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被迫和亲的小可怜 第20章

  说着,褚邪抬了抬手,轻唤道: “长英,下去让人把玉国的名字也加在贵宾的名单上,让鸿胪寺好好招待玉国的使臣。”

  说着,褚邪又顿了顿,他微微蹙了蹙眉头,想起了什么事,开口问道: “对了,你们接到宫里养着的那个柳家孤女……待你回了玉国之后,麻烦你护送她来大启,毕竟是太子妃唯一的骨肉至亲了,还是要养在他身边才好,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燕贤€€吓得频频擦汗,眼见着脸色都苍白了许多,样子十分可怜。

  最后褚邪还是给了燕贤€€一点儿脸面,他摆摆手,便让长英带着燕贤€€下去了。

  夜幕时分,燕行月缓缓睁开眼睛。

  他一睁眼便看见褚邪靠坐在床头一直守着自己,他愣怔了一瞬,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甜意和心疼。

  “怀明……”燕行月声音沙哑着,他只是稍稍张了张口,喉间就像是生吞了一把沙子似的难受不堪,他疼得眼角都挤出了泪水,猛烈的咳嗽起来。

  褚邪被这声咳嗽给惊醒了,他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燕行月的状况。

  见燕行月醒了,又咳嗽的厉害,褚邪连忙唤来了陈珏替他诊治。

  燕行月喝下了陈珏熬制的汤药,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我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想到我的母亲与柳家一门上百口人枉死,我原以为自己已经放下的恨意,便涌了上来……压都压不住……”燕行月沙哑着嗓子轻声道。

  褚邪一下一下轻抚着燕行月安抚他,说: “孤知道,所以孤让燕贤€€自己回去给玉国太子和王后自己商量怎么做,还有……”

  褚邪顿了顿,他轻笑一声,笑得十分温柔,伸手还拢了拢燕行月披在身上的衣服,说: “孤让燕贤€€回去之后把你那堂妹护送到大启来,亲人在身边,你也安心一些,而且宫里还有艮元送来的姑娘们,正好还可以给你堂妹做个伴儿。”

  燕行月双眼早已湿润,他甚至想给褚邪磕头谢恩,但奈何褚邪压着他不让他下床,他只能一边抹着泪一边感谢褚邪。

  “傻瓜……”褚邪低低轻笑一声,他伸手将人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当年玉国一见,你救了孤,现在做的这些都远不及那日的恩情,你何必要这样感谢?”

  “救命之恩是救命之恩,你为我和柳家做的这些事不一样的。”燕行月吸了吸鼻子,他的声音闷闷的, “对了,其实之前我就想问你,你身为大启女皇的唯一皇子,怎么会大冬天的出现在那里?”

  褚邪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抠了抠脸颊,发觉耳根子有些发烫。

  褚邪本不想说这件事,可是奈何燕行月现在正眼巴巴的望着他,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嘴巴比脑袋反应的还快,一张嘴就直接说了出去。

  “那时候母皇为了锻炼孤,让孤隐姓埋名来到玉国调查当年柳家灭门一案,母皇也是不信柳煜和柳玉鹤是会贪污受贿,残害百姓的恶人,但那时候二皇叔和五皇叔的势力没有清理完,母皇不便惊扰他人,只交给孤去做。”

  “原以为孤来玉国一切都打点妥当,可谁知跟随的暗卫里出了叛徒,他杀了其他人的人,又想将孤置于死地,孤那时年幼,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也在孤这里捞不到好处。”

  “我们两败俱伤,孤趁着黑夜大雪逃走,却不想体力不支晕倒在了雪地之中,若不是你及时发现了孤,那时候……孤怕是活不到连文煦他们找到孤了……”

  听着褚邪静静地说着那时候的事情,燕行月也是心疼,他犹豫了片刻,反抱住褚邪,温声安抚道: “那我该庆幸那时候王虎将我骗了出去……要不然我也不会遇见你……现在的一切说不定都不会发生,而我可能会被强行嫁到周家做男妾……可能……还不止……”

  两个人相互依靠着,说了很多的话,也算是交了心。

  因为明日要进行婚礼仪式,褚邪抱着燕行月洗漱了一番,又将人抱上床哄着一起睡了。

  而彼时在宫外。

  燕贤€€一行玉国使团在启国鸿胪寺的安排下,终于住进了环境条件上好的驿馆之中。

  阿宋才服侍着燕贤€€洗漱完毕,正给燕贤€€收拾床铺,却听见燕贤€€沉沉的叹了叹气。

  “殿下这是怎么了?”阿宋问道, “难道还在为今日大启太子说的话烦恼吗?”

  燕贤€€心里烦闷焦躁,他捏了捏山根,只觉得浑身疲乏的厉害。

  “阿宋,你今日也听见了,燕行月……他要为柳家复仇……而褚邪他则是想看我们的态度……玉国的态度……燕家的态度……”燕贤€€淡淡道。

  “可……”阿宋不敢说话,今日在泰华宫的那些话他也是听得清清楚楚,全是玉国王室秘辛,说出去会招致死罪的东西, “可是……那些事……王上可脱不了干系啊……”

  “所以这才是为难的地方。”燕贤€€眉头紧蹙,他不是不知道如今燕琢为何会突生大病卧床不起,只是他的心思和石欣是一样的, “这件事若是没能给启国一个完美的答复,玉国燕家王室将不复存在……说不定连着整个王宫里的下人也不会被放过……”

  闻言,阿宋顿时就慌了。

  “那可怎么办才好!”阿宋自幼就跟在燕贤€€身边,王宫高墙里处处是吃人的地方,见过王室的残忍血腥,阿宋自然也不会怀疑身为大国的启国会不会比燕家王室更为残忍。

  燕贤€€扯了扯嘴角,苦涩的笑了笑,道: “这就罢了,更为难是的……褚邪要玉国把柳氏孤女送到启国来……这柳氏孤女本是我们放在身边的一个免死金牌,一个定心丸,若是把她也送到玉国……很难保证褚邪会不会变卦……”

  阿宋听着这些话也觉得头痛,可如今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殿下还是先不要想这些事情了。”阿宋一脸心疼的说道, “您早些歇息,明儿还要一大早起来梳妆打扮,要去皇宫里参加大婚典礼呢。”

  燕贤€€闻言叹气,他摆摆手也只能作罢,躺在床上,阿宋熄了灯,可他却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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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啦!!!!

第35章

  七月下旬,将近八月,正是天气格外炎热的时候,但启国作为这场盛世婚礼的东道主,自然也是考虑到了天气炎热这个问题。

  每一位前来观礼的王公贵族,他国使臣的座位上都设置了乘凉的伞,还准备了很多清凉解暑的冰块和吃食,就连专门服侍的下人们也有这样的待遇,可以乘凉喝冰饮,以保证在大婚典礼上不会出什么错误。

  启国的皇宫里种植了成片成片的紫阳花,粉粉紫紫开得正艳,一簇一簇次第盛开,宫道两边也摆上了粉粉白白像是星星点缀一般的紫阳花,让原本宏大严肃的婚礼仪式,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的味道。

  褚邪与燕行月穿上了连着试了好几天,最后才定好的喜服,红色与黑色完美的搭配在喜服上,上面还用金丝勾勒花纹,发冠上也点缀镶嵌着昂贵珍稀的珠宝,让原本就样貌姣好的两个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显得熠熠生辉。

  从泰华宫一路到烛龙殿,两个人脚下是紧致厚实的红色镶着金边的地毯,两个人踩在上面也不累脚,两个人的步伐都是跟随走在前面的司仪,司仪走的有些慢,也是顾虑到燕行月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放慢脚步让他不至于那么累。

  来到烛龙殿,身为神官大祭司的司桓念着长长的祷告词,他身边的年轻的才穿着神官道袍的弟子从司仪的手中接过了象征着皇权与烛龙赐福的令牌。

  司桓手中捧着用织金云锦缝内衬的锦盒,锦盒的盖子揭开之后,里面装着的便是那棵传说中能够赐予皇族血脉的孩子的水晶蛋。

  燕行月悄悄看了那棵水晶蛋几眼,晶莹剔透,呈现出一个大小约为一个足球大小鸡蛋形状的水晶球。

  除了晶莹剔透这一点,燕行月怎么看都觉得这像是一颗普普通通的玻璃制品,再说的贵重一点,也只是一个水晶球磨成了巨蛋的形状,怎么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但这仅仅只是燕行月心里的想法,启国从皇室到百姓都崇拜烛龙,且不说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有烛龙,仅凭褚邪那双妖异说变就变的眼睛,燕行月还是对这里的鬼神之说有些敬畏。

  司桓和他的弟子领着两个新人一路前往太和殿,宾客们一一入座,而身为启国皇帝的褚绮云也在太和殿身着朝服等候新人向她行大礼,入宗祠。

  褚绮云从司桓的手中接过那棵水晶蛋,念着她背了很久的祷告词,心绪万千,她高高捧着那个装有水晶蛋的锦盒,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两位新人,她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一边念着祷告词,一边在心里告慰去世多年的柳婵€€。

  念完祷告词,接下来就要让两位新人割破掌心取血。

  褚邪握着浑身通黑的匕首,他倒是可以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划破掌心取血,可燕行月有些怕疼,褚邪在压低了声音温声安抚着他,燕行月也咬咬牙在掌心划了一刀。

  可谁知道颤抖的手使出的力道稍稍重了些,伤口的划得很深,献血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浇在了水晶蛋上。

  说来也奇怪,那鲜血浇在水晶蛋上并没有顺势流下来,而是如同海绵一般,将燕行月和褚邪的血液都全部吸收到了里面。

  那水晶蛋的内部并不是凝固的,血液被吸收之后就在水晶蛋的内部像墨水滴入水中一般,飘逸,却又没有完全融在其中。

  司桓见此状,他轻轻挑了挑了眉,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

  可褚邪和褚绮云却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司桓的表情,他们全被燕行月的伤口吸引了注意力。

  “行月!”褚邪一惊,他下意识就要叫陈珏过来替燕行月包扎伤口。

  “我没事……”燕行月赶紧出声制止了褚邪,太子大婚,诸国同贺,这太和殿前坐着王公贵族与他国使臣使团,大婚仪式不能出任何差错,燕行月也只是怪自己太过紧张。

  司桓也压低了声音劝诫褚邪: “你冷静点,现在仪式还没结束,不能出任何的纰漏。”

  说着,司桓还是很贴心的将准备好的红色纱布拿来将就的替燕行月包扎了一下。

  燕行月硬是忍着疼痛走完了整个婚礼的流程。

  之后褚绮云宴请所有来参加大婚仪式的王公贵族与使臣使团,宫女们也是穿红着绿,头上戴着平日里不能穿戴的首饰,一个个像是夏日里朵朵盛放的紫阳花,在太和殿前,花团锦簇一样的好看。

  太和殿前的王公贵族和使臣使团们喝酒吃肉,谈天说地,虽说是太子大婚,但这样的场合,褚绮云还是会和众人说一说关于朝政的事情。

  而褚邪则是离开了太和殿,他紧紧地握着燕行月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快步的往泰华宫走去。

  “怀明……”尽管燕行月很努力的迈开腿想要追上褚邪的步伐,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褚邪个子高腿长的原因,燕行月几乎都要小跑了,还是赶不上褚邪的脚步,他累得气喘吁吁,说话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还没等燕行月让褚邪停下来,一阵天旋地转,褚邪竟然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快步的朝着泰华宫走去。

  “你……你这是做什么……”燕行月愣了一下,他有些苍白的小脸, “唰”的一下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周围还有跟着他们的宫人在,燕行月低低地埋下头,他的不敢去看周围的人,闷着声音道: “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可褚邪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将怀里的人轻轻掂了掂,将他抱得更紧,声音沉沉如水: “你别乱动,小心孤手上没力,把你摔了怎么好?”

  褚邪这么一说,还故意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吓得燕行月惊呼一声,下意识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摔下去,褚邪的喉间发出一阵低低的轻笑。

  “你……”燕行月看破了褚邪的小把戏,觉得这个男人的心焉坏,怎么能故意吓自己。

  褚邪走得很快,以至于他身后的宫人也不得不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回到泰华宫,褚邪便迫不及待的让永安把陈珏叫了过来。

  陈珏原先是一直跟随着新人队伍的,但是新人退场,他要从另一个地方绕出去才行,这路上又赶不上褚邪的步伐,他回来的晚了些,急得永安吩咐长英往另一条路找了找有没有他的影子。

  陈珏几乎是被永安和长英拉着来到泰华宫的。

  陈珏跑得气喘吁吁,他以为燕行月又出了什么事,急得不成样子。

  一到泰华宫,陈珏仔细一问,原来是方才进行取血仪式的时候,燕行月因为紧张,在划掌心的时候不小心将伤口划得深一些,虽说伤口已经用红色喜庆的纱布止住了血,可当陈珏拿下纱布的时候,那深深地伤口还是看着严重了一些。

  “怎么割的这样深?行月你这是和你自己的手有仇嘛?”陈珏眼里是掩藏不住的心疼,他温柔又轻轻的处理着伤口, “你和殿下割手的那把匕首传说是烛龙吐息生成的黑石制成的,风整个启国也没有几把,大多数都被烛龙殿保存着。”

  陈珏顿了顿,他将燕行月的伤口包扎好,沉沉的叹了叹气,说: “那黑石制成的匕首锋利无比,坚不可摧,留下的伤口要治愈起来也很困难,也就只有专门在烛龙殿学过专门治疗之术的寥寥可数的御医才能完美的治愈黑石割出来的伤口。”

  “我……抱歉……”燕行月闷闷的说着, “我不知道,我也是太紧张了……”

  褚邪微微蹙了蹙眉头,他伸手将人轻轻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

  “好了佩之,你不要吓唬行月了,他胆子本来就小,你这样一本正经的吓唬他,他要信了。”褚邪温声道。

  话音一落,原本一脸严肃的陈珏立刻憨笑了几声,脸上露出了一抹坏坏的笑意,他挠了挠后脑勺,道歉道: “抱歉行月,我看你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忍不住想逗逗你,你别往心里去,那黑石造成的伤口顶多就是让你疼上几天而已,我这里有烛龙殿研制的伤药,专门止疼的,你看看你自己的手还疼不疼。”

  听陈珏这么一说,燕行月捏了捏拳头,手确实没有方才那么痛了。

  “这几日你这只手就不要碰水了,让永安他们服侍你的时候注意一点。”陈珏收拾着他的小药箱叮嘱道, “少吃些发物,忌酒忌辛辣,要勤换纱布,免得伤口感染。”

  叮嘱好需要注意的事情,陈珏收拾好东西,迫不及待的就离开了,麻溜的从两个人面前消失。

  陈珏离开之后,寝殿中的仪式还要继续,合卺酒,共结发,这些都是需要在诰命贵妇的祝福与观礼下才能进行的。

  仪式的程序不是很长,但也十分庄重,褚邪和燕行月处理完手上的伤口后才继续进行了剩下的仪式。

  仪式结束之后,身为太子的褚邪就要出去见一见那些宾客,与他们同饮酒,感谢他们前来参加自己的婚宴,以示尊重。

  “孤晚上才回来。”离开之前,褚邪温柔的对燕行月说道, “你若是饿了就让永安和长英给你上东西吃,若是困了就先洗漱睡吧,今天来的宾客多,应酬结束可能要花上一段时间,不用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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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一朝穿越,枕懿穿成了一个拥有一片广袤土地的小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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