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真是太过分了。
每每上了床，什么心疼，什么怜香惜玉，通通都是骗人的。
墨书几个贴身小侍在旁边偷笑。
虽然但是，公子和姑爷感情这么好，说不定他们来年就能添两个小主子玩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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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船虽然舒服些，但赶路从来都是枯燥的。
好在此次上京，除了顾烨兄弟，马曲严三人，还有卫志辛和韩子卿一起同行。
他们一群人多，就直接包的一艘船，没有和其他行商与考生同乘，在船舱呆得烦闷，到甲板透气时方便了很多。
偶尔兴致起来，还能随时铺上笔墨纸砚，吟诗作画，奏乐赏音。
因着都是自己人，又行的是雅事，姜谷雨和姜悦明两个哥儿也参与了进来。
两人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君子六艺也都是样样不落，参与谈论毫不逊色，反倒还让人刮目相看。
卫志辛连连在旁边夸赞，“二位顾兄大福！”
尽管古人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读书人谁又不想娶个知书达理的夫郎娘子，享受红袖添香呢？
像姜谷雨兄弟这般能操持家事，又饱读诗书的夫郎，真真是让人艳羡之极。
顾烨被夸的得意。
晚上回到船舱，就抱着自己的爱人亲了又亲，表达他的喜爱之情。
“我夫郎真厉害！”
姜谷雨被夸得脸红，但能到别人的赞赏，和夫君的喜欢，心里也是欢喜的，十几岁的少年忍不住有些飘。
“我还会弹琵琶，特别擅长，五岁就开始练了，如今已有十三年功底……和大哥哥的古筝合奏，教导师傅都说我们是一绝。”
顾烨惊喜，“当真？”
他还挺喜欢民乐的，但在现代想听正宗的民乐，那可是太难了。
没想到他夫郎不仅会古琴，还会琵琶。
书中说他夫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果真不假，真是个宝藏。
姜谷雨见他感兴趣，害羞道，“若是夫君想听，明日让墨书他们在甲板立上屏风，我弹给夫君听。”
之所以要立屏风，主要这时代除了一些必要的场合，其余当众奏乐都是有失身份的。
尽管马曲严和卫志辛他们都是熟人，但还是不太好。
立上屏风遮挡身影，才不算失礼。
“好，明日我让马兄他们不许出来，到时只有我和小弟，与夫郎来个琴瑟和鸣。”
顾烨高兴地霸道点头。
没错，他就是这样一个重色轻友的人。
兄弟是什么？通通不许打扰他和夫郎约会。
马曲严等人：……
你有夫郎你了不起！
于是第二天。
马曲严他们就郁闷的被顾烨威胁呆在船舱，只能竖起耳朵听声音，羡慕好友的琴瑟和鸣。
姜谷雨和姜悦明在甲板上竖起屏风。
一人琵琶，一人古筝，合奏了一曲《春江花月夜》。
姜谷雨的确没有撒谎，两人合奏乐声当真一绝，听得人心旷神怡，如痴如醉。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好！”
顾烨和顾小弟激动拍手。
兄弟俩看着屏风之中夫郎的身影，同款痴醉表情。
让姜谷雨和姜悦明两个哥儿心中止不住生出甜蜜，脸色微红从屏风后走出来。
“夫君。”
姜悦明比较害羞守礼，只敢走到顾小弟面前含情脉脉唤道。
姜谷雨胆子要大些，性子也要活泼些。
虽不好意思当众去拥抱顾烨，但却主动拉住顾烨的手摇晃。
“夫君，好不好听？”
顾烨秒懂，很上道地开始甜言蜜语，“好听，心都醉了。只愿此生与夫郎，结发夫妻，恩爱不疑。”
姜谷雨笑得开心极了。
旁边。
姜悦明戳戳顾小弟的腰，示意自己也要听这些甜言蜜语。
顾小弟：……
老哥，这种时候就别卷了吧！
……
岸上。
一队正在河边歇息的人马，也听到了船上的声音，看见了船上的人。
三皇子视线落在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姜谷雨身上，不由屏住呼吸，心脏骤缩，目露痴色。
“南国有佳人，荣华若桃李，公子天上画，定非凡间人……”
三皇子低声喃喃。
随即转头吩咐，“走了。”
说罢，率先上马，目光随着河中的船只，跟随河岸行走。
第95章
坐船虽比马车舒坦些,但长时间在水面飘着也闷得慌。
因着出发早，时间上并不太着急，所以途中路过一些繁华府城时,顾烨他们都会停靠几日,休息补给，看看别处风俗人景。
这日。
路过一座名叫夏江城的府城时，顾烨他们又停了下来。
这夏江城因为距离京城已经不远了，因此发展十分繁华,听说这里的鱼菜很出名,既然走到了这里,他们岂有不品尝的道理。
船停好，收拾了简单东西，寻了客栈住下。
大家便各自分开去街上闲逛，多日呆在一起，难得夫夫单独相处的时间，可不能浪费。
顾烨护着姜谷雨走在人群中,东看看，西摸摸,瞧着热闹的庙会开心极了。
姜谷雨道,“这夏江城的庙会热闹是热闹，但杂耍班子、唱戏班子到底少了些,也差了些,想来应当是如今接近年节，都跑京城去了。”
“我小时候父亲还没有去云山县任职，还住在京城的时候,看过京城的年节灯会，那才是真真热闹,看好得紧……”
顾烨闻言笑，“京城到底是天子脚下，最是富贵繁华，别处比不得，我们应该能在年前赶到京城，到时候正好赶上灯会，我们一同去看如何？”
谁知姜谷雨立马摇头。
“还是别了，父亲说你和五弟年节要去参加各种文会，得赶紧提高名气，才对你们会试排名好，你且莫因我耽搁了要紧事。”
“放心，我心中有数，再忙再着急，陪我夫郎玩耍一两天的时间还是有的……过来些，人好多，莫要被冲散了。”
顾烨一边说一边再顾不得规矩，伸手揽住爱人的腰。
街上人太多了，若不这般，他怕走散。
墨书等仆从也都努力围在主子身边，尽量遮挡拥挤的人群。
姜谷雨处处都被护着，藏在围帽下的脸上笑容止不住，心里像是喝了几罐子蜜糖般，甜得发腻。
两人虽举止过于亲密了些，但到底是夫夫关系，街上也确实挤得很，夫君护着夫郎是应该。
因而周围路人瞧见，也都没说什么不合礼的话，纷纷露出善意笑容。
逛累了。
夫夫两人也没有去大酒楼吃饭，而是寻了那种店面普通，但客人很多的小饭馆落座。
顾烨护着爱人坐下道，“可莫嫌弃这饭馆小，今日酒楼定位置的人肯定很多，我们这般外地来的突然前去，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有位置。”
“倒是这般小饭馆合适，你瞧这店面普通，但客人极多，其中除了普通百姓，还有不少穿着低调的富贵老爷，由此可见，这家饭馆生意能做起来，肯定是味道极好的缘故……”
都说出门旅游吃东西，就得往巷巷窜，小摊小馆才最是地道。
姜谷雨也没什么清高之气，大酒楼他吃得，小摊小馆也不嫌弃，反倒因为平日吃得少，还稀罕些。
最重要的是……
“能与夫君同食，便是馒头也味美无穷。”
姜谷雨凑到顾烨耳边悄悄道。
把顾烨哄得心花怒放，握了握爱人的手笑，“惯会哄人。”
“夫君。”
姜谷雨叫得甜极了。
夫夫俩恩爱的模样引得小饭馆中其他的夫夫、夫妻也都没忍住，一个个地在桌子底下悄悄牵手，整个饭馆都是甜蜜的味道。
为了让姜谷雨多尝些当地特色，顾烨把饭馆所有的菜都点了一遍。
他们吃不完没关系，可以赏给外面的乞丐。
至于赏给墨书这些仆从，顾烨到底是现代来的，总觉得把剩饭剩菜给身边亲近的人不太舒服，便给墨书等人单独点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