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纽特的神奇动物保护课,他都会带来当堂课所要讲解的神奇动物,所以往往课堂十分有趣生动,学生们也格外喜欢这个面上内敛,其实内心充满热情的代课教授。
纽特的脸色显得更加沉重,他张了张嘴,但又闭上了,似乎斟酌着如何开口。
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学生,大多十分聪慧,看纽特的神色,也都意识到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应该并不是什么好事,也是一件令纽特痛苦的事情,所以一时学生们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纽特开口。
纽特最终还是开口了,他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奇异的沉重。
“我想,这应该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节神奇动物保护课了。”
话音一落,学生们便躁动了起来,纽特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可能……可能你们中间的有些人有所耳闻,我曾因精品雯雯来企鹅裙依 五而尔期 无尔吧椅非法持有会危及人生命的神奇动物,违反《动物福利法》101/304为而被开除出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提起这个,纽特的语气中带上一丝痛苦,显然被开除出霍格沃茨这件事,是他并不愿意回想起来的。
他接着说道,“阿芒多校长认为这并不影响我替大家上课,所以在邓布利多教授的推荐下,让我成为了代课教授……但前段时间,霍格沃茨董事会得知这个消息后,认为这些神奇动物可能会危害到大家。”
“危害”这个词,显然是热爱着神奇动物的纽特并不想说的,所以他在这里停下了。
学生们也都大致明白了之后发生了什么,霍格沃茨并不收学费,日常的运转靠的是财力雄厚的董事会支撑,董事们对纽特感到不满,那纽特便只能收拾包裹回家。
一时间气氛十分凝重,学生们愤懑又不舍,愤懑于董事会的决定,不舍这一位可爱的教授的离去。
感受到这气氛,纽特轻轻拍了拍站在他身边一个、看起来快哭出来的拉文克劳的肩膀,“大家也不用太过伤心,查普曼先生已经痊愈了,不日便会回到霍格沃茨替大家上课。”
当然纽特这个安慰适得其反,学生们显得更伤心了€€€€查普曼教授的课堂,可以说和魔法史有的一拼。
纽特只得生硬地转开话题,其实他也不舍学生和霍格沃茨,但若是他在表现出太多的悲伤,有些情感充沛的学生可能真要哭出来了,“好了,下面我们继续上课。接下来讲的是恶婆鸟,恶婆鸟长着异常艳丽的羽毛,可以是橘黄色的、粉红色的、酸橙绿色的或黄色的。恶婆鸟羽毛长期以来一直是精品羽毛笔的好材料。它产下的蛋也是花纹鲜明。尽管恶婆鸟第一眼看上去令人赏心悦目,可它的歌声却最终会让听到的人丧失理智,因此恶婆鸟只有被施上沉默咒后才可以出售,每过一个月,这种魔咒都需要进行增强……”*
最后一堂课显得格外的短暂,下课后,纽特给每位学生发了装在小巧瓶子中的比利威格虫蜇针毒液做离别礼物,虽说是毒液,但这种剂量可能连学生们的宠物都飘不起来,所以便也没什么危害。
一一拥抱了上前和他告别的学生们,纽特看向故意留到最后的阿布。
阿布走上前,接过那一小瓶毒液,从包中掏出遇见角蝰那次在禁林顺的一根恶婆鸟羽毛,递给纽特,“离别礼物……虽说你可能已经有了。”
“很漂亮的羽毛,有心了,我很喜欢。”纽特将羽毛仔细收了起来。
“之前并没有听闻董事会对你感到不满,我晚些时候帮你写封信问问我父亲。”马尔福自然也在董事会占有一席之地。
纽特轻叹一声,“不必了……查普曼先生已经康复,我也是时候应该离开了。”
阿布也没有坚持,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
纽特已经慢慢将心情调整了过来,微笑道,“在霍格沃茨和大家相处这段时间很开心,我也很满足了。”
他一手将从不离身的手提箱提起来,另一只手做了一直以来想做却没敢做的事€€€€揉了揉阿布看起来柔软非常的头发。
“再见,小马尔福先生。”
阿布将被揉乱的长发整理好,面无表情,平时暗暗腹诽的称呼脱口而出,“再见,麻烦精先生。”
纽特也不恼,笑着朝他挥了挥手,然后朝着栎木大门外走去,渐渐消失在阿布视线中。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修仙中的小仙女的更新
第55章 chapter 55
当阿布从楼梯上走下来时,公共休息室里不少学生都在吮吸着一根根血淋淋的断指。
沃伦见他坐到了身边沙发上,递出一根断指,“嘿,阿布,尝尝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喜欢这么……”皱了皱眉,阿布乜了那断指一眼,“这么稀奇古怪、令人毫无胃口的糖果。”
随着万圣节的临近,这种血淋淋、造型奇特的糖果一度成为学生们的最爱,很多时候蜂蜜公爵一上架,就会被抢光。
耸了耸肩,沃伦将断指糖果举到阿布面前,“血迹是草莓酱,外面的皮肤是香草味的糖果,里面血肉则是葡萄味的软糖€€€€你不可以否认这糖果很好吃,来尝尝?”
这糖果做得几乎可以以假乱真,阿布盯着这糖果半天,终究是克服不了心理障碍,将沃伦举着糖果的手推开,“你还是自己吃吧。”
沃伦从善如流地两口吃完了断指糖果,吃罢还咂了咂嘴。
阿布熟练地冲他翻了个白眼:“我不会和你抢的,你尽可慢慢吃。”
“对了,阿布你魔法史的论文写完了吗?”沃伦笑嘻嘻地凑到阿布面前,“借我看看呗,妖精叛乱我实在是搞不太懂。”
从包中取出论文,拍沃伦胸前,阿布懒懒道,“拿去,到时候考试我可帮不了……”
“啊€€€€”
一声尖利的惨叫从休息室另一端传来,阿布蹙起眉望着那儿,“怎么回事?”
隐隐又穿来哭泣和干呕的声音,沃伦偏着头想了想,“好像是特莉萨的声音……”
阿布的面色凝重起来,上一个万圣节舞会特莉萨捂着流血眼睛的场景还犹在眼前,这让他隐隐意识到这次可能也不是什么简单的意外。
站起身朝着特莉萨的方向走去,围着的人群见阿布到来,自觉地让开了。
特莉萨跪坐在地面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哭泣着,时不时干呕两下。
她面前是一节断指糖果。
阿布走到特莉萨面前,“出什么事了?”
特莉萨抽抽噎噎着说不出话来,站在一边的她的朋友替她回答阿布,“特莉萨从对角巷一家糖果店订了一包断指糖果……里面这根,不是糖果,是……是真的断指。”
阿布一愣,然后转过头看向地上的“断指糖果”€€€€以及上面的一个牙印。
用了一个探测咒上去,的的确确是人的断指。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阿布吩咐站在一旁的斯图尔特去将教授们叫过来,然后将特莉萨扶起来,安抚着她让她先坐在沙发中休息。
看向周围的学生,阿布扬声道,“大家近些日子先不要食用断指手糖果,另外,这件事的恶劣程度我想大家都清楚,如果有谁有所线索务必尽早联系我或者教授。”
“是,首席。”
最先到的是斯拉格霍恩,他走上前拥抱了一下特莉萨,“噢,可怜的女孩,最近出门和你的伙伴们一起,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教授们,不方便的话,相信小马尔福先生也会很乐意帮助你。”
特莉萨哽咽着点了点头,泪水依旧不断流下来,很快染透了擦拭的手帕,看来还是没有从惊吓中恢复。
邓布利多和阿芒多校长也很快到了,为了避免更多的恐慌,阿芒多用魔法将断指小心收了起来,准备和教授们到办公室去仔细调查。
在阿芒多收起断指时,邓布利多也调查了一边公共休息室,然后朝着阿芒多摇了摇头,示意没有什么线索。
“格雷厄姆小姐,”邓布利多在特莉萨面前半蹲下,“这袋糖果有经过其他人手吗?”
特莉萨在斯拉格霍恩的安抚下已经平静了些,但声音中还带着哭腔,“没有……猫头鹰寄来之后,我便直接将糖果带来休息室了。”
“这件事我们会仔细调查,”邓布利多站起身,看向斯拉格霍恩,“今晚就让斯拉格霍恩教授带你去校医院先休息一下吧,玛姬夫人会好好照顾你的。”
目送着斯拉格霍恩搀扶着特莉萨走出去,阿芒多校长下了暂时的门禁通知,让学生们今晚待在公共休息室和寝室,不要出门。
示意同为级长的安妮塔维持一下斯莱特林学院的秩序,阿布跟上邓布利多和阿芒多校长,“校长、教授,我可以一起去吗?”
阿芒多校长看了一眼后面在安妮塔的引导下有序回着寝室的学生们,“来吧,学生们之间的很多事情,我想我们教授不如你知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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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截断指漂浮在阿芒多校长的办公桌上空,阿布隐约闻到了些腥臭的血肉味。
他将目光从断指上移开,看向阿芒多校长,“特莉萨购买这糖果的店铺隶属马尔福家族,我已经用双面镜联系了我父亲,让他去调查了,如果问题是出在糖果店的话,这件事马尔福家会负责的,绝不会徇私。”
这也是阿布想要跟过来的原因之一,看到糖果包装袋的时候,他便认出了熟悉的店标,相信教授们也很快能查出这件事,不如他直接说明。
“我想,可能有了些线索,”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指了指那一截手指上一小排十分隐秘的、看上去就像普通污渍的小字,“这里有一排字。”
他挥了挥魔杖,将那一排字放大映射到空气中,轻轻念出来,“‘万圣节快乐,将我身体的一部分送给你,我心爱的姑娘€€€€哈里森€€艾伯特’。”
“哈里森€€艾伯特……”阿芒多校长喃喃念道,“这真的是他的手指么?如果是的话,那也太过疯狂了……小马尔福先生,你印象中的哈里森,是怎么样的人?”
阿布沉吟片刻,从记忆中挤出哈里森的零星痕迹,“因为是艾伯特家族的旁系,不怎么受家族重视,所以平时为人比较低调,看上去并不是一个疯狂的人。上一次万圣节晚会事件,也让大家都很意外。”
灵光一闪,阿布问邓布利多和阿芒多,“会不会是被施了恶咒?”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那个晚上我们检查过了,他身上并没有恶咒,也没有被人控制的痕迹。”
望着那一排还没有消散的、在昏黄灯光下幽幽发着蓝光的字,阿布感到一丝恶寒,是怎么样可怕的爱意,才能让哈里森切下自己的手指,并以这种方式,送给他心爱的姑娘?
阿芒多召唤出他的守护神,让其去通知哈里森的父母,让他们将哈里森带过来。
在等待回音的过程中,阿芒多为阿布准备了点心和红茶,阿布意思喝了一口红茶,便安静地坐着了€€€€这件事实在让他没有心情去吃点心。
很快哈里森父母的回音便到了,守护神吐出的声音是带着些痛楚的女声,想来那便是哈里森的母亲。
“哈里森那孩子,在半年前就失踪了……我们已经幻影显形到了霍格莫德,很快就会到霍格沃茨。”
第56章 chapter 56
很快哈里森父母的回应便到了,守护神吐出的声音是带着些痛楚的女声,想来那便是哈里森的母亲。
“哈里森那孩子,在半年前就失踪了……我们已经幻影显形到了霍格莫德,很快就会到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将哈里森父母带到校长办公室,艾伯特先生是一位看起来很严谨寡言的男人,艾伯特夫人则看起来十分温柔感性,现在正拿着手帕擦拭着眼泪。
两人穿着虽不华贵,但足够得体,举手投足也显出了深厚的素养。
安排他们在沙发坐下,阿芒多校长说:“我们首先需要确认一下这根断指是否是哈里森的,不知能否提供一滴你们的血液?”
艾伯特先生目光停留在那一截断指上,叹了口气,掏出魔杖变出一根针,扎破自己的手指,“用我的吧。”
阿芒多取了这一滴血液,起身走到断指前,进行血缘测试。
其实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这个断指不出意外就是哈里森的,血缘测试的结果也的确是这样。
“的确是哈里森的手指。”阿芒多宣布道。
闻言艾伯特夫人发出一声响亮的泣音,伏在艾伯特先生怀中哭泣,“这孩子€€€€这傻孩子€€€€”
能够理解这位母亲心中的痛苦,阿芒多等人并没有打断她,而是等她慢慢地缓过来。
深吸了一口气,艾伯特夫人擦了擦眼泪,坐直了身体,脸色虽痛苦憔悴,但挺直的背和微抿的薄唇,让她看上去充满了母性的柔韧与坚毅。
哭得微红的双眼看向阿芒多校长,艾伯特夫人声音沙哑,缓缓道,“校长,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们一定知无不言……所需要的赔偿,我们也会一力承担。”
阿芒多看了眼邓布利多,揉了揉额角,显然这件突如其来的恶性事件让他很头疼,他有些疲惫地说道,“我老了……就让阿不思来问吧,他会做得比我更好。”
邓布利多闻言冲阿芒多点点头,然后用他那双湛蓝的、温和的、却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睛注视着艾伯特夫妇,“那冒犯了。不知哈里森是如何失踪的?失踪后这些日子有和你们联系吗?”
“是大概半年前的一个下午,他打晕了我们替他请的家庭教师,然后跑了出去……那时我和丈夫都在上班,所以当我们回家发现事情不对劲时,家的附近已经找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