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们面面相觑,这十诚会自从元帅去世后就再也没召开过,何况十诚会只有在发生了很重要的大事时才会召开啊。
亚当黑着脸坐在顾€€对面,他从没想过军队里居然还有奸细,而他们的元帅竟然还可能就是因为这奸细才死的。
亚当恨不得把那个奸细切成片,都难解心头之恨。
顾€€喝了一口仇临给他倒的奶,“一会儿会议上,你要反驳我,否认有奸细的存在。”
亚当当即睁大了双眼,两条粗眉皱起,连带着那条疤都扭曲起来,“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顾€€长毛猫€€€€:还是不问了,免得破坏我在老婆心里的温柔形象
仇临:上辈子那么凶残的样子,还是不要给雄主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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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可爱的混蛋
亚当没明白顾€€的意思, 顾€€看了眼智脑,距离他要亚当召开的十诚会开始还有十五分钟。他不紧不慢地咬了一口仇临递给他的面包,上面满满的果酱唤醒了他的味蕾。顾€€眯了下眼睛,刚咬了一口的面包被他反手递了出去, “尝尝这个。”
仇临挨着顾€€的牙印咬了一口, 直冲脑门的酸味连现在爱吃酸的仇临都闭了下眼,再睁眼时果然看到顾€€一脸得逞的笑。
仇临不服气地对着顾€€呼了口气, 对面雄虫偏了下头, 抬手掐了把仇临的脸, 转头对一头雾水的亚当说道:“你去找六、七个靠谱的弟兄,一会的十诚会就在这开吧, 记得要全程直播给基地里的军雌看。”
亚当听他说前一句还认同地点头,找几个信得过的兄弟来保护顾€€是应该的。但后一句他就坐不住了,“十诚会参会的军雌最低也是营长级,之前没有直播过的先例啊。”
顾€€放下面包擦了擦手, 手肘按在桌上前先把一杯奶挪了挪, “亚当,你相信我吗?”
亚当皱了下眉, 从顾€€和仇临结婚那天起, 他就知道这个雄虫变了,之后顾€€的一系列行径更让他确信, 他们元帅的儿子不是废物,是可以追寻的方向。
迄今为止, 他知道的顾€€所做的决定还没出错过, 而且, 他相信顾€€不可能在元帅的死这件事上胡闹。
可等他把那几个兄弟带来后, 亚当忍不住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把衣服脱了。”
顾€€此话一出, 在场所有虫的神色都变了,仇临眼神一暗,起身走到顾€€身边。刚站定,手心一热,雄虫的拇指正摩挲着他的手背。
顾€€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智脑,离开会只有五分钟了,他扬起手腕,“虽然时间还够,但我希望你们可以动起来了。”
亚当再也忍不住,“公爵,您到底想干什么?”
顾€€把玩着仇临的手,笑着开口,“亚当,如果你有一条很好的退路、靠山时,你会是什么心情?”
亚当不解又烦躁的皱眉,“能有什么心情?该做的事不还是得做?”
顾€€笑了下,怪不得副官都喜欢亚当、戈迪克这款,单纯、忠诚,这就是很难得的优点了。
“不,当有了更好的退路、有力的靠山,虫也许就会变得懒惰、有恃无恐,他们不会害怕失败,只要不触及他们的靠山和自身利益,他们都不会在乎。”
亚当和那七个被他带来的雌虫一脸的不解,就听顾€€继续说道:“一旦发现前路危险,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撤退。而且这种虫,根本不想参与到任何危险事情中。”
想从这么多军雌里揪出那一个或几个奸细,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这针还会伪装自己,躲起来,难度更是大了不少。
这种时候,想快速又精准地找出奸细,就要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顾€€把牛奶递到仇临手里,起身走到一旁,“基地里的雌虫对我雌父都是敬仰、忠诚的,如果这种时候我以一个混蛋败家子的身份出现,诋毁无视雌父的形象、破坏占有雌父留下的一切,基地里的虫会怎么做?”
亚当皱起眉,谁敢当着他的面说一句元帅的不是,他就敢徒手拽掉他的舌头!
“这种时候,那些最冷静、找借口推脱的虫,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奸细。”
顾€€捏了捏仇临的手腕,“交给你了。”说完他就背过了身,侧头叫了下亚当,后者当即走了过去,因为面对着顾€€,他能亲眼看见顾€€身后发生的一切。
仇临翻手把奶倒在了地上,冷冷道,“把衣服脱了,躺下。”
那几个雌虫瑟缩了一下,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和仇临上过战场的军雌都那么怕他了。
亚当看着他的那些兄弟脱下军装,被仇临指挥着躺在地上,凉透了的奶液被仇临一杯又一杯地倒在他们身上,整个房间开始蔓延一股浓郁的奶香。
雌虫们都只穿着一条底裤,各色的身上均是乳白色的痕迹,仇临抄起几件军装、毛毯盖到他们身上,恰到好处又欲盖弥彰地遮住他们的身体。
顾€€始终背着身,他看着亚当不解的神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一会戈迪克会带着那个奸细来,我会造成他是被玩弄后的惨状,我给出的‘理由’就是怀疑他是奸细,才对他进行审问。这次的十诚会,也是我想给自己找几个合眼缘的雌虫玩才召开的。相信联合这几个雌虫的样子,就可以造成我想借用雌父的权利来满足自己私欲的混蛋。”
亚当仿佛模糊的懂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模棱两可。
亚当被顾€€拍了两下肩膀,逐渐消化了顾€€的意图,但是再抬眼时,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只见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军雌们,此刻正纷纷只盖着一块像是随便扔过去的军装,堪称赤/裸地躺在地上,白色的液体洒了一地,有些流在雌虫的腿上、军装上,有些则很暧昧地在雌虫身后,在地上留下了些许痕迹。
仇临放下空了的杯子,走过去用鼻尖蹭顾€€的侧脸,“雄主看这样,满意吗?”
顾€€只囫囵地看了一下就垂了下眼,毕竟雌雄可算是异性。
他搂住仇临的肩,后者顺从的枕到他的肩上。
“首先感谢各位的配合,也抱歉时间紧迫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不过各位不用担心,一旦抓到其他的奸细,我会亲自阐明事情真相,对各位的匹配、声誉不会有任何影响。作为补偿,我可以给各位一个优先匹配名额,只要匹配系统为你们匹配到了雄主,即使你们在边界也可以回首都星待三个月。或者,可以把这个名额给家里虫用。”
底下的雌虫们一听匹配系统,纳闷的表情纷纷一滞,抬头望向顾€€。
补偿?补偿他们什么?
基地里就没有雄虫,偶尔来一两个雄虫医生都算是解了馋了,再说,要不是他们知道顾€€来了,可能几个月都不会穿上这么正经的军装,平时在基地里大家可能就一条训练用的、屁股都磨得发亮的大裤衩。反正大家都是雌虫,战损肠子往外流的样子都见过了,更别说打赤膊了。
再说,要真有虫误会他们被顾€€玩弄了,也只会是羡慕他们吧!
毕竟这可是雄虫!还是元帅的雄子!还是公爵!还这么帅……
顾€€被那一张张双眼发光、凶悍的脸看得眨了眨眼,怀里的雌虫适时开口,“他们有点太精神了?”
顾€€点了点头,还不等他说话亚当的智脑先响了起来,“少将!什么时候开始啊?弟兄们等半天了。”
亚当看了眼顾€€的手势,“两分钟后开始。”说完他立刻干脆地挂断了。
顾€€搂着仇临坐到被满地雌虫包围的沙发上,他拍了拍大腿,仇临立刻会意坐了过去,双手扯了下衣领,露出满是痕迹的脖颈和一小片肩胛,接着舒服的枕到了顾€€的肩膀上闭上了眼。
顾€€垂了下眼,眉毛微皱的抬手把仇临的后衣领拉高,又按了按才搂住他的后背不动了。
怀里的雌虫嘴角勾起,蹭了蹭顾€€的脖颈。
下一秒,顾€€的信息素就扑面而来,浓郁的仿佛挤走了仇临面前的所有空气,整个屋子里开始弥漫一股带着暗香十分勾虫的信息素,雌虫们只觉得胸口一颤,呼吸一乱,下一秒就纷纷脸色坨红地躺在地上喘息。
仇临舔了一口顾€€的脖颈,他恨不得咬穿雄虫的腺体,将里面的信息素都吸吮殆尽,恨不得把这个甜美的雄虫吞进肚子里。
顾€€安慰地拍了拍仇临的后背,精神丝不断地涌进仇临的精神海,在他的精神海里盘踞着,充满着、温暖着冰冷的海域。
顾€€最后看了一眼他们,确定无误后对亚当点了下头,“打开直播,让他们进来吧。”
无论是大屏幕前还是会议室外的虫,等了近一天,他们期盼已久的顾公爵终于亮相。
也就这一眼,就看得众虫都愣在了原地。
慵懒餍足的雄虫衣襟半敞,透过仇临手臂的遮挡隐约可见那白皙的肤色。但很诡异的,顾€€称得上是这间屋子里最平静、衣装最正常的虫,可无论是隐约露出后颈红痕、侧坐着的仇临、还是满地狼藉旖旎的雌虫,在军雌的眼里,反而衬得顾€€更加性感诱虫。
他们的眼里已经装不下别的任何一丝东西了。
只剩下那个仰着头微眯着眼的白发雄虫。
正当他们愣神时,房门嘭的一声被踹开,戈迪克拎着个雌虫走了进来,粗壮的手臂一抬,衣不蔽体的雌虫当即被扔到了开会用的长桌上。
“公爵,手脚筋都给你挑完了,这回他肯定老实了,把他弄醒吗?”
雌虫被戈迪克毫不留情地扔到了桌子上,红肿的脸被挤变了形,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的,尤其那屁股,肿的老高。
上面连成一片的痕迹让这些杀虫不眨眼的军雌都眼角跳了跳,这有点太狠了……
顾€€抿了下唇,低头看了眼仇临,不想看到戈迪克那张笑开花了的脸。
戈迪克笑得畅快,敢算计他们将军和公爵,他也学学公爵总说的‘屁股开花’!
别说,还真爽!
一个军雌当即站了出来,先是蹲下查看了几眼那个奸细,看样子像是他的直系领导。上了些岁数的军雌眼里有些不忍,他抬头看向顾€€,“公爵是想收他为雌侍吗?”
顾€€嘴角勾起一抹笑,这场戏可以演下去了。
众虫只见白发雄虫放松地抬头,目光里皆是无所谓的轻视,“玩玩而已,对了,把你们手下的兵都叫来,我挑几个合眼缘的。”顾€€仰倒在沙发里,长叹了口气,“哎,原来雌父的生活这么好,早知道我应该早点来。”
白发雄虫后仰着的原因微微低头,但那一双眼却一寸也不肯低下,半遮的眼眸以及那抹冷淡的微笑看起来邪魅又挑衅,无论是他面前的雌虫还是屏幕前的军雌,纷纷握紧了拳头。
自从泽尔霖达死后再也没召开的十诚会,这一次也结束得很仓促,因为亚当怕那些军雌会真的动手。
而会议结束后,昨晚有多热烈的基地今天就有多死寂,他们无不在想一个道理,本性难改。
而顾€€和仇临这边,正窝在秘密基地里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行李,主要都是仇临怀孕可能用到的东西。顾€€帮不上忙,但还是塞了一罐早上的果酱到行李箱。
仇临现在怀孕胃口不好,吃些酸的还能开开胃,今早仇临就吃得较往常多了一些。
“雄主真的想好和我回帝国了?”
顾€€一低头正好看到仰头看他的仇临,莫名觉得现在仇临越来越乖,他伸手揉了揉仇临的头,“你又想打劫我儿子?”
仇临压抑着嘴角的笑,“你怎么不说我打劫你老婆?”
顾€€把这看着明显是他雄父为他雌父准备得十分柔软的毛毯都扔到行李箱里,想着给仇临用。白发雄虫顺势弯腰,白色长发垂到仇临面前,带起一阵属于顾€€的味道,“因为我老婆才不舍得离开我,别虫打劫不走的。”
仇临伸手抓住顾€€的头发,拽的顾€€一个趔趄,连忙止住身形及时挽救了他俩的门牙。
然后仇临作孽的双手就被他刚刚拽的头发给缠起来了……
当晚,在亚当的鼓动下,基地里的军雌们策划了一场“驱逐顾€€”的行动,他们不忍伤害元帅的雄子,但他们也不欢迎这样的雄子留在这。
最后经过一番调查,亚当终于找到了另外的三个奸细。
当晚,白天不欢而散的十诚会再次召开,顾€€一身黑色风衣的出现,白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披散在一片黑色之上。
这衣着,明显是要出门的架势。
顾€€身后站着的正是白天躺在地上的那几个雌虫,亚当率先开口,解释了白天的事情,更是让那几个奸细当场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顾€€看着面前那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静静的垂下眼,他想起泽尔霖达的遗像说他去世前受了重伤,已经没救到感觉不到疼了。
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与这几个奸细有关,都与虫母有关。
顾€€肩膀一沉,他侧头就看到一只手腕带着红痕、骨节分明的手。他微笑着抬起头,握住那只温暖的手,淡淡开口,“把他们拴在飞梭后面送到太空里,记得别烧成灰了,留个虫形就这么挂星球外的虫造卫星上,挂个三天吧。”
当晚,顾€€站在一个小型飞梭的窗前,望着外面正好从他面前缓慢滑过的虫造卫星,只不过今晚的卫星,多了四个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