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 第348章

他撑着难受还顾及着面子不愿意说,最后被自己拖出来,名义是上街采买,其实真正目的是消食。

周十六没想到,冬大人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一直以来都是满心城府,极为苛刻的,做任何事都是计划周到,张弛有度。

这样的主人原来也有这样不节制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可爱。

他们一路走过一条繁华的街道,最终却来到一处没什么客人的茶馆,随便找小二要了壶茶,耐心等着。

冬歉低垂着眼帘,似乎在想事情。

瞧冬歉的神情,周十六忍不住问:“大人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冬歉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面:“那次春狩遇刺的事情,我似乎有些眉目了。”

周十六睁大眼眸:“大人知道是谁了?”

“不,只是怀疑。”,茶水到了,周十六端起茶壶冬歉倒了一壶茶,冬歉捧着茶杯,继续说着,“那次刺杀之前,我被人引到林子里,被早就埋好的陷阱吊了起来,引诱我过去的人故意伪造出你的声音,这就说明,这次刺杀的主谋,应当很熟悉我。”

“我听锦衣卫说了陛下遇刺时的情况,他们说刺客突袭时,厂督大人当时并没有在场,所以才一时之间陷入兵荒马乱的境地,我在林中中计失去反抗能力后,暗算我的人也没有对我做什么,我估摸着他的目的,只是不想让我出现在陛下的面前。”

“你说什么人会这样熟悉我,又有足够的能力打这么大一个算盘,在陛下在最危困的时候动手,却不伤及我的性命呢?”

周十六愣了愣,小声道:“您的意思是,那场刺杀的主谋是.....厂督大人?”

冬歉摇了摇头:“这些仅仅是我的猜测,未必准确,只是陛下将这件事交给东厂处理后,厂督也只抓了些无关紧要的人便草草了解,让我心里稍稍有些不安罢了。”

话音刚落,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人草草喝完茶,就找小二付钱走了出去。

冬歉幽幽盯着那个人的身影,待那人完全走远之后,笑了笑:“他都听到了?”

“都听到了。”,周十六的眼角也升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大人英明。”

冬歉眉眼轻挑,脊背轻轻靠在椅子上,闲适地尝着杯中的茶水。

他知道厉寅是多疑的性子,上次在宫殿中提到春狩的事情时,自己表现反常,他自然不会松懈对自己的监视,故意派眼线来盯着他。

所以他干脆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引他们将怀疑的注意力彻底放在魏玄的身上。

当初,魏玄就是用这样的办法,一步步让厉寅对自己的父亲生出嫌隙,唯恐他动用兵权动摇自己的江山社稷,这才下令对季家满门抄斩。

如今,自己也要用同样的办法将这一切都还给他。

更何况,他也确实是这件事的主谋,自己并没有平白冤枉他,不是么?

.....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一处酒楼里,厉北沉正约着厉振山一道喝酒。

厉北沉这个人体魄好,旁人要养很久的伤他没过几天就痊愈了。

这些天来,他也时不时地会去冬歉的府邸里看望他,但是他对自己的态度始终是不咸不淡的,跟以前似乎没什么两样,不过不像往常一样跟他说一句呛三句了,总体来说是温柔了不少。

话虽如此,冬歉还是没把他纳入熟人的范畴,朋友就更谈不上,厉北沉感觉自己连他身边的小厮都比不过。

说来也是,他们的初识就很不愉快,这不清不楚的关系也是他一手弄出来的。

厉北沉对感情的事情一窍不通,他生来就是热烈的,爱一个人就愿意赴汤蹈火,什么也不顾,可他却也是莽撞的,野蛮的,喜欢什么就一定要将他牢牢得绑在身边,哪怕将彼此都弄得遍体鳞伤。

厉北沉直觉这样下去不行。

故而,他想到了厉振山。

没别的原因,只是他觉得这个夯货既然能把他那位知书达礼的夫人娶回家,手段一定不一般。

毕竟他跟他夫人的性子,实在是天差地别。

酒桌上,厉振山举杯问厉北沉:“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跟冬大人结识的,他又为什么会愿意听从你的话,待在你身边?”

厉北沉犹豫了一会,还是如实交代了:“当初,我绑了他一晚逼他做我的男宠,喂了他药,对他说倘若一个月不服我给他的解药,他就会死。”

厉振山听见这个戏码,酒喷出老远。

“不是,兄弟,你这样强取豪夺,冬大人能待见你才怪了。”,顿了顿,他抹了抹嘴,又道,“不是,你真喂他吃了毒药啊?”

“哪能呢?”,厉北沉瞥开目光,灌了口酒才道,“我那是拿糖豆吓唬他呢。”

厉振山这才松了口气,又语重心长地说:“我觉得,你要不还是对他坦白了吧,干脆就放过他,跟他说从今天开始不做男宠了,你们俩好好谈感情。”

厉北沉沉默了好长一会,才道:“.....唯独这个不行。”

厉振山这就不懂了:“你要是只图他的身子,不图他的感情,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我当然想要他的感情。”,厉北沉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闭上眼睛,“可我了解他,倘若我们之间连这层关系也没有了,凭他的性子,铁定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看都不会再看我一眼。”

倘若自己不逼他,就此放过他,给足他自由,那么从此以后,冬歉只会完全将他当成一个陌生人对待。

他受不了这样,哪怕只是稍微在心里想想都不行。

冬歉就是这样,一开始可能没什么感觉,可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里燎起了一整片原野的火,再也扑不灭了。

厉振山也放下了酒杯,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厉北沉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好像确实会这样。

起码现在他们还有少得可怜的羁绊可以连着,可倘若连这一点点东西都没了,对他们而言,恐怕藕断丝连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这时,楼下的一阵骚乱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厉振山向下望去,远远看见有一个小痞子当街抓住一个美人的手腕,满脸淫邪地冲他道:“明明是个男人,长得却比小娘子还标致,不如跟小爷回家玩玩,小爷我肯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这小痞子不是别人,正是京城中经营瓷器生意的刘家小少爷,从小就不务正业,喜欢调戏良家妇女。

刘家的瓷器生意在全京城做的数一数二,皇宫中很多的瓷器品都由他们包揽,给足了油水,所以刘家背靠皇城,很快就成为了一代富商,也正因为如此,才将这小少爷溺爱的无法无天,就算真有人被糟蹋了,大不了也就砸钱了事。

置于这个被调戏的小美人....

待厉振山看清那人的脸时,顿时睁大了眼睛,瞳孔紧缩。

这这这....这不是冬掌刑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好巧不巧碰上了这档子事。

厉振山一时之间话都说不利索了,大着舌头道:“三三...三哥快看,有人被当街调戏了......”

厉北沉毫不关心,闻言,甚至还有闲心慢悠悠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端在面前,冷漠道:“调戏就调戏,关我什么事?”

厉振山这才缓了口气将剩下那句没说完的话讲完:“调戏的是你们家那位!”

下一秒,厉北沉手里的酒杯瞬间“啪啦”一声,四分五裂。

第170章 残疾的小太监

再也理智不了一点,厉北沉二话没说,甚至没耐心从正门走,直接翻身跃了下去。

另一边,冬歉被那刘家少爷攥住手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出言不逊。

刘少爷还以为他被自己吓怕了,又凑近了几分,恶劣地笑着:“你乖一点,我就不欺负你。”

然而就在下一秒,冬歉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手上一发力,随着“咔把”一声,那刘家少爷愣了愣,随即发出一道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冬歉刚刚拿一下,竟是生生掰断了他的手腕。

刘家少爷痛得满地打滚,眼泪都快要飙出来的,他指使着身旁那些虎背熊腰地家仆,颤抖着指着冬歉道:“把他给我抓起来,狠狠教训他,我今天要让他跪在地上跟我求饶!”

那些家仆一直以来都跟着他欺男霸女,干了不少脏活,熟练的很,更何况眼前这位确实是个美人,他们每个人的眼中都燃起了兴趣,一个个撸起袖子围了上来,打算给这个美人点颜色瞧瞧。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挡在冬歉的面前,没有人看清他下一步的动作,但是不出十秒,刚才还凶神恶煞地围在冬歉身边恶狠狠的家仆尽数到底,陪着他们家的主子一道哀嚎,场面堪称壮观。

刘家少爷气血上涌,连气得通红,哆哆嗦嗦指着忽然出现的厉北沉,话都说不利索:“你敢打我的人,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可是.....”

还没等他报出他爹的名姓,厉北沉对着他的脸又是重重一踹。

这会是彻底鼻青脸肿,不成人样了。

“你你你...你们是什么人,敢打我,你们等着,只要我告诉我爹,你们就等着死吧。”,那刘家少爷话都说不利索了还在这逞能。

厉北沉拿处腰牌晃在他眼前,冷冰冰道:“看仔细了吗?”

看到那腰牌上的字,那少爷瞳孔紧缩,瞬间就不敢吱声了。

厉北沉缓缓道:“看你们这种品行,以后宫里的生意可以不用做了。”

那少爷知道自己闯了弥天大祸,顿时倒在地上,僵直地坐着,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完了完了,要是这事让他爹知道了,他一定会被他爹扫地出门的。

冬歉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厉北沉,目光顿了顿。

没想到他会突然在这里出现。

不然的话,他今天还当真要麻烦一点。

风波结束后,冬歉对厉北沉端端正正道了谢。

厉北沉蹙了蹙眉:“你我之间,不必这么生分。”

冬歉笑道:“太子别这样,若是如此,我估计还真要误会你喜欢我了。”

“我本来就.....”,厉北沉话说了一半,又生生咽了下去。

要是被冬歉知道他的心思了,肯定会仗着这份喜欢再也不跟他有任何瓜葛。

冬歉的所思所想,他都拎得门儿清。

但是他不知道,冬歉其实早就知道了他的这些心思,又或者说,厉北沉之所以会对他动心,也是他一步步精心算计出来的结果。

比如现在,冬歉缓缓凑近他:“我最近遇见一件难事,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这还是冬歉第一次找自己求助。

对于厉北沉来说,就算是冬歉这会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估计都会答应。

“你说。”,厉北沉看着想他缓缓靠近的冬歉,一时之间呼吸有些不稳。

冬歉笑了笑,凑近他的耳朵,轻轻说了些什么,在外人看来,就像情人间的含情脉脉,耳鬓厮磨。

.....

“你说,冬歉怀疑这事是魏玄做的?”,厉寅负手站在殿中,眉宇沉思。

“千真万确,陛下。”,总管太监恭敬应着。

厉寅:“这么说来,确实可疑,朕之前也怀疑过他,但对方的手段太干净,找不出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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