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被整顿后我靠武力值爆红 第116章

吃得了鲱鱼罐头,怕猫还能若无其事的把戏拍完。

苏清朗,如网友们所说的€€€€是个狠人。这个前师弟,不简单。

上午的拍摄内容毕竟是昨天磨了一天的,加上演员们的充分准备,相对平稳的度过了。

到了下午,孔元洲的“噩梦”又来了。

“你是第一次来,不透露身份来的。你和小朗的对话带着试探,要藏锋,语气放缓一些,不要咄咄逼人。按剧本上的来走。”

“你和小温说着话,余光留意着小朗角色的举动,不单单是‘看’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你的脑海里会有思考,脸上的表情不是静止的,要有细微的变化......”

“你在他的办公桌上发现了一把小斧头玩具的瞬间,眼神里的内容要给得多一些。”

自主演的作品大爆,咖位一跃上升为一线后,孔元洲进组拍戏一向是整个剧组捧着的,很久没有被导演这么......几乎是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要被拎出来讲,手把手的去教,去磨。

昨天的挫败感又卷土重来了。

甚至让孔元洲产生了一种“我是不是不会演戏”的自我怀疑。

杨贤导演成了他的救命稻草,拼命抓住,完全按照杨贤说的去演。

下午,拍摄休息的间隙。

孔元洲再次找到苏清朗吐槽:“我现在一听到杨导喊‘卡’,提心吊胆,心惊肉跳的。”

心里挺不平衡的一点,“我比起你好歹多演了几年戏,为什么你挨说的次数比自己少?”

苏清朗咕噜咕噜喝了一口孔元洲请的奶茶,分析道:“我是一张白纸,你这一张纸上的内容太多了?”

从旁观者的角色来看,他发现孔元洲被杨贤导演喊“卡”,大多是被纠正演法,导演不喜欢孔元洲把偶像剧里的那一套表演模式带到电影里来。

打个比方来说,“杨导要把你身上以前的功夫给废了,再教你新的功夫。我只是一个才演了两部戏的新人,身上没学什么功夫,我今天的戏份又少,杨导也没来得及抓着我学新功夫吧。”

说得挺有道理?孔元洲听完,心理舒服多了。

要是学了新功夫后,他能变得厉害,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苏清朗又吸了两口奶菜,嚼着嘴里的珍珠,好奇的问:“你好像很想跟着杨导学‘新功夫’?”

孔元洲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不废话吗。

从潘多拉娱乐解约离开,签约去了筑梦世纪。

这一年多期间,他主演的一部电影上映了,手上的一部存货电视剧播出了,两部作品的成绩都没有达到预期。

偶像包袱重这一点被网友们拿出来当话题讨论,造成了一定的负面舆论影响。

孔元洲眼神忧郁,抬手拍了拍苏清朗的肩膀,艹,肌肉好硬,硌手!

他悻悻然收了手,一脸羡慕的看着苏清朗:“你年纪小,咖位低,你现在的阶段是最没有压力的,你不懂哥面临的转型压力。”

孔元洲可是指望着靠《斧头》这部电影狠狠打那些人的脸,要在电影圈立足的。

苏清朗心想:我也顶着很大的压力啊!

我指望着靠这一部戏能拿奖的。

从《新赌神》的开机以及《江湖之不负卿》的杀青,所获得的能量值对比来看,接有大量打戏的戏能够帮助自己进一步实现“武打巨星”目标的,获得的相应能量值比较多。

《斧头》开机才3000,受题材的限制,等电影上映了,票房的体量跟《新赌神》不能比。

所以苏清朗对正在拍的这部电影,寄托着厚望:能不能努力拿个奖啥。

想知道要是拿奖了,能收获多少的能量值?

话说回来,对于“学功夫”这件事。

苏清朗熟练的抬手拍了拍孔元洲的肩膀,“洲哥啊,学功夫最重要的是€€€€得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学,自己要真正懂得并掌握每一招式的真谛,而不是师傅怎么教,就怎么做。”

说完,苏清朗拿着未喝完的奶茶扬长而去。

“靠,有点痛。”孔元洲揉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这小子的手劲也太大了吧。

最后那一番话,什么意思?

开机一个星期后。

电影《斧头》的拍摄进度从超缓慢到缓慢,还在宠物医院里取景拍着。

前几天,苏清朗的个人戏份少又碎。

这一天,通告单上的场次终于排满苏清朗的戏份了。

对手演员是一位拿过电影三大奖之一【金鹤奖最佳男配角奖】的老戏骨,和杨贤导演是二搭合作。扮演的是第一位受到教唆,抡起斧头的教徒一号。

老戏骨的头发花白且杂乱,一张饱经风霜满是沟壑的脸,老眼浑浊晦暗,身上穿着一套朴素干净的衣服,佝偻着身子,手背在身后,缓缓踱步进来。

一见到人,一下子跟苏清朗脑海里对剧本里那位孤寡老人的想象,重合了。

试戏还没有开始,老戏骨让工作人员把老搭档抱了过来,一条老黄狗,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给狗喂吃的,沉默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狗的脑袋,提前联络感情。

特效师上前来给特邀的老演员狗狗画妆。

苏清朗跟老戏骨打完招呼,正想着过去攀谈两句。

导演杨贤拿着剧本走过来了,给苏清朗讲解起了角色徐溪,指导苏清朗扮演的徐溪要如何选定目标,然后接近、试探、循循善诱、控制教徒一号......

“徐溪,没有亲手抡起斧头作案,没有亲自杀过一个人,不屑于那么去做,他觉得那样是低级的。他把自己放在一个救世医者的位置,觉得这些人生着病,却没有药,而自己就是救他们的药,要把这些人淤积在体内的‘病’发作出来。

他将这一切称为精神治疗,就像是给动物治病一样,让动物在自己手中乖乖的接受‘治疗’,听话照做,就会迎来‘痊愈’。”

教徒一号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姓张,抱着一条伤痕累累的老黄狗焦急又惶然的走进宠物医院,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是个哑巴。

有护士认出来了哑巴张,恰逢医生徐溪经过,向徐溪说明了情况。

“大家都叫他哑巴张,和我同住一个小区,我听小区里的邻居说,这个张大爷的老婆早死了,几年前唯一的亲人儿子也生病死了。儿媳妇带着孙子改嫁了,因为孙子需要接送上学,张大爷又有退休金,就把他接过来一起生活。

张大爷估计为了孙子吧,同意了。

结果呐,儿媳妇改嫁的那个男人不是个东西,不上班,天天赌钱,把不快都发泄在了张大爷身上,虐待老人家,经常拳打脚踢的,欺负他是个哑巴。儿媳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溪看着那位抱着狗站在门口,孤立无援的老大爷,推了推眼镜,让护士把张大爷请了过来,先给老黄狗做了检查,发现狗的一条腿都给踢断了,留意到张大爷挽起的长袖下面,胳膊上一片青青紫紫。

从哑巴张“啊啊啊”指手画脚的“讲述”下,徐溪了解到哑巴张被打的时候,老黄狗护主才被踢断了腿的。

“这条狗很有勇气,知道站出来奋起反抗。”

一句夸赞狗的话听得哑巴张一怔,浑浊的老眼里掠过一抹狠意。

被徐溪捕捉到了。

第一场戏拍完。

苏清朗走到监视器前看刚才的回放,由衷的多次赞叹老戏骨演得好。

没有一丁点表演的痕迹,自然而然的展现演技。

把他的状态都带动起来了。

老戏骨鱼徐被一个年轻后生当着面的猛夸,露出的笑容带着几分腼腆。

等苏清朗走开了,鱼徐对身旁的导演道:“这个年轻人不错,不露怯,一直在自己角色的节奏里头。”

杨贤也看出来了。苏清朗跟演戏经验丰富的老戏骨一块儿演戏,没有被对方压制住,被带着走,能保持住自己的节奏确实很难得。

下一场戏对戏前,导演杨贤来跟苏清朗进一步交流角色。

“徐溪选中自己的一号教徒,开始将脑子里的‘宏伟想法’付诸行动,你觉得他怀抱着何种的心情,紧张,激动?”

“兴奋吧,还有开心?”

“开心?”

“恩,他很开心看到‘病人’走进了自己的诊室,很期待接下来“治愈”这个病人的过程。”

杨贤提到了电影里至关重要的凶器€€€€斧头。

“据从某渠道了解到的信息,犯罪原型选择斧头的原因,因为斧头很重,代表着绝对的制裁?说说你的想法。”

苏清朗眸光一冷:“一斧头下去。”抬手做了一个“劈”的动作,“可以砍断对方的脖子?从徐溪称呼被选中的人为自己的教徒,应该是个想要博取关注度,想要影响更多‘病人’的变态。

斧头就跟镰刀,十字镐,在犯罪现场留下某个字符一样,他想让教徒们印上自己的标签,斧头,很重,很有份量,又是生活中常见的工具,他想要出名。”

苏清朗一脸严肃的讲完,下一秒“哈哈”笑了起来。

“我随便讲讲的。”

但没有被导演放过,继续拉着探讨:“剧本上对徐溪引导教徒选择斧头的内容描写,有些薄弱,谈谈你的想法?”

“你认为有必要告知教徒去哪里买斧头?”

苏清朗摇头,“其实我觉得张大爷的斧头不应该是买的,他是个哑巴,经常遭受虐待,突然去买斧头太引人注目了,可以是偷拿邻居的?或者家里本身就有。

这跟一开始警方对哑巴张的案件定义的激情杀人,是相呼应的。”

“至于引导教徒选择斧头,除了交谈话语中的引导,最好有直观的画面种进教徒的脑海里,徐溪的桌子上不是有一个小摆件吗,可以配合上暗示的动作......”

杨贤本来是轻松随意的坐姿,在跟苏清朗的交谈中慢慢坐直了身体。

交流的谈话本该结束,杨贤仍意犹未尽,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觉得徐溪在看到教徒听话照做,将身体里的‘病’发作出来获得了痊愈,他的内心是什么样的感受?他对这些病人、教徒抱以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苏清朗:“感到欣慰、有成就感、控制欲得到满足?”

“徐溪对待教徒的情感......神不爱世人,更何况徐溪只是一个戴着伪善面具的冷血恶鬼。他不满足于控制小动物,所以要控制人,把他们当作了小动物,当作了自己的作品,享受这种对他人的控制感、操控感,美曰其名‘治病’。

他把自己架在了‘神’的位置,对教徒却是藐视的、视他们的性命如草芥......”

交流完,杨贤十分讶异于苏清朗对角色,很有个人的一番见解,很深刻,这使得苏清朗在拍摄的时候,很自然而然的就朝着心目中的徐溪走去。

徐溪看着哑巴张抱着狗佝偻着身子离开,护士把门带上后。他预感着自己对‘病人’的治疗一定会起作用的,‘斧头€€痊愈’计划就要开始了。

徐溪在办公桌前坐下,缓缓的摘下了口罩......

坐在监视器显示屏前的杨贤,盯着苏清朗的表演。

卸下面具,恶魔会露出怎么样的一副面孔。

粗浅而夸张的牵起嘴角,牵动着脸颊的肌肉微微抖动,露出颠狂而变态的笑容?

不,苏清朗从正常至黑化的切换,变化很细微。

眼镜没有摘下,他的眼神时微微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在眼镜的遮挡下,显得尤为克制。

嘴角的笑也不一样了。徐溪平时的笑,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职业的假笑,停留在表面的温和。卸下面具后,笑容变得很轻很浅,若有似无。

慢性斯条的将橡胶手套摘下扔进了垃圾筒里,徐溪看都不看一眼,如同那一位不久前走出去的哑巴张,也不在意那人的性命如何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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