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 第34章

他的手指从冬歉的脸上虚虚触过,被他嫌恶地躲开。

冬蹇的手顿在那里,随即叹了口气。

“你现在长得,竟比你妈妈还要好看。”

冬歉满眼寒凉:“你还敢提她?”

他伸手去夺自己的手机,冬蹇却锢住他的手腕,将他一只手死死按在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阴沉道:“乖一点,我们两个好好谈谈。”

冬歉的目光瞥向街道,看见有路人经过,张了张嘴,刚想要喊,冬蹇便警告他:“你要是出声,那个路人就被你害了。”

冬歉顿时乖了不少。

他睁大眼睛,怨恨地看着他。

冬蹇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轻笑道:“我这里有你妈妈的照片。”

“你不想见见她吗?”

....

冬歉跟冬蹇面对面坐在一家高档酒店的私人包间。

这里除了他和冬蹇两个人外,还站着几个类似保镖的人。

冬歉估测了一下实力差距,确信自己逃不掉,便也索性不再想跑路的事。

精致的菜肴摆在他的面前,冬歉不动筷子,而是看着冬蹇,笑容无不恶劣:“怎么,特意把我叫到这里是想亲自对我忏悔吗?”

冬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我好歹当过你的父亲,孩子,对长辈说话还是要放尊重点。”

冬歉眼眸微微睁大,觉得他不要脸的程度简直是令人发指。

冬蹇缓缓笑道:“你忘了吗,小的时候你被我抱在怀里,我把你放下来,你就哭。”

他的语气听起来仿佛在怀念过往:“那个时候的你,还真可爱啊。”

冬歉冷冷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冬蹇手指轻轻扣在桌面上,此刻他敛下眉眼,露出生意人的精明:“我来找你,是希望你对媒体说,这些年来冬家人对你很好,当年的车祸只是一场过失,而你已经原谅我了。”

冬歉拳头蓦地纂紧,嗤笑一声:“你倒是敢说。”

他站起来想要离开,冬蹇身边就有一个肌肉健硕的保镖起身挡在他的面前,目光阴冷地按住他的肩膀。

冬蹇衣冠楚楚地坐在位置上,假惺惺道:“我怎么教你的,真没规矩,别吓到他了,把人放开。”

那个保镖这才听话地缓缓收回了手。

冬歉目光寒冷地看向冬蹇。

冬蹇抬起眼眸看着他,目光淡淡道:“其实我们两个之间的条件也好谈,我养了你这么久,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我给的。”

“这样,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条件想从这里出去,就当着我的面,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脱掉,我放你离开,怎么样?”

他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应该是笃定了自己不会这么做。

毕竟,这里这么多人,都眼睁睁地看着他。

而他甚至无法呼救。

除了答应他的条件,他无路可走。

冬蹇这是在逼他帮冬家洗脱罪名。

可他....偏不会让他如愿。

冬歉看着他,毫无笑意的美人面更冷了几分。

须臾,他嗤笑一声,手放在胸前的衬衫上,解下了第一颗扣子。

第27章 不受宠的心脏病少爷

冬蹇没有想到他真的会这样做,面色一僵。

他以为自己的权势差不多能逼冬歉就范,没想到他压根不吃自己这一套。

就算要忍受这样的屈辱,他也不打算听他的话,帮冬家洗脱罪名。

他就真的不把自己的尊严当回事吗?

事实证明,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冬歉目光从容地解开自己的第一个扣子,随即又是第二颗,第三颗。

在解开第三颗扣子的时候,不知为何,冬歉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诡异地对他笑了一下。

冬蹇恍惚了一下,心中突然泛起强烈的不安。

下一秒,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暴力地打开,外面的人鱼贯而入,几乎全部是便衣警察。

冬歉停住了动作,慢条斯理地理好自己的领口,目光看向站在前面的江殊,语气带着一丝慵懒:“你来的好晚。”

看着冬歉的模样,江殊咬咬牙冲上去,将少年紧紧地抱在怀里。

冬歉的手微微一僵,随即手抚在江殊的后脑勺,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大狗一般,呼噜呼噜他的毛。

冬歉现在跟江殊同居,江殊对他的作息早就了如指掌。

今天晚上冬歉迟迟没有回家,江殊就立刻发觉了不对劲。

他想打冬歉的电话,却发现他手机已经关机。

一股强烈的不安迅速在心中蔓延。

好在他发现的及时,冬歉还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

巨大的愤怒涌上心头,他看着冬蹇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被警方铐住的时候,冬蹇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

冬歉在警察局里,披着小薄毯子,手里捧着保温杯,一字一句的说出冬蹇对他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缓,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关于别人的,无关痛痒的事情。

但正因为是这样,江殊的心愈发痛了。

冬歉将自己怀里的手表放在了警局的桌子上。

那是江殊送给他的礼物。

当年他送给江殊的银河手表被专业的钟表匠给修好了,江殊愈发爱惜,连朋友都不给碰。

后来江殊总觉得一个人戴实在太没意思,便给冬歉也定做了一个。

那个手表除了外形上精美绝伦之外,还附带了定位通话和录音功能。

这里面,详细录音了冬蹇威胁他的全过程。

也正是因为这个,江殊才能及时地过来找到他。

虽然冬蹇收走了他的手机,却忽视了别的东西。

他实在他自大狂妄了,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会顺着他的心意和节奏来。

二十年前,他以为凭借自己的权势,哪怕是强取豪夺,都能获得自己心爱的人。

然后他失望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从他的面前坠落下去。

二十年后,他以为通过胁迫的手段就能逼冬歉就范,帮助冬家度过危机。

但事实证明,他又错了。

在那之后,因为当初的监控只能证明他是过失杀人,所以他只被判了几年。

冬蹇坐牢期间,冬家曾动用关系将他保释出来。

他以为自己可以逍遥法外。

可是当初他喜欢上冬歉的生母,并且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事情如今已人尽皆知。

他一直以来给自己经营的名声如同空中楼阁一般轰然倒塌。

他跟妻子算得上是商业联姻,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在一切发生后,为了不让妻子的娘家撤资,他将一切错误都推给了冬歉的生母。

于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人,被他泼得满身脏水。

他就是这么一个极度自私的人。

只是,坏事做多了就会被反噬。

如今事情真相大白,公之于世,他想找自己的公关团队将这件事情压住,却发现舆论像是漏水的房顶,这边补完那边漏。

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虽然这些年来冬思危继承了他的位子,他从一把手的高位退了下来,但这些年的积蓄让他足以体面的过完下半生。

年轻时的不懂事像是一个不轻不重的教训,无关痛痒。

他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他做错了什么呢,不过是因为一个无心之失酿成了一场车祸,伤害了两条无辜的人命。

时至今日,他还可以这么骗自己。

但是现在,他意识到,他错了。

民众的愤怒比想象中还要更激烈些。

他以为自己这次又可以完美脱身。

事实证明,他错了。

丑事是压不住的。

他出行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人指指点点。

他新的住处总会被当地的媒体获知。

门口的草丛里有人蹲守,夜里没关的窗帘外面有无人机在隐隐窥探,他的每一句言行都被媒体肆意解读,大加渲染,总体概括一下就是他是个毁人家庭,丧尽天良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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