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膝长谈,他们需要更私密、更昏暗、更贴近彼此的环境。
甚至,罗莎蒙德开了瓶威士忌。
在他开口之前,傅静思一边往古典杯里倒酒,一边说道:“但是,我有一个前提条件。”
“我不想以小情人的身份,来参和sugar daddy的家事。”
“我要求重新界定我们之间的关系。”
“罗莎蒙德,我希望我是以你男朋友、伴侣的身份,来和你一起分享这个秘密。”
听罢,罗莎蒙德沉默半晌,终是叹了口气。
但他眉眼柔和了许多,身体也不再紧绷着,反而松弛地靠在沙发背上。
“你非要和我来德国的时候,我有猜到,或许你要和我谈一些感情上的事。”罗莎蒙德说,“事实上,我也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开口。”
“是现在。”傅静思说,“前面一直没找到好机会,所以是现在。现在是好机会吗?”他问。
罗莎蒙德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傅静思不想逼他,他才被人逼迫了一通,傅静思不要做咄咄逼人的那一个,他必须足够温柔,才能让罗莎蒙德卸下所有心防。
天知道,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有多克制,克制自己骨子里的雄性侵略性,好让罗莎蒙德放松紧惕,去试探这个同样有着雄性本能的人的肚皮。
三十六岁的、身居高位的日耳曼男人,绝不可能喜欢一个自大的、轻狂的、各方面不如他的年轻男生。
傅静思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他必须青春洋溢到让罗莎蒙德心生向往,活泼可爱到带给他全新的生活体验,温柔体贴到让他卸下防备。
才有那么一点真正走进他心里的机会。
“如果我一开始说我喜欢你,迷恋你,我爱你,你一定会拒绝我的。”傅静思说着,探身过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然后快速退开,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氛围太好了,罗莎蒙德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后面的几次边缘性行为,罗莎蒙德仔细一回忆,才惊觉出力的竟然是自己。
不过,掌握别人的感觉很好就是了。
这也是他刚刚愿意满足某个清纯男大学生的原因。
两人像偷偷出门约会不告诉家长的青春期男生一样,蹑手蹑脚地从电梯上楼。
回到房间,两人挤在花洒下,一起洗了个纯洁的战斗澡。
但不是傅静思不行,而是熬了个通宵还有额外的体力活动,就是铁人也该累了。
他俩都困的不行。
谁也没提吹头发这件事,顶着湿润的脑袋上床睡觉。
“早餐我爬不起来……”傅静思嘟囔道。
罗莎蒙德认同道:“我也是,但发现叫不醒人的话,派恩不会强行进来,我们可以睡到中午再起来。”
说着,罗莎蒙德眯着眼睛定了个闹钟。
他放下手机转过头,发现傅静思已经睡着了。
年轻的小情人睡颜恬静,没了醒着的时候的狡黠和俏皮,简直乖的不得了。
罗莎蒙德心里软软。
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人的陪伴这么安心过。
傅静思真的是特别的。
€€
翌日。
两人睡到下午才起。
闹钟没把罗莎蒙德叫醒,因为早上的时候傅静思上了个厕所,回来迷迷糊糊地睡错了位置。
闹钟响的时候,他反手就给掐了。
以至于睡到自然醒后,罗莎蒙德爬起来一看,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罗莎蒙德:“……”
他深吸一口气,把还在呼呼大睡的傅静思拍醒。
傅静思:“早,叔叔。”
遂在罗莎蒙德有点怨气的脸上亲了一大口。
成功制止了罗莎蒙德想骂他的话。
两人洗漱完,换好衣服收拾妥帖,已经是两点半了。
“好饿,你家非饭点有饭吃吗?”傅静思问。
他还真不确定罗莎蒙德家这种豪门,其它时间给不给饭吃。
“没有。”罗莎蒙德说,“但三点半有下午茶。”
罗莎蒙德走到窗边向下看了一眼,随即头痛欲裂。
他表情太难看了,傅静思没法忽视。
他正想要问问,就听到罗莎蒙德说:
“你先别想吃的,你带着你的电脑直接去花园,去找尤加利,随便说点什么都好,让他睁开眼睛看着你,也顺带看看我母亲。”
“不要说我们昨晚上的事,其它的说什么都好。”
“也别和我母亲说什么€€€€陪伴好我弟弟你就能讨好到她。”
“哦,好。”傅静思挠挠头,答应道。
“三点半的时候,我会让管家把下午茶送过来,撑到那个点你就能吃上东西了。”罗莎蒙德宽慰道。
傅静思问他:“你呢?你去干嘛?”
“不干嘛,我就在房间里,处理一下工作什么的€€€€你快点下楼,快去表现一下。”
“好,我这就去。”
傅静思走后,罗莎蒙德抱着电脑坐到起居室,看了会儿报表,发现自己一点也看不进去。
他于是回到卧室,又从窗户去看花园。
那里,傅静思果然在陪着尤加利聊天。
他说话,尤加利睁着毫无机质的玻璃眼珠听。
而旁边,他母亲瓦莉娅夫人的画架已经被女仆撤走了。
应该是她一看见傅静思过来,就赶紧让女仆把那些不好叫外人看见的东西搬走吧。
她大概心情不错,即使是背对着,罗莎蒙德也能猜到她脸上应该是笑眯眯的。
有傅静思让尤加利睁眼,她便不会再画那些可怖的画了。
那些阴暗诡谲的油画,对于当年悲剧的场景还原,曾是罗莎蒙德最深的噩梦。
一次次提醒他,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错事,才害得他的弟弟变成这样。
罗莎蒙德愣了愣,挑了挑眉,然后朝傅静思勾了勾手指。
傅静思最受不了他趾高气昂地使唤人、勾引人的样子了,心痒痒地凑过去,被罗莎蒙德勾住脖子。
两人接了个黏糊糊的吻,谁也没起反应,只是很温柔缱绻的吻。
“好喜欢你。”傅静思把脑袋埋进罗莎蒙德皮/肉温暖的脖颈,眷恋地蹭阿蹭。
他这次一点也不藏了,明明白白地向罗莎蒙德要求一份对等的感情。
他要和罗莎蒙德平等地相爱。
“知道了,你的事晚点再说。”罗莎蒙德好笑地勾了勾唇,又把弧度压下,正色道,“还是先来说说正事吧,既然你要求一个全新的身份,那么你就有必要知道一些往事€€€€它是我们接受彼此的先决条件。”
话是这么说,但傅静思给到他的安抚是实实在在的。
真的有被宽到一点心。
至少他爱我,他迷恋我,甚至有可能接受我曾经的愚蠢和过错。罗莎蒙德想。
“好哦。”傅静思这才退开,但他和罗莎蒙德坐得很近,两人挤在沙发的左侧,右侧还有足够再坐三个人的位置。
这个距离不是谈正事的距离,是情人亲密耳语的距离。
傅静思把冰球融化了一点的威士忌递给罗莎蒙德。
罗莎蒙德抿了一口,皱眉,这味道比他预料的淡太多了。
【年级大会都参加了吗?要我说,利维坦教官,他火眼金睛!】
【参加了,听到了,笑死了。】
【懂的都懂。】
【懂的都懂,为我们狗屎一样的笑点干杯。举杯.jpg】
【我刚好坐太子殿下附近呢,我证明,他脸都黑了hh】
【黑金果然是真的!】
【我打赌,下周的实践学习,他俩肯定在一个组。】
【用脚趾想都知道的事好吧?】
【真的吗?那他们会睡在同一个帐篷、同一个睡袋里吗?我要开始写原始森林背景的同人文了。】
【蹲。】
【太太求踢。】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第82章 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