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林€€去浴室洗澡,钟翊比狗还难撵,又跟了进来。
家居服比衬衫还好脱,扣子一扯就散了,裤腰也是松紧带的,能带着内裤一起脱。
林€€三两下就被扒光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个项链还好端端地戴着,坐在洗漱台上靠着镜子和钟翊接吻。
浴室随手一抓就是一管润滑剂,林€€不喜欢用油性的,觉得难清理,透明质酸纳的凝露涂在手上跟水一样,刚刚捅进穴里的时候凉凉的难受,但很快就被高热的甬道软化成了温泉汁液。
林€€半个屁股翘在台子外面,被迫挺起的胸送到钟翊嘴里,后穴里被手指奸淫得酸软多汁,他脚背崩出芭蕾的曲线,嘴上很不优雅地骂钟翊:“你今天是不是精虫上脑啊,赶都赶不走。”
钟翊从项链的吊坠舔到胸前被吸肿的乳晕和小巧的绯色乳尖,没忍住咬了一口,林€€又仰着头喘了一声,嗓子都抖了。
“你勾引我。”钟翊哑着嗓子指控他。
林€€都快哭了,他手腕撑在冰冷的洗漱台上,把自己往上挪了挪,红着脖颈问钟翊:“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电梯里。”
钟翊不许他躲,直接把着林€€的腰把人从洗漱台上抱了下来。浴缸里的热水蓄好了,两个人面对面交叠着坐了进去。钟翊粗大硬挺的阴茎擦在林€€的会阴和大腿上,好像比浴缸里的热水还烫两分。
林€€又想抱又怕得往后躲,嘴里小声辩解:“我只是想靠一下,你自己下流别把我也想得这么下流好不好。”
“嗯,我下流。”钟翊大方承认,他揉了揉林€€暄软白嫩的两瓣屁股肉,微微掰开后把人托起来,“宝宝自己扶一下好不好?”
太恶劣了,在这种时候叫宝宝。
林€€耳朵麻了半晌都没缓过劲来,他脸上不情愿,手却听话往下摸,把着钟翊硬得滴水的那根,自己主动把屁股往那里送了送,让龟头抵着穴口,努力放松着往下坐。
膝盖跪在浴缸里,林€€根本使不上劲,林€€浑身有一半的重量几乎都压在钟翊捏着他屁股肉的那双手上。钟翊微微一松手阴茎就往穴里面挺几分,林€€还是太紧了,无论怎么€€都像一个€€不松的橡皮套子那样,甬道里的软肉一吃到东西就密密匝匝地全部挤上来,又像欢迎又像推据地吸裹舔咬。
林€€被撑得难受,本来就刚吃完饭,现在感觉整个肚子都是满的,胀得他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仰着头喘息。
钟翊摸他的阴囊和会阴,摸一下就惹出一阵轻微的战栗。林€€最近被€€熟了,就像二十岁刚开苞那会儿一样,光摸前面怎么都射不了,后穴里东西一进来动两下就想射,天生的鸡巴套子。
再紧的穴€€一会儿都能€€服帖,€€得软了,会吸会舔但不会再夹着阴茎不让往里面捅。
林€€舒服了,全身都软得化成了水,恨不得每一寸肌肤都和钟翊贴着。他凑过去抱钟翊,两条胳膊环在钟翊的宽阔的肩上,整个上半身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可依旧觉得不够近,要近到相濡以沫,要耳鬓厮磨才好。
“你也抱抱我好不好?”林€€瓮着鼻子求他,不知道是被€€出来的哭腔,还是委屈的哭腔。
钟翊心快碎了,揽过林€€的背把人死死箍在怀里。埋在穴里的阴茎不安分地跳动,林€€从上到下都被拢着才感觉到一丝安全感。
“你今天从医院回来之后就很不开心。”钟翊从上至下温柔地抚摸着林€€的背,湿热的吐息吹在林€€的耳廓上,“但是不愿意跟我说,对不对?”
林€€眨了两下眼睛,有几颗水珠从钟翊身后砸进了浴缸里,他讷讷道歉,“对不起。”
钟翊吻他的侧脸,蹙着眉问他:“为什么跟我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林€€眼睛比兔子还红,眼尾的绯色蔓延到了脸颊和鬓角,想藏都藏不住,“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不想你觉得,我很麻烦。”
钟翊苦笑了一瞬,捉住他的下巴过来接吻,挑出牙关里甜软的舌头惩罚般地啃咬吮吸,林€€有点痛但是不敢躲也不想躲。
他快爽晕了,只能呜呜咽咽地承受,包不住的涎水滴到了两人交缠的肩颈上。
下面顶着他的东西始终在动,动作也越来越大,林€€被按着腰吃到了根部,钟翊每€€一下,平坦的小腹都几乎要顶出凸起的形状来。
浴室内空气稀薄,林€€含着被咬破的舌头哭着求饶,“啊,要死了,停一下好不好,嗯哼,真的不行了,呜呜……”
往常求饶是有用的,钟翊都会让他缓一口气再继续,可是今天却一点用都没有,任林€€哭得再怎么惨,下面€€他的那根东西一秒都没有停过。
鲜红的穴肉绞缠着肉棒被带出穴口,又被原封不动地挤回去,水声和皮肉拍打的声音太过色情,几乎要盖过林€€的哭喘。
林€€被€€痴了,高潮傻了,张着嘴吐着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前面射了又被€€硬,稀里糊涂喷的水淹没在浴缸中。绷紧的肌肉拉出明显的韧带线条,屁股和大腿抖得像过了电一般,夹着钟翊的侧腰用力讨好。
钟翊射之前把自己拔了出来,和林€€还硬着的那根抵在一起搓了出来。林€€早就射空了,只淅淅沥沥地又流了一点水,鼻腔里哼出最后一声有气无力的呻吟。
腿软的连攀住腰的力气都没了,林€€是被公主抱回卧室的。钟翊把人裹着浴袍塞进被窝里,检查了一下林€€的膝盖,两边都有明显的泛青,实在跪太久了。
钟翊有点懊悔,起身想去拿药油,却被林€€扯住了睡衣带子。抬起来的手软绵绵的,一点劲都没使都能拉得钟翊动弹不得。
“生气了吗?”林€€脸微微朝钟翊的方向偏着,发尾是湿的,也打湿了枕头,晕开一片墨色的阴影,衬得那张漂亮苍白的脸蛋像钩子一样,四个字恨不能把钟翊的魂都勾走。
钟翊看着他,叹了口气,认命地回答:“不生气,怎么会生你的气。”
“那别走了,抱抱我。”林€€眼巴巴地盯着他,好像害怕他真的不来抱自己一样。
但是怎么可能呢?
钟翊俯下身把人捞进怀里,大手托着林€€的后脑勺将两个人位置翻转了一下,他躺着,让林€€趴在他身上。
林€€把脸贴在他颈窝里,项链上的挂坠落到了钟翊的锁骨上,钟翊被冰冷的触感刺了一下,喊他:“宝宝。”
“嗯?”林€€被温热的体温烘得有点困了,半阖着眼睛回应。
“我不会生气,但是有时候可能会伤心。”钟翊不确定林€€能听进去多少,摸着林€€的发丝自顾自地轻声剖白,“如果我不问,我不是正好撞见,你好像习惯性地对我保留和隐瞒,是不是因为我没有资格参与你的世界,我永远就只能当一只小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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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做怡情
第46章 四十六
林€€没回话,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睡着了。钟翊一直等到他呼吸平稳后才把人放回床上,找到药油给林€€淤青的膝盖上药按摩,然后起身换了套衣服后出门遛狗了。
大门合上时传来清脆的锁芯碰撞声,林€€在昏暗的卧室里慢慢睁开了眼。膝盖上的酸痛缓解了不少,林€€赤脚走下床,在暗格处的保险箱前蹲下。
他保险箱的密码特别土,就是钟翊的姓名和生日,只不过也不会有旁人猜得到,所以很安全。
金属门自动弹开,林€€掀开盖在上面的一个首饰盒和厚厚一沓档案袋,从被压实的最底下拿出了一个折页,折页里夹着一张没有撕掉副票的机票,机票上电镀的墨字因为保存得很好所以只是轻微褪色。
乘机人林€€,出发地是申州,目的地是纽约,时间,是八年前的夏天。
€€€€
林€€在见到钟翊在羊山村的家之前,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穷的地方,电视里装扮浅薄的贫穷和困苦不足以形容这片荒芜幽深的大山。
自建的砖瓦土房很有些年岁了,墙面上缺损豁口的地方用稻草和枯枝混着泥巴烧成砖勉强堵着,房顶的瓦片被雨淋到发白,晴天漏光雨天漏水。
不大的院子里一边架着两根木杆,木杆中间牵着麻绳,绳上挂的衣裤明明洗过,依旧显得灰扑扑的,膝盖和手肘处都打着针线功夫很差的补丁。
另一边飘着异味的猪槽里只有一只看起来营养不良的跑山猪和一个小猪崽儿。
猪槽前那个刚刚割完猪草回来的干枯瘦削老头儿,就是钟翊的阿爷。
钟翊过去替阿爷取下背篓,熟练地将背篓里长势一般的泛黄猪草铺进槽里,又去一旁破旧的白色塑胶大桶里舀了几勺麸料,浇上水后用木勺敲了两下石板,一大一小的花猪便都拱了过来。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林€€和阿爷都在一旁看着,阿爷应当是习以为常,林€€的心却像被人攥住一般,酸疼得说不出话。
钟翊把空背篓放到院子角落,用方言对阿爷说:“买麸料和猪草也花不了多少钱,不要再去山里自己割了,腿脚不好走上一天也割不到多少,摔伤了更不值得。”
阿爷点头说好,但钟翊也清楚老头儿根本没听进去。
晚饭是钟翊煮的,因为阿爷做饭并不好吃,而且老人家口味重,钟翊担心林€€吃不惯。
家里还用的烧柴的土灶,厨房只是个半露天的棚子,林€€和阿爷语言不通,靠钟翊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之后阿爷回后院劈柴,林€€搬了把椅子在厨房棚子下面坐着。
钟翊躬身在低矮的案前熟练地切菜,回头看了眼林€€,提醒道:“坐远一点,小心呛到你。”
林€€不肯动,他听见后院里斧子劈木材的声音,低声问他:“家里一直都只有你和爷爷两个人吗?”
钟翊手里没停,轻轻“嗯”了声,“8岁之后就只有两个人了。”
暮色渐渐四合,钟翊扯亮了厨房顶上昏暗的白炽灯,小小的黄色灯泡被一根脏污的电线吊在他头顶旁边的位置,从林€€的视野去看,恰好到像打了一束科波拉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光。
林€€凝视了一会儿钟翊没在眉骨阴影里的眼睫,继续问:“你之前说妈妈走了,为什么走呢?”
大概有一分钟,厨房里只剩下瓜果被切割的清脆声响,规律又快速。钟翊把一整根黄瓜切完后才回答:“因为,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她是镇里第一个考出去的大学生,被我外公外婆骗回来嫁人的。”
钟翊的声音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个小说故事,仿佛他并不是故事的主人公之一,“那个男人关着她,殴打她,阿爷无视她,我也保护不了她。后来那个男人喝醉了酒失足摔死在山里了,她就走了。”
“你没想过跟她走吗?”
热油倒进锅里发出哔啵的声响,钟翊无声笑了笑,“我是累赘,是把她困在这里九年的帮凶,怎么还能跟她走呢?”
林€€愣住了,往后长久地没有说话,他望着山里升起来的那轮寂寥的月亮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钟翊的小姨听说了他要出国,带着女儿特意来了一趟村里。小姨没什么钱,比着上次见到钟翊的身高模样给他做了两件贴身的衣服,钟翊收了衣服,在屋子里和小姨说话。
小姨的女儿李韵没人管,走到树下和纳凉的林€€搭讪。
或许是因为两人的妈妈就很像,李韵长得有三分像钟翊,特别是眉眼。林€€原本不喜欢小孩儿,平时对孩子大多爱答不理,今天冲着那双眼睛对李韵友善了很多。
李韵性格活泼,在镇上读小学,会说一些普通话,她开始换牙了,张嘴漏风,口齿不清地问林€€从哪里来。
林€€抻着腿,把长凳分了一半给她,回答:“申州。”
“我知道!”李韵点头,“我在书里看到过,阿翊哥哥就在申州读书,你们是同学吗?”
林€€说是,小姑娘拉着他的胳膊,开心地说:“那你们关系一定很好,我只会邀请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回家。”
林€€笑了笑,又说了一声“是”。
李韵听妈妈说阿翊哥哥要去什么美国,她不知道美国,所以只对申州格外感兴趣,缠着林€€给自己讲申州什么样。李韵家里还没有装电脑,仅有的一台电视常年被弟弟霸占着,总是看些她没兴趣的节目,她很少有获得外界信息的渠道。
林€€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搜了一个视频递给她,“你自己看吧,这是你阿翊哥哥读书的学校。”
申大的占地面积约莫要比青河镇子都大,李韵双手捧着手机瞪着眼珠子把整个校宣视频看完,转头问林€€:“你是在这么漂亮的地方长大的吗?”
林€€不知道怎么解释,便笼统答了句:“算是吧。”
“我也想去申州,住这么漂亮的房子。”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小奶狗。
林€€把持不住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像摸狗一样揉她的头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嗯,好好学习就可以去了。”
李韵两团小脸一红,把手机还给林€€低下头不说话了。
钟翊和小姨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并排坐在树下吹风。小姨唤了李韵一声:“阿韵,过来!我们要走了。”
李韵大声应了,又转过脸依依不舍地看着林€€,林€€勾了勾嘴角,问她:“怎么啦?”
李韵脸上的两团红晕又升起来了,小孩儿什么都不懂,胡言乱语地扔了一句“哥哥,我长大了要去申州读书,还要嫁给你!”后跑走了,只剩还坐着的林€€笑容一顿,心想小孩子果然还是太奇怪了。
钟翊这一趟回家主要是为了去村委那边调取自己的户口资料,顺便看看阿爷,和阿爷辞行。
他们只准备村里待了一晚,小姨走后钟翊和林€€一起陪阿爷聊了会儿天。
阿爷对林€€很上心,因为钟翊从小学去外面读书到中学大学,回家从未提起过有什么朋友。他也不出去玩,休息的时间不是学习就是打工赚钱,生活平静得如同一口枯井。
精致漂亮衣着体面的林€€看起来和钟翊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样的人会和自己的闷葫芦孙子成为好朋友,甚至跟他回村里,做爷爷的自然好奇。
阿爷为人木讷,也没读过什么书,文化水平仅限能写家里的几个名字,问的问题自然也多是些家常琐事。林€€看钟翊在家时总是情绪平淡,便也阿爷只是问一句答一句,没有刻意表现出多么热情乖巧的样子。
傍晚离开羊山的时候,阿爷一路把二人送到了村口,钟翊往阿爷手里塞了一些钱,低声说:“钱够花,别太省了。偏房的屋顶要补了,记得秋天之前找个瓦匠补一下,不然雨天会冷。我这两年可能都不会回来,有事就让村长联系我。”
老头儿佝偻的身躯只到钟翊的胸前,枯瘦如树根般的手抓着孙子的大手连连应好,他说不出什么有学问的话,只能一遍遍重复叮嘱:“好好学习,注意身体。”