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小阿锦) 第10章

第14章

现在白谨有挺多的桂花,这次要拿来贩卖,还要拿给左安礼看看,自然得弄得精致一些。

草木灰提取碱水的操作他已经很熟练了,现在可以弄桂花精油,这样做出来的香皂会更精致美观。

这时候没有玻璃等精密的仪器,就得换原始的方法来做精油€€€€压榨法。

就是将桂花等植物捣碎,拼命捣出汁水来,然后用细密的筛网过滤几遍,只剩纯粹的花汁,风干浓缩后就是植物精油了。

他可以省去最后一步,反正都是要融进一块香皂里,自然不用太麻烦。

玉娘将他需要的容器跟油都一块拿了过来,县令家有钱,可以拿出手的是更适合做香皂的橄榄油。

橄榄同时是一味中药材,价格也不便宜,白谨买倒是买得起,但让他自己买肯定是舍不得的。

夜间天气凉,他把阖上盖子的容器装进大水缸里用冷水冰着,这样冷却得更快。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明天一早冷凝成型啦。

一夜过去,白谨睡得相当舒服,晚上连梦都没做,一觉就睡到天快蒙蒙亮的时候。

幸好他养成了生物钟,没有日上三竿才起床,这个时间恰恰是府里的下人起来忙碌的时间段,不早也不晚。

万籁俱寂被活动的热闹人声打破,尤其是东院,这儿本就是早早起来干活的下人们居住的地方,更是热火朝天。

白谨揉揉惺忪的双眼,洗漱时用的杨树枝加粗盐,他琢磨着要不要努努力,把牙膏给支棱出来。

像这样简单的生活用品,平日里刷刷短视频就能看个新奇,制作方法也记在了脑中,倒不是特别困难。

他还欠着系统的钱,也没想着要大杀四方搞出什么大杀器用用,更何况之前跟系统闲聊时,它就提过不会拿出超出这个时代水平的科技物出来。

总之,白谨这个没有勃勃野心与足够的实力支撑的家伙,相当从心地选择摆烂。

晨光刺破薄雾,朦朦胧胧的光线落在窗户边,白谨赶紧将自己辛苦做出来的香皂扒拉出来。

放在阳光下左看右看,比上次做的精致得多,白谨满意地跑去找左安礼。

左安礼身边跟着个脸上有些雀斑的小厮,见到白谨跑过来,很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像白谨这样从小就跟着左安礼的人,是会成为他的长随。

左安礼的父亲左县令,身边跟着的长随就是他的亲信,也是从一个乡里带出来的。

可能很多人都会认为寒门哪来的资本找随从,但其实这是很多现代人的思维惯性错误。

在古代,寒门其实就相当于刚发家的小地主或者几代又算不上世家的大地主,不太可能是真正的农民。

真的农民每年交税后要填饱肚子都难,就算出了几个能买得起笔墨纸砚的人,那也是朝着培养账房先生、衙门小吏出发的,又怎么可能供得起一路考上状元的学子呢?

所以十几岁的小厮不乐意乃至于嫉妒白谨,都是因为他跟着左安礼,前程肯定比他当个小厮要远大。

白谨倒是没有心思注意他,兴致勃勃地朝着左安礼奔去。

左安礼却淡淡地扫了小厮一眼,将一切了然于胸。

“你先下去吧。”他冷淡地吩咐。

小厮再不甘心也没办法,他不可能对主家表现出半分不从:“是,少爷。”

白谨等人一走,就欢喜雀跃地从背后拿出他切好的一小块香皂,眼睛完成了明亮的月牙,开怀道:“少爷,你看!”

在白嫩的手心里,正正方方躺着一块米白色的固状体,清透似玉。

左安礼都从他眉飞色舞的神情感受到那份快乐,忍着笑意问:“这就是你说的香皂。温润有方,冰晶清韵,倒是脱胎玉质独一品*。”

“嘿嘿,少爷可以试一试。”白谨毫不谦虚地接受这份夸赞。

左安礼也不客气,净手的铜盆还未撤下,他刚刚已经洗过脸了。

这会子将刚拔.出的玉笋般润白的双手放入水中,八岁孩子的手已经能初见未来之日修长漂亮的形状,就连骨节都长得端方。

白谨忍不住看看自己的手,比起白,更多的是粉,关节处尤甚,特别是指尖,有点儿类似春天初绽的桃花瓣颜色。

他觉得怪别扭的,刚挪开视线,就发觉那位小公子正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他的双手上。

两人对视,都怔了一瞬。

还是左安礼率先打破这份诡异的安静:“把香皂拿来吧。”

白谨耳根微烫,他在小孩子面前犯蠢了。真丢人。

默默唾弃自己后,他连忙就连手中的固体物拿给左安礼:“搓出白色泡泡,然后再用清水净手可以了。”

左安礼失笑:“我知道。”

垂眸后才能对视的目光,白谨几乎是一瞬间就领悟了对方的意思,脸涨红了,这回是气恼的。

他被一个孩子当做更小的孩子哄了!

真的好羞耻。

白谨将香皂递给左安礼后就捂脸,用自己微凉的双手给滚烫的脸蛋降温。

左安礼亲手试验了这被称之为“香皂”的物体,滑溜溜的,确实非常好用。几乎是刚抹在手上就出现了白色的细小泡沫,搓揉两下,产生的泡沫就更多了。

虽然他们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平日里的澡豆却是不缺的,这香皂要比澡豆好用,去污效果想必也极好。

用完之后手上还留着淡淡的余香,这香还是昨日他亲自去采摘的桂花香,本就年纪不大的左安礼眼睛亮晶晶的,倒是品味到这独特的趣味。

“这香皂贵吗?”他这次竟还问出了一个比较符合年龄的傻问题。

要是真贵的话,白谨手中哪能有金钱支撑他将东西做出。

说完他就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飞挑的凤眼难得有几分沮丧:“我真是犯蠢了。”

白谨笑眯眯地摇头:“成本不高,主要是方子好。”

这都是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感谢智者!

左安礼望着抬高下巴,像只小狐狸一样骄矜得意的白谨,微微愣神。

从小到大,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谦虚的人,一举一动都和常人不同,他觉得很有趣。

给枯燥乏味的苍白生活增添了一抹新奇的色彩。

白谨摸着下巴,重点放在了左安礼刚才说成本不高这话上面。

他眼睛越来越亮,仿佛是特意洒了一把星星在里面。

他一个人卖几块香皂能赚多少钱啊?就算加上他娘亲,也最多不过赚到几块银子,要是有人合作就不同了。

他完全可以卖方子,然后以分成合作的方式,签字画押按手印,没准还能卖到大江南北去。

至于人选嘛,白谨布灵布灵发光的眼珠一挪,锁定到左安礼身上。

纤瘦的小少年正用白色巾帕擦手,脊背一凉,总感觉被什么盯上了。

作者有话说:

屈原的《九章》:脱胎玉质独一品

第15章

“少爷~”白谨这一声喊得百转千回。

左安礼愣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夹子音吓得生生一抖,“你是说,要用这种分成的方法与我合作?”

别以为这些清贵的世家公子哥对商业之事一窍不通,相反,自小被掌家并要管理事无巨细的账房、铺子的母亲带着,左安礼在耳濡目染下非常清楚白谨提出的思路有多么新颖。

而且可行性还很高。

他再仔细梳理一遍:“你当真不怕我们家抢了你的方子,并且把你赶出去,死活都不承认?”

虽说左安礼虚岁只有九岁,但他可不是被父母护在羽翼下的小鸡仔。

只有一两岁的时候就要躲着世家大族施压下的明枪暗箭,不过那时候年纪小他记不住,只听父亲提过一嘴。三四岁就被父亲待人接客时往手下一抄就带去了,也是相当的不拘小节。

他母亲在灾年搭棚施粥时,也会顺道把他给捎上,见证喜怒哀乐的人生百态。

所以左安礼根本不像他表象展现出来的这么端方君子,温润无害。

该有的心机他不缺,不该有的厚黑之道他也有。

不过,这样的小小算计就不必让面前单纯可爱的小书童知道了。

左安礼温和友善地笑着,白谨对他更放心了。

还是那句话,知识是掌握在人手中的,白谨坚信左家不会这么短视。

只区区一个香皂方子就弄得这么难看,别说还是个地主家出身又考中状元的左县令,就是世家出身的左夫人眼皮子也绝对不会这么浅。

他小手一挥,气宇轩昂也掩盖不了自己的嘴甜:“少爷和夫人都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人了,我相信你们的品行。况且,杀鸡取卵这种事,我相信你们肯定是不屑于去做的。”

左安礼摇了摇头,“你啊,还是太嫩了点,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知道吗?”

白谨微微一笑,并不反驳:“谢谢少爷的教导,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比起被人当作城府颇深的人而警惕,他很乐意被人看做是个懵懂幼稚的孩童,这样的人谈生意时往往更容易被人轻视,再占据更大的便宜。

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细节。

左安礼出钱出人,白谨出方子,两人一拍即合,你七我三,这个小小的生意就偷摸定下了。届时只需要找个看得顺眼的商铺,就可以谈谈合作的事宜。

大人们对此是一概不知的。

教习武功的师傅未到,左安礼拿出书先默记背诵。白谨无聊,只好按捺住自己奔腾似野马的性子,翻看书籍让系统扫录下来,换取点积分。

蚊子再小也是肉。

像他这样的负债大款是没资格嫌弃并拒绝的。

左安礼见到白谨也在“刻苦”读书时,满意一笑。

众生皆苦,独苦不如大家一起苦。

在这样读书、做功课的忙碌下,两个小孩就等着十日一次的休息时间去找合适的生意伙伴了。

这个人必定要他们亲自考察过后,合格了才行,否则他们就是在为别人做嫁妆。

几天匆匆忙忙就过去了,被白谨好奇已久的左县令也总算是归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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