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且觉得气氛不对了,正想从他腿上下来,被突然捏住下巴抬起头,吻顷刻落了下来。
他知觉脑海里有什么炸开,心跳急促极了。
身体僵住不敢动。
扣上后颈的手宽大,别过他的脸,指腹带着薄茧,将他的脑袋往上仰,而亲吻实在是太温柔,浅啄轻尝,上唇与下唇都在给予适应时间,轻蹭抿着,与耳畔热切的低沉呼吸截然不同。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宋且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呼吸有些不畅了,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却被陆北淮握住手,勾上对方鼻梁上的眼镜,取下。
陆北淮将眼镜摘下放在一旁,把发软的宋且面对面的抱好,弯下腰将脸埋入他颈窝,深深迷恋的汲取着他的温度。
“宝宝。”
“我好喜欢你。”
宋且脸色有些发白,呼吸不畅,脑袋微微后仰,被掌心握住后又抬起头。
陆北淮完全抵抗不了这个眼神,他无数次觉得这双眼睛漂亮,是跟‘宋且’完全不一样的眼神,漂亮得有神又勾人,可模样又是纯得不能再纯,怎么能有一个人将青涩与诱人结合得那么完美。
他握住宋且的手腕,轻轻将这只小一圈的手,拍上自己的脸。
‘啪’的一声,很小声的清脆。
宋且睫毛轻颤,难以置信地看着陆北淮,想扯回手。
“又让你不高兴了是不是,那你打我吧。”陆北淮将这只手贴在自己的脸色,眸底涌动着直白的情愫:“谁叫我不听话。”
宋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皱眉头:“你不会真有什么癖好吧。”
“什么癖好。”陆北淮握着细白的手,低头在他掌心里亲了亲,像是疲惫到极点下需要补充的瘾。
宋且觉得痒,气恼地拍了一下他的唇收回手:“你不会真的是m吧!”
这一年里哈桑还时不时的联系他,虽然这人已经回迪拜挖石油继承家产去了,还是对他的感情很关心,这个知识还是他从哈桑那里学的。
“m?”陆北淮似笑非笑道:“那我是很想当你的狗狗啊。”
宋且瞪大眼,警告地指着他:“不可以,说过多少次了,这是不健康的称呼,你怎么回事。”
谁知手指头就被陆北淮含住。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啊!!!
他想把手指抽回来,结果感觉到被温热湿润掠过,这一下,整个人呆住。
手腕被握住,目光在对上陆北淮眸底的温柔整个人又觉得不行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啊啊啊!!
太腻歪了。
“陆北淮!!手指很脏的!!”他实在是忍不住抬手另一只手扯了一下这人的耳朵。
心如擂鼓,跳得心慌意乱,
“你的就没关系。”陆北淮放开手指,将指头包裹在掌心里放下,面对面抱着他站起身:“你的药放在哪里,吃药去。”
他托着臀部时还颠了一下,不由得皱眉,个子长了肉长哪里去了。
“诶诶诶€€€€”宋且被悬空失重感被吓了一跳,被他这样一颠恼火了:“陆北淮,你够了啊,哪有人谈恋爱是这样的,你真的得寸进尺。”
跟着急生孩子一样。
“你的药放在哪里。”陆北淮抱着他往房间里走。
“就不能让我自己走吗!”
“我们在谈恋爱,不用自己走的。”
宋且:“……”说不过这张嘴,不想再听这些厚脸皮的话,指着后面的客厅:“不在房间,我放在客厅了。”
“怎么把药放在客厅。”
“我怕我忘记,就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陆北淮面露赞扬,低头又亲亲他:“嗯,宝宝好聪明。”
语气就跟哄小孩无疑。
宋且又没忍住,绷紧力将手指并住,拍了一下他的嘴,咬牙切齿:“别说话了你,论年龄我比你大。”
“你确定要跟我比大小?”陆北淮笑问。
宋且:“……”他就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话。
陆北淮转身走去客厅,把宋且放到沙发上,顺势在他跟前蹲下,就握上被自己咬过的手:“手又小,人又小,脸也小,除了年龄你好像哪里都比我小,怎么办?”
宋且炸毛了,抬起脚就踩上他的膝盖,谁知被握住脚踝,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后仰。
他就看见这人侧过脸吻上他的脚踝。
甚至在亲吻时,目光顺着他的小腿落在他的脸上,眸底的深沉迷恋烫人又直白。
!!!!!
是灵魂都要从头颅上抽离飘升的感觉。
“脚也小。”陆北淮握住手里这只脚,不由得感慨:“怎么这脚才39,太可爱了,踩得稳吗?”
“…踩哪里。”
“宝宝想踩?”陆北淮抬眸对上这家伙羞恼得快冒火的模样,怕他要气得呼吸不畅,勾唇轻笑:“你想踩哪里都可以。”
宋且气得干脆侧躺在沙发上不讲话了。
他怎么可能没听懂,只是这人……怎么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这么多年过去了像他这种气血旺盛的,真的能忍得了吗?
尝试谈恋爱?
自己终究是吃了没开过荤的亏。
陆北淮见他脸红得鼻尖都在冒汗,抬手刮掉他鼻子上的汗,站起身想去给他拿药。
“诶。”宋且没忍住,喊了声。
“嗯?”陆北淮听到这声诶,失笑:“你打算就喊我诶了吗,那我有点伤心。”
宋且没再去纠结这个称呼的事,就把好奇的说出口,他翻身盘腿坐起:“你这几年没找女朋友吗?”
陆北淮皱眉:“你怀疑我的真心?”
18岁那年就恨不得把人给生吞活剥了,还跟他说找女朋友?
宋且用手比划比划他的体格,欲言又止:“就…你看起来需求很大的样子,那平时咋办。”
“想你。”
宋且:“?”
“你穿过的衣服,还有粉色裙子,不都可以吗。”陆北淮如聊寻常话题那般,在茶几上看见药盒,拿起来看了眼成分,再给他去拿水:“之前有照片就看照片,脏了就换,不过你让我删了我就删了,我很听你的话。”
宋且沉默地躺回去,翻了个身,背对着沙发外。
听他的话?才怪。
早知道不问了。
殊不知耳尖跟衣领后露出的那节白皙脖颈都红了。
陆北淮拿了杯温水过来,把宋且拉起身,半抱着让他吃药。
“我自己来。”宋且看他一眼,把药塞进嘴里,仰头吞药时还能感觉到身旁那股灼灼地视线,一时失神,被水呛到,咳得流眼泪。
“你说,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住呢。”陆北淮接过宋且手中的杯子,给他轻轻拍背:“看来得把药嚼碎喂给你才行。”
宋且勾上陆北淮的脖子,自然是玩笑,但也是警告:“你再说!”
陆北淮被这双眼眶红红的眼睛瞪着,就跟兔子恼羞成怒一样,没什么杀伤力,他笑着将人抱过来,脑袋压低贴近,轻声哄道:“好了,我开玩笑的,别生气。”
“光是你这一点就得提前结束恋爱考核。”宋且指指点点。
“哪一点?”
宋且被问得哑然,一时间要他说出具体的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脑袋一热:“不要随便亲我。”
“那我需要打报告吗?”
“需要。”
“打完报告就能亲?那我打个报告。”
“对唔€€€€”
午后明媚的日光投入客厅,沙发旁倒映着两人的身影,沙发上的温度攀升。
宋且心想,他不会被亲死吧?
。
事实证明,会。
从答应这个恋爱一个月的第一天的第一个小时开始,陆北淮就像是一只饿了很久的狗,无时无刻的盯着他看,无时无刻的在找机会想对他下手。
恋爱第一天的晚上,他洗完澡在书房里想弄一下工作时,这人就闻了一下头发的味道,就不行了,要不是他强烈抗拒在书桌上,十有八九书桌得遭殃。
甚至连第二天早上,在闹钟响起的第一秒,就被吻醒强制开机。
以为骂多几遍会有用但事实证明越骂陆北淮只会越兴奋。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周,在这一周里他们就像是正常情侣同居,同起同落,这几天都在他这里住,好在是陆北淮还有点理智在,晚上是分开睡的,不然他真的想把人赶出去。
现在的他们最多就是回到集团时避嫌,不过明显只有他想着避嫌,这人恨不得把自己无时无刻放在眼皮底下。
但现在毕竟还不是时候,因为他还没有结束在红羽资本的实习期,这场长达三年的考核,确实是很长。老板跟他说的话他会重新思考,在实现梦想之前到底是所念的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答案显然不言而喻。
就连回到科文药业协助开完月度会议,都能被所谓的‘来办公室一趟详谈’,他当时还觉得陆北淮不会疯到在办公室里要接吻吧。
嗯,他小看陆北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