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 第219章

“这个啊。”,约伦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首对初学者来说...有点难。”

毕竟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约伦斯总是控制不住地炫技,选的曲子自然是难了一些。

但是冬歉却固执道,“我就要学这个。”

这个固执劲放在冬歉的身上,其实也十分可爱。

约伦斯:“好啊,我教你。”

“不过...”

他的目光不知不觉带了点郑重:“在我教会你之前,你要好好活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明明冬歉正好好活着,好好地活在自己的眼前。

他有足够的求生欲,愿意在黎明族长面前争取出一条活路。

他做的很棒了。

所以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会隐隐约约感到一股不安。

就好像,冬歉会随时从他的眼前消失一样。

冬歉沉默了一会,弯了弯眸:“好啊。”

系统:【你骗小孩。】

冬歉:【大人的事情,怎么能说骗呢。】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就学不会呢?】

看着宿主自信满满的样子,系统便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于是接下来,冬歉就坐了下来,自己试着弹一弹。

他弹之前,系统以为他玩了个大的。

他弹之后,系统说他拉了坨大的。

还以为是个王者,没想到只是个花里胡哨的菜鸡。

冬歉瞬间不自信了。

看约伦斯这么熟练的样子,他还以为他上他也行呢。

原来有一种东西叫看着容易。

冬歉瞬间就自卑了。

约伦斯低笑一声,温声道:“得罪。”

他站在冬歉的身后,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操纵着冬歉的手指,格外用心地教他弹琴。

冬歉敛下眼帘,轻声道:“我只是一个阶下囚,你其实可以不用对我这样。”

“黎明让我看着你,是组织的命令。”

他温柔地垂了垂眼眸:“至于怎么样对你,是我的个人意志。”

冬歉抿了抿唇。

【系统,他人还怪好的嘞。】

系统:【确实。】

【系统系统,你觉得我死之前能不能学会啊。】

系统:【悬。】

冬歉被系统的冷漠伤害到了。

他轻笑一声,回应着约伦斯刚刚的话:“那我谢谢你的个人意志。”

....

冬歉由约伦斯看守的事情渐渐传开了。

在凯英的手下,约伦斯对冬歉抱有好感这件事并不是秘密。

很多人开始在私下里猜测,约伦斯会不会对冬歉做些什么?

这对他来说可是难得一见的机会。

不过,他们觉得凯英现在肯定不会再在意这些事。

毕竟,他和卡南的订婚宴下个月就要举行了。

他的订婚宴事关两家血猎的友谊,自然是要无比重视的,事已至此,又怎么还有精力思考冬歉的事情。

说来讽刺,黎明的人都知道凯英以前有多么喜欢冬歉,喜欢到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人插足的余地,现在,约伦斯看起来居然还真的有机会了。

凯英监督血猎训练的时候,偶然听见了这些人的谈话。

他们刚刚结束完一组特训,放松身体的时候围在一起,你言我语起来。

“冬副手曾经对黎明也算是鞠躬尽瘁,就算是成为了血族,当时也是为了保护血猎长才遭此毒手,黎明居然真的不能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了吧,这不是没有处以太阳刑吗?”

“你不知道,族长原本给出的判决就是对他处以太阳刑,这活命的机会是冬副手自己给自己争取的,也不知道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可以劝动族长放过他。”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像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化险为夷,所以我每次跟在他身边的时候都给格外放心,就莫名有种信服感,觉得他能解决一切悬在眼前的那题。”

“是啊是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叛变黎明的俘虏能免除太阳刑呢。”

“哎你怎么回事,腿伤看起来好像更严重了。”

“别提了,新副手说我因为腿伤而不训练就是在拖累黎明,没想到几次训练下来,我的伤就更严重了。”

“好怀念以前的时候啊。”

“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呢?”

“是啊,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呢?”

凯英的声音从他们身后沉沉响起:“没事做了是吗?”

听到凯英的声音,他们纷纷闭上嘴巴,不敢吱声。

凯英微微蹙了蹙眉。

冬歉在的时候,他跟自己这些部下的关系还算的上是其乐融融。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就变了。

是卡南来了之后?

亦或者是更早之前?

凯英已经记不起来了。

只是原来冬歉不在之后,曾经对他来说从来没有操心过的队内关系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知什么时候,他感觉不到曾经那种凝聚在一起的力量了。

那种,全队上下凝成一股绳的感觉。

这种认知让他感觉到异常疲惫。

他带着一身郁气离开了。

明明也没有经历什么太累的训练,可是不知为何,他的腿就像是灌了水泥一般。

像是不断累积的挫败感。

路上,他听到身后有人欢快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不是别人,正是卡南。

凯英回过眸,卡南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凯英,我想在我们的订婚宴上放绣球花。”

凯英看着他,那种疲惫的感觉愈发深了。

他没什么耐心地解释着:“这个季节,只有在极南之地才能找到绣球花。”

“那就让他们去找。”,卡南笑道,“他们天天训练不认真,用这个来当他们的训练量岂不是更好。”

听见卡南这么说,凯英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以前凯英也常常问冬歉约会的时候需要什么东西,冬歉总是红着脸道:“我没什么特别的要求,你来定就好。”

冬歉总是很乖,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不会主动要求他什么事。

他总是很坚强,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倒他一般。

卡南稍微受一点点擦伤都会找自己诉苦。

印象中,冬歉就从来不会。

每次受了什么重伤,他似乎就会躲起来,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一段时间。

好像对他来说,受伤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

这样的冬歉格外惹人怜惜。

也让自己觉得羞愧。

好像在冬歉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出现。

回忆起来,和冬歉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从来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操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为什么他现在,也变成了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

凯英不愿再想,有些烦躁地偏开了目光。

在某一个转角,凯英瞥见了冬歉的身影。

眼睛好像忽然就移不开了,他将那道身影牢牢锁住,好像这样就能回到曾经。

那时候,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像以前一样,和他挨在一起,互相倾诉些什么。

但那只是一瞬的恍然。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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