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选秀开始成为顶流天王 第15章

他抿了抿唇:“我知道有点冒昧,我们不会占用你很多……”

“可以。”解夕朝道。

男生愣住了。

他有些讶异地抬起头,解夕朝看了墙上的挂钟,跟他商量:“晚上可以么?大概七点。”

“正好你们去上一下舞蹈课,先看看能不能大概顺一遍动作。”他道。

“可以的,可以的。”男生连声道,“谢谢你。”

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憋出一句,“……我会给你保密的!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其实你跳舞很厉害!”

-

出了练习室,解夕朝还没想明白小男生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往外走,此时此刻无论是里间练习室还是外间大厅都是正苦练的练习生,偶有几个看见他的方向都是一眼见了鬼的眼神。

解夕朝没注意,他在人群当中意思意思找了一下,打算没找到季彦就自己去吃饭,只可惜第一眼就跟对方对上了视线。

对方立刻抛弃了现任室友蹦跶了过来,解夕朝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季彦谨慎地道,“哥总感觉你不是很想看到我。”

“没有的事。”解夕朝一口否认。

季彦很好。

只是有的时候太唠叨,他有点儿怕。

果不其然,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对方放下了心,就开始问候三连。

“哥你累不累”、“上午带巧克力没啊”、“这个舞强度大么”。

解夕朝打了份饭,一一回答,然后及时转移了话题,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了他。

季彦道:“这个啊。”

“嗯?”

“就哥你不是初舞台就唱了歌吗。”季彦咬着糖醋排骨含糊不清,“有人说你其实根本不会跳舞,就是拿生病作幌子,也有人说你拿了藏拙剧本,是皇族。”

解夕朝:。

喔。

懂了。

这个话题挺没意思的,毕竟季彦和解夕朝都心知肚明他是什么水平。

季彦换了个话题:“哥你觉得主题曲难度怎么样,可以吗?”

“没什么问题。”解夕朝道。

他知道季彦在问什么,补充了一句:“考核就只跳一分半,而且这个舞强度不大。”

所以不用太考虑体力影响发挥的问题。

季彦愣了一下。

随即他反应过来:“那就好,初评级还是挺重要的。虽然也可能没姓名,但比后面要好。”

“嗯。”解夕朝道。

季彦用筷子扒拉着米饭,犹犹豫豫:

“那个……哥。”

解夕朝顿了顿。

“晚上七点。”解夕朝道,“113。”

季彦傻笑:“嘿嘿……谢谢哥。”

“对了。”他道,“那哥下午你要去班里上课吗,是不是跟理疗时间撞了。”

“不去。”解夕朝道,“没什么用。”

*

解夕朝这句话倒不是傲慢,而是实话实说。

他不需要老师,去上课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多休息。

下午他跟节目组请了个假,独自一个人去了理疗室。等结束,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出理疗室的时候他心情挺好的,医师跟他说效果不错,可以减少理疗的次数,这对于他来说自然是件好事。

于是,他在回宿舍和继续练习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用骰子做了决定。

123回去,456练习,骰子在空中转了个圈落在掌心,结果是稳稳的1。

于是解夕朝非常心安理得地往宿舍楼走,打算补一觉。

推开宿舍门,他却愣了一下。

而与此同时,房间里的人整个人都一僵,迅速地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了背后。

解夕朝沉默了一瞬,若无其事地别开了眼。

“我回来睡觉。”他道。

傅文泽神色还有些不自然,“嗯”了一声。

解夕朝往里走,看着他整个人都杵在那里的样子,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不用这个表情,藏手机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节目组收手机,看着规矩严,但其实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一次视频素材。至少解夕朝经历过那么多次选秀,就没有真把这规矩当回事的。

甚至节目组自己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解夕朝不做这种事。他是宽于待人,严于律己的人。

他的观念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认真定了规矩却没有一个人遵守,那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傅文泽脸色有点尴尬,解夕朝也没有问他拿手机做什么,自顾自地收拾了一下床铺。

只是不多时,他听到傅文泽突然开了口:“我不是为了看排名。”

他顿了顿,“我弟弟今年初三,他比较黏我,家里只有我奶奶在带他,我不太放心。”

解夕朝恍然。

-

这两天里,解夕朝跟傅文泽并没有太多交集。

他见过很多人设堆砌的爱豆,但是傅文泽确实是台上台下表里如一的真酷哥。寡言,特立独行,说话还经常很犀利。

他对解夕朝倒从来没有犀利过,但也没像季彦那样主动亲近。

解夕朝也不是个主动的人,两人关系就一直保持着普通室友。

但是手机这事显然是傅文泽欠了他人情。

毕竟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如果解夕朝去举报,节目组还是要给出一个说法的。

因着这一点,傅文泽有些坐立难安。

解夕朝补了个觉,醒过来的时候床头坐了个人,险些以为自己误入了悬疑片,直到他看清傅文泽的脸。

他说:“……怎么了。”

语气尽量平稳。

掩盖他真真实实被吓了一跳的丢脸事实。

傅文泽说:“我觉得我欠了你人情。”

解夕朝说:“呃这个真没事其实我……”

“我想了想。”傅文泽认认真真地说,“我暂时没什么可以回报你的。”

“我教你跳舞吧。”

第12章

傅文泽的话音落下,空气中突然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片刻后,解夕朝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啊。”

他没有起床气,但起床了之后会短暂地懵一会儿,尤其是遇到不常遇到的事的时候。

傅文泽察言观色,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轻声道:“跳舞不难的。”

解夕朝:“……”

他竟然从这句话中听出了酷哥式的循循善诱。

仿佛是哥哥在教育因为成绩差而厌学偷偷逃课的小孩。

“……你等等。”他叹了口气,终于妥协,“我去,呃,洗个脸。”

他顿了顿,看着纹丝不动的傅文泽,补充,“然后我们去吃饭,吃过饭去练习室?”

正好,现在虽然早了点,但他晚上约了人。早点吃了早点去练习室,还可以热热身。

傅文泽这才让开。

解夕朝神色恍惚地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又换了睡衣,这才清醒了些。

他收拾的时候傅文泽就在原地低着头发消息,脸上少有地带了一点笑。

听到动静,他抬起了头:“好了?”

“嗯。”解夕朝道。

他顿了顿:“那个……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真的不需要指导,我自己可以。”

傅文泽神色写满了不赞同。解夕朝的逃课已经被他认定为逃避。

他说:“我跳舞还可以吧?虽然比管衡他们差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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