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薛梓棋干脆把瓷瓶里剩下的生命之水全服下。
与此同时，时光塔第五层。
闭目修炼的楚宸邪豁然睁开眼，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此时，他的修为也突破到仙尊境巅峰。
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楚宸邪便开始感应时光塔里的情况。薛梓棋和千木雪都不在时光塔，只有楚宜安还在时光塔。
心念一动，楚宸邪就来到时光塔第四层楚宜安所在的修炼室。眼前的楚宜安周身萦绕着浓郁的风属性仙灵气，他的修为已经突破到仙尊境后期。
看过楚宜安后，楚宸邪回到时光塔第五层。只是他刚现身，九渊就出现在他面前。
“你来第五层做什么？”
九渊不答反问：“主人，你是不是要炼化鸿蒙仙果？”
楚宸邪：“有话直说。”
九渊被噎了一下，缓缓道：“别在时光塔炼化鸿蒙仙果。时光塔没有神力护持，经不起你摧残。”
“……我知道了。”
本来楚宸邪还想着借着时光塔的时间流速来领悟空间法则，现在看来这个打算是不可能了。
“那个主人，我之前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神格的气息，你是不是找到神格了？”九渊满眼希冀地看着楚宸邪。如果真的是神格，那他们回神界的日子就不远了。
可惜楚宸邪接下来的话注定要让九渊失望。
“只是几块神格碎片。”
“啊！碎片！好好的神格怎么就变成碎片了？”
“你问我，我问谁？”楚宸邪没好气道。
九渊：“……”
楚宸邪抓住重点：“听你的口气，那些神格碎片是我以前的神格？”
九渊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说道：“神格被毁，如今成了碎片，不过还能废物利用。主人，神格碎片上应该还有残留的法则存在，你可以试着炼化上面的法则为己用。”
虽然九渊没有明说，但它已经变相承认神格碎片就是楚宸邪以前的神格。
楚宸邪却道：“之前我渡完仙帝境雷劫，在仙光落下的时候，天道给了我五块神格碎片。并告诉我，只要我把所有神格碎片集齐，就能破开飞升通道的封印。”
他盯着九渊，问：“天道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等九渊回答，楚宸邪接着说：“如果是真的。那我要是把神格碎片上的法则炼化为己用后，神格碎片还能不能用来破开飞升通道的封印？”
九渊暗骂仙界天道奸诈。
尽管主人的神格已经成了碎片，但主人前世可是只差一步就能成为超越神尊的存在。他神格碎片上不仅有神力，还有黑暗法则。
黑暗法则是主人前世成神后，领悟的法则。黑暗法则能杀人于无形，让人死的悄无声息。
因此，主人的神格跟领悟了空间法则和时间法则的神的神格相差无几。黑暗法则是众多法则中，最强的几种之一。
天道肯定是察觉到神格碎片上的法则之力，才会收集起来。
九渊猜测，天道多半已经研究过主人的神格碎片，但它不能把神格上残留的黑暗法则收为己用，所以才会把神格碎片送给主人。
这样一来，主人用神格碎片破开飞升通道的封印，就不用再牺牲此界的气运之子和气运之女。
天道真是好心机！！！
天道要是知道九渊心中所想，肯定会说：我这也是为了自救。
如果不是发现楚宸邪身上的气息和神格碎片上的气息相同，天道肯定会把神格碎片交给气运之子，或者是气运之女。
九渊心里知道答案，但它却回道：“我不知道天道说的是不是真的。”
九渊怕遭到反噬，直接甩锅：“主人，有关封印的事，你可以去问九冥。我们几个中，就它懂阵法。封印一事，它最清楚。”
楚宸邪见九渊眼神闪烁不定，哪里还需要去问九冥，答案已经唿之欲出。不过，他嘴上还是说道：“行吧，等我空了再问九冥。”
说完，楚宸邪就消失在时光塔第五层。
一出现在青栀空间，楚宸邪就感受到薛梓棋的气息。放出神识，很快他就看到薛梓棋在其中一座山峰的半山腰。
没去打扰薛梓棋，楚宸邪准备寻个地方领悟空间法则。而要领悟空间法则，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当初在羽灵秘境得到的空晶石。
当时他好像把空晶石收进青栀空间的仓库里。
想到此，楚宸邪立马放出神识查看仓库。仓库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他找了好一会儿，才在角落里找到被其它东西挡住的空晶石。
拿着六块空晶石，楚宸邪朝平原飞去。
如今的青栀空间面积很广阔，有山、有水、有平原、有草地，有沙漠、有雪地等等。其中，就只有他们住的院子四周是四季如春。其它地方，有的是四季轮回，有的只有一个季节。
平原辽阔而且寂静。
选了一个没有山丘的地方，楚宸邪就地盘膝而坐。六块空晶石被他放在随手能拿到的地方，之后他又拿出装有鸿蒙仙果的玉盒。
空晶石只能让人有机会领悟空间法则。但有鸿蒙仙果辅助，领悟空间法则的机率增加五成。
第814章 黑暗法则
在空晶石还剩下两块的时候，楚宸邪周身的空间开始坍塌，出现一条条手臂粗的空间裂缝。
突然，一个黑洞凭空出现在楚宸邪的面前。黑洞深不见底，里面像是有择人而噬的凶兽，让人不自觉地感到胆寒。
盯着凭空出现的黑洞，楚宸邪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明明没有领悟除了空间法则以外的法则，怎么就凭空出现了一个黑洞？
他要是没猜错，这个黑洞应该跟他的暗灵根有关，也是一种法则。不过到底是什么法则，他现在还不清楚。
心念一动，黑洞便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楚宸邪像是陷入了魔怔，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个黑洞。
空间法则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坍塌的空间恢复正常，手臂粗的裂缝也没有了。
他伸出手，在面前随意点了一下。只见波纹荡开，一个黑洞凭空出现。他又在旁边点了一下，下一刻，又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在他心念一动间，两个黑洞随着他心里所想的开始变大变小。当黑洞接触到地面的时候，那块地凭空消失在黑洞中。
黑洞小到肉眼看不见，大到可以吞噬上百平方米的空间。楚宸邪被深深震撼到了，并且黑洞还可以变换成任何形态。
心念一动，两个黑洞同时消失。无意中掌握一种能杀人于无形的力量，让楚宸邪直接懵逼当场。
在他眼前是辽阔的平原，他似乎在看平原，又似乎透过平原在看别的东西。
思绪万千中，楚宸邪手里的鸿蒙仙果发出微弱的紫光。紫光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内，而鸿蒙仙果正在一点点变小。
他双眼无任何焦距地盯着前方，脑中是他掌控黑洞大杀四方的场景。
同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平原的面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正在一寸寸变小，逐渐被黑洞吞噬。
就在平原消失一半的时候，楚宸邪被抛出了青栀空间。
一屁谷跌坐在坚硬又冰冷的地面，楚宸邪从刚才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醒过神来。腹部传来一阵绞痛，楚宸邪神识内视，才发现他丹田里的仙灵气一丝不剩。
连忙吃下两颗补充仙灵气的仙丹。
感觉到楚宸邪身上的黑暗法则气息，九渊来到时光塔第五层。等楚宸邪睁开眼，九渊满脸惊喜。
“主人，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从新领悟黑暗法则了。”
“黑暗法则？”
楚宸邪茫然地看着九渊。
九渊：“……”
奇怪！
主人好像不知道自己领悟了黑暗法则。
这这这，还能这样？
这得羡慕死多少人？
不知不觉中就能领悟法则之力。
早就知道主人天赋妖孽，但转世重生后的主人的天赋好像比以前更妖孽了。
九渊刚张嘴想解释，忽然想到什么，又立即闭嘴，一语不发。
见九渊不回话，楚宸邪伸手一点，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篮球大的黑洞：“九渊，这种凭空出现的黑洞是黑暗法则？”
“啊啊啊！赶紧把黑洞收回去。”
九渊尖声叫道。
它被吓得跳了起来，看着黑洞的眼神充满了忌惮。黑暗法则跟毁灭法则有异曲同工之妙，黑洞能吞噬万物。楚宸邪这个坑货主人是想把时光塔给毁了不成！
它是时光塔的器灵，时光塔要是被毁，它也会跟着消失。
楚宸邪：“！！！”
至于这么激动么？
他不懂九渊的忌惮，默默地把黑洞收回。
看到黑洞消失，九渊才松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主人，黑暗法则能吞噬万物，不能在时光塔里使用。”
“你不早说。”楚宸邪幽幽的来了一句。
九渊：“……”
这是它能随便说的吗？
原本楚宸邪以为黑洞只能杀人于无形，没想到竟然能吞噬万物！等他熟练掌握黑暗法则，那他岂不是会成为无敌的存在？？？
像是看出楚宸邪心中所想，九渊提醒道：“黑暗法则虽然是顶级法则之一，但和黑暗法则媲美的法则还有不少。比如力量法则、时间法则，空间法则，生命法则等等。”
一听到空间法则，楚宸邪立马想起他原本的目标。本来他是想领悟空间法则，中途跑出来一个黑暗法则占据了他所有思维。
“我要去领悟空间法则了。”
话落，楚宸邪消失在时光塔。
“贪多嚼不烂！”
九渊的声音在时光塔第五层里回荡，可惜楚宸邪并没有听到。
回到青栀空间，楚宸邪就发现平原的面积比之前少了一半。一脸问号的他，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想中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