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小阿锦) 第2章

“天可怜见的,这家子也太造孽了。白老二才死没多久,白老大就闹着他们孤儿寡母的分家,据说还找混混来骚扰他弟妹,就是要等着害死她,谁不知道他们家打什么主意啊。”

“县令不是说,是那个张氏自己水那个啥杨花,勾引的混混吗?”

“嗤,这话你也信?张氏在白老二死了之后床都下不了,天天哭哭啼啼,穿个素色麻衣勾引个鬼哟!白老大可真心狠,这还是他亲弟媳、亲侄子吧。”

“你可别乱说啊,谁知道人到底是不是白老大找来的。不过钱最重要咯,要我说,还是得自己立起来……”

白谨抿紧嘴唇,加快脚步进了山,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白老二就是青奴的父亲,他是药农,伺养麦田的同时还会上山采药,前段日子下了雨,山路湿滑,一个不慎脚打滑就摔了下来,当场殒命。

娘亲得知这一噩耗后,悲急攻心晕了过去,原主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很懂事,但依旧是最弱小的时候。

他们家大伯,也就是白老二的哥哥落井下石,不听村长的百般劝阻,强硬与白老二的妻儿分家,抢了他们两家一起搭建的青石房屋,把人赶去了从前的老旧木院。

白老二家没了当家人,孤儿寡母的拿什么去跟人家争?

但他们的一再退让,换来的却是恶人更加凶狠的欺压。

张氏在白老二头七那天被白老大花钱指使的混混羞辱,她一气之下将人告到县官那儿。但县令却是个荒唐的草包,断案无能,贪婪可笑。

他判定是张氏搔首弄姿勾引的混混,不由分说地给了她十大板,最后人是被抬着回来的。

而混混虽然被吓了一跳,却一点事都没有,他不想弄出人命,抢了白老二家的钱就跑了,现在不知在哪潇洒。

青奴为了请大夫,找到左邻右舍,东拼西凑借了五两银子,若是还不完就要卖身为奴,这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生活境遇一落千丈。

白老大一家更是虎视眈眈,只等张氏一命呜呼之后就把青奴抢到手中,他这脸蛋就算是男子也能卖个好价钱!

可以说白谨现在不仅家徒四壁、穷困潦倒,还虎狼环伺、危在旦夕。

白谨叹了口气,某个计划隐隐成型。

他捡好枯枝落叶,又顺手掐了不少野菜,这玩意儿焯水之后去苦,加盐凉拌,味道酸酸甜甜,就着粥吃美味可口。

他咽了咽口水,就没有这么愁过吃的。

目光路过草丛间隐约可见的野兔和野鸡,白谨也只是馋了馋就收回视线,他根本抓不住这些逃命灵活的小动物,可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谨沿途走了回去,就见村长在村口的大树底下敲锣打鼓,大声吼道:“每家每户派个人集合!每家每户派个人集合!”

中午刚农忙结束,有的人吃饭都是端着碗蹲在路口,顺势就围了上去。

那边就黑压压的围了一大群人,摩肩接踵地说个不停。

“你他娘别挤啊!”

“村长要说啥?”

“你这饭真香,给我来一口呗。”

村长深吸一口气,拔高声音:“安静,安静!”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白谨凑近,竖起耳朵也听着。

“前县令不是才走了吗,里正说我们新的县令昨天就上任了,这么急估计是个干大事的官儿,可能明后天就要选中咱们村子劝课农桑了。你们皮都给我绷紧了!要是出了事,我可不会给你们求情!”

众人一听,忧心忡忡地交头接耳,不知新来的县令是个好官还是咋样,今年的赋税重不重。

白谨悄悄溜走,他跟村民们的想法不同,反倒觉得新来的县令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前县令是个昏庸的蠢官,罔顾事实且草菅人命,是个无能之辈。

他必须要为张氏洗刷冤屈,并且让白老大一家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让他们也尝尝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滋味!

白谨眸光微冷,拳头捏得死紧。

作者有话说:

我开预收文啦《那个假亚兽惦记我已久》,喜欢的小天使就点个收藏吧。

小白是大河部落的兽人,明明原型是只矫健英武的白狼,化形后却是羸弱漂亮的少年,被部落中的亚兽嫌弃不够“阳刚”。

忽然有一天,大河部落里捡来一只清隽俊逸的“亚兽”,亚兽特别奇怪,还会做出各种没见过的好东西。

种植养殖盖房子。

炒肉烧汤酿美酒。

数字文字编故事。

亚兽带领他们过上了神仙般的好日子,被众多兽人追求的亚兽却只看上了被嫌弃的小白,天天好吃好喝地追求他。

小白欣喜若狂,总算能扬眉吐气。

单纯的小白根本不知道自己才是下面那个,就算是坐在上面也没用。

他只能摸着亚兽的肚子,相当苦恼:他明明都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不能让亚兽怀上崽崽?

果然还是他太弱了QAQ

他今晚一定不求饶喊停下了!倔强.jpg

第2章

白谨在山里面也不仅仅只是捡些木柴回去烧,他还从中分辨出不少记忆中白老二曾经采回来过的药材,小心翼翼地将根部拔.出,带出的泥土轻轻撒落在地上。

他拿着背篓都是慢吞吞的,从山里出来后更是,刚才村长讲话的时候他都没靠太近。

白谨和张氏现在住的小院子是当年白家祖父修建的,又破又小,门上还有没来得及擦干净的灰尘,摇摇欲坠的。

要不是他们家现在又穷又破,连耗子都不屑于光顾,这门起码要召来不少偷鸡摸狗之徒。

临近中午,白谨又赶紧去烧火做饭,黑色烟雾呛得他喉管一阵难受,一张脸灰不溜秋跟小花猫似的。

他忙得一口水都来不及喝,细嫩的肩膀上还有两道深深的红痕。

幸亏身体有做饭的经历,否则让他一个现代人面对泥筑的灶台,只能束手无策,比让他砍柴采药难得多。

张氏还在睡,问过系统,知道这是身体的保护机制在发挥作用后,白谨就放心多了。

他伺候着张氏吃粥睡下,看出了对方冷着脸抗拒不想喝粥。

白谨老社畜了,脸皮又厚,泪水说来就来,蓄在大眼睛里打转转,张氏心疼他,稀里糊涂就喝完了。

没时间给她后悔,困倦再次席卷身体,眼睛阖上她就睡着了。

白谨松了口气,真怕张氏跟他拧着不吃。他去看了看家里的米缸,确实只剩下小半缸米了。

紧迫感鞭挞在心头,白谨皮子绷紧,清楚地知道要是他外祖父家无人可来,他们家里又再无进账,只怕还没报仇就先把自己活活饿死了。

他也不容易啊,才十岁就要撑起这个家。

白谨去翻晒药材了,之后他只要跟着别人进县城,就能找到平时白老二合作的药铺。

虽说卖了药材后应该只能赚个几十文钱,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而这女贞子、茯苓都是难以种植、并且不易寻找的药材,前者还好说,后者没点气运都不能在松树根旁边挖到。

白谨不过上山转悠两圈,就让他眼尖给发现了好宝贝,要不怎么说他运气好,果然山里地大物博,全是宝贝,美滋滋。

把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白谨又端着自己蒸出来的小馒头去了对门家。

乡下的院子门都是打开的,明敞敞地将屋内景观暴露得一清二楚。

一中一少两位妇人正在翻着簸箕,将来年的豆种都给挑选出来。几个小孩子穿着开裆裤,蹲在地上玩泥巴。

白谨敲了敲门,嘴甜道:“婶娘,还在忙呢?我给你们送点零嘴来了。”

小孩齐刷刷地围了过来,钱婶娘惊讶道:“是青奴啊,快来坐快来坐。二丫,去堂屋端根凳子过来。”

见他给家里小娃娃发馒头,蹙着眉,一脸不赞同地道:“你这是做什么?”

她知道对面娘俩不好过,现在生活苦,不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怎么还拿出余粮蒸白面馒头呢,这小子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以后可不好过啊。

钱婶娘阻止了家中小辈伸手拿吃的,她是长辈,小孩子不懂得怎么过活,她不能脸皮厚不教人道理,于是就把勤俭节约的方法掰碎了给白谨讲。

白谨:“……”

他哭笑不得地说:“婶娘,我想麻烦您照看一下我娘亲。我打算今天下午跟着大勇哥他们去省城一趟,到时候不得靠您吗?我总不能让你白出力吧?”

钱婶娘他们家的田地就在后院不远处,家里的男人基本上都在田间伺弄庄稼,有什么事情腿间麻利点就能把人喊回来了。

钱婶娘摆手不在意地说:“都是乡里乡亲的,看个人而已,还拿什么吃的,就是抬个头的功夫。拿回去吧。”

白谨看她板着脸,确定不是假意推辞,知道再客套下去就破坏了这难得的情谊,便一脸感激道:“多谢婶娘!”

唉,果然远亲不如近邻啊。

这边他处理好了他娘亲的归属,那厢大勇哥他们十几个人已经准备好了。

这年头就是小道也不太平,凶悍的土匪倒是没有,但恶人也有不少。别说是拍花子拍小孩,就是大人也能给你拖走送到山里挖矿,十里八村的又不是没出过这种事。

打那以后临近的几个村子就约好了,要出门得结伴而行,规定了时间,到时候大伙路上有个照应。那些人再横也不能把这么多人一同拉走,到时候十几户人家闹起来,幕后黑手也绝不会好过。

人口可是一个县的县令政绩最重要的一项。

白谨一个十岁的半大孩子,小脸白净,脸颊还有未长开的婴儿肥。嫩生生的,瞧着就像刚从地里长出来的青笋,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他稚气未脱,长得又好,要不是额上没有孕痣,恐怕说他是个哥儿都有不少人相信。

大勇哥走过来,帮他挡住了不少隐晦的打量目光。他是个猎户,常年去县城里卖些野味,说是现在这十几个人的领头也没毛病。

白谨冲他一笑,压低声音道:“大勇哥,谢谢你。”

大勇哥叹了口气,对年纪轻轻就丧父的白谨很同情,朝他点了点头,就催着他们一行人快点赶路,争取宵禁城门关闭前再回来。

几斤重的药材分量不轻,路途又远,走都要走半个时辰。白谨汗水直往脸颊淌,长睫微眨,免得汗珠流进眼里。

好不容易走到目的地,他兴奋得小脸通红。

白谨也是第一次见到现实中古代的县城,城墙约摸有三米高,挺古老的了。城门外士兵会挨个查看进城人带来的东西,不需要路引。

这次的县令换了政策,不用再交一文钱的进城税了,有不少人就乐意带着孩子和家里的女人进县城逛逛。

白谨目不斜视地路过牛车、板车,进了城之后一行人跟大勇哥互相约好,就各自分散。只是他年纪小,就被多叮嘱了几句。

要不是大勇哥事情多,其实他更想跟着白谨一起的。虽说十岁的孩子其实已经是半丁了,有能力照顾自己,但他还是不怎么放心。

白谨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在千叮咛万嘱咐中背着草药立马就去了记忆中的药铺。

坐堂的老大夫正在为人把脉,药铺的小伙计估计见过他,将他引到大堂,让掌柜的过来了。

中年男子捏着胡须,神色严肃地说:“你这女贞子和茯苓的品质都挺高的,不过都是生药材,还需要我们自个儿来炮制,价格不如先前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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