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衍却不动。
洛迟渡推不动他:“衍哥?”
手没有收回来,搭档身上有种奇怪的吸引力。
喻衍握住他有朝下抚摸趋势的手:“嘟嘟要睡午觉?”
omega咬唇,闪躲地说:“……嗯。”
【嘟嘟又说谎了。】
洛迟渡:“……”
他试图拽回手,嘟囔道:“你快出去啦,我要自己睡。”
他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了。
他忍不住往放小箱子的方向看过去。
“在找什么?”
洛迟渡不耐地蹭蹭,没说话。
他睁着水润的眼,又用那种含着小勾子似的眼神看人。
喻衍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说过,我会做嘟嘟需要我做的任何事。”
omega哼唧一声,椰乳的味道娇纵地包围了alpha。
“那你帮我……”
“帮嘟嘟什么?”
洛迟渡断断续续地说:“帮我拿小箱子。”
“……”
越来越热了。
搭档没有动作,洛迟渡就想自己去拿。
他刚转身,就被从背后抱住了。
“那些冰冷的玩具比我还好吗?”
洛迟渡想挣扎的,但搭档的体温好温暖,理智已经被凑近的alpha黏住,开始混沌。
他和搭档脸贴着脸。
喻衍的下巴抵住omega的肩窝:“嘟嘟?”
“唔。”omega低低应了一声,颤抖的睫毛下浸出湿润。
“我父亲名叫喻韩飞,母亲杨嘉茵在我幼年去世,喻哲和我不是同母兄弟。”
“一家俱乐部挂在我和喻哲名下,一家体育集团和医疗科技公司在我名下。”
“我的银行卡密码是599233。”
洛迟渡茫然地回头,感觉有一片薄薄的柔软轻轻触碰他的耳后,像对待易碎的珍宝那般小心翼翼。
他的神智短暂地回来了一些。
搭档在说什么呀?
衍哥第一次和他说他的家庭。
那串数字怎么这么耳熟?
“我申请嘟嘟的终身标记权。可以吗?”
不知道谁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洛迟渡晃了晃脑袋:“衍哥?”
喻衍抱着他,哑声道:“不用管。”
洛迟渡挣扎了一下,回头随口一咬。
他好磨叽!
这一咬,alpha信息素的味道近距离涌进他的大脑。
洛迟渡瞬间清醒了。
002:【!信息素里自带咖啡因的宿主搭档会不会治好宿主的恐A?】
001:【不排除这种可能。】
洛迟渡发现自己被喻衍抱得很紧,而手机铃声还在响。
洛迟渡迟疑地抬头:“衍哥你刚刚说了什么……唔,好像有人急着找你,真的不接电话吗?”
alpha的信息素从提神醒脑变成了有点迫O。
耳垂一疼。
洛迟渡睁大眼,看着搭档探身去拿手机,才意识到刚刚搭档咬了他的耳垂一下。
喻衍冷着脸看了眼手机屏幕,接了起来:“有事?”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喻衍的眉毛拧起。
洛迟渡注意到了,不安地看着他。
结束通话后,洛迟渡问:“怎么啦?”
喻衍放下手机,上前一步,把他抱了起来:“……”
洛迟渡有点急,顾不上自己奇怪的状态,扒住他有点凌乱的奢侈衬衫:“衍哥?”
喻衍眼睛一眯:“刚刚的话,回来再和你说一遍。”
“换身衣服,我们去谢叔叔那里。”
洛迟渡一惊:“爸爸怎么了?”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怎么出门?
他攥住喻衍的衣角:“衍哥,要不辛苦你再咬我一下……”
喻衍:“受得了我的信息素了?”
洛迟渡迟疑点头:“好像是。”
现在临时标记可能会比较疼,但是他也不是不能忍的。
然而喻衍背对着他半蹲下来,微微低头:“咬我的腺体,大力一些,见血。”
洛迟渡愣住。
“你爸爸没事,他喊你过去,”喻衍微微侧头,“不会?”
omega在他身上胡乱抱着啃的时候,并不是不会的样子。
洛迟渡眨眨眼,这样……也可以吗?
omega标记alpha是不能的,但是可以假标记……
洛迟渡承认,他心动了。
可是咬出血?
omega趴在alpha背上,不确定地舔了舔,尝试着努力啃了一口。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相当于在猛兽背后撒野。
喻衍冷淡的声音响起:“刚刚没喂饱你?”
“……”
洛迟渡扁嘴,用出吃奶的力气,终于尝到了一点腥味。
那一点点血液里的信息素让洛迟渡感受到了行走的抑制剂的威力。
更加提神醒脑的信息素顺着舌尖直冲脑门。
omega乖巧地用舌尖舔舔破皮的位置,并不知道前方的搭档绷紧身子,闭了闭眼。
洛迟渡惊奇道:“好像真的有点用。”
喻衍看他一眼,单手抱着他打开衣柜门:“穿哪件?”
洛迟渡:“……”
洛迟渡被塞进了喻衍的风衣外套里,带着下了楼。
虽然搭档没有再临时标记他,但他“临时标记”了搭档,两个人的信息素神奇地形成了某种平衡。
洛迟渡听着不是那么沉稳的心跳,只觉得搭档身上的信息素浓度到位,十分提神醒脑。
他们开车去了医院。
洛迟渡看见谢岚和他的保镖,松了口气。
然而同时,他睁大了眼。
地上那个被捆着手的家伙……
omega脸上的红晕消失,小脸变得煞白。
喻衍揽住他的肩,看向那名保镖:“怎么回事?”
保镖的视线从谢岚身上收回:“老板,这个人今天突然来找岚……谢先生,意图不轨,我把他绑起来了。谢先生让我打电话喊你们来。”
“嗯,”喻衍的视线扫过地上五花大绑的alpha,礼貌地看向谢岚:“谢叔叔,我带嘟嘟来了。”
谢岚淡淡点头,看向洛迟渡,还未出声,地上的alpha忽然挣扎道:“迟、渡!”
第98章
洛迟渡轻轻推开喻衍, 低头打量了一下狼狈的alpha。
记忆中,他的童年记忆里,也有过父慈子孝的场景, 虽然印象不深,但记忆里唯一对父亲的一点美好记忆, 就是对方宽阔的、好像可以给他遮蔽一切风雨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