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尧心中有疑惑,联系了封三娘,请她有空的时候来一趟京城。封三娘也欣然答应了。
于是张景尧就先放下了手头的事准备去赴老同学的约。
晚上聚会的地点是一间日料店,是赵立新的女朋友定的,提前做了攻略,网上评价都说这里的海鲜又新鲜又好吃,其他几个都是老爷们,没有那么多的要求,都尊重女生的选择。
张楚越放学的时候,直接被张星禹接到了他爸妈那边去了。
张景尧跟明何俩人直接开车去了约好的地方,这家店在一间商场里,人还不少,幸好提前定了包厢,要不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张景尧和明何到的时候赵立新和他女朋友还有王宇已经到了,刘凯过不了一会也来了,六个人都到齐了就开始上菜了。
赵立新和他女朋友这次来京城除了玩以外,还是来买婚戒的,听他那个意思,好像是下半年准备结婚了。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赵立新这个女朋友。
一开始张景尧并没有在意,还以为只是介绍女朋友给几个人认识,但是通过赵立新介绍之后,他来了兴致,赵立新的女朋友叫林晓是家里介绍认识的,也是个学霸,女博士,学历史的。
这次来京城,来玩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来博物馆看这次的兵器巡展的,准确的说就是来看沥炎这杆长枪的。
因为她研究的课题刚好就是太祖和真武帝即位前期的那个乱世,正巧因为这个长枪失窃的事件,让他注意到了这件文物时间能上与他课题时间正好相仿,所以特意来看看,又听说这个长枪是赵立新朋友博物馆的,顺便可以来沟通交流一下。
张景尧听以后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趁着其他人在那边喝酒的时候,趁机跟她聊了一聊。
张景尧直接问道:“正巧我这边有点关于真武帝时期的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你知道“李岩”吗?”
林晓一听张景尧的问题稍微有点惊讶:“你也对这段历史感兴趣?”
张景尧:“差不多吧,我工作需要调查一下,恩……大概就是宗教和历史进程的关系。偶然之间看见的这个名字,但是我查遍了资料都没什么收获。”
林晓则是慢慢给他讲:“问我你算是问对人了!关于李岩,这个人在以前的历史中都是不存在的,这世上能说出一二三的没有几个,但是前阵子从我参与挖掘的一座将军墓中挖出了一本这位将军的自传。这本自传里就正好提到了这位叫李岩的小将军。”
“这也是我这次非要来京城看一眼这杆枪的原因,这小将军,可能正是在壮年时期,被祭了枪。就是这杆沥炎。”
张景尧不由得有些吃惊,这将军墓的主人到底是谁?写的这么详细?
林晓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这本自传的主人,年少时,就是在李岩小将军手底下当参将的,当时时局动荡,昏君当政,太祖皇帝揭竿而起,自诸洲一路打到当时的盛京,这位将军,一直都是主力军队,一时间风头无两,甚至已经超越了领兵的太祖皇帝。”
张景尧:“功高盖主?”
林晓略微点了点头:“按照自传里的描写,这位小将军年纪轻轻就死了,还不是战死,而是某天晚上喝多了酒失足跌进了一处山坳里,按照常理来说,这么一位战功卓绝的小将军,就算是年纪轻轻就死了,也不应当在历史中无名无姓的。”
“但是就结果而言确实如此,你猜这是为什么?”
张景尧想:“大概是幸存者偏差吧,历史都是胜利的一方书写的。不想被看到的,就都被刻意的抹去了。”
林晓点头表示肯定:“没错,那一时期很多的百姓和军人都信一些预言或者是天命。当时有民间流言四起,新皇必将是九月初九巳时一刻出生的。连太祖都是因为信了这个流言,攻下京城之后,并未登基称帝而是直接让真武帝称帝,因为真武帝就是九月初九巳时一刻出生的。”
张景尧听着倒是能理解但是:“这跟李岩又有什么关系?”
林晓:“因为李岩小将军与真武帝是同年同月同一个时辰出生的。俩人八字相近,他为人又亲和在军中声望一直不错。那将军墓的自自传中明确写了,当时军中有不少人觉得李小将军,也可以称王。”
这么一听张景尧就很确定李岩的死一定是被太祖陷害的,祭枪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
从这么多事故意在他面前说来听,到最后让李岩主动跳了冶炼炉都是他算计好的,不过是利用了李岩的忠心。为自己的儿子铲除异己。
说完林晓还有点激动的像是说嗨了一样跟张景尧说她的猜测:“这小将军死的时候,旧朝败局已定,可以说是卸磨杀驴了!而且据我的调查和分析,这个李岩小将军死后不久,这杆枪就出世了!”
张景尧只能笑笑,应和道:“我觉得你说的对。”
但是仔细一想,这李岩死就死了,为何非要祭枪呢,这件事想来就不是太祖的手笔了,更像是国师所为,李岩死后也说过他见过国师的师兄和虞虚子两人一起开设阵法用缚魂之术将他的灵魂禁锢在枪上,可目的又是什么呢?
张景尧又问了一嘴:“你对国师了解的多吗?”
林晓想了想:“这个国师其实很神秘,一直都没有作过什么妖,国家稳定之后一直深居简出的,也不涉党政不问朝政,本本分分的,历史上提到的不多。”
林晓:“唯一一次有争议的好像是有传言说摘星楼是他让真武帝修建的。但是因为摘星楼本身工程量也不大,不是什么庞大的行宫,只是一座单独的小楼,既没有动摇国本,也谈不上劳民伤财。也就没有什么太多反对的声音。”
张景尧:“那典一道门呢?听说国师就是出自这个门派。”
林校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可以回去给你查一下,有消息我发给你。”
张景尧一边点头应好,然后和林晓互相加了微信。
*
当时上学的时候六个人说好的,谁脱单都得请客,虽然赵立新也带了女朋友,但是人家远道来京城,总不能让人家请客,所以张景尧本来今天来就是奔着请客来的。
今天张景尧也就正式的把明何以男朋友的身份介绍给了众人。其他人看见明何也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虽然张景尧之前没有明说过,但是从他平时的行动线路和朋友圈还有网上网友们的各种视频来看,俩人谈了这个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
甚至最兴奋的人竟然是张景尧,就是那种炫耀自己有的大宝贝的感觉,别说,有点爽。
就在张景尧和林晓俩人聊天的时候,明何和另外三个人已经喝的不少了。
都知道张景尧不喝酒,所以上酒的时候根本也就没人叫他。酒本来也是度数不高的清酒,但是几个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喝着就没什么数。明何一直陪着,他没什么感觉,但是其他三个人都有些醉了。
现在已经进行到揽着明何的肩膀掏心窝子的阶段了
赵立新:“我们小师弟啊,就被你给拐跑了,我跟你说啊!你俩得好好的!”
然后开始吹张景尧的彩虹屁:“我们老幺啊,长得帅!家境好!脑子聪明!性格也好,没有不良嗜好,没有大少爷脾气!让你给捡漏了,你就偷着乐去吧!”
明何明显是听见去了,一边听还一边点头。
刘凯拍拍明何的肩膀:“我从你半夜非得去老幺家打游戏就知道你思想不单纯!说!是不是对我们老幺一见钟情!”
明何看了一眼张景尧,这时候要是反驳说不是,是不是不太好,但是那时候他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吗?是真的没有吧。
张宇也举杯又跟明何碰了一个:“我们老幺,从来没谈过恋爱,你不可不能仗着年纪大欺负人。”
明何跟他碰了一下:“一般都是我听他的。”
赵立新则是明显的喝多了:“老幺一个人在京城啊,不容易!”
明何想到张景尧的父母兄弟,现在不是都在京城么……
张景尧一边嗦着鳌虾一边看几个人发癫,听到这句不容易的时候心想,挺容易的啊……
最后林晓带着赵立新回了酒店,张景尧又给张宇和刘凯分别送回了酒店和学校。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一进家门,张景尧脱了鞋就想去沙发上先躺会,却被后面的明何拉住了。
还没等张景尧看明何,就被他一个使劲带回了怀里,一个转身把他抵在墙上就吻了上来。
明何轻声的跟他说:“今天挺开心的,认识了你的朋友们。”
明何这么热情让张景尧有点招架不住,趁着明何手上给他脱外套的空隙问:“你喝假酒了?”
明何却是笑笑:“没有,清醒的很。”一边说还一边单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衣扣子,随后又撑着墙吻了下来。明何的嘴里还带着一丝清酒清甜的味道。
一吻结束之后,张景尧带着笑意舔了舔嘴唇:“挺甜的。”就在明何想要开屏的时候 补了一句:“酒。”
听完之后,就见明何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小瓷瓶,这瓷瓶他见过,是上次封三娘给明何的蓝桥风月。
明何:“这个更甜,尝尝?”
张景尧虽然酒量很差,但是现在是在家里,所以想着喝一点没什么事,就想去接明何手里的瓶子。
却被明何躲开了,单手拔了瓶塞之后就有一股香气弥漫出来,空气里感觉都甜丝丝的。只见明何仰头自己喝了一口,咽下去之后,又吻上了张景尧。
这次的吻带着浓烈的酒香和梅花香气,明何问:“味道还喜欢吗?”
张景尧这会已经被吻的有些腿软了,只能回一句:“喜欢。”但是依旧不甘示弱的手上使劲,把明何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还要。”
明何听话的又含了一口酒,然后直接用嘴喂给了张景尧。
酒液顺着张景尧的喉咙咽下,一路就顺着喉咙烧进了心里。
明何则是把从他嘴角流出来淌到了他脖子上酒液就一路添了干净。
明何柔软湿润的舌头[舔]过张景尧的脖子让他忍不住抬起头,明何唇舌划过的地方,引起张景尧的一阵阵战栗,这时候张景尧整个人已经白里透红了,看上去诱人的很。
张景尧只感觉到一阵失重感,就发现已经进了房间躺在了床上。
室内没有开灯,但是也没有拉窗帘,外面的灯光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刚好能看清明何的身形。
能看清他一条腿跪在床边,慢慢的把衬衣脱下来,然后解开腰带的动作。他动作挺慢的,好像在给张景尧反应和拒绝的时间。
张景尧心里清楚,这一天早晚都是要来的,今天氛围都烘托成这样了,那是果断不能拒绝的啊!也许是那口酒上了头,张景尧甚至去帮他拉开了裤子的拉链。
明何俯下身跟张景尧说:“你不拒绝,我可就当你是答应了 。”
第73章 约会
室内的暖气温度有些过高了, 汗水顺着张景尧脖子一滴一滴的往下淌,好像是要把他烧着了一样,明何的手温度偏低, 划过的地方带起皮肤一阵阵的毛细血管收缩, 使得张景尧非常明显的能感受到明何手指的行动路线。
他动作很慢, 像是在欣赏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在张景尧身上的每一处轻轻抚摸,仔细观察。
在这种时候, 越是缓慢的动作越是磨人, 当张景尧终于耐不住那种战栗感的时候, 这时候明何又会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让他能够感受到此刻两人的接触。
等到明何抱着他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张景尧感觉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浴缸里的水温刚刚好,刚进到水里的张景尧长长长吸了一口气,身上有些地方接触到水之后有些轻微的刺痛,张景尧忍不住想,明何是属狗的么。
温热的水流包裹之下, 张景尧的意识逐渐迷离,此刻他只想就这么闭着眼睛睡过去。
但是总有不能忽视的地方格外的敏感。
再睁开眼睛就看见明何略带戏虐的笑容:“累了?”
男人, 不能说累!
男人的尊严让他死鸭子嘴硬:“还好。”
然后耳边就传来了一丝轻笑的声音:“你说的。”
张景尧看着水面的波动, 一些人类本能的恐惧感漫了上来, 让他的大脑感觉他好像要这样淹死在这浴缸的水里了, 于是立马抓住了明何握着着浴缸扶手的手臂, 随即又被明何从后面整个抱住。
一只手从水面伸出来摸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转向了一侧,吻了过来。
又是一个意乱情迷, 扰乱呼吸的吻。
一个澡洗了有一个多小时,长到张景尧想回头把这浴缸给砸了。
等天上升起一轮火红的太阳的时候, 明何终于是抱着已经洗干净并且睡死过去的张景尧从浴室出来了。
明何将张景尧放到床上之后,关上了去洗澡之前打开通风的窗户,又拉上了遮光性极好的窗帘挡住了外面初升的晨光,室内又恢复成了一片黑暗。
周六的早晨,孩子不在家,当然最适合补眠。
于是他又回到了床上将已经睡得很沉的张景尧圈在了怀里,用他修长有力的手,帮张景尧按摩着使用过度的腰和腿。
张景尧很白,所以身上的痕迹就很明显。明何看着他手腕、脖子、胸口、肩膀、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开始反思,或许是真的有些过火了,尽管自己再克制,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张景尧一觉从日出睡到日落才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