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地址并刚刚才查过路线的石鹰:“……”
也就是绕一个大圈的事,不走回头路且支持同路来回,怎么不叫顺利路呢,可太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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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刮器不知疲倦了来回晃动了近一个小时,车子移动的距离不如及走路来得远。
遥遥无期的等待堵在眼前,柯眠晚心累地打了哈欠。
真是命运多舛的一天。
依照现在堵堵停停的速度,从现在的地方开到柯眠晚家里少说需要三个小。晏辞能顺路回酒店的话再好不过,但……
柯眠晚瞄了眼沉思的某人。
想都觉得不可能,就算是、晏辞多半也会先把他送回去再折返。
“困了?”
柯眠晚有气无力地嗯了声。
他还好,至少明天周末。
晏辞却是全年无休,来回几个小时晚上也别休息了。闭上眼没两个小时就要迎来新的一天的朝阳,想想都累。
晏辞略微沉眸,对石海说:“下个路口转出去到别苑要多久。”
别苑是晏辞别墅那边的地址。
石海马上搜索实时路况:“一个半小时,那个方向几乎没什么车。”
别墅区够清静,也够偏。
柯眠晚微怔,隐约猜到了晏辞接下来想说的话。
“介意住我家么。”
晏辞轻快的语气就好像明知是歪主意,也不抱希望地随口一提。
石海一个晃神,默默把打过头的方向盘打了回来。
清澈的眸子望着晏辞,一眨一眨地,好像在求证什么,又好像只是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疾风骤雨在人间界追逐打闹玩个不停。
恍惚间,柯眠晚听到了一句“好”。
过于沙哑的声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以先睡会儿。”晏辞拍拍腿侧,玩味地一挑眉,“躺这边?”
顺着方向看到目标位置后一秒,柯眠晚平移走目光,斩钉截铁地给出回答:“不躺。”
柯眠晚感觉脑袋有点乱,却乱得有条有理:“我怕一个刹车滚下去。”
拒绝的重点在潜藏着的尴尬的可能性,而不是躺上去这件事。
晏辞笑了笑,任小朋友随意。
偏远位置的路况比预计时间还要快近十来分钟。
车驶进别苑的时候,原定的计划路线仍旧无助的堵在高架上,探索充满未知的归家之路。
把两位重点人物平安送到别苑,石海说自己有事没有跟着留下来,而是高情商地自己开车出去找附近的酒店解决问题。
挥手告别石海,柯眠晚很在晏辞身后,上下打量了三遍大楼门牌。
沉寂的藏宝库被打开了。
刚一进门,铺天盖地的冷调香薰味争先恐后地宣示自己的存在,猛一口吸多了脑袋还直晕乎。
……难怪用那么快。
他是不是把香薰给粹了。
晏辞浑然不觉,随手开灯:“喝点什么自己倒,其他的——”
他看过来,眸中带着明晃晃的笑意:“支持自助。”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画面,一下子戳中了柯眠晚的点,忍不住憋笑。
“一周两次,我们的运气见涨啊。”
负增涨也只是涨。
之前的尴尬好歹也得隔着一个半个月,老天爷没乐子看觉得无聊了,才把他们滴溜出来安排一些坎坷。
现在是坎坷常伴。
优点是锻炼了一点不怎么需要的脸皮。
眉梢微挑,晏辞说得有板有眼:“小心被听见上面听见了会以为你喜欢,之后给你天天安排。”
柯眠晚:?
诅咒!有人诅咒他!!?
“以为我喜欢的话正常会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柯眠晚挂好外套,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人生哪儿有那么顺利,喜欢往哪儿就往哪儿。”
“人见人爱的小柯老师,它们会不喜欢?”
咕嘟两口水,柯眠晚看了眼上楼的晏辞,低声反驳:“被偏爱的人一点自觉都没有。”
物理硬件和精神双重方向都是天道宠儿!
晏辞下来的时候抱着两件衣服。
“家里只有我一个,凑合吧。”
衣服浮着好闻的香薰味。
柯眠晚接过衣服问:“你先去洗?”
“不用,我外套防水。”
穿着件v领短袖的晏辞在柯眠晚面前晃悠了过去,发丝看着也确实没有之前那么湿。
大好的时机近在眼前,柯眠晚若有所思。
接受着意欲有所为的目光的洗礼,晏辞一挑眉,抱臂以待:“说吧,又在想什么歪点子。”
“什么歪点子。”柯眠晚撇撇嘴,“你这里有工具吗?”
小朋友眼里亮亮的,他说:
“给你试妆。”
第88章 续费助理的第88天
晏辞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含笑看着柯眠晚。
柯眠晚缩了缩脖子:“怎么了。”
“我在想你这是惩罚还是报恩。”
瞧这话说的。
“是顺便练手。”柯眠晚理直气壮,“为了你上台不翻车,把握住每一次机会。”
应都应了, 总得在正式场合之前真刀实枪地试一回。
机会本来就屈指可数, 高概率翻车的事情能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情况下最为合适。
毕竟在晏辞面前翻车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多一次不多。
而且就算翻车,受到影响的也只有晏辞。
大好机会!
事情是当初晏辞自己提的。
说不过柯眠晚,晏辞摇摇头, 无可奈何地说:“有, 来楼上。”
轻车熟路跟着晏辞上到二楼, 香薰的味道更加浓郁。摸了下鼻头, 柯眠晚悄悄抬眼去看返回开灯的某人。
“上面房间你随便挑。”晏辞走到最里面的卧室门口,“这边。”
晏辞把人领进自己房间,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有些分量的化妆包,里面装着几乎所有能够种类的化妆用具。
知道柯眠晚震撼的小脑瓜里想问什么,晏辞主动解释:“他们准备的。说是以防万一, 车里也有一套。”
柯眠晚恍然大悟:“真好。”
随意从化妆笔里捞出一把,柯眠晚看着实物的设计,一支支慢慢琢磨自己究竟拿出来了些什么东西。
看着看着, 他眉头紧皱。
都长得是一根棍带着个刷, 刷头大小不一样就罢了,大差不差的刷毛捆着粗细大小各不相同的笔杆子是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吗。
上色…不是, 上妆有区别?
柯眠晚正研究得入神。
“见过待宰的羊吗。”
似乎毫无关联的问题从天而降。
悻悻收起自己怀疑人生的表情, 柯眠晚一耸肩:“没, 但刚刚见到了只待宰的狼。”
随便拿了两支跟笔刷相似的不明用具, 柯眠晚让晏辞坐到外边光线明亮的客厅,边走边安慰道:“你要相信自己的颜值本身就很能打, 化妆只是走个流程。”
“嗯,可以多夸两句。”
话音刚落,柯眠晚投来了一个无语的眼神。
晏辞仿佛浑然不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在待宰席就位的同时还有心情去安慰刽子手:“别抖。”
柯眠晚深吸一口气:“闭眼!”
待宰的匹狼非常听话,指哪儿打哪儿。然而满溢出来的好心情就算不透过满含笑意的眸子,也会从微微上扬的嘴角跑出来。
晏辞闭着双眼,大长腿相互交叠,双手随性地放在身前。
嘴上不饶人,可身体语言无不表示出他正处于放松状态,心甘情愿任他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