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尊的工具人素养 第87章

而且他怎么会不知道蔺玄泽在想什么。蔺玄泽想自己扛着......却不问他怎么想。

他在心里把蔺玄泽骂了一遍,骂他一意孤行,大男子主义。

等他将手按在那面透明的墙上,却也眼睁睁地看着蔺玄泽独自一人走入了城中,心里不知怎么得憋了一股子气。

手中陡然涌起一道魔气,在腐蚀着那面透明的屏障,不过速度并不快。而就在那透明的屏障快被魔气破开时,郁尧发现他眼前的一切又开始变化。

他无比清醒地看着自己的手从按在透明的屏障,变成了按着漆黑的石墙。

郁尧抱着头蹲了下去,一双眼睛睁得很大。

这在开什么玩笑......原以为给了他能够借助能穿梭在两处心魔之境的这个金手指,就能够通过他自己的努力,兼顾好两头的心魔幻境。

带着蔺玄泽一起出去。

可到头来,在最关键的时候,他被送回来了……

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思考,郁尧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有人在门外道:“殿下,给大王子挑选好的侍君,要送过去了。”

郁尧皱着眉,根本没心思想什么侍君不侍君的,他现在满脑子就是孤身一人入城的蔺玄泽。

城内到底会发生什么?除了蔺玄泽自己,没人能知道。

他随口应了一声,面容冷淡地推开了门。

“大王子要找侍君,是怎么回事?”他皱着眉问了一句。

那魔族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回道:“大王子也就这几日要找侍君,大王子毕竟也是男人,总归是有那方面的需求,殿下只管按照大王子的吩咐做就行了。”

郁尧看向正站在院子中,体态比较纤细的男人。在魔族中身形那么清瘦的可不多见,也不知道那个大王子择取侍君的标准是什么?

男人?要瘦?要好看?

郁尧把对方带进了大王子的寝宫,那个被当成侍君召见的男人脸上还升起一抹喜色,就这么走进了门。

而郁尧守在门口,突然有种自己是那种太监总管的既视感,负责把宫妃送进寝宫,供皇帝临幸。不过门外还另外站了几个看门的魔族侍卫。

“怎么又是你?”郁尧看了一眼那个红发青年。

如果他没记错,上次对方守的是正殿大门,现在怎么又转而守寝殿大门了。

“殿下不想看到我吗?”那个红发青年扶了扶头盔,“能在大王子身边做事,就是看门也是福分了。”

郁尧收回视线,懒得搭理他。又是一个大王子的舔狗,无条件地听从大王子的命令,大王子让他往东,绝不会往西。

这魔域中的每一个人,都将大王子做的事,视为理所当然。因为对方血脉最纯,地位最高,最受尊崇,自然做什么事都是对的。

突然大殿内传来一道惨叫声,下一秒门被打开,一具已经没了生息的身体倒在了门口。

正是刚刚还怀带着能成为大王子身边红人的心思,走进的寝宫。结果这还没有一刻钟,就变成一具尸体被扔了出来。

对方身上衣着凌乱,还能看到对方瞪大一双眼睛,显然是有些不可置信。

红发青年对此见怪不怪,旁边马上来了几个魔族把这具尸体抬了下去。对他来说,这个魔族只是上位失败,想留在大王子身边,哪里有那么容易。

郁尧本以为接下来没有他的事了,没想到殿内传来一道阴冷沙哑的声音,显然还有些躁怒,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大王子的眉头。

“王弟,你进来。”

这时,连红发青年都愣住了,看向郁尧时还皱了皱眉。

郁尧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寝宫,面对一个刚刚杀了一个侍君的大王子。

殿内灯光昏暗,只能隐隐得照出来一个人影。

对方靠坐在塌上,神色散漫,姿态慵懒,完全看不出刚刚还杀了一个魔族。他身上只披了一件玄色外衣,与苍白到毫无人气的脸色相对的是十分具有力量感的身材。

男人看向郁尧时眯了眯眼睛,一双赤色的眼睛暗了几分,被昏黄暧昧不清的光线照出了几分欲.色。

他试过了,其他人都不能让他有反应,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同他有血缘的弟弟?

方才那个人,比起他,差远了。

就像是一个令人作呕的劣质品,并且还胆敢冒犯于他。

虽然魔族行事随心所欲,但是也有不能触碰的禁忌,乱.伦之情,便是其中之一。

突然他视线落在了郁尧腰间挂着的玉佩上,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对方身上的衣着和饰品,无一不是他准备安排的,自然除了他备好的东西,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能有。这个人的一切,都理应在他的掌控之中。

作者有话说:

明天再更新啦。

第77章 他是谁

“王弟。”黑衣男人开口了, 一双眸子赤红如血,眉宇间还带着未散的戾气。

他笑道:“这玉佩是谁给你的?王兄记得,昨日你腰上可没有这块玉佩。”

郁尧瞳孔一缩,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到玉佩上的黑绳应声断裂,而那块蔺玄泽给他的玉佩也落入了对手中。

他想伸手去拿却反被对方握住了手腕,像是被冰凉的铁钳给钳住了一样, 根本动弹不得。

“你还挺舍不得。”

只听到耳边传来这么一道犹带着笑意的话,下一秒, 手上剧痛传来, 对方手指的力道越来越大, 竟然硬生生地扭断了他的手。

郁尧咬了咬牙, 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却听见对方俯下身,让他能感受到一股粘腻而冰冷的气息也靠近了过来。

他想后退,却被对方死死抓着, 压根退不了。

“这块玉佩,跟之前那瓶寒灵散一样, 身上都有同一个人的气息......”

他声音轻柔,像是一个好哥哥,在鼓励乖弟弟把坏人的名字说出来。

“王弟,告诉王兄?这个人是谁?”

只披了一件黑色外衣的大王子把他折断了的手放开,又坐回去,反复摩挲着手上的玉佩。

一边摩挲一边问道:“这一年,你还在暗地里同这个人联系?”

他越说, 脸上的神色愈发阴沉, 唇边还带上了几分残忍的笑意。下一秒他手中的玉佩就被他捏碎变成了几块形状不规则的碎片。

郁尧瞪大了眼睛, 眼睁睁地看着蔺玄泽送给他的东西又一次被对方毁了。这个大王子对原主变态的占有欲,看到他身上带着别人的东西,都会发疯。

大王子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却愈发狠戾。下一秒手中的那几块玉佩碎片就化为尖锐的刀刃,刺入了郁尧的双手手腕、双膝、双肩,霎时间血花四溅。

让郁尧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死死地咬住唇才没让自己痛苦地喊出声。

腿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站立不得,只能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感受着从四肢百骸传来的蚀骨之痛。

突然有一只冰冷的手捏住的他的下巴,强迫他把脸抬起来。

“告诉王兄,他是谁?”

郁尧对上那张脸,身上瞬间涌现出了无数情绪,有藏得很深的畏惧,更多的是刻骨铭心的恨意。

恨不得把他敲骨吸髓,五马分尸,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碎片一样的画面,大多都是被对方各种折磨,就像当初在马车里碾断了他的手一样,郁尧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四分五裂了。

身上一次次添新伤,旧伤即便是好了也隐隐作痛。但是已经不是身体的痛,而是心上的痛,他永远记得被对方撕下一条手臂的痛楚,全身换血的痛苦。

也永远会记得在忤逆他时,他被按在地上磕头,磕了整整两百下,磕得大脑昏沉,磕得头破血流,磕得他当时脸上血肉模糊,而对方脸上却一副兴奋的样子。

对方就是活生生的魔鬼......不对,这个大王子,比魔鬼还要可恨。

大王子看着他的表情,挑了挑眉,轻笑道:“这种眼神,我不喜欢。不过我不会弄瞎你的眼睛,知道为什么吗?”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并非是喜欢折磨人取乐,而是越看到对方痛苦,骨子里的魔血便克制不住地兴奋。

越是痛苦,便越是觉得他们之间的联系密不可分。

只有用身体上的痛苦,才让对方在心里永远记住他。足够痛,才足够刻骨铭心。

见郁尧不开口,他便主动解释了。“王弟,因为你的眼睛要看着我。”

世人传闻魔族的魔瞳,生前反复注视着的东西,即便重入轮回,再活一世,也能重新记起来前世与之有关的一切。尤其是死前的最后一眼。

他的声音轻柔无比,可一双赤瞳却闪着诡异的光,他笑道:“所以你今生是我的王弟,即便你轮回,即便你转世到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可能忘了我。”

“你要在每个午夜梦回想起我,你还要每次想起我时,受惊得跟只小兔子一样,你害怕见到我,却又不得不随侍我身边,你恨我,却又奈何不了我......”

“王弟,你注定这么跟我纠缠下去,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又或者是永远。”

郁尧一双异色的瞳孔猛地闪动了一下,下巴被地方捏的吃痛,心里却骂道对方做梦!

觉得这个大王子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是天生的疯子,疯得毫无道理。原主摊上这么一个神经病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而且这种人表达的任何情绪都是扭曲的,魔族本就不是正常人,怎么会有人性,甚至连情绪的表露方式都是如此丧心病狂。

他果然早就应该知道的......

那被魔煞大阵所镇压魔气,轮回转世之人,很可能就是这个大王子。

突然对方手中出现一把剑身赤红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将这把剑刺入了郁尧的掌心,一时间血如泉涌。

方才已经受过一次伤,他的神经都绷紧了意识都有些薄弱,被长剑一刺,登时就叫出了声。

即便是寝殿之外的人都知道里面正发生着什么。

“告诉王兄,那个人是谁?”男人继续道。

反复询问的声音在如今痛得快晕过去的郁尧听来,却如魔音穿耳一般,让人的大脑更加晕眩。

可对方偏生把握好了那个度,即便是他想痛晕过去也不行。

耳边传来剑刃破开伤口的声音,赤红的剑身刺得更深,而且这剑是魔器,剑身炽热地如同烙铁,让这份痛苦加剧了不知道多少倍。

郁尧觉得身体都在这种痛楚之下,变得不属于他了。

他猛地吸了口气,脑海中的恨意不断加剧,眼前寂冷的大殿也像是变成了一片火海。而那个冲着他微笑的大王子,就站在火海中,被这片火海吞噬化为灰烬。

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刚一进入寝殿之中便跪了下去,高声道:“大王子,十九殿下并未接触其他人,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郁尧听这声音便知道,是那个红发青年,不过一个看门的,却是唯一一个愿意顶着这个残暴大王子的威压,为他说一句话的人。

“哦?”那仅披着一件玄色外衣的人将视线落在红发青年身上。

充满压迫感的眼神让红发青年体内的血液都快停止流动,甚至连跪着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你觉得本王这么做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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