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名字曾经因为一个“姜临”而被捆绑在一起比较。
都和姜临有过绯闻的人啊，哪一个比较讨喜？哪一个长得比较好？姜临对哪一个比较特别？
在过去的叙事中，他们的名字永远成为别人的陪衬出现。
但现在，谁也阻止不了他们发光。
牧阳看着季羽声和秋秋走在前方的背影，心里升起一阵暖流。
季羽声和秋秋走在前面，然后回头，看见牧阳在后面没有跟上来，季羽声：“怎么了，快走呀。”
牧阳赶紧跟上，“来了！”
他快步走动的时候，轻轻哎呦一声，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情，秋秋关心地问：“牧阳哥哥你没事吧？”
牧阳两眼冒心心看着秋秋：“有秋秋的安慰就不疼了。”
秋秋害羞，那他也不至于是这样的灵丹妙药啦。
季羽声抱着秋秋来到了大楼的门口，牧阳跟在他们的身后，他们进去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出来时候已经是夜幕低垂，霓虹的灯光照应在门口，把季羽声和秋秋的身上照得透亮。
外面的粉丝人声鼎沸。
季羽声听到一浪接着一浪的声音在喊着他和秋秋的名字。
响亮的声音如同浪潮，似乎是有点不适应敞亮的灯光，季羽声眯了一下眼睛。
恍如隔世。
他和秋秋仔细分辨，他们在喊什么……？
“脑婆啊啊啊啊啊啊！宝宝，我的崽！快到妈妈（姨姨）怀里来！！”
季羽声和秋秋，一大一小两个人，同时红了脸。
啊啊啊啊姨姨们，在喊什么让人害羞的话呀！
脑婆，谁是老婆？
第87章
白家兄弟和季羽声秋秋约好在一间私房菜馆的汇合。
季羽声带着秋秋和牧阳非常不容易才粉丝群里面逃脱出来。
季羽声作为大家的梦中情男，十样全能，还自带一个无敌可爱的崽，连生娃这个步骤都省略了，直接过上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多么的理想人生！
萧晏宁知道有这么多人，都在惦记着季羽声，声嘶力竭地喊他脑婆吗？
他……
他还真知道。
萧晏宁在季羽声他们离开之后，也离开时尚集团，然后回到国内公司总部加班。
就在他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员工的工位上传来诡异的光，还伴随着一些奇怪的声音。
萧晏宁走过去之后，就看到了，员工手机里是季羽声和秋秋正在走出影视平台大楼的画面，他们被激动的粉丝围住，粉丝喊老婆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声音钻进萧晏宁的耳朵里。
他专注地看着视频里的画面……
员工也是第一次和他们萧总这样近距离接触，她来着萧晏宁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试探试图和萧晏宁对暗号：“萧总，您也知道季羽声和秋秋吗？”
萧晏宁看着一脸迷妹脸的员工，沉默了两秒之后嗯了一声。
年轻的员工更激动了！
“没想到啊萧总，没想到您也喜欢季羽声和秋秋。”
员工和他对暗号：“您也是小羽毛吗？”
萧晏宁没有接话，什么羽毛，他没听懂，但是在不懂的东西面前，保持沉默也是一种美德。
但是他不理解，他究竟哪里看起来像是很喜欢季羽声的样子？
员工脑补：萧总刚刚拿着手机看了那么久，现在保持沉默一定是他在害羞，不想承认自己对季羽声的好感，也对，毕竟像他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要他在员工面前承认自己也是小羽毛一定很不好意思吧！
这时候，就到了她应该主动的时候。
员工激动地：“萧总，我拉你进群！您有□□吗？”
萧总：没有那种东西。
员工，大意了，企鹅还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用的多。
“没关系，我们这里还有适合您这样……”员工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把后半截话咽回去，“还有适您这样的成熟商务人士的微信沟通群。”
萧晏宁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下了降头，不然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加入了一个叫“羽毛预备役”的群？
还好，这个号是他的小号。
不然在工作号看到这些……画面不敢想。
里面的群主at他，把他当成了想要家加入羽毛的粉丝，群主告诉他，现在他们都还是外围粉丝，等到过一阵子他如果还在群里活跃，那么就可以进入他们的正式群。
群主给他发了一个拍肩的表情。
“新人，加油哦~欢迎你加入羽毛大家庭。”
萧晏宁：……
他在离开公司立马就切换了账号。
太奇怪了这群人，他应该的永远不会再登录这个小号了，简直莫名其妙！
-
季羽声带着秋秋和牧阳来到了白家兄弟给的私密性很好的私房菜馆。
他们最后还是没有用周舟车，白家兄弟派了另外的司机来接，顺便解救了被粉丝们唯独季羽声三人。
季羽声邀请牧阳和他一起去聚餐，但是牧阳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牧雨还在家里等我，他在等着我回去给他分享今天选拔的结果呢，家里没人给他做饭，他要等急了。
我真的不去了。真的谢谢你，羽声森*晚*整*理哥，我和牧雨都感激你们。”
牧阳真诚地看着季羽声和秋秋。
在这个节目上，能遇到季羽声父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娃综节目的拍摄间隙，为他们放假，给了几天假。
所以他们这次能回云崖来办事。
季羽声第一次知道，原来牧雨家里也是云崖的。
牧雨解释：“我是隔壁含水的，一直公司在云崖我也就一直在云崖，云崖大城市，机会多，但是我和公司解约之后，就搬出了宿舍，带着小雨在外面租房子住。”
牧阳让季羽声随便把车停在哪里，他自己回家就行，但是季羽声坚持送他回家。
季羽声：“秋秋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送牧阳哥哥？”
秋秋用力点头：“对！”
牧阳拗不过他们，只好报上了自己的地址。
等到司机的车停在了牧阳的楼下。
司机：“季先生，到地方了但是前面的路太窄，车子开不进去。我就把车子停在这里可以吗？”
不等季羽声回答，牧阳赶紧说：“可以了，就送到这里吧，我走进去。”
秋秋趴在窗户上看着这片陌生的居住环境。
路边上开了一些小店，但是绝大多数的店都店门紧闭，从窗户外面看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没有营业。
看起来十分萧条。
建筑外墙斑驳，不远处，还能看见夜幕下竖着一个巨大的，废弃的烟囱。
这里地处偏远，几乎到了城郊，在往北走就要出城。
季羽声带着秋秋送牧阳上楼。
“来都来了，看看牧雨。”
牧阳有些不好意思，很难想象吧，娱乐圈里面居然还有光鲜亮丽的偶像居然蜗居在这样的地方。
牧阳拿出手机上的手电筒给他们照明。
“不好意思，这两天楼道的灯泡坏了，还没来得及换上。”牧阳解释。
事实上是因为有人偷灯泡，换一个偷一个，所以久而久之，走廊上就不再装灯泡了。
季羽声却能懂这样的窘迫和艰难。
他和牧雨打招呼，秋秋和小木鱼约定好节目里再见。
离开的路上，难得地父子俩都罕见地沉默了。
其实牧阳带着弟弟的日子过的拮据，没有那么难以理解，在牧阳加入了偶像团体的时候，这个团就已经在走下坡路，没有多久，姜临就单飞离开了。
后面的情况更糟，牧阳就是在拿血汗给公司赚钱，但是就是那是这样，他还是被公司压榨根本存不下钱。
说是报酬还不错，但是置装费，化妆，造型，还有各种可能会用到的人员开支，全部要他们自己承担。
牧阳看不到希望。
直到他自己争取来了娃综的这个机会，得罪了公司，因为娃综不赚钱，他利用这么长的时间去参加一个的不挣钱的节目，公司怎么可能允许。
就算季羽声不邀请他加入工作室，他也早在公司待不下去了。
季羽声：“有些事情，是我欠考虑了。”
建立一个工作室，就是建立公司，这其中需要考虑的事情和会遇到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更多，更细节。
秋秋坐在汽车儿童座椅上，两只手交错在一起。他的心里也掀起了很多波澜。他总觉得这个世界不应该这样、
一个坚持自己梦想的人，不应该得不到回报。
车再次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