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不好?
霍清越笑了。
男人的好胜心顷刻燃烧。
“请问老婆,我是怎么给你造成的误解?”霍清越的眼中有杀气。
敢在这种时候挑衅他, 就不怕被他顶破?
闻溪避开他的目光,“我……我想到你经常坐办公室,可能会有腰肌劳损。”
“那你不也经常在电脑前画画?”
“我腰不好没事啊!又用不着我卖力气……”
闻溪越说越虚。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 他越品越觉得自己那话像把霍清越当成了工具。
还好外面响起的门铃声拯救了他。
不等他给沈承耀发送密码,这人就回来了。
闻溪连忙出去给他开门,看他近似于飞奔的身影,霍清越的脸上又布上一层寒霜。
对待朋友, 好像比对他要热情多了。
听见他们在院子里聊天, 霍清越走出门, 看见闻溪笑得那么开怀。
目光一凛, 霍清越转身回房间继续看书。
尽管那一扇窗并不隔音, 聊天的动静还是能传进来。
“你别吹了,我不信许老师会这么夸你。”
闻溪听沈承耀说许译文夸赞他幽默风趣,看起来是个人品靠谱的人, 不由得怼了句。
他和许译文朝夕相处那么久, 对他也算了解,他才不会这么直白地夸人, 何况还是第一次见面。
“你怎么就不想想我魅力多大呢?这有什么稀奇的。”
沈承耀拿出手机,不知看见什么,递到闻溪面前,“看,他主动告诉我他到家了。”
“人家那是礼貌好吗?”
闻溪看了眼,刚反驳完,许译文居然又发来一条:[今晚和你聊得很开心,如果你着急结婚,我们可以以结婚为目的先谈一段时间。]
???
怎么就突飞猛进到谈恋爱的阶段了?
闻溪错愕地询问沈承耀,他挠挠后脑勺,也感觉很费解。
“吃饭的时候他也没提这茬啊!”
“看你的反应,好像没那么高兴?”
“我对他的长相是挺满意的,性格也还行,就是学历太高了有点儿高攀不上,而且他父亲还是从政的,当什么官不便透露,但他能从剑桥毕业,背景必然非同一般。”
“他家从政,你从商,不正好般配?况且,日子是你俩过的,和上一代不牵扯,就算是两个发展方向又怎么了?”
“你这么说也是,那我们先处处看吧。”
沈承耀对许译文是有好感,一时间找不到不深入了解的理由,便附和地点了头。
认认真真回复一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闻溪看他发这行字,递给他一个没救的眼神,“你这样讲话真的有点儿中二。”
“不然还能怎么说?”
“以前不都是你给我出主意?怎么现在乱了阵脚了?”
说着,闻溪打了个哈欠,“行了,我先去睡觉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他没兴趣当什么月老,只介绍两人认识就行了,剩下的不归他管了。
回到房间,闻溪发现霍清越已经躺下睡了,闭着眼睛,挨在床的一侧,中间闪出了很大的空。
他们今天晚上不是要尝试新花样吗?
怎么就睡了?
不管他是不是装的,闻溪把灯一关,进了被窝里,就直接把男人的身子翻过来,骑在了他的身上。
有朝一日居然被“霸王硬上弓”了??
霍清越不敢相信他居然一点儿心理准备都不给他留,直接就去扯他裤子。
这让他有几分羞耻,扣住他的手腕,强行制止,“你从我身上下去!”
语气有些冲。
闻溪很莫名其妙。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他隔着薄薄的布料无意识撩拨,口中呢喃:“我还觉得趁你睡觉偷偷骑上去很爽呢。”
“我没反应,你怎么……”
霍清越情绪不大对,那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闻溪今晚却出奇得放得开,“让你有反应不是很简单?”
他缓缓俯身,趴到他胸口,手还在下面。
对着男人的耳朵轻吐一口气,“就像现在。”
霍清越差点涌上将他反身压下的冲动。
但他现在并不能集中注意力,因为他心情不是很好。
努力平复着呼吸,按住闻溪的肩膀,霍清越委屈的情绪怎么都压不下去了,只能找途径解决。
“你难道没发现,我很不高兴?”
这种话不该是他主动问出口的。
霍清越在心中鄙视着自己,你居然也有今天。
“发现了。”闻溪坦然回答,随即话锋一转,“但你不是天天都这样吗?”
“…………”
气氛彻底凝固住了。
闻溪那话是故意逗他的,亲亲耳垂,摸摸脸颊,把霍清越搞无语了又去哄他。
“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在我眼里是个情绪特别稳定的人。”
“不,我不稳定!连看到你和沈承耀正常说话都会吃醋!”
霍清越冲动之下说出来,没等闻溪有所反应,掐住他的腰,直接把人拎起来。
“来,开干!”
他很难为情似的,不想听闻溪说什么,干脆扣住他的后脑勺,堵住了他的嘴。
昏暗中,闻溪睁大眼。
脑海中反反复复回荡着霍清越的那句话。
他竟然连他和沈承耀的醋都会吃。
唔……好可爱哟!
-
翌日是周六,闻溪在霍清越的怀中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看到老公的胸肌,他脸有些红,某些不可言说的冲动又涌上来。
但大清早的就那么猛,实在太伤元气了。
“早安,老婆。”
在闻溪偷看他的时候,霍清越突然睁了眼。
猝不及防跌入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闻溪莫名害羞,把脸埋进他胸膛,闷闷地说了声:“早。”
“称呼呢?”
男人的指腹轻轻捻着他的耳垂。
闻溪张了张嘴巴,飞快喊了声“哥哥”。
霍清越心满意足笑了,附在他耳边轻声问:“哥哥昨晚有没有喂饱你?”
他口中的“哥哥”俨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谁能想到在外冷漠无情的大boss,在床上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啊!!
闻溪羞于回答,挣脱开他的束缚,逃也似的冲进洗手间。
脸颊的滚烫渐渐消失,他对着镜子观摩一番,看到锁骨下的吻痕和齿痕,不由失笑。
接了水刷牙,闻溪突然想到睡前没沟通完的问题,于是弹出个脑袋问:“霍清越,你为什么吃他的醋啊?”
刚穿好衣服的男人沉默背对着他,没有回答。
闻溪知道,这事儿让他主动说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那个要面子的男人,他也该给他留条底裤。
“看样子你这人确实挺小心眼的,那我以后和同性往来有分寸了,能少和他们说话就少说话,沈承耀我也会尽快让他离开的。”
闻溪这样的态度,无疑是给足了霍清越尊重,同时也凸显了对他的在意。
身为爱人,他做得真是无可挑剔。
但霍清越不想承认他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沉默片刻说:“我只是不想看你双标,为什么对他就能开各种各样,怼他骂他,对我就这么客气?显得很生疏很冷淡。”
“你能和他比吗?”闻溪下意识脱口而出,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连忙改口:“不,我的意思是你俩的身份不同,不能放在一起比,你是我老公,我心里肯定是和你更亲近的,我们要走一辈子,那我肯定要好好维护我们之间的关系。况且,沈承耀的嘴那么贫,说句话能气死个人,你又没有让我生气的地方,我干嘛怼你骂你?”
“你这番话恐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既然话已开口,霍清越索性摊开来问:“难道友情不需要维系吗?你敢在他面前那么放肆,说明你心里无所顾忌。”
“当然,朋友只要不触犯原则底线,哪怕一时争吵也能重归于好,但婚姻可以吗?双方互不忍让,难保不会留下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