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 第138章

他不敢直面,冬歉到底受了多少伤害。

那天,他问冬歉,为什么不可以像白年那样自尊自爱。

冬歉笑着嘲讽自己天生劣等。

是啊,白年一直都干干净净的。

他为什么干干净净的?

因为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流几滴眼泪,诉几声苦,抱几声怨,就会有人前仆后继地替他去做任何事。

只有冬歉一个人被留在了原地,始终痛苦地挣扎在泥泞里,事后还要被人问,为什么他那样脏,为什么岸上的人干干净净。

多么可笑。

更可笑的是,对冬歉问出那样问题的人,是他自己。

这种窒息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这种痛苦甚至想让他恨不得亲手了结自己。

在那一刻,他竟同阎舟生出了相同的念头。

他得拖一个人...跟他一起下地狱。

冷光照射下,他的眸色极深,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像是疯了个彻底的怪物,择人而噬。

他的手操纵着光脑,对白家发出了联络。

他听见自己亲切地问候着:“白年现在还好吗?”

他的嗓音温柔无比,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病态的笑意,哪怕他现在,真的很想将白年剥皮抽筋,骨头和血肉一起碾碎。

白父对于任白延的情绪无所察觉:“还好,医生已经稳定住了他的情况,基本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是吗?”

任白延半张脸隐匿在黑暗里,温和地笑了。

“那我现在,去看看他吧。”

第66章 坐轮椅的丑beta

白年在帝国最好的贵族医院接受诊治。

白家人在外面心急如焚地等待,白父的情绪还算冷静,很有一家之主的样子,时不时地跟医生交代着什么,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关心。

任白延如他所说的那般前来。

不知为何,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怪异,如果有人这时跟他对视上,都会忍不住地汗毛倒立。

任公爵对外的形象一直是温柔亲和,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和往日截然不同。

就连白父看到任白延的时候,心中也忍不住地泛起一阵寒意。

“白年在哪呢?”,任白延看着他,低声问道。

他的眼眸幽暗,如同幽壑一般深不见底,像是一条剧毒无比的蛇,阴冷地攀在目标物身上,仿佛在蛰伏着等着给人一个致命伤。

这个想法只在白父的心中停留了几秒就消失了。

他怎么会怀疑到任白延的身上呢?

一定是他想多了。

任白延是什么人。

他这些年对白年的宠爱,他们都看在眼里。

就连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跟他比起来,都有些自愧不如。

谁也不会想到,为什么白年会有这么大的福气,在人生的至暗时刻得到任公爵的照顾。

他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对他格外宠爱,无微不至。

他的好,是那种不讲原则,不择手段的好。

任白延永远知道白年想要什么。

只要他想要,任白延就会给他。

哪怕这种事,有违人性,违背良心。

他自觉地将白年保护在最干干净净的地方,自己替他€€过浑水,做尽脏事。

这样的人,自己怎么能生出怀疑呢?

他如实告知道:“白年....就在里面。”

白父迎上任白延的目光,忍不住问:“公爵是不放心,想来看看吗?”

任白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是啊。”

“我不放心。”

.....

这是一间私人病房。

房间里,有精密的仪器随时检测着白年的生命体征。

白年何等尊贵,帝国最顶级的资源都用来为他服务。

外面站着忧心忡忡的家人,里面是最优等的医疗条件。

白年生来就获得了这世间的万般宠爱。

包括自己的。

任白延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是他精挑细选的家庭。

白家实力雄厚,又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不会为了家族的昌盛让自家的孩子去联姻。

他的弟弟本可以在这里获得幸福的生活。

一切本可以顺着他的心意发展。

可是...

却被眼前这个人鸠占鹊巢。

更可笑的是,他失去了一切却不自知,依然无知无觉地宠爱着这个人。

只要他想要,他就愿意挡在他的前面,替他把那些肮脏的事情都做了。

现在想来,真是还悲哀。

床上,白年的眼底带着油尽灯枯的乌色,面颊凹陷下去。

这一切都说明他的身体状况有多么严重,有多么需要那个手术。

但...也只是看着像而已。

任白延就这样坐在这里,看着这个人。

为什么他一直觉得这个人会是他的弟弟呢?

像是被魇住了一样,过分地相信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

过分地相信,这其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他的手掐在了白年的脖子上,缓缓收紧。

他提前关掉了房间里的所有报警系统,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无论白年叫得有多么大声,外面的人都不会窥见分毫。

在这样窒息的痛苦中,白年的指尖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任白延心中此刻却有了别的想法。

只是死,实在是太便宜了。

怎么可以让他死得这么容易?

于是在白年察觉之前,任白延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白延的视野渐渐清晰,在他将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看清后,哑声道:“任哥哥。”

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嗫嚅道:“手术....怎么样了?”

任白延看着他,语气平静到没什么起伏:“失败了。”

那一刻,白年微微张了张嘴,眼中很明显地浮现了一抹失望的神色。

他似是有些不甘心,小声道:“已经努力了这么久,怎么就失败了呢?”

“是啊。”任白延重复着他这个问题,“怎么就失败了呢?”

他的语气平和的近乎诡异。

白年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袭上他的心头。

不...怎么会呢。

任白延宠他如命,一定是他多虑了。

“手术失败了,那冬歉呢?”,说到此处,他的语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急迫。

倒不是真的关心冬歉的生死,只是现在,他还有用。

任白延眼眸如墨,敛下眼帘,好像没什么情绪地回答道:“他死了。”

白年愣住了:“什么?”

“....那,他的脸。”

才说到这里,白年似乎也是意识到这样问不妥,立刻停住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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