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病(伯正) 第49章

倪雪注意到蒋冬河迟迟没有动作,叫他:“怎么啦,蒋冬河?”

蒋冬河回过神:“没怎么。”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蒋冬河忽然令倪雪的思绪跳转到一个月以前,蒋冬河深夜打来的那通电话,还有两人下了一夜的那盘围棋。

那天的蒋冬河像是藏着心事,即使说话语气是轻松的,倪雪还是能隐隐约约感受到,蒋冬河不开心。

倪雪想,那个时候的蒋冬河应该就是现在这样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落寞,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蒋冬河,你也吃,”倪雪把盘子移到两个人的中间,轻轻地拍了拍蒋冬河的手背,“蒋冬河,不要不开心。”

“没有。”蒋冬河的声音很轻,“倪雪,其实我今天特别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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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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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68 关于灰色运动裤的严肃探讨

蒋冬河说很开心,是实话。

他鲜少旅行,与倪雪一起还是第一次。如果算上几年以前他带倪雪去晏城附近那个村子,就是第二次。

只要是与对方在一起,两个人的心情总会比平时更加愉悦。

蒋冬河说完,倪雪又盯着蒋冬河看了一会儿,确信蒋冬河应该是真的没什么情绪问题,才主动夹起一块盘子里的虾肉,塞进蒋冬河嘴里。

倪雪:“你如果心里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对我说的。”

“真的没事。别多想,好好吃饭吧。”蒋冬河看着倪雪那双内勾外翘的圆眼睛,摸了摸倪雪的头发,“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善解人意?”

果然€€€€倪雪想€€€€也许现在的蒋冬河能做到偶尔说出一句好听的话,但不出三句就会暴露蒋冬河可恶的本性!

吃完饭后,两个人继续沿街慢慢地走。中途路过一个小摊,又去买了两杯西瓜汁。尽管海鲜和烧烤味道还不错,下肚后其实不太顶饱,喝点饮料就当是溜缝儿。

鲜榨西瓜汁清凉爽口,余味甘甜,但并不€€人,即使是蒋冬河这种不嗜甜的人,也能接受这种甜度。倪雪喝得更快一些,咬着吸管很快就喝掉了小半杯。

热带四季如夏,夜晚依旧高温不退。但这种热意并不让人感到厌烦,身上只是微微出了一层薄汗,刚好是很放松很舒适的状态。

不知道是在哪一个瞬间,两个人的手不约而同地触碰到另一个人的手,手指相互交缠,又牵在了一起。

原来牵手的感觉也会令人上瘾。

他们在夜晚的海岛散步,天空呈现出一种浓郁的深蓝色,没有月亮,只点缀着几颗星星。这会儿刚好是年轻人们开启夜生活的时间,如果现在就回到酒店好像有些浪费。但倪雪也不想去酒吧或海滩这种人多的地方,他忽然想到蒋冬河上次说过,每次经历长途飞行就会感到肩背不舒服,尽管从京市飞到这里需要六七个小时,仍然属于短途范畴,不过去按摩放松一下好像也不错。

于是,倪雪问蒋冬河:“我们去按摩怎么样?”

“可以啊。”蒋冬河一向是擅于制定计划的人,这次却好像要把顺其自然四个字贯彻到底,无论倪雪有什么提议,他只需要点头答应。

按摩店不用费尽心思地寻找,街边走几步路就会看到一个,倪雪觉得这种东西都是大差不差,能起到最基本的缓解疲劳的作用就好。

他们随便找了一家店走进去,一进门是一个庭院,被浓密葱郁的树木花草掩映,空气中也有一股独特的植物香气,继续向里面走,推开正门,室内的气味则是草药与精油混合的味道,正播放着舒缓的古琴禅乐,装潢也同样古色古香,氛围幽静,已经令人开始放松。

倪雪与前台的店员交涉,下单了双人一小时Oil massage套餐,蒋冬河以前没来过按摩店,大致浏览了一下菜单,发现前面几项服务还挺正常,到后面开始出现椰子油按摩、芦荟凝胶按摩、芳香按摩,在蒋冬河眼里已经没有什么区别,大概是都能把人变得香香的吧。就像国内北方流行的洗浴文化一样,在沐浴搓洗时加入各种各样的食材,奶、醋、酒等等,出菜中国人当之无愧。

付款完毕后,有另一位服务生将倪雪和蒋冬河领至一个双人套间中,服务生用不太熟练的中文对两人说:“两位客人先在房间里更衣,十几分钟之后会有技师来敲门。”

服务生鞠躬离开,关上了房门。

在更衣之前,求知欲旺盛的蒋冬河问倪雪:“精油按摩和不加精油的普通按摩有什么区别?”

“前者会在按摩时用精油在你的身上涂抹开,不会太gan涩,我觉得这样更舒服一些。”

说话间,倪雪已经换上了按摩店提供的宽松短裤,并且脱下了身上的上衣。

倪雪坐在另一张床上,背对着蒋冬河,所以蒋冬河先看到的是一片雪白漂亮的后背。以前同居时他们换衣服不会避着对方,所以倪雪的后背于蒋冬河而言并不稀奇,可是那会儿蒋冬河没有别的心思,只把倪雪当作自己的好兄弟。二十几岁的倪雪与十几岁的倪雪有所不同,已经完成了从少年到成年的转变,覆盖着一层薄肌的身体线条更加赏心悦目,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一切都恰到好处。

十几分钟后,门外传来敲门声,蒋冬河把门打开,两位男技师推着小推车走进房间。

他们在按摩床上趴好,技师设置了倒计时,而后开始精油按摩服务。

技师先与蒋冬河确认了一下力度,蒋冬河说:“其实力道再重一点也可以。”

另一张床上的倪雪被问了同样的问题,却给出与蒋冬河截然相反的回答:“……轻一点吧。”

……看来怕痛这一点和以前还是一样的。蒋冬河想。

两个人的脸埋在按摩床的圆洞中,蒋冬河虽然看不见倪雪那一边的情况,但他可以通过自己这边经历的一切来推测倪雪作出的反应。

被人按肩膀,倪雪会说痛,情不自禁地闷哼。

人的双手经过yao侧,倪雪会说痒,然后轻轻地笑一下,让人别碰。

按摩头部穴位时倪雪很舒服,不再发出声音了,只是全心全意地享受。

蒋冬河全程不作声,思绪却已经被房间另一侧的倪雪占据、被自己脑海中的想象填满。

他忍不住开始想,如果是他来给倪雪做精油按摩,会怎么样?

有着浓郁香气的精油ye体在身体上liu淌,使肌肉得到舒缓,他会向倪雪确认自己的力度,而倪雪也会随着他的动作作出相应的反应。他们之间无需言语,只需要手指与肢体的触碰就可以感知一切。

这样的设想简直令人头脑发昏。尽管室内空调温度偏低,更衣时甚至会觉得有点凉爽,但此时此刻已经被一股缠绕周身的热意取代。

像是一簇狡猾的火苗,灵活地在各处游走,最终将某个地方彻底点燃。

那种感觉令蒋冬河没有办法做到忽视,以至于他从未觉得一个小时这么漫长、焦灼。

房间里一共四个人,两位技师正在兢兢业业地工作,倪雪看不见他,只有蒋冬河自己感知着自己的异常。

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三十分钟?还是四十分钟?

计时器终于发出了“叮”一声响,两位男技师完成收尾工作,先一步离开房间。

蒋冬河注视着另一张床上的倪雪缓缓直起身子,经过刚才的一番推拿,眼前人的肤色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从一开始的雪白无瑕变成了浅淡的粉,尤其是肩头、手肘,还有搭在床铺上的指尖。

如果一个人的皮肤很白,那么在上面留下的痕迹就会显得更明显。

比如阳光留下的晒痕,受伤留下的疤痕,以及……手指按压留下的hong痕。

倪雪叫他:“蒋冬河?”

蒋冬河这才回神:“嗯?”

“你感觉怎么样呀?”倪雪问,“都没有听到你说话,你该不会是按着按着睡着了吧?”

“挺舒服的。”

过程中有些心猿意马,直到现在结束了,蒋冬河才渐渐觉出技师的手法高超,肌肉不再紧绷酸痛,疲惫感也随之消散,身体仿佛也变得比之前轻盈。

蒋冬河换好了原本的衣服,倪雪也拿起自己的衣物穿上。然后倪雪看了蒋冬河一眼,神色似笑非笑。

倪雪又说:“蒋冬河。”

“怎么了?”

“你今天穿了一条浅灰色的休闲裤。”倪雪勾唇笑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男性最好不要轻易选择灰色运动裤啊?”

还没等蒋冬河问为什么,倪雪再次含笑开口。

“因为会让一些东西显得……非常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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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69 考核结束,正式上岗

蒋冬河低头看了一眼。

好吧。确实非常明显……

“你平常不是会去健身房和拳馆吗,竟然都没有听说过。”倪雪发现蒋冬河的耳尖变得有点泛红,这样的蒋冬河简直太罕见,让他忍不住接着逗蒋冬河,“看不出来你这么纯情啊。”

那股不好意思的感觉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蒋冬河又恢复像往常一样的镇定:“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我一直很纯情好不好。”

两人坐在了同一张床上,倪雪微微凑近蒋冬河,反问道:“那这么说,我是带坏你的人咯?”

倪雪继续说:“那我应该在高中就把你带坏,你这种小古板、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同学心中的好班长,如果被人知道其实你在和班里的男同学早恋,一定特别有趣。”

“倪雪,我看你也就只是嘴上说说。”蒋冬河笑了一下,用一只手按住倪雪的后脑勺,把两人的距离进一步拉近,几乎是额头相抵,下一秒,两人嘴唇相触,但这并不是一个吻€€€€倪雪被蒋冬河咬了一口。

“怎么还突然咬人……”

蒋冬河当然没用力,然而倪雪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清晰但短暂的痛感€€€€始作俑者正是蒋冬河一左一右两颗对称的犬齿。

倪雪曾经想过,接吻时会不会被那两颗尖尖的犬齿咬疼,现在他终于得到了答案。

原来真的会痛。

虽然按摩店房间没有监控,但两个人总不能在这里做更多的事,他们重新穿戴整齐,离开按摩店,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酒店。

方才的唇瓣触碰只是浅尝辄止,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直到回到酒店房间内,他们才开始重新接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不是数年前除夕夜的偷偷亲吻,也不是两人离别前的撕咬宣泄,此时此刻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仅仅是视线相撞就会产生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们一点一点地靠近对方,呼吸不分你我,如同溺水,只好从另一个人那里攫取多余的氧气。

四片唇瓣相互挤压,上下牙齿微微分开,而后两个人的she尖也纠缠到一起,仿佛两条在深海中交尾的鱼。

在接吻这方面,两人都是生涩的学生,一个空有理论缺乏实践,一个连理论都所知甚少,但好在他们的学习能力很强,在几分钟的探索中逐渐摸索出怎么让自己舒服、怎么让对方舒服。

这一吻结束,倪雪和蒋冬河分开,两人这才发现房间里的灯还没开,显得他们实在是好心急。这家酒店的房间不采用插卡取电,蒋冬河用手摸到灯的开关,一束灯光在两人头顶上方亮起,借着这份光亮,一切都无处遁形,他们再次打量彼此的脸,发现对方也与自己一样,呼吸不匀,脸颊染上情/动时才会浮现的潮红,嘴唇也是湿润的,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像是瓷器表面施的釉。

蒋冬河身上还是那条灰色运动裤,这回他没再低头看,而是直接问倪雪:“你看一下,现在是不是更明显了?”

反正亲也亲了,一个人厚颜无耻地耍流氓,另一人索性见招拆招。

“我帮你一下吧。”倪雪那双猫儿似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狡黠,他手指触碰到蒋冬河灰色运动裤的裤带,“别把我们纯情小男孩给憋坏了。”

……

倪雪只是用手,没搞太多花样,毕竟他自己给自己纾解无非也是这一套方法。做完这件事,倪雪去洗掉手上沾的东西,蒋冬河则是换上了睡裤,起身给自己和倪雪倒了两杯水。

蒋冬河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喉结上下一滚。杯子重新被放回茶几上,玻璃和玻璃相互磕碰,声音清脆。蒋冬河看着倪雪,开口道:“倪雪,我确实有件事想过要对你说。本来准备找个更合适的时机,但后来一想,既然都发生了,也无所谓什么时候说了。”

倪雪:“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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