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真想知道这位姐和他究竟什么仇什么怨。
他举起手认输:“不耍赖了,我答不上来,自罚一杯。”
祁芹显然对这种结果不怎么满意,但游戏规则早就确定好了,她再说什么就显得刻意了。
她指了指酒桌,随后重新靠回椅背上没再出声。
陆玖年随手抓起一杯倒好的酒,送到了嘴边。
喝一杯能解决的事,其实也没什么。
他想是这么想的,但他忽略了一件事。
“陆玖年。”导演们身后,一道声音传过来。
陆玖年叹了口气,放下了杯子。
“知道了……我不喝我不喝。”他冲人群后喊了声,无奈扭头看向其他嘉宾。
“不好意思啊,忘了我感冒吃了药,不能喝酒。”
衡邵连忙摆手:“没事没事,身体要紧。”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理解。
祁芹没说话,却扭头看向了人群所在的方向。
导演扭头不知和身后的人聊了些什么,忽然伸手叫了声。
“陆老师您先来一下。”
陆玖年对身边人示意,起身走向导演。
到了导演身边,陆玖年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便绕过去找到了成箫。
“干嘛?”他小声道。
成箫递给他一杯泡好茶包的热水。
“喝水。”
陆玖年接过来送到嘴边,仰头喝了一口,就听见快门“咔嚓”一下的声响。
“你干什么?”
成箫放下手机,拿在手里,干脆点击了发送图片:“你经纪人让我打卡。”
“忆南这会儿还没睡啊?”陆玖年震惊道。
成箫眯眼,不悦道:“厚此薄彼。我不也没睡吗?”
“我还陪你在这儿吹冷风呢。”
“那辛苦你了。喝水。”
“……你感冒呢,拿走。”
陆玖年再次回到篝火边时,肩膀上多裹了个毯子。
他刚坐下来,一边等候多时的方白便神神秘秘凑上来。
“玖年哥玖年哥!”她倾过身子,小声道,“跟在导演组后面的是谁啊?我看你今天都被叫过去好几次了。你经与言文纪人吗?”
“嗯?他啊?不是。”陆玖年摇了摇头,端起保温杯又喝了口热水。
“他是我……”他顿了顿,一时间竟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叫成箫什么好。
丈夫?老公?老……婆?
无论哪个称呼他都喊不出口。哪一个都难形容他现在跟成箫这个错综复杂的关系。
你说他们是床伴?可他们结婚了。
你说他们是夫夫?但他们单纯就是床伴。
陆玖年在脑子里想了又想,最后道:“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男朋友。男性朋友也算男朋友。男老公曾经也得是男朋友。
合理,合适。
但显然,少女抓重点的能力不是盖的。
“哦~”方白贱兮兮道,“是哥你老公啊。”
陆玖年上手推开了方白的脑袋,道:“别八卦,吃你的烤肉。”
方白嘀嘀咕咕坐回了原位,盯着陆玖年狠嚼嘴里的肉,十分狠辣。
陆玖年没忍住笑出了声,裹紧了身上的毯子,看着方白跟欧阳梦凡打闹。
“导演。”祁芹忽然扭头,冲后面的人群道,“不然让成先生也跟我们一起吧?”
正端着保温杯泡枸杞的陆玖年直想扶额。
怕什么来什么。
“玖年生着病,成先生坐他身边也好照顾他。”祁芹笑地温柔,看向陆玖年。
方白噌地坐起来,捣蒜一样点头:“好啊好啊!正好玖年哥你没法喝酒,成先生也可以代劳嘛~”
祁芹将碎发撩到耳后,轻声道:“正好我也好久没见成先生了,也算叙个旧。”
哦?认识?
陆玖年眯了眯眼。
他总算知道这姐为什么要作这么多妖了。
感情不是冲他啊。
--------------------
9:哟哟哟~叙个旧叙个旧~
2:把老公说成男朋友的人没资格阴阳怪气!
我:叙个旧叙个旧~
2:……
ps:怕宝贝们等不及我先放一章,还有一章嗷。
第28章 “我头好晕啊~”
如果不是还对着镜头,陆玖年毫不怀疑自己会翻成箫个白眼。
这厮前一秒还裹着冲锋衣,导演一说请他入镜,他立马脱的只剩一层薄薄的假两件了。
成箫一手插着兜,另一手随意冲众人摆了摆,打了个招呼。
“嗨。”
方白立刻激动的拽住了欧阳梦凡的衣角,紧张道:“成先生好!”
陆玖年裹着毯子向旁边挪了挪,给成箫让出个位子来,成箫便挨着他坐了下来。
“别成先生成先生的了,叫我成箫吧,都是同龄人。”
闻言,衡邵好奇地探了个头,问道:“成箫你几几年的?”
成箫扭头,正欲作答,对面到祁芹却忽然开了口。
“成箫和小邵你同岁的,没记错的话,成箫你的生日应该是六月份的吧?”
“诶?那成箫哥就比我大一岁啊……”方白闻言,惊讶道,“话说祁芹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啊?你和成箫哥认识吗?”
祁芹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们是老朋友了。”
其余几人纷纷表示震惊,一个两个伸长了脖子等着听前因后果。
听她这么说,成箫抬眼看向了她,祁芹感受到成箫的目光,微笑着与他对视。
成箫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她片刻,随即低下头来,侧过身,一把掀开了陆玖年盖在身上的毯子。
陆玖年看戏看得正开心,没防备被人掀开被子,一时间被冷气激得一惊。
“你干嘛?”他拽着毯子的一角,扭脸看着强行挤进来的人。
“冷死了,借我盖盖。”成箫压低声音道。
陆玖年小声嘲笑道:“孔雀开屏还嫌冷吗?”
对面的祁芹不自觉提高了声音:“我们相识是在一场晚宴上。当时我端着酒杯走着……”
“我开屏因为谁啊?”成箫皮笑肉不笑道。
“我哪儿知道。模特姐姐吧。”陆玖年耸耸肩。
“别跟我讲你没看出来她是碰瓷的。”
“看出来了啊。”陆玖年挑眉道。
“那你就干看着?”
“看热闹犯法吗?”
祁芹腰都坐直了,余光都快黏在两个裹在毯子里说小话的人身上了:“我的裙子太长,一不小心摔倒了,正巧成箫就在旁边,他接住了我……”
“……帮我个忙。”成箫小声道,冲脸侧的人道。
“你觉不觉得这句话你说的次数特别多,成总?”
“你讲讲道理,不是你非要拉我来,我至于大半夜穿着一层衣服跟你裹一起吗?”
“你以为我乐意吗?”
“反正我挺不乐意的。”
成箫吸了口气,继续他的劝说:“卖你个人情,你想办法放我回……”
“成先生!”祁芹像是终于受不了了,忽然提高嗓门喊了一声,毯子下面的两个人都惊了一下,你看我,我看你。
“我说的对吗成先生?”祁芹努力保持着理性分姿态,有些尴尬地理了理胸前地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