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雌虫的反应只有这一个,那他们看了一整晚雄虫和他的雌君腻歪是为了什么?连句话都没说上的啊!
“什么?怎么可能连句话都说不上?有按照我说的做吗?你是不是根本在敷衍了事?你知不知道这样的机会有多难得?”
是我不想吗?是真的没给我这个机会啊。
这是无数到场的雌虫回家后都要遭受家中长辈的质问,只有少数雌虫躲过一劫。
比如毕韦斯:“你看,我好歹和景尧阁下说了两句,但他没看上我啊。就算只说了两句话,你就说是不是超过了在场99%的雌虫吧?”
第59章
回到艾顿公爵家中已经比较晚了, 艾顿公爵和霍森奇、肖菲还在晚宴上。
只不过景尧比较累,所以他们就先回来了,之后也直接回房间休息。
“雄主, 今天我能先洗吗?”西泽眼神有些闪烁。
景尧对他俩的洗澡顺序无所谓,虽然不知道这只雌虫为什么今天主动要求要先洗澡, 他随意地说道:“好啊, 你先去洗。”
西泽急匆匆地跑向浴室, 好像生怕他反悔似的。
等到西泽洗完出来, 景尧才接着进去, 在充满雌虫信息素和沐浴露香味的浴室里洗完了澡。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洗澡的水温调得太高了,景尧洗澡的时候浑身燥热, 出浴室的时候脸上泛着一层潮红。
西泽整只虫缩在被子下, 被子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包,只剩下一颗毛茸茸的金色脑袋露在被子外,巴巴地等着他。
景尧将灯关了, 躺进被窝。
几乎是同时,被子里的雌虫也跟着贴了上来。
景尧也顺手将他捞过来,只不过手刚放上去就察觉到不对, 又立马缩回来。
手上的触感不是柔顺丝滑的睡衣面料,而是温热柔软的皮肤。
但雌虫已经完全贴了上来,景尧的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而且怀里的雌虫并不满足于此, 指尖在他的小腹上轻轻打着转, 很快就摸索到了他睡衣的纽扣,轻轻一拨, 纽扣便被解开了一颗。
“西泽......”景尧一把抓住正在乱动的手。
雌虫的动作停止了一瞬间,就又开始动了起来。
脸颊上不时传来轻柔湿润的触感, 似乎是在安抚他。
景尧怎么说也是只正常雄虫,被这么一刺激,下腹一热。
他猛地坐起,一只手将雌虫的双手握住,不让他继续动。
雌虫果然不再有动作,一下子任景尧握住。
还没等他想好要怎么开口将这尴尬的气氛打破。
雌虫率先说话了,委屈巴巴的,似乎还带了一点哭音:“雄主,您一定不喜欢我。”
他鼓起勇气做到这个份上,没想到雄主明确拒绝了他,甚至还坚定地阻止了他继续勾引的动作,让他的自尊心一下子跌落到谷底。
景尧有点慌了,也顾不上怀里的雌虫没穿衣服,将虫抱住,在嘴唇上亲吻、安抚:“没有这回事,真的,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
“您骗我,您都不和我睡觉。”西泽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前,声音闷闷的:“您才不喜欢我,您一定最喜欢埃米,我都知道了,您第一次见他就抱了他。”
“埃米?”景尧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是谁,急忙解释:“我没有抱他,谁说的我抱他了,他自己要往我的方向倒,我只能抓住他的肩膀,总不能让他倒我怀里吧。”
“真的吗?”怀森*晚*整*理里的雌虫抬起头,长长的眼睫轻轻扫过他的脸颊。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西泽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那您一定最喜欢莱森。”
“这又是谁?”景尧头都大了。
“就是我进来时离您最近的那只雌虫。”
“我压根不认识他。”景尧无语地说。
“难道是博兰?”西泽的语气已经有些不确定了。
这只雌虫已经完全在乱猜了。
“谁?”
“就是今天负责备饮料的服务员,他今天给您递了三杯果汁,您还看了他好几眼。”怀里的声音小小的,还有点酸溜溜。
“不喜欢!”景尧脸都要黑了。
“那您为什么不和我睡觉?”雌虫委屈巴巴地说。
“睡......”如果是别的事,景尧一定早就抵不住西泽的攻势答应了,但这件事......
景尧结结巴巴道:“睡、睡觉......”
幸好现在是在黑暗中,雌虫看不到他,他的脸现在已经烫得通红,怀里的雌虫越抱越觉得火热。
即使是这件事,景尧依旧挡不住西泽的攻势。
偏偏雌虫还在火上浇油,一个濡湿的吻贴在了他的脸侧。
“那我真的是您最喜欢的雌虫吗?”雌虫的声音有些颤抖了,能感受到他此刻紧张的情绪。
景尧心情十分复杂,手指摩挲着雌虫的脸颊,黑暗中碰到了一片柔软的嘴唇,接着低头,用自己的嘴唇覆了上去。
这是一个绵长粘腻的吻。
舌头撬开了怀里雌虫的唇齿,直入他的口腔。
景尧动作十分生疏,他们在此之前的亲吻也只是浮于表面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深入。
不过西泽也没有僵住太久,很快就热烈地回应,舌尖相互试探,唇间都是彼此的气息。
寂静的黑暗中,暗淡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地面上。
景尧在雌虫温热的嘴唇上舔了最后一下,抬起头,才发现亲吻的时间太长,脑袋都有点缺氧,不自觉喘着粗气。
雌虫的手臂攀着景尧的背,不让他离开。
“雄主,您最喜欢的雌虫是我,是吗?”西泽又固执地问了一遍,仿佛不亲耳得到一个答案就不罢休,只是这次的语气不再那么犹豫不决。
“是,你是我最喜欢的雌虫,也是我唯一喜欢的雌虫。”景尧无声地叹息了一口,轻轻吻在雌虫的眉间。
哪有那么多愧疚,哪有那么多的补偿心理。
早在雌虫一声声的雄主中,一次次拥抱里,还有一次次亲吻的时候,就不知不觉心动了。
“那您为什么不......”西泽的声音突然停住了。
景尧自然知道西泽的意思,又开始犹豫。
只不过确定了心意是一回事,但是睡觉是不是进展太快了?
景尧的脸有点发烫。
西泽也很苦恼,他和雄主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亲密的不亲密的什么都做了。
明明雄主也说了最喜欢他的,那应该就不是有看上的其他雌虫,那为什么他死活都不肯踏出最后一步?
难不成......
西泽醍醐灌顶,雄主那方面是不是不行?不然怎么会一直拒绝他,而且也不说原因。
他们虫类的思维比较简单,饿了就吃,渴了喝水,遇到的喜欢的雄虫要睡觉,除非......另一方硬不起来。
恍然大悟之后,西泽善解虫意地及时住了嘴,身为一名善温柔体贴的雌君,怎么能这么直挺挺戳雄主的伤口呢?
另一边,景尧也刚想明白。
既然已经心意相通,而且也是合法夫妻,不存在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情况。
更何况他又不是性无能,早就在雌虫的撩拨下硬的一塌糊涂。
只不过在做之前,西泽有件事必须要知道,尽管他知道西泽喜欢的是他,而不是原主,但他还是希望西泽能将他和之前的虫渣分开。
景尧还没开口。
怀里的雌虫直接起身撞到了他身上,西泽一翻,景尧坐在了床上,本来在他身下的雌虫坐到了他腿上。
西泽飞快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雄主,您不用和我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抓起散落在一旁的睡衣,蹦下了床,摸黑跑进了浴室。
景尧伸出手要抓住他的手腕,可惜雌虫滑溜溜的,像泥鳅一样窜了出去,让他跑掉了。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西泽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时常因为跟不上雌虫的脑回路而手足无措。
景尧开了灯,莫名其妙地坐在了原地,鸡鹅梆硬。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西泽满脸通红,衣冠整齐地出现在了浴室门口,一脸心满意足。
西泽三两下跳上床,钻进了被窝,开心地抱住雄主,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雄主,我们睡觉吧。”
睡什么觉?是哪种睡觉?
景尧关上灯,重新躺下,手心紧张地冒汗。
可惜,雌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抱着他蹭了蹭,似乎是真的打算睡觉。
景尧:“......”
这只雌虫刚刚把他撩拨成这样,自己转身就要睡着了?
景尧下身还热着,无处发泄,怀里还贴着一只热乎乎的雌虫,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看天花板,今晚要怎么睡着?
景尧咬牙切齿,将肇事虫往怀里带了带,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肇事虫半睡半醒间哼哼了两声,然后往他怀里蹭了蹭。
景尧轻轻叹息一声,头靠着雌虫的脑袋,沉心静气,尝试将欲望压下去。
他知道,就算这时候把雌虫推醒,强行将他睡了,不管西泽请不情愿,他是一定不会拒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