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步行十分钟的距离,硬生生开了半个小时。
他们家在村里,路不是很好走,沿着公路开了好一段距离,在漫山田野中,找到了唯一一户人家。
门口张灯结彩,孙临彬站在门口的高台上抬头眺望,看到他们的车,兴奋的给他们挥手。
“这么冷清?我看街上还挺热闹的。”
“这村大部分人都拆迁了,就剩他们一家。其实他们家也是要拆的,但是孙临彬得罪了村长,村长把拆迁款压了九成。
因为这个一直没谈拢,所以这里就剩他们一家了。”
“他们家还挺大,拆迁款的话应该有七位数。”
孙临彬的家非常宽敞,前有庭院后有农场,这在城市里,可以算得上一个小型的别墅了。
白钰不可置信:“没这么多,听说是五十万。”
第八十八章 他是同学
“不止。”
贺江初步评估了一下,他们家这块地,刚刚卡在两块菜田的中间地带,如果这块地能拆迁,那么两块地就能集中起来管理,那价值不可估量。
“不清楚具体的,我们先去后面看看孙妈妈。”
“孙妈妈,我来了。”
女人头发用黑色发网盘起来,身上穿着灰色连体服装,和长筒套靴,正在弯腰撒着小米,听到声音,立刻当下手里的碗转身。
这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脸,没什么特别的特点,唯一比较独特的就是皮肤被紫外线晒得黝黑,只有眼睛周围一圈是白的,看起来有一点怪异。
但她笑得很灿烂,热情的笑脸可以让人忽视她的长相。
这里味道有点熏人,其实贺江是不太习惯的,他这辈子都没有踏足过这样的地方。
白钰完美避过密集的屎坑,对穿着黑色连体服的女人,热情地迎上去拥抱。
女人想去摸白钰的脸,伸到一半突然定住了。
“嘿,手太脏了,我就说你快到了,让临彬去接你,非不去,你怎么来的?累不累啊?”
“不累,我朋友送我来的。”
白钰低头露出一副小孩子般天真的笑容,贺江记不得有多久没看他这样笑了。
白钰刚想回头介绍,发现贺江站在原地,忽然意识到贺江有洁癖,虽然不严重,但这里满地都是鸡屎,对贺江来说,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贺江做了好多次思想建设,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抬脚,看白钰过来了,贺江就放下了。
孙紫珍眼神不散,只能看清人的身型,来人身着朴素,但难掩身上清冷的贵气,更像是落魄在民间的王子。
“你先过去,我换身衣服就来。”
身上脏兮兮的,孙紫珍怕这样出去不礼貌。
临彬说了今年家里要来贵客,想必就是这位了。
孙紫珍把她结婚时穿的衣服拿出来了,孙临彬放好礼品,见到笑得前俯后仰。
“妈,这衣服你平时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今天怎么舍得穿了?”
孙紫珍剜了儿子一眼:“这不是有客人。”
“孙妈妈,这是贺江,跟孙临彬一样,我们是同学。”
白钰的介绍引起了某人的不满,贺江搂住他的肩膀给他们打招呼。
“孙妈妈,你好。”
孙紫珍激动的不会说话:“好。”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贺江疯狂揉捏着他腰间你敏感地带,第一下白钰差点叫出来。
白钰扣住贺江的手,突然感觉耳边有什么东西靠近,猛然对上了贺江危险的目光,似乎再说,不让我捏,我就亲你。
白钰无奈,只能放手,他没做好在长辈面前出柜的打算。
“临彬,带他们去看看住的地方。我还以为你们要下午来,还没来得及做饭,我先去杀鸡。”
孙临彬不放心:“妈,记得杀母鸡啊。”
孙紫珍边系围裙边念叨:“知道知道,都叮嘱了好几次了。”
贺江明知道他怕痒,故意折磨他,从一楼到二楼,走了多久,就欺负了他多久。
虽然孙临彬在前面,但白钰很怕他回头,这样就算看不到老大的动作,也能看清他潮红的脸色。
紧张、害怕、还有被贺江的手捏的他身体酥软了半边,走路都有点顺拐了。
孙临彬不把他们当客人,径直的往前走,推开很有年代气息的木门。
吱呀一声,墙上的灰都能掉三层,在孙临彬回头那一刻,贺江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他。
为了避免孙临彬看到他的脸色,用高大的身体挡住了他。
“老大,我们乡下的条件肯定比不上城里,你需要什么就告诉我。”
贺江礼貌点点头:“不……”
白钰深吸好几口气,再缓缓吐出,等自己的心跳趋于平静,才开口说:“你把稻谷拿走,多铺几床棉絮,还要罩子,香薰,暂时就这样。”
“对了,这里没有淋浴,买个烧水壶和浴桶吧。”
贺江没来过乡下,所以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你们平时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白钰语气透着质疑:“真的行吗?”
贺江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生活一向过得很有品质,让他在这里住一晚,都是屈尊了,让他跟他们用一样的,白钰担心他用不来。
因为白钰自己刚开始也不习惯,花了很久很久,才适应这样的环境。
白钰说着就掏手机转账:“你还是买吧,钱我转给你。”
“招待客人,哪能要你的钱啊?”
孙临彬解锁手机,准备给退回去,突然看到白钰给他转的金额有点多,二字开头的五位数。
【你按最贵买,钱就不要你出了。】
孙临彬深深看了白钰一眼,虽然没看到人,只看到了他的寸发,但孙临彬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平时吃饭都要再三比价的人,为了老大,一出手就是上万。
白钰变得他快不认识了。
孙临彬震惊过后,领着他们去看白钰的房间:“你的还是老样子,在二楼拐角的地方,和这间刚刚对着的。”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可以住……一起。”
白钰赶在贺江说完之前,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急急忙忙的说:“就这样,非常好。”
贺江这个不要脸的,竟然在舔他的掌心。
啊!好像咬死贺江。
白钰触电般的收回手,被舔过的地方好像被电流电麻了,完全没有知觉了。
孙临彬看着他们的动作觉得奇怪,但是没有深究。
“那,你们先休息一会,我去帮妈做饭。”
“我也去。”
孙临彬刚准备走,白钰就感觉到危险,想下去被贺江拽住了手腕。
“小白,我有事跟你说,你去吧。”
贺江光明正大赶走孙临彬,关门插上了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扯开了领口的扣子,向床上坐着的他逼近。
白钰抓着双膝,目光很无助:“哥,这是别人家,别乱来?”
贺江此时的状态很危险,但白钰近乎哀求的神情,让贺江眼神更幽暗了。
贺江脸上没有怒意,但是语气隐隐有动怒的趋势。
“为什么说我是同学?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第八十九章 底线
白钰来不及的回答,贺江顺势把他压在身下,扯开他的领口,大掌扣着他的头顶,烫得他头皮发麻,把他的头往后掰,附身低头对准他的喉结咬上去。
这是他最脆弱,也是敏感的地方。
白钰瞪着腿,身体直抖,他想要翻身跑,但命脉被别人叼在嘴里,贺江察觉他有想跑的意图,锋利的牙齿咬合的力度就加了一倍。
又痒又疼,像喘气喘不了,甚至吞咽口水都成了一个艰难的动作,他只能张着嘴呼吸。
这是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白钰觉得自己正在遭受严重的酷刑。
白钰忍了忍,实在忍不住,委屈地哽咽:“疼。”
贺江牙齿松了一点,到没有完全放开他,带着命令式的口吻,含糊不清的说:“回答我。”
白钰艰难的滚动喉结,吐出一个字:“没。”
他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悄无声息的滑下了一滴泪。
他能忍受被贺江睡,甚至已经认命接受他们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但他没办法把他们的关系,搬到明面上来,他的底线就是不被大家知道。
他和贺江关起门来怎么样,那是他们之间的事,这是他仅有的骄傲与尊严了。
那天被路文涛撞见,他就很想一头撞死,但他的事实还没做完,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骗子。”
贺江发狠了,专门逮着一个地方咬,白钰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