狗崽,和那天的晚霞让我活着。
是你让我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