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是一个三个人的故事,虽然女主角没有姓名,但的确曾经存在着一个女主角。
№71:
我来扒吧!
先说结论,我个人认为瞿归晔和易明安的关系确实有点不寻常。
大家都知道瞿爸爸和易总是同校不同系,学长学弟的关系。易总入学的时候瞿爸爸已经大三了,而且瞿爸爸忙着当技术宅也不参加什么社团活动,两个人很难有交集。
再说女主角,女主角当时大二,他们三个就是一级一级的等差数列。
№72:
等差数列笑死我2333
№73:
继续扒。
瞿归晔大二的时候,女主角大一。可能是看上你们瞿爸爸了,一直锲而不舍地追着你们瞿爸爸跑的,堵下课什么的都做过。然后你们瞿爸爸,特别冷酷无情,压根不理会女主角。
顺便一提,女主角长得还行。我和女主角同届,见过她的样子,温柔清秀小美女,优雅气质挂的。
想也知道这样的女主角不会没有追求者啦,因为她一直倒追瞿归晔、瞿归晔却置之不理,所以当时很多女主角的爱慕者都对瞿归晔心生不满来着。但你们瞿爸爸是什么人啊,才不会管别人满不满意呢€€€€就很酷很酷的,该干嘛干嘛。
又一年过去,易明安入学了。
没错,一开始易明安是喜欢那位女主角来着,这就是传闻中易总大学时代的女神了。易明安当初是为了女神打抱不平,去找瞿归晔的麻烦,我当时就在现场来着,那个时候易明安完全是一副仗势欺人纨绔子弟的架势,和现在的易大佬根本不一样。
我记得易明安那时候说的话挺难听的,大家都知道瞿归晔出身贫困小山村嘛,那个时候易明安好像是骂了一些乡巴佬之类的话,反正就是很不友好。
№74:
卧槽!真的假的!
№75:
我以为他们俩是好朋友!
№76:
怎么这样!
№77:
别急别急,没扒完呢。
初次见面的时候易明安对瞿归晔大放厥词、态度恶劣,瞿归晔呢不知道什么原因€€€€其实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他会和以前一样转身就走的,比较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停下来和易明安说话了。
女主角在现场噢!但是易明安和瞿归晔这两位男主角,从那时候就开始将女主角抛到了一边。瞿归晔作为被追求者不理会女主角也就算了,易明安当时可是“为女神打抱不平的爱慕者”啊,结果也一心一意和“情敌”说话,完全没有理会女主角。
你品,你细品。
他们两个说了会儿话€€€€当年的易总是真的嫩啊,明显被瞿爸爸压制住了,虽然瞿爸爸一直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淡定样€€€€反正易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为了让情敌没办法继续欺骗女神、对女神耍花招,他决定时刻盯紧情敌。
还放了狠话,不许不回信息,不许不理我之类的。
你再品品,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然后你知道之后怎么了吗?之后易明安就开始每天和瞿归晔一起吃中饭,接他下课,经常可以看见他们两个肩并肩在校园里散步,据说还每天给瞿归晔送早饭,送到宿舍楼下,早上就等在那里!
察觉到什么了吗?
№78:
!!!
№79:
这是情敌?
№80:
易总说是为了盯紧情敌。
№81:
然鹅我们当时都觉得有猫腻。
说句实在话,每天早上坚持不断给女朋友送早餐的都很少很少......之后就不说了,大家都懂的。
№82:
我,我懂了(*/ω\*)
№83:
是我太天真,我光知道有社会主义兄弟情,万万没想到居然连社会主义情敌关系都出现了!
№84:
社会主义情敌关系hhhhh
№85:
头都笑掉,这真的是情敌吗,太妙了吧!
№86:
更妙的还在后面。
女主角还没退场呢!有一天女主角终于觉得自己的追求者似乎有些不大对劲的亚子,跑到易明安面前去,说了啥我不知道,也是听人讲的,据说当时易明安和瞿归晔在一块儿散步来着。我猜可能是让易明安不要关注情敌专注于女神吧,可能还说了一些别的。
总之从那以后易明安就抛弃女神了,还说自己以前是瞎了眼,看错人了。
来,你们感受一下。
№87:
三个人的故事,注定有一个人没有姓名~
№88:
我觉得女主角要呕死了吧。
№89:
只有我觉得女主角很可怜吗?好端端的追求者就移情别恋了?
第50章 厉鬼的现世容器1
暮色黑沉。
大雨滂沱, 瀑布般自天际倾泻而下,点连成线,线连成面, 刚落在地上立刻就溅起来。说是水,倒更像是冰。
属于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在大脑中不断闪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强制输入的激烈动荡让夏归晔头脑昏昧,他右手紧紧攥着衬衫胸口处, 身子微蜷,强压住呕吐的欲望。
似乎全身力气都用在了右手上,以至于四肢乏力、双腿发软, 直接跪倒在街边。
雨下的街道从来不干净, 肮脏湿浊。路面上的积水浸湿了炭灰色的西服长裤, 留下一团团深黑的印渍。
夏归晔不是第一次接收原主的记忆, 有过三次经验,理应更加从容。况且即便是在第一个世界, 他也不曾显露过丝毫不适, 更遑论如此时般失态的模样。
口中弥漫着甘美的, 清甜的, 水蜜桃的味道。随着硬块不断化开而弥散着, 越发浓烈。
令人作呕。
他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绑定对象更好的执行任务, 每一次在任务世界死亡后,这一世的情感似乎都被抽离了。夏归晔拥有全部都记忆, 却也只是拥有记忆。
除了脑中多出的知识以外,夏归晔和与001绑定前的自己并没有太多差别。对他来说, 本源世界的影响依旧巨大无比。
属于夏归晔的人生, 短短二十六年, 实在是乏善可陈。
出身富贵, 年少轻狂。长到十四五岁,终于懂得了一些道理,留学海外,怀着一腔热血试图以一己之力挽国于狂澜。
二十岁时父母双双亡故,为支起家族匆忙回国,从此成了夏家的掌权者。之后是如何在上海滩的涡旋中存活下来,又是如何与人虚与委蛇,那些事原就是不值一提的。
唯一可以拿出来称道一番的,大概只有和靳明安暗中合作的事。他那“身在曹营心在汉”、背负他人误解努力救国救民的品行,宣扬出去或许能收获旁人几声唏嘘。又毕竟未能成事,几声唏嘘过后,也就会被人完全遗忘了吧。
但一个人的过往,又岂是这般苍白字句可以述尽?那些愤怒,那些偏执,那些创伤,所有加注在“夏归晔”身上的痕迹,如此浓墨重彩,又哪里是简单可以褪尽的?
心口未愈的伤痕,直到现在都一触即疼。比起穿过肉.体的枪弹,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创口才是真正难以忘怀的。漫长岁月也无法抚平,反而让它愈久弥新,像是陈酒,越久越醇。
夏归晔清楚那伤口从未愈合,或许永远也不会€€€€如果一道创伤不等结痂就被再度划开,又怎么可能会愈合呢?尽管已经过去许久,却依旧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
法兰西的冬日,窗外白雪纷飞,如雾似絮地在空中飘€€。紧闭的窗门将寒风隔绝在屋外,前厅内,壁炉烛火辉映着,照出晚霞般金红的暖光。
房屋的主人坐在沙发上,靠着流苏软枕。纹饰精致的骨瓷描金盘里盛着切成小块的水蜜桃,就摆在触手可及的位置,银叉轻戳,便可置入口中,品尝那甜美清爽、柔软多汁的美味。
投递员送来两封信。
打开门的瞬间,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呼啸着趁机钻进屋里。即便很快就将房门关上,厅内炉火灼燃的温暖似乎也已经被那冷风吹散了。
大概是因为寒冷吧!拆信的动作也变得僵硬笨拙,草草撕开信封,取出信件展开阅读。
第一个信封里,装着两份来自国内的讣告,一份属于夏先生,一份属于严女士。
言辞无甚新意,是见惯了的套词,很公式化,也很冷淡。穿山越海而来,告知汝父汝母已死。
第二个信封里,乃是父亲生前交好的友人所写,讲述父母死亡的内情,以及后续事宜。
大意是说,令尊令堂回家途中偶遇几个醉酒的洋大人,不知因何缘故起了冲突(后跟着一行蝇头小字:似与令堂有些关系),最后竟厮打起来。令尊令堂不幸身故,然而洋大人也受了些许轻伤,贤侄还请快快回国,与洋大人陪罪,切莫来迟,以免再惹洋大人生气(又附:不过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多赔些金银大约就能了掉此事)。
夏归晔还来不及哀悼,就被一股剧烈的愤怒席卷了全身。
像是看到了一出荒诞的悲喜剧,怒火自内心深处骤然燎起。熊熊烈焰在身体里四处游窜,像是要将他的五脏六腑悉数吞没,燃烧成灰。
并非因为双亲的死亡,而是这份颠倒黑白的、受害人反倒要向加害者赔罪的凌侮。
他感到屈辱。
这岂是他夏归晔一人的屈辱?岂是他夏家一门的屈辱?
不!这是整个国家的屈辱!是整个民族的屈辱!
想夏先生贵为上海滩商界龙头,身家丰厚,何等风光;也曾摄职从政,交游广阔。想严女士出身书香门第,自幼熟读诗书,会说三国外语,素有才女美名,向来颇受尊敬。
然而这样的人物,在华国本土,被些蛮人无赖殴打致死,竟也不能得个公道的结果。非但死是白死,反而还要被追究罪责。
丧了性命又如何?哪里抵得掉惹怒洋大人的滔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