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炮灰开始发飙 第41章

沈夫人在外一向温柔,笑着和几人寒暄了几句。

沈星染在一旁笑着,视线越过丁维,看向丁维身后几人。

加起来一共七八个,也够了。

他端起一杯果酒递给丁维,目光又遥遥看向张麟,还有角落里吃东西的陆燃。

眼底逐渐变冷。

陆燃不是喜欢在门外讲故事吗?

不是想要在富人圈子里露脸吗?

他就给陆燃这个机会。

顺便让他把脸丢到学校去。

沈星染又到大门外去迎接宾客。

丁维几人进入大厅,忍不住四处看着。

“欸,丁维你不是和陆燃关系很好嘛,这次怎么不带他过来?”一个同学问。

“人家大忙人,忙着打工呢,带什么带?”丁维阴阳怪气道。

现在看到宴会现场,丁维内心已经开始爽了。

陆燃大概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如果这几天陆燃好好帮他做实验,说不定今天他就给陆燃一张请帖了。

出于对陆燃的不爽,他带来的几人都是专业里和陆燃有些不对付的。

陆燃整天忙着在外面打工,不参加团建。

偏偏成绩莫名其妙还挺好,特别惹老师喜欢。

因此专业里看不惯他的人很多。

丁维怀疑陆燃可能就自己一个朋友。

还不知道珍惜。

溜达了一会儿,丁维把人招呼过来,大家找了一个非常显眼的背景,准备聚在一起拍一张自拍。

拿着手机调了好一会儿角度。

丁维努力把身后那个巨大的香槟塔拍进去。

他刚要按下快门。

却看到照片角落里,有个非常不起眼,但又非常熟悉的人影入镜。

丁维愣了一下。

他转头看过去,就见本应该在外面板砖,并看着他的朋友圈流眼泪的陆燃,正坐在桌边,端着个盘子往嘴里塞小蛋糕。

“你、你怎么在这里?”丁维吃惊道。

陆燃抬起头朝他笑笑:“我在这里打工啊。”

“打工”两个字说得丁维脸都绿了。

明显刚刚陆燃听到了他阴阳怪气的那句话。

其余几人都没想到陆燃会在场,这会儿都很吃惊。

更让人吃惊的是,在沈家这种场合,来的人非富即贵。

身边人都穿着夸张的晚礼服。

要么就是端着酒杯来回穿梭的燕尾服侍者。

就连他们几个大学生,为了不露怯,都借了几身不怎么合体的礼服过来。

可陆燃……

他还穿着那件洗得边缘泛白的卡其色连帽卫衣。

下半身穿了件被碘伏染色的灰色卫裤。

脚上踩得竟然是棉拖鞋?

看他穿着这身衣服,大摇大摆坐在桌边吃东西的架势,竟然比沈星染还像沈家的主人。

第26章 宴会(二)

丁维瞬间有点尴尬。

紧接着有了点火气。

他拿到请帖不告诉陆燃也就罢了,陆燃竟然敢不告诉他?

“你来打什么工?”丁维问。

陆燃慢悠悠吃了点东西。

他看着不远处死死盯着自己,生怕自己“瞎说”什么的沈夫人,笑了笑,道:

“试吃员吧,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一听就是胡扯。

丁维一边生气,这种场合又不敢发火。

最终找了个借口,讪讪离开了。

走了几步,丁维又觉得自己好像鲁莽了。

他以后做实验还要靠陆燃。

再加上,也不清楚陆燃和沈家有什么关系,现在和陆燃闹掰似乎很不划算。

在宴会场内游荡了一会儿,丁维决定回去和陆燃说两句软话。

他刚走几步,却被人叫住。

丁维回头,发现是个年轻男人。

刚刚听别人叫他张少,好像是哪个大家族的继承人。

在学校里,他们也见过他和沈星染说过话。

丁维顿时有些紧张。

他热情回应道:“张少,您找我什么事?”

张麟没看他。

依旧盯着角落里坐着的陆燃。

这人竟然还在吃。

他吃多久了!

张麟盯了陆燃有一会儿了。

想找机会实施自己的计划,但是一直没见到陆燃挪过窝。

直接走到陆燃面前……

他又没那个胆子。

“你认识他,对吧?”张麟指着陆燃问。

丁维一愣,点头:“额……嗯,我们是同班同学。”

“那刚好。”张麟把手中端了十几分钟的酒交给丁维,压低声音交代道:“让陆燃把这杯酒喝下去,然后带他回他自己房间。”

“他自己房间,是要让他离开吗?”丁维一下没弄懂。

“离开什么?”张麟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他就住沈家啊。”

丁维一惊。

他又看了看手里的酒,犹豫地看向张麟,慢慢琢磨出了是什么意思。

张麟垂眸盯着他。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他熟稔地拦住丁维,将丁维拉到一旁,拍了拍丁维的肩膀,“听说你们学校的保研名额很难拿?”

丁维瞬间明白了张麟话里的含义。

行动快于思考,他当即答应:“张少您放心,陆燃和我很熟的。”

张麟满意地点点头,离开了。

因为不用直面陆燃这只恶魔,内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丁维端着酒在场内绕了一圈。

脑海里思绪纷乱。

陆燃竟然就住在沈家,他和沈家有什么关系?

这杯酒里加了什么,张少要对陆燃做什么?

张少不会看上陆燃了吧?

想到这,各种犹豫瞬间散去,丁维甚至有些嫉妒。

这个张少怎么就看上陆燃了?

还不惜下药?

丁维想了想,又端了一杯酒。

他走到陆燃面前,道:“陆燃,你最近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陆燃吃的差不多了,抬头看他。

丁维道:“咱们那么久的好朋友了,不值得因为一些小事就闹掰。这杯酒我敬你,就当赔礼道歉。”

说着丁维仰头,把后来端的那杯酒仰头喝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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