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感叹道:“没想到我们这群朋友,竟然是你最先脱单。”
“这话周辞你最不应该说,你身边女人就没断过,我这个母胎单身还没有说话呢。”
说话的是周辞旁边的小平头,顶着一张娃娃脸,有些维和,不过他们穿得一模一样,白钰辨认起来有些困难。
周辞嘲笑道:“华岳,你个死直男,能泡上妞才怪。€€,你们不知道,上次有个学妹看上他,想约他出去吃饭,你们猜他说了什么?”
大家起哄:“他还能说什么,应该是我要学习,或者是要去图书馆什么。”
周辞摇摇头:“不是,他说我吃过了,不饿。我听完要笑死了。”
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大学生,还有人拍桌大笑,白钰被他们欢乐的气氛感染,拘束感好了很多。
孙临彬笑道:“华岳,不愧是你。”
“哎呀,你们够了,我又不知道她对我有意思,早知道我就去吃了,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佳话。”
华岳瞪着眼睛,没有任何震慑力,又羞又臊。
“没了,老婆没了,你真的活该单身,他上大学三年,天天只知道泡图书馆……”
周辞说上头了,没注意到他说“大学”,周围的气氛都变了。
华岳捏了一下周辞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别说了。
周辞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举杯赔罪:“那什么,我说错话了,再次祝你新婚快乐。”
孙临彬看了白钰一眼,他其实早就想出来做事,母亲一个人养他不容易,就是怕白钰心里不好想。
“没事,都过去了,我当年就算不退学,也不一定考得上大学,没什么不能说的。”
周辞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还是觉得可惜,当年你明明不用管白钰的死活,偏偏要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
他家欠的债,不是你这种工薪家庭能掺合的,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们还有联系吗?”
周辞算他们这一群人家里最有钱的,父亲是开连锁酒店的,母亲是开美容店,零零散散加起来,市值不超过二千万。
五千万的债,在座没人还得起,而孙临彬年年要贫困助学金,在他们眼底,当初的孙临彬就是以卵击石。
“今天我结婚,怎么说起他了?该罚。”
孙临彬边说周辞,边注意白钰的神情,面无表情捧着玉米汁,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好,我就不该提这事,要不是你要结婚,我都差点以为你们有一腿了。”
白钰听到了这里剧烈咳嗦,失手将杯子打翻,黄色液体尽数泼在胸口,往下流,鲜亮的颜色在黑色羽绒服上特别显眼。
孙临彬给他递纸,他接过去,孙临彬又抽了好几张,在旁边等着,看白钰扔下手里的纸,在递上去。
孙临彬殷勤的样子,连华岳都看不下去了。
“不是,你这么突然要结婚,不会是要掩盖你是gay的事实吧?我们不歧视同性恋,但你别瞒着我们,不然我小心脏受不了。”
孙临彬明白了什么,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扔过去:“你他妈瞎说什么?”
周辞抬手打圆场:“好了,吃菜吃菜。”
孙临彬知道他不习惯这种场合,和别人聊天,也会时刻关注他的感受。
“等等,你是白钰?”
有人认出来他,似乎就是华岳。
哐当!
顿时不约而同响起了筷子摔掉的声音,周辞平时没脸没皮惯了,现在体会到了什么叫社死。
“早就听说你的大名,附一高的风云人物,周辞,二高的。”
“我就是你们口中的白钰。”
大家齐声倒吸一口冷气,桌上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当着人家的面吐槽,周辞尴尬地脚能抠出三里地。
孙临彬跳出来,缓解尴尬:“华岳,你同班同学。”
“今天是孙临彬结婚,大家还是把焦点放他身上,不用管我。”
不知道是不是拍戏拍多了,白钰现在能坦然面对大家不同的目光。
可他是白钰啊。
那个隐藏在平民中的太子,就这一个身份,就足以让他们对他产生好奇。
白家落魄,人家还有个当总裁的二叔,日子怎么都不会过的太差。
眼红嫉妒的不在少数,不过周辞还是挺为孙临彬不值,白钰欠债有人帮忙还,但孙临彬丢掉的是他的未来。
这顿饭大家吃的都不是很愉快,知道他是白钰,大家的话都变少了。
孙临彬吃饭一半就去招呼客人,周辞他们去帮忙挡酒,挡酒白钰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着。
好不容易等酒席散了,白钰过去跟孙临彬道别。
“新婚快乐,红包回头补上,我先走了。”
孙临彬抓住他,舌头有些打结:“啊,你这就要走了,他们说的话,你不要放心上,我还想你陪我去迎亲呢。”
第一百七十五章 睡午觉
“我在你们也玩不好,先走了。”
他深深看了孙临彬的伴郎团一眼,挺羡慕孙临彬有这么多好朋友。
曾经他以为的好朋友都是狐朋狗友,只有孙临彬一个真心朋友,他很珍惜。
不希望孙临彬为了他,和朋友们闹矛盾,而且毕业以后天南地北,难得见一次,他在这里惹得大家都不愉快,没有必要。
孙临彬想挽留一下,但白钰去意已决,强留没用。
白钰从酒店出来,吹着十二月的冷风,抱着手臂往街边走,心情其实挺低落的,他就这么一个朋友,但孙临彬却有很多朋友,会有落差吧。
滴滴!
听到汽车鸣笛,白钰站到花坛的边缘发呆,再次听到连续急促的鸣笛声,心里正不爽,他不是都让道了,还按什么喇叭。
白钰抬头正好看到了想念已久的人,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奶呼呼的脸蛋上也有了小括号,他迈着小碎步冲着奥迪而去。
一上车就爬到了男人身上,整个人都趴着瘫软在贺江怀里,贺江身上有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贺江稳稳当当接住,小脑袋靠在肩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怎么了,看他好像不太高兴。
白钰仰头看着男人的喉结:“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晚上吗?”
白钰最近有好好吃饭,抱着他整个人软了不少,晚上有肉感了。
贺江很满意,紧紧抱着他,鼻梁蹭着他的肩膀,从他身上吸取力量。
“想你了,买的昨晚凌晨的飞机票。”
“那不是一夜没睡,你靠着我睡一会。”
他想从贺江身上下去,但贺江不让,性感磁性的嗓子暗哑道:“宝贝别动,就这样靠一会。”
白钰刚想说,这样睡不舒服,想让贺江换个姿势,忽然左肩一沉,耳边就传来冗长的呼吸声。
其实贺江睡眠很浅,看来是真的累了。
贺江一觉睡到家,白钰左肩被下巴,压得没有知觉了。下车活动了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
贺江在他肩膀上睡了一两个小时,知道他不舒服,拍了拍自己的腿:“趴下,我给你按按。”
白钰扬起手活动着肩膀的动作突然停住,眼神充满了警惕,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贺江看他半天不动,把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白钰抓过来。
白钰脱了鞋趴下,一双修长的手指劲道十足的给他捏着肩膀,手臂从麻木变成了难以言说的酸涩。
他痛苦地嚎叫:“啊,轻点。”
贺江给他按了几分钟,他叫的像在杀鸡。
最后贺江实在听不下去,只能放过他。
白钰眼角挂着两滴泪,实在是太疼了,并不是他想哭。
“哥,眼泪都让你捏住来了。”
贺江不禁怀疑,刚刚真的是自己太用力了吗?
“你脖子太硬了,都有富贵包了。”
“啊,不会吧。”
白钰翻身起来,伸手摸了摸:“还真是。”
虽然富贵包还很小,得很仔细摸才能摸得出来,但长此以往,富贵包会越来越大。
演员的体态管理,还是很重要的。
白钰下意识看向贺江:“怎么办?”
贺江摸了摸他的光滑的脸蛋:“以后每天都给你捏几分钟,尽量少低头,我去洗澡。”
“嗯。”
白钰伸了伸懒腰,刚刚被捏了几下,感觉浑身都要散架。
贺江去洗澡,看样子下午是要补觉。
老大这人洁癖很严重,反正只要出去过,不洗澡绝对不准碰床。
他去客房洗了,等贺江出来,他已经上床了。
“头发不擦干就上床,下来帮你擦干。”
“哦。”
白钰披着毛巾,就等着贺江这句话,快速扔下手机爬下来,坐在梳妆台前。
贺江指尖从他发间穿过,温度奇高,烫得他头皮发麻,他头发比较长,吹了十分钟,贺江自己五分钟就搞定了。
两人上床互相抱着对方,贺江抱着心心念念的人,觉得心里缺失的东西,被填满了,非常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