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帝和病弱的他 第15章

听说上一世二哥被俘后誓死不投降被定王一党施以绞刑,甚至在其死后将尸体悬挂于城墙……

唢呐声响起,鞭炮噼里啪啦炸开,程幼皱着眉头,眼眶忽然一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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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幼”

程母见到他还在前厅站着,笑着上前唤人。

“你祖母正闹着要见你”

程幼转过身看着笑意殷殷的母亲,眼里又染上轻快的喜意。

“阿母……”

“嗳”

后院

“你们去前厅看看,幼幼怎么还没来?”

“老夫人,公子还未到,若是公子到了必定是急急忙忙要先来见您的,您别急……”

程老夫人时不时地起身望着门外,怎么也坐不安稳。

“我是怕他再被旁的事情给绊住了,他又应付不了……”

程老夫人看着一旁伺候的小丫鬟,皱着眉喃喃道。

“来了!”突然一丫头笑着跑进来通信。

程老夫人一喜,连忙站起问“是幼幼来了?”

“是!”小丫头话音刚落,紧接着就从院中传来程幼笑喊声。

“祖母……”

程老夫人看着华衣锦袍,笑容明朗的少年瞬间红了眼眶,抖着手去拉他。

“你个小混蛋!”

“主意就那样绝!说进宫就进宫,两年了,一封信都不往广陵送,你就不怕我突然咽了气!”

程老夫人一手拉着程幼,一手攥着帕子哭得肝肠寸断。

“你个冤家……”

程幼赔着笑脸连声告罪,生怕再将人气出个好歹。

“我错了,孙儿真知道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可别再气着自己……”

“打你?你个小冤家,自小你再淘我都舍不得打你骂你,现在要我打你?你就是认准了疼你,故意拿话刺我呢……”

“真是没有,是我笨嘴拙舌不会说话。”程幼跪坐在程老夫人膝边,急得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程母来得及时,三言两语将祖母劝劝下了,程幼好歹松了一口气。

一家人热热闹闹说着话,正晌午二哥也带着新娘敲锣打鼓地到了家。

程幼怕惹人注意便还躲在后院,只是在新人拜天时远远看了眼。

程父、程母坐高堂,祖母则坐在近旁,而大哥、三姐、四哥和六妹都扎堆在观客里看热闹。

程幼远远看着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转身要回去的时候突然瞥见大哥望着四哥的眼神脚步便顿住了。

大哥端肃,常年征战沙场性子很内敛,可刚刚他隔着人群望向四哥郑仪廉却那样隐晦热烈……让人心惊肉跳。

大哥和四哥……

程幼压下心中荒唐的猜测,连忙转身回了后院。

荷绿正收拾床榻,见他和桃曳从前厅回来笑着问“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程幼觉得累,坐在临窗的软坐上缓了缓才开口。

“腿酸……”

荷绿听他这话又有些发愁,最近公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懒懒得,多走两步晚上腿和脚就肿得吓人,偏公子也不让请太医来瞧。

“那我打些热水,公子歇着一会泡泡。”

“嗯”程幼点了点头,又靠在椅子上半合着眼歇息。

窗外蝉鸣不歇,花瓶里的一捧荷花半开未开,散着淡淡幽香。

桃曳和荷绿轻手轻脚地闭上门出去后,程幼收不住困意昏昏沉沉入眠。

皇宫

“圣上,如今定王据衡川与辰国互商,势力渐盛,还是要早做打算,以防日后养虎为患。”张大人看着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玄铁佛珠冷然自若的李牧首上前一步进言。

书房里的冰一点点融化,变成冰水盛满玉盆,透着丝丝凉气。

李牧首抬手将玄铁佛串,轻轻搁在桌案,抬手让人起身。

“杜大人”

“臣在”听到李牧首唤自己,杜大人连忙恭敬地行礼应声。

“此事你怎么看?”说着李牧首又拿起佛串,抬眼看向下方的人。

“定王和先皇乃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又是陛下的亲叔叔,如果……如果直接派兵镇压怕是会惹人非议。”杜大人思衬片刻谨慎开口。

“所以即便要清肃衡川最好也是徐徐图之不可冒进。”

李牧首听着点了点头,只是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然。

“如今与衡川接壤的地区要撤换驻地大将,你们说朝堂里谁比较合适?”

听李牧首这话,书房里的几位大人清楚他是要腾手收拾定王,但私下也是应该有打算了,所以才会有如此一问我。

因此面对选谁到横川临近地驻守的问题时,几位大臣一时都不敢轻易开口。

“程大将军”

突然一直站在旁边未开口的刑部李大人突然上前一步开口。

程幼的父亲……

李牧首盘转佛珠的动作一顿,锐利冰冷的眼神轻飘飘压在下方李大人身上。

“程大将军常年驻北境,熟悉军务且为人刚正,所以臣认为让程大将军来威慑定王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书房里静悄悄的,显得佛珠相碰的声音格外清晰。

“确实是不错的人选……”

说着李牧首将手中的玄铁佛珠一收,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

而低下的大人听着他收佛珠的声音皆是后背一凉。

黑色的玄铁佛串被李牧首收在他修长有力的手中,如同鲜血从滴滴答答从从中滑落。

当今圣上在刑部待过九年,即便如今焚香礼佛那从骨缝里带着血腥森寒气也是散不去的。

第27章 “你亲手做的?”

一觉醒来,已近黄昏。

程幼换了身衣服又跟着祖母到前厅隔间用饭。

他和祖母到的时候,除了二哥在外面敬酒,其他人基本上都到了。

他像从前那样坐在祖母旁边,右手边是四哥。

程幼坐下半晌又站起身斟给程父了一杯酒,低着头递出时紧张得手心冒汗。

而其他人看着威严冷肃的程父也都替程幼暗暗捏了一把汗,但好在程父虽然臭着脸还是接了程幼斟的酒。

递过酒,程幼又慌慌忙忙拿着酒瓶给自己到却被程父厉声拦下。

“你倒什么?你能喝酒?”

程幼被吓得手一抖,又被久违的管教熨帖得肺腑温热。

“吃着饭你喊什么?再把孩子给吓着了!”

程老夫人见他大声冲着程幼说话顿时不乐意了。

她还没稀罕够呢,这臭小子就敢当着她的面凶人!

程父面色一僵,剜了一眼压着笑的一桌子小辈又认命般地在程老夫人跟前伏低做小。

而一旁程母见他夫君慌手慌脚的模样,偷偷笑了笑便连忙柔声替他说好话。

吃过饭,一家人又坐着说了半晌话才散场。

“桃曳”在回房的路上,程幼突然停下脚步朝桃曳招了招手让人到跟前。

“公子,可是有什么事情?”

因为程幼不喜“君”这个尊称,所以她们私下都还是照旧唤公子,若是在典库则唤掌书。

“明天一早到匠阁挑一把上好的弓箭”

“啊?”桃曳不明所以,好端端得怎么突然要买弓箭。

“嗯”程幼也没多做解释,悄悄摁摁了发酸的腰背。

这一世,还没到四月就开始也反应,也不知道真到四五月份肚子闹腾得最厉害的时候他还有没有命受的住。

“小祸害……”

想着程幼便不由自主地笑骂出了声。

“公子刚刚是说什么?”

荷绿刚推开房门就听见程幼似乎在说什么,便开口问道。

“没什么”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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