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云导演:“......小朗你也放心,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大不了把剩下的电话号码打爆。”
“这么大一个娱乐圈,难不成还找不到能拍的摄像组。”
苏清朗:很好,希望导演不会被打脸。
在仓库的第一天拍摄。
剧组的大家都需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先的上是“开胃小菜”,拍的文戏,即杜苏木为了救未婚妻,单人前来仓库赴约与绑架反派的谈话。
第二天,开始了打戏的拍摄。
今日要拍的剧情:反派的两名手下押着杜苏木的未婚妻站在二楼,未婚妻的双手被绳子绑了起来且有一根长长的绳子拖在地上。
在反派一声令下后,未婚妻被推了下去,然后被绳子吊了起来。
而站在一楼处的杜苏木被反派手下层层包围了起来,要从一楼打到二楼去,将借助仓库里的长梯上去,遂在长梯上会有不少的惊险打斗......
剧组为了拍好这一段戏,还搞了一辆小型的吊臂车到现场,摄像组可以借助吊臂车上升到二楼处,360度无障碍的进行摄像。
苏清朗在一楼底下的打戏是一气呵成的,快速解决掉包围的反派手下,搬起木质长梯往二楼一搭,身轻如燕的上了梯子。
先拍的是女一号被吊起的戏份。
因有杜苏木从一楼仰视被吊在二楼高空的未婚妻镜头,不能只拍半身或是卡大头。女演员本人也提出,不用替身,可以自己上。
玩真的,整个人是真的被吊了起来。
“3、2、1,开始!”
苏清朗站在一楼的一处角落,关注着女演员的表演。
听到导演喊了“卡”后。
他来到陈鸿云导演的身旁,半蹲下来一起盯着监视器屏幕看回放,女演员是真的被吊了起来,反应很真实鲜活。
不过有一些细节没有拍到?
看完回放,导演脸上的表情不是很满意,拿起对讲机“再来一条”。
NG了多次,才结束了女演员被吊起来的拍摄。
也到了收工时间。
扮演杜苏木妻子的女一号演员下来到一楼。
苏清朗关心询问:“方老师,你的手没事吧?”
女演员方琦儿停下揉手腕的动作,温婉一笑:“没事。”
第一次吊起来拍手部的特写镜头,她的手是直接用绳子绑的,拍完后人放下来了,绑手的部位做了保护,再重新吊起来拍了远景的镜头。
吊起,放下,重复了多次,虽然有些折腾,但比起在片场看到的苏清朗拍打戏的拼命和卖力,根本不值一提。
次日,片场,仓库里的戏份继续。
拍摄杜苏木一边登梯子上二楼解救未婚妻一边与反派手下对打的戏份。
还没开拍,摄像组看着苏清朗与武打演员们的对戏排演,很高能,把梯子上的打戏都玩出花来了,作为观众,等电影上映了看到这一幕一定会看得非常过瘾。
但作为摄像,此刻只觉得脑子嗡嗡的,眼花缭乱,压力山大。
经过再三的沟通探讨之后,开拍了。
才拍了几个镜头,导演喊了“卡”,叫来摄像组负责人一起看回放。
20分钟后,继续。
“卡!”
陈鸿云起身朝一楼架着的摄像设备走去,同摄像组再次进行沟通。
半小时后,拍摄继续。
又双€€€€听到“卡”声,站在梯子上的苏清朗跳了下来,接过助理小新递来的毛巾,随意擦了擦额头和脖子的汗。
他还有体力,还能接着拍,其他武打演员在多次NG下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快直不起腰了。
苏清朗问了一下时间几点了。得知都已经傍晚了,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也没法拍了。
摄像组前脚刚走,苏清朗后脚就过来了。
导演陈鸿云自诩活到这把年纪了,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不会轻易在人前显露出苦恼的情绪。
但他这张老脸还是挂不住了,脸都皱成一块老树皮了。
“摄像组刚刚向我请辞了。”
苏清朗料到了,再拍下去,摄像组估计要崩溃了。
“哈哈哈,我了解了一下以前有的剧组还换过7个摄像组,我们剧组才换了2个,算少的?”
前天不是就料到了摄像组可能胜任不了仓库打戏的拍摄工作得换吗,那就继续换?
陈鸿云:“......”小朗安慰人很有一套。
“唉,其实在摄像组跟我打了预防针后,这两天已经在物色新的摄像组了。”
圈内的摄像团队有很多,但能拍动作戏的很少,还得考虑摄像师的风格和理念是否与这一部电影相契合。
“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摄像团队。”
苏清朗:这么难找吗?
回酒店的路上。
钱乐提及剧组突然在群里发布了“明天放假”的消息。
“说是大家这两天辛苦了,所以放假一天......”
但今天在片场的剧组人员听着那一声声的“卡”,心里都有数,肯定是因为摄像组的原因吧。
“剧组这是给摄像组时间调整状态还是又要换新的?”
“小朗?你在听吗?”
不见回应,钱乐熟练的半站起身,扒拉着座椅往前面探头,看到苏清朗捧着手机低头在看,好像从片场离开时就一直在看手机了。
他好奇的问:“在看什么?”
苏清朗的手指划拉着手机屏幕,回:“我在等一个人,等他回信息。”
钱乐:???
等回到酒店,坐电梯上楼。
钱乐憋了一路,正想开口问自家艺人捧着手机在等谁的信息。
苏清朗抬起头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手机,“钱哥,我接下来可能要煲电话粥,有事找我的话就发信息,等忙完了会看。”
电梯门一开,钱乐跟着苏清朗走出电梯追问。
“小朗,你等到信息了?等的是谁的信息?”
“一个能帮我找到新摄像组的人。”
港都,某高层住宅小区。
“哈啾!”
翘着二郎腿背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的于景澄,刚往嘴里扔了块薯片,莫名的打了一个喷嚏。
幸好还没来得及嚼!!
于景澄连忙把喷到脚边的薯片捡起来,扔进垃圾筒里,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想着薯片上沾了口水还是站起身要往洗手间走。
一转身,冷不丁吓了一跳。
“叔,你鬼鬼祟祟站在我身后做咩?吓死人。”
于承术的伤势比预想的恢复得还要快,现在已经不用拄拐仗了,受伤的那条胳膊端碗吃饭不成问题,受伤的腿走路得慢一点。
能自主生活了,不用谁在身边照顾了。
“你这一天天的在家,每天不知道要用多少纸巾擦手,浪费多少水洗手。”于承术看着这个大侄子真是越看越嫌弃,真想一脚踢出去。
多用一点水都要被他叔念,于景澄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叔啊,我没地方去,只能暂住你这里。”
“跟你妈咪冷战半年了,服个软应该就会让你回去了,或者快点接戏出去工作。”
于景澄很快洗了手从洗手间出来,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擦手,解释:“接了严叔的下一部戏,明年上半年应该能开机,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还有好几个月!于承术提议:“我记得你有一个朋友,小时候跟着你一块学武的,叫霍什么雨,是个摄像师,就住在你妈家隔壁,你可以去他家里借往一段时间。”
说完,于承术低头看了一眼手里震动的手机,“你的电话,接住。”
于景澄急忙接住了他叔抛过来的手机。
我的手机什么时候到叔那里去了?
还有,自从回港都后搬到他叔这里来住,被他叔喝令不许大半夜出去喝酒,那一帮朋友打了几次电话叫不出来人,都不打了。
最近挺清静的,会是谁打来的电话?
他低头一看,苏清朗?
一回到酒店房间,苏清朗便拨通了于景澄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
苏清朗热情而亲切的问候于景澄最近过得好吗?在忙什么?
“好几个月不见,澄仔,我好挂住你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传来于景澄的声音:“你别这样,我害怕,有什么事直说吧。”
苏清朗清了清嗓子,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的直抒来意:“澄仔,我有一场打戏需要向你请教......”
哪里是请教?于景澄觉得是挑衅吧。
听了苏清朗对这一场仓库打戏的讲解,比电影《侠》里的几场打戏难度系数要高。
难怪一起合作时,从来不会觉得我对打戏动作的想法危险,这个苏清朗比我还要疯!
不过€€€€他很理解。
之前拍的剧没有遇到这个难题,因为编排和设计武侠剧的动作戏,少不了兵器和机关设置,借助这些可以让武打套招五花八门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