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呛到, 别紧张。”
萧舒清缓过来之后, 说。
小朋友嘴巴紧紧地抿着，没有说话。
他转过身子, 正面朝向他，追着他的眸子问：“生气了？”
没等到回应。
于是，耐着心解释：“我烟瘾犯了，总不能说戒就直接戒了吧……戒烟很难的。”
这回小Alpha才不情不愿地开口：“可是，你答应我不抽烟了的。而且……你是老师，本来就要保护嗓子，抽烟对嗓子也很不好。”
虽然在生气, 但声音还是软软的。
萧舒清牵过人的胳膊，顺着他：“我知道，我会戒的, 但是今天就抽一支行不行？”
看人依旧不情不愿着不松口, 牵着他的手微微晃了晃, 垂眸：
“都半个多月没抽了, 这都不可以吗。”
“老公……？”
这一声“老公”说出来, 男孩子明显整个人一僵。
脸上飞速地红起来。
长长的睫毛颤了两颤，扭捏着开口：“那、那就抽半支吧。”
得逞的“海妖”弯了幽深的眸，说：“谢谢老公。”
“只能抽半支哦。我去洗澡，回来……咳，回来要检查的。”
“嗯-嗯，知道了。”
然后，看着小朋友同手同脚地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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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舒清说抽半支就真的只抽了半支，剩下的一半都碾进了烟灰缸，等着小朋友过来检查。
这种感觉也很奇妙。
有个人管着他。一边真的因为他的身体而关心他，一边又以他的意愿为主。
不强求，也不争输赢。
这样的相处方式，他很喜欢。
而且，小Alpha真的很可爱。可爱到，他甚至很期待被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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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舒清是在禹思远之后洗的澡，出来后就坐在客厅的餐桌前吹头发。刚插上插头，小Alpha就蹭了过来。
“萧老师，我来帮你吹吧。”
男孩子说。
两人都是刚刚洗过澡，这会儿身上都是同款的沐浴露香。
这感觉很亲密，就是好像两人的气味交融到了一处……有种隐隐约约的，标记感。
Alpha接过吹风机，撩起他的长发。
他的动作很轻柔，甚至还不如风吹的力气大；指尖偶尔触在头皮，都能感觉到软乎乎的手指肚。
萧舒清享受地闭了眼。
怎么办……他越来越想把人抱进怀里了。
夜里抱着他，清晨也抱着他。在厨房抱着他，在浴室抱着他……两人窝在沙发上看书时，也抱着他。
耳边一声软绵绵地声音响起：“吹好啦。”
Alpha转身拔掉电源，把吹风机缠好放回防尘袋。
萧舒清的目光追着他望了一会，后眸子暗沉地闭了闭。
起身去书房。
“萧老师，我去睡啦，你也早一点睡……诶？萧老师？”
小朋友一边叫着，一边顺着摸到了书房。
正好萧舒清从抽屉里拿了一剂Alpha安抚信息素出来，抽屉还没关上。盒子上的“Alpha安抚信息素（医用）”几个字，又大又明显。
“萧……老师，你在、要做什么？”
Alpha磕磕巴巴地开口，声音里带着细微的轻颤。
男人云淡风轻地关上抽屉，说：“我发情期快三个月没来了，一直这样不是办法，准备遵一下医嘱。你先去睡，我自己在书房涂一下，涂完就开换气，不会影响到你。”
男孩子却像是定在门口似的，不回答，也不动一下。
“怎么了嗯？”
萧舒清走到门口问他。
小Alpha一直盯着他手里的信息素，过了好长的时间才仰起头看他：“上一次……房间里到处都是的Alpha信息素，就是这个吗？”
“嗯，上次也想遵医嘱来着。但是因为喝了酒，不小心打碎了。”萧舒清说：“好像上次和你说了，我说这是朋友送的情|趣用品是骗你的，其实是医院开的药。那时我们还……不算熟，腺体生病的事就没和你说。”
“可是上次，我也有说过……不想你用别的Alpha。”
男孩子眸子落寞地黯下去。
然后，指尖轻轻拽起他的衣角，小声地说：“我是Alpha，有安抚信息素，我也可以安抚你的……真人，总比……仿真的要好一些的。”
他不像萧舒清那样，瞎话也能面不改色地说。
这样明显带着小心思的话，说的心虚又忐忑。
讲完都不敢抬头看萧舒清一眼。
男人低头，安抚地摸摸Alpha的头发：“用药房的信息素可以直接涂在腺体上，刺激会更直接一点。我是这样想的。”
“我……”
这次，小朋友不说话了。
他们心里都明白，禹思远如果想和仿真信息素一样，形成那么“直接”的效果，只有两种方法：
一、接吻；
二、将含有信息素的体|液涂到他的腺体上。而想要做到这一点，那禹思远要么放血、要么，用舔的。
无论哪种方案，都不是他们现在的关系可以做的。
这也是萧舒清的目的之一：用Alpha对Omega天然的占有欲，逼迫两人间关系转变。
或者说，逼迫禹思远去做出改变。
如果他想“独占”自己的Omega，那就大胆地说出来。把所有的心意、所以藏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如果不说，禹思远就要看着“自己的omega”的腺体，的第一次，给了别的“Alpha”。
这绝对绝对不是任何一个Alpha可以承受的。
禹思远的心意，会说吗？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为什么明明那么喜欢他，却说自己对Omega不感兴趣？又为什么要同意形婚？
说实话，这些问题，从知晓对方的心意开始，就一直在困扰着萧舒清。
但面前的Alpha沉默了很久，才闷闷地说：“我来帮你涂吧，萧老师。”
萧舒清有一瞬的晃神：他不是，之前因为这信息素气得险些哭了吗？
为什么……现在却答应，亲手涂到他的腺体上？
男人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将人望着。
Alpha也抿着唇，不再出声。
良久之后，Alpha不安的声音响起，问：“不可以吗萧老师……我是不是，有一点冒犯你。”
男人无声地叹气：“没有。”
后把手里的试剂递给了他。
于是，小尾巴就拿着试剂，一路跟着他回了卧室。
两人的情绪都有些低沉，空气里都带着压抑。
试剂“啪”一声打开，Alpha望着里面的液体，不知所措：“那个……萧老师，要怎么涂？”
萧舒清找给他几支医用棉签：“用这个。”
“哦……好。”
Alpha说，然后沾了试剂凑到他面前来。
这是萧舒清第一次允许别人碰自己的腺体。尽管只是一支棉签，沾着冰凉的试剂，但身前还坐着一只Alpha，温热的鼻息总时不时地落在他的侧颈……
热度，还是从腺体缓缓地，传遍了全身。
男人本能地抬手，抓住面前的Alpha。攥着他腰间衣服的手指，越来越紧。
后来，连呼吸都开始变得不稳。
“好了吧，萧老师……”
Alpha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软软的，还带着一点委屈。
低头，看见男孩子低垂着眼睫，眼尾耸拉着，看起来失落又难过。
“禹思远……”
萧舒清叫他，开口声音低哑的不像话。
“你不是说，不要让别的Alpha碰我？为什么还要帮我涂Alpha信息素？”
男孩抿抿唇，移开了眸子。
轻声说：“那不是别的Alpha，是医生开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