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临拉起顾€€手,按在自己的pigu上,“还有一个变化,就是会产出含有更浓信息素的水。”
啪€€€€
顾€€的理智彻底断开,他一把掐住雌虫发烫的后颈,近乎凶狠地吻上了那张不断诱huo他的唇。
可就在他即将化身为野兽的那一刻,房门突然被敲响。
顾€€动作一顿,仇临则是瞬间从沉沦的表情转为狠戾,这种时候打扰他,他要这虫的命!
“两位在我的房间里,过得开心吗?”
仇临脸颊一紧,一拽衣服就要起身,被顾€€一把按住,他帮着仇临穿好衣服裤子,扶着他坐好,不紧不慢地做完这一切后才在仇临唇上一吻,“别着急。”
唇上的温度压住了仇临的怒火,他缠着顾€€又亲了片刻才不舍的开口,“我去开门。”
顾€€摇摇头,“你坐着,我去开。”他说完随手拽过一个毯子盖在仇临腿上,遮挡住仇临那带着洇湿痕迹的裤子。
顾€€走过去,打开半扇门就站在门口不动了,看似是规矩地把着门,实则精神丝早就伸出来了,只要有虫动作不对,他就能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你怎么回事!谁放你进来的!不知道这是母亲的房间吗!见了母亲还不起来,你残疾啊你!”
这雌虫身着不凡,直接开口训斥仇临,可却没注意到最后一句话说完,欧律墨娅的脸色当即黑了两度。
仇临靠坐着,好笑地打量着欧律墨娅的脸色,“谁说坐着的就一定是残疾,你说是吗,虫母殿下。”
那雌虫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母亲,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欧律墨娅一个眼神,那雌虫当即闭上了嘴。
欧律墨娅看向仇临,满屋子的信息素味道,显而易见这俩虫刚才在干什么,“怎么?喜欢我的房间?”
仇临嗤笑一声,“你的房间?这本来应该是我雌父的房间。”
相对于那个对仇临厌恶至极、视仇临为灾星的雄父,他的雌父对他虽然也有些偏激,但总归还算是给了他生命,而且他在联盟生不如死时,是他那个疯子雌父带他出来的。
甚至,在最后他的疯雌父将死之刻,似乎和躲在角落里的仇临对上了视线,那是他从没在雌父眼中看到过的温柔和不舍。
“你不要随我的姓,更不许随那个雄虫!”
“就姓仇(qiu)吧,和仇(chou)恨得仇一个字……”
“小临、小临,快跑……”
当时刻印在幼小雌虫心里的复杂情绪,今天突然被唤醒,像揭开了一道深藏的伤疤,又像揭开了那层朦胧的薄膜,从未如此清晰过。
仇临看着欧律墨娅,“刚才开口说话的傻子是你的五儿子吧,他们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陷害自己的哥哥被非礼、害自己哥哥疯了、至今还留着自己哥哥的基因序列和大脑切片的变态吗?”
欧律墨娅神色一凝,刚要上前一步,那雌虫不动声色地一抖手,欧律墨娅当即被“不下心”回弹的门挡住。
顾€€微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开口,“抱歉,没抓稳。”
欧律墨娅这才分给顾€€一丝眼神,他看着这雄虫,能让雌虫一次怀孕的,这期雄虫也值得被研究。
“母亲!”
惠特尼快步走了过来,刚站到欧律墨娅身边却是愣了一下,看了两眼顾€€后才想起来开口,“我们不是说好了,让他们住我的房间吗?我这就带他们走吧?”
顾€€又看见这怪异的雌虫,心里多少猜到了惠特尼的心思,可是他都易容了!这雌虫还喜欢他哪啊!
仇临自然注意到了惠特尼的那一眼,他起身站起,无视从腿上滑落的毯子向顾€€走了过去。
仇临:“我最后说一次,这个房间是我的了。”
惠特尼看了一眼仇临身边的雄虫,神色有些紧张的皱眉开口,“你、额!”
他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仇临掐住了脖子,狠戾的雌虫转头看向欧律墨娅,“你每跟我墨迹十分钟,就会有一个皇子死,我时间很多,你呢?有几个儿子死?”
顾€€站在仇临身边,老婆吵架的时候,他只需要站在老婆身边,表明立场,保护好老婆就够了。
欧律墨娅以为仇临说的是惠特尼,他露出微笑,“你可以试试。”
仇临挑了下眉,下一秒一个雌虫从走廊里冲出来,“虫母不好了!六皇子驾驶飞船出玩时发生意外,现在正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了!”
欧律墨娅神色一顿,尾巴急扭了几下到了那雌虫面前,“你说什么!”
仇临瞥了一眼欧律墨娅,一把将惠特尼拉近,当着顾€€的面笑着问他,“我的雄虫,好看吗?”
顾€€心里响起一阵警钟,完,某虫吃醋了。
顾€€清了清嗓子,仇临当即转头,可那眼中的委屈又让顾€€说不出话,只好转过头纵容。
结果偏偏惠特尼就要往枪口上撞,“他是联盟的雄虫吧?那的雄虫都是娇生惯养、地位不低,你这么凶他,对得他陪你千里迢迢地来帝国吗?”
仇临嘴角一咧,突然阴恻恻地笑了。
顾€€心里一紧,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房门被砰地一声甩上,在场虫都纷纷一愣,一个雌虫突然反应过来大声敲门,“大皇子!大皇子还在里面呢!”
“谁再敲门我立刻弄死惠特尼!”
仇临一声怒吼当即让世界安静了下来,欧律墨娅看了一眼房门,耳边再次传来催促,“虫母,六皇子伤势不乐观,你快去看看吧。”去晚了可能就见不到了。
欧律墨娅脸色发青,“把所有的皇宫军雌都召回来,把他们给我看住了!看好惠特尼的智脑检测,一旦检测他受伤,不顾一切、把皇宫炸了也要救出他!”
“是!”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惠特尼揉着脖子向顾€€走了一步,“你没事吧?”
顾€€警惕地后退,吃醋的老婆不好惹,怀孕的吃醋的老婆更是不能惹。
仇临侧身一步挡住惠特尼,接着转身面向顾€€,“亲我。”
惠特尼瞳孔一震,一时间之间愣在原地尴尬得不好再上前,身后又是紧闭的门。
然而在惠特尼看不到的地方,仇临的信息素正小心翼翼地冲刷着顾€€的腺体,雌虫没有精神丝,他只能用力凝聚自己的信息素,汇聚成一股暖流,试探着涌向顾€€。
听起来是霸道的命令,可实际上却是小心翼翼到甚至有些卑微的请求。
顾€€好笑又宠溺地看着仇临,真是拿他这个老婆一点办法都没有,仇临总是能让他心里痒痒的、麻酥酥的根本生不起气来。
惠特尼眼看着雄虫低下头,吻了下狠戾的雌虫,他俩侧身对着惠特尼,那唇齿相依的情形惠特尼看了个一清二楚。
雄虫呼吸有些重,他辗转着雌虫的唇,声音让惠特尼的脸跟着开始发烫。雄虫逐渐向下,他捧着雌虫的下颌开始在雌虫脖颈间攻城略地。
惠特尼脸颊发烫、心跳较快,可却像是着魔一样死死盯着雄虫的动作,一瞬都挪不开眼。
而那个怀着孕的雌虫就任由雄虫搂着,微仰头的动作让他看向惠特尼的视线带着股睥睨的味道,眼里的得意狠狠地刺中了惠特尼的心。
顾€€刚才被打断,此刻被压下去的火又开始蔓延,但他时刻记着还有别虫在场,因此动作也没有再向下。
片刻后顾€€抬起头,看向脖子上满是红梅的雌虫,眼神很是明显:这回满意了吧?
仇临伸出手,故意当着惠特尼的面,白皙的手指划过湿润、红痕的脖颈,最后把指尖hán了一口,挑衅地看着惠特尼。
顾€€偷偷摇摇头,他这个醋精老婆可怎么办。
结果,本以为都结束了顾€€刚松了口气,仇临突然动了,他拉着顾€€背着惠特尼坐到了一个椅子上,精神威压也释放了出去,恐怖的威压震慑的惠特尼动弹不得。
顾€€皱眉,精神丝探入仇临精神海。
€€€€别闹了,乖。
仇临蹲在仇临面前,用口型说着:雄主是我的。
€€€€是,是你的,快起来,别窝着肚子了。
仇临看了一眼依旧目不转睛地惠特尼,心一狠,低下了头。
顾€€一惊,一把抓住了仇临的头发,过于震惊导致他不小心用了些力气,扯得仇临闭了一只眼睛。顾€€定睛一看,仇临眼尾开始泛红。
顾€€也不管那些了,直接开口道:“还有别的虫在,起来。”
仇临当即垂下眼,他一时着急做过了头,惹顾€€生气了。
顾€€看着眼角含泪委委屈屈地雌虫起身站到他面前,他又忍不住心软,拉着仇临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腿上。
这姿势看的惠特尼一愣,这个雄虫居然会让雌虫坐他腿上?雌虫还能坐雄虫腿上?!
但这么坐,看起来格外亲近,应该也会很舒服吧……
顾€€伸手抹了抹仇临湿润的眼角,“乖,我只喜欢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结果这一句话下去,仇临眼角更湿了。
惠特尼顿时咽了下口水,他听见了什么,一个雄虫的表白?
惠特尼再也忍不住想上前一步,结果刚因为仇临心虚而弱势了一瞬的威压当即更加凶猛地压了过来。可他依旧咬牙坚持着张口。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顾€€移了下眼,仇临当即紧张地看他,不过顾€€并没有回应甚至没有回头看惠特尼,而是抬眼看向仇临,笑容里满是纵容,仿佛在说,我的宝贝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仇临当即忍不住吻上了顾€€,两手紧攀着顾€€的脖颈。
顾€€最后只来得及用精神丝弄晕惠特尼,憋了许久的火山终于迸发,他们又一起坠入海里,深深浅浅的浮沉。
晚上,仇临睡梦间伸手摸了几下,没找到身边的顾€€,他挣扎着睁开眼,待视线不再模糊后看清了那个坐在小凳前的顾€€。
“雄主。”
顾€€肩膀一沉,雌虫一经枕到了他肩头,用毛毯围住了他们两个。
顾€€放下手中的书,看着重新闭上眼的雌虫,“好好躺着睡吧。”
仇临摇了摇头,“没有你我睡不着。”
顾€€捏了捏仇临的手,“那枕着我腿睡。”
仇临睁开眼却没动,“雄主在看什么?”
说起来顾€€也是无奈,这雌虫分明说是带他来找有关于虫丝的书,结果一番折腾后,他倒是睡得香甜,直接把这事给忘了。
顾€€看了半宿,此刻有些想法,便都说给仇临听,“既然虫丝能传达虫母的思想,那是不是会和精神丝有关?而且我在这本历史记册中看到一段,说虫丝需要雄虫才能生成,且等级越高的雄虫制成的虫丝越好。而且你看,这里提到一种植物,它的汁液说是能让虫丝染色,是截取虫丝的一种必需品。”
仇临把下巴抵在顾€€肩膀上,体力的消耗和怀孕让他十分困倦,又是因为在顾€€身边,他几乎是脑子没转的顺势接茬,“那我们怎么办?”
顾€€说了一堆,合着都是对虫弹琴,他合上书,反正这屋子也没有床,他直接搂着仇临躺倒,“现在我们就闭上眼,好好地睡一觉,好不好?”
仇临嘴角带笑地钻进顾€€温暖的怀里,都快睡着了还含糊地应了一句,“好~”
顾€€好笑地抱紧了仇临,刚要说过去,怀里的雌虫突然开口,“明天带雄主去拍卖……”
顾€€挑了下眉,但被窝里的温度太舒服,挑眉也没能让他睁开眼,也跟着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晚上,仇临带着顾€€从暗道出去,直接在重重包围的军雌眼皮子底下走了出去。
顾€€坐上仇临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悬浮车,一上车就看见司机熟悉的脸,“戈迪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